第四十章 假扮玉玲瓏

第四十章 假扮玉玲瓏

無雙自是聽明白他的意思.見談話要接近尾聲.連忙的說出心中的憂慮.

“四殿下殿下.小民答應你去鹿兒島卧底.幫你奪取藏寶圖.但小民擔心家人的安危.我想和他們見上一面.好好囑託一番.

段漠北轉回頭.斬釘截鐵的道:“不行.事關重大.不能有半點閃失.

不過.你放心本王會暗中保護你家人的安危.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的.“

無雙聽出對方話中沒有半點的轉圜餘地.但已經答應了照顧好自己的家人.心中也安穩了不少.從脖子上解下隨身佩戴的觀音墜子交給對方.

“既然如此.麻煩四殿下您把這個玉墜子交給我的母親.她見到此物.就會放心了.”

看着對方接過觀音墜.遂又問道:“四殿下殿下.若小民扮成玉玲瓏之後仍然沒有套出藏寶圖的下落.一切又當如何.”

對方別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道:“這些你不用操心.本王自有安排.”

“那麼我還想問一下.真的玉玲瓏在哪.”

“她因愛生恨.犯了殺人罪在泉州被處斬了.”

“哦.”無雙輕輕的應了一聲.對於對方的回答並不是十分的相信.

大帳外高台下面的觀燈會已將接近尾聲了.人群的喧鬧聲也越來越小.閃耀在官道上的燭光也越來越弱.

皎潔的月光傾灑在大地上.照亮了人們歸家的路途.

娘親.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與您見面.您一定要保重身體等我回來啊.

一身綠色女裝的無雙再次被押到桐陽府死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時分了.

昨日.因與段漠北計劃的時間太長了.不知不覺的竟趴到桌子上睡著了.更讓她感到驚奇的是四殿下殿下沒有喊醒她.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有黑衣衛才將他喚醒.而她驚奇的發現自己竟披着段漠北的黑色的貂毛大氅.

準備了應用之物.又往手臂上、脖頸上抹些藥粉.檢查好臉上的面具.待一切準備好之後.又二次由黑衣衛押解的重返桐陽府大牢.

那兩個牢頭聽聞黑衣衛說自己是個重刑殺人犯.過不了幾天就要處決.對她的態度很是惡劣.推搡着將她壓入大牢.

牢房中蓬頭垢面的的犯人扒着柵欄看熱鬧.不時的說些污言穢語.

“看.又來個女子.長的還挺漂亮呢.”

“漂亮有什麼用.聽說是個毒蠍婦人.還沒有成親呢就把自己男人殺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她也和前兩天進來的那個女子一樣悄悄的處死了.”

無雙聞言一聽.他們口中的那個那個女子是不是指的是自己.難道.段漠北用障眼法讓外人以為自己被秘密處死了.”

如預料之中一樣.無雙被關押到白水崖的隔壁.一抬頭就能看到被鎖鏈穿透琵琶骨戴着手鏈腳鏈的白水崖.

此時.無雙才注意到白水崖的頭髮全部都是白的.亂蓬蓬的飄散着.一身白袍恨不得都染成紅色.他的頭耷拉着.更本就看不清面孔.

環視一下除了有稻草.沒有其他禦寒之物的死牢.無雙心中暗笑.

今天真是流年不順.被別人冤枉住了一次大牢.緊接着又來住第二次.難道自己和這牢房有緣啊.

好在關押着白水崖的牢房生白天晚上都生着一盆火.無雙把稻草抱過來.靠着隔壁牢房的一側坐了下來.

如此折騰.那白水崖竟一眼也不望這兒瞧.

不一會.白水崖被衙役們提走.半個時辰后.滿身鮮血的又被架了回來扔到骯髒陰冷的牢房裏.

因為幾日來的連續用刑.他腿上的肉被打掉.有的地方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血肉模糊.由於沒有及時的包紮和治療.傷口開始化膿、腐爛、

可以聽到他隱忍的因為疼痛發出的**聲.一直到黃昏的時候.他躺在那動也沒有動.直到牢頭送飯送飯的時候.他才坐起來吃那發霉的臭飯.

不多時.無雙聽到隔壁牢房傳來一種奇怪的細小的聲音.

當她的目光定格在角落的那一刻時.無雙看到了讓他魂飛魄散的那一幕.

白水崖聚精會神的坐在那裏.他低着頭用手中的破碎碗片.聚精會神的刮著腿上腐爛的肉.

沒有麻藥、沒有毛巾、沒有鐵環.不停的刮著腿上的爛肉.碗片並不鋒利.腐肉也不易割斷.這是一個令人無法忍受的過程.然白水崖依然泰然處之.

無雙前世也曾看到被打的慘不忍睹的犯人凄厲慘嚎的聲音.但在這個平靜的夜裏.面對這個鎮定的人.她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懼和震撼.

在這種恐懼和震撼中.則是五體投地的敬佩.

這樣的忍耐、這樣的手段又有幾人能不敬佩呢.

可能是見白水崖的傷勢太重.危及生命沒法向上面交代.牢頭特意的給白水崖上了些刀傷葯.還做了碗雞蛋羹.白水崖也勉強的吃了一些.

無雙見說話的機會到了.雙手扒着鐵柵欄.一臉的好奇.

“喂.你多大了.”

其實無雙想問的是.你用碗片割腿上腐爛的肉不疼嗎.覺的有些唐突.臨時變了詞語.

白水崖將擋住臉龐的白髮往後攏了攏.露出蒼白的面容.當二人四目相對時.都大吃一驚.

白水崖的吃驚程度更為厲害.割自己腿上腐爛的肉時.臉上無比平靜的他此時卻一臉的吃驚恐怖.而且直接將手中的雞蛋羹啪的一聲掉到地上.剩下的半碗雞蛋羹散了一地.

無雙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暗道.這張臉還真管用啊.這白水崖竟是那日燈籠開業之日口口聲聲要結束我性命的白衣男子.在看到對方一頭白髮的時候.就有些懷疑.但還沒有確定.

如今是確定無疑了.

這個世界可真是小啊.沒想到再次見面我們要以這種詭異的方式相見.

白水崖端詳了一會無雙.臉色蒼白.聲音有些顫抖.

“你.你叫什麼名字.”

無雙一臉不解的直視着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叫玉玲瓏.”

白水崖聽完神情更為激動.急切的說道:“玉玲瓏.玉玲瓏.玉琉璃是你什麼人.”

無雙歪着頭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認識我雙胞胎的姐姐.”

“啊.她是你姐姐.你是她妹妹.怎麼會這樣.”白水崖煩亂搖搖頭.情緒很是激動.

“喂.我問你呢.你怎麼會認識我姐姐.”

問了幾次.對方仍然沒有回答.無雙轉過了頭自言自語.嬌脆的聲音帶着幾分的悲涼和無可奈何.

“唉.說不說都一樣的.再過幾天.我到下面問姐姐去.那時姐姐一定會告訴我你這個一頭白髮的男人是誰.”

白水崖聞言.向前爬了幾步.

“你什麼意思.什麼過幾天問你姐姐.”

無雙順手從地上拽了根稻草.擺弄下手中道:“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

“我.”

“是啊.你看到我很是驚奇.並且說出了我姐姐的名字.說明你認識我姐姐.而且還是很熟悉、關係很密切的那種.

當你聽到我和她是同胞姐妹的時候.你情緒激動.一臉的不相信.大約可以斷定我姐姐不是死了.就是遭遇不測.而且還和你有很大的關係.

我說的對嗎.”

白水崖剛要分辨.猛然覺得自己不是不打自招招嗎.不管自己怎麼說都會說出對方想知道的實情的.

想到這.他哼了一聲.就再也不說話了.

無雙見對方沒上當.扭頭一看.白水崖背朝着自己睡著了.

過了一會.對方忽然的翻過身來.對着無雙惡狠狠的說:“你轉過去.”

“為什麼.”無雙也毫不示弱.

“我要撒尿.”話音剛落.果然看到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女子飛快的跑到另一個角落裏.將身子背了過去.白水崖得意的哈哈大笑.

無雙滿面通紅.心中更是恨的不行!

這個可惡的白水崖.看姑奶奶以後怎麼收拾你.

接連三天.白水崖沒有在上刑.而大夫每天的都過來給他上藥.他的傷勢也好了許多.但因他身上琵琶骨被鐵鏈穿透.所以行動還不是太利落.

第四天的上午.白水崖的判文下來.身為海匪.其罪孽深重.不思悔改.判下月十八處斬.

白水崖聽完判文.情緒沒有太大的變化.好像生死他早已看透.

到了中午的時候.一件最無雙意外的的事情發生了.蘇燦再一次的被關進大牢.而且牢頭一邊推搡着他一邊嚷嚷.

“我今年是不是沒有給祖宗上供.還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為什麼總是招賊呢.前兩天被個瘋子偷了銀子.今天又被這個大下巴的小子偷了銀子.

這小子更絕.不僅在集市上偷了老子的銀子.還去我家偷.我就那悶了.我家的鎖頭那麼大.怎麼我一泡尿時候你就給打開了.若不是我尿的快.我家那點銀子全得給你了.

蘇燦操着公鴨嗓嘿嘿一笑:“這也不算個啥.再難開的鎖頭.老子也能開開.老子是對這行比較專業.有一定的社會經驗.

牢頭一聽氣的鬍子都撅起來了.氣的直咳嗽“咳.咳.小子.今天老子不打你一頓是我手懶.小四.去把鞭子拿來.我好好教訓教訓這猴崽子.”

不一會.叫小四的小衙役把鞭子拿了過來.緊接着.蘇燦特有的公鴨嗓的慘叫聲在牢中響了起來.中間夾着着苦苦哀求的聲音.

那牢頭打了一會.看蘇燦跪地求饒.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與叫小四的衙役說:“哎.我看這個三隻手怎麼與那天的瘋子小偷長的那麼像.莫不是親戚.”

小四撓撓頭.想想道:“人常說面由心生.可能是同為小偷.所以長的有些像吧.”

“是嗎.”牢頭也撓撓腦袋.滿臉疑惑不解的離開了

牢頭剛離開.蘇燦就是一陣竊笑.揉了揉身上的鞭痕.干小偷這行被人打也是常事.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看着牢頭走遠了.他扒着欄杆向周圍的牢房張望一會.不禁皺起了眉頭.面露失望之色.

緊接着他隔着柵欄與相鄰牢房的犯人打聽着無雙的消息.

“唉.小哥.前兩天的對面關押的女犯人哪去了.”

“死了.”那人躺在草堆上不耐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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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女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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