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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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不利因素,梅簡雪刷地一聲拉開窗戶,讓陽光照進來。

但這次,金牌打手沒有同意。“當心阻擊。”他以最快的速度將窗帘拉上,然後順速改變盧克李所躺的位置。

和美國一樣,加拿大是一個不限制槍械的國家。任何年滿十六歲的少年,都能申請自己的槍支,任何成年人,只要通過射擊俱樂部的課程,都能公開購買槍支。

這大概又是中國人積極嚮往國外的又一個因素。

聽對方這麼一說,梅簡雪簡直被嚇壞了,腦子裏出現一大堆黑幫槍戰火拚的槍戰鏡頭。

見到她如此懼怕,盧克李倒有些心疼,於是安慰道:“你放心,按照江湖規矩,禍不及妻兒。他們不會吧你怎麼樣的。”說到這裏,又象是刻意轉移話題一般,“你不是一直怕我怎麼著,怎麼著你嗎?怎麼今天膽敢帶着你那兩個白人小男朋友,勇闖虎穴。難道你今天就不怕我把你怎麼著,怎麼著了嗎?”

他儘可能地露出窮兇惡極的表情。

梅簡雪不屑一顧道:“所謂規矩,那是寫給二b青年的,對於真正的惡棍,規矩就是無物。至於你後面說的那項,對不起我今天好朋友來了,假如您有興趣血戰三尺。”

她發出重重的唾棄聲。

盧克李笑得有些無可奈何,揭開被子,將傷口露出來表示無奈。只是他那眼神,又明顯地透着找打情緒,不管怎麼樣,梅簡雪把他的眼神解讀為。

瞧,哥哥身上這麼大一口子,即便發生案件,那也是女流氓在作案才對。

很艱難才忍住痛打對方的衝動。

梅簡雪略有些心疼道:“為什麼傷得這麼嚴重,都不去醫院,就算你害怕在那種公共場合遭到襲擊。那麼,找個信得過的護士回家給你治療總可以了吧。再其次,以你的手段和地位,怎麼也能弄點抗生素止血藥什麼的,再讓你手下懂醫的給你輸上。你要知道無論你多麼強壯,也不可能敵得過小小細菌。要是腹腔不小心感染了,說不定立刻叫救護車也沒得救。”

她儘可能嚴肅道。

盧克李不屑一顧地哼哼道:“我才不會相信那些外人呢,至於你所說的葯,不就在那邊擺着嗎?我正等着你來救我呢。”雖然作為老大的他,露出哈巴狗似的討喜表情,但整個房間的氣氛頓時嚴肅起來。

看到那一張張可怕的臉,梅簡雪不由地想到了一個名詞,內奸。

只有也唯有那個詞,才會搞得如此人心惶惶。

打開放藥品的紙箱子,裏面滿滿的一箱裝備齊全。提着藥箱子來到盧克李前面,“我可要事先聲明,雖然我懂輸液的方法。但是別指望我技巧有多好,象一針中之類的幻想,最好趁早給我收了,想都不要想。”

就那麼說著,紮上止血帶,開始有節奏地拍擊皮膚,讓血管更利於尋找。

幾次之後,在一個地方摸了兩下,果斷地紮下去。

拉開止血帶,針管里沒有回血,這一針果然失敗了。梅簡雪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她輸液打針樣樣都會,可那些畢竟是小學興趣小組裏學的。她能有多精通。

在小學的時候,因為學校倡導素質教育的關係,她所在學校開設了無數興趣小組,每個學生都必須選一樣參加。因為那時家裏還沒有開始生意,窮得叮噹響的父母沒法給她購買各種聲樂樂器,以及演出服。所以她只能參加最不需要成本,也就是人人都能去的護士小組。

在小學六年了,她不光學習了輸液和打針的技巧,而且還有些基本臨床護理。

只是技藝不大精而已。

不着聲色地抽出針頭,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失敗。

這下,她的臉都紅了。

抬頭看了看,受害者盧克李本人卻在閉眼假寐,好像對自己手上的一切全無知覺。

好在第三次扎准了,一開止血帶,足足回了半管子血,梅簡雪興奮得差點叫起來。迅速地用膠帶固定戰鬥成果,就這樣盧克李開始接受抗生素等一系列藥物的治療。

“你可真真是個實用的姑娘。”盧克李的稱讚讓她不知道是褒還是貶,只得瞪着眼睛怒目。誰知道對方竟然笑了,而且十分高興。“又傻又認真,很正義同時還很容易滿足,要是去掉暴力和衝動因子,你和她還真是象。”他的語音裏帶着淡淡的哀傷。

“她?”梅簡雪的表情有些陰暗,她當然知道對方這麼說,是因為把自己假想為某個曾經的最愛。對於一個象盧克李這麼大的人而言,他的愛情經歷絕對不會白紙一片。

但無論如何,被人當成替身,無論那人是誰,無論那段感情多麼感人淚下,始終是件令人不愉快的事。至少梅簡雪本人很不爽這種感覺。

但是,要如何提出反對意見呢。

要知道對於男人,尤其是這種手握權力,習慣他人奉承的男人而言,他們的好惡,無論對女性多麼不公平,哪怕是最正常的自我保護,對他們而言都是種難以忍受的傷害。

她要怎麼做才能徹底打消對方的心呢?

略微思考了一會,梅簡雪面有委屈道:“可我畢竟不是她。我就是我,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我。我如果是她,那個你曾經喜歡過你的女子,那麼我會悲傷,因為在我喜歡的男人眼裏,我盡然不是獨一無二,盡讓隨便找個女人都有和我雷同的地方。”

她的表情很是煽情,所以,一時間盧克李完全不知所措地把視線移開。

梅簡雪見狀趁勝追擊,“你這個表情,我就權當你知道我的意思了,那麼從今以後我們的關係最多止步到兄妹。這是為你和她好,你也不希望那個被你深深懷念的女人,變得毫無尊嚴可言吧。然後,現在告訴我,晚上你想吃什麼,趁我現在還有時間,趕快說。”

說道這裏,語音一轉地變成歡快節奏。“事先聲明,姐姐我做煮飯婆的工資可是很高,最少……最少每個小時要15加幣。”想了半天之後,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個不高不低的數字。

盧克李被她的無厘頭弄笑,直接將整個錢包仍了過去。

“我說過,用我百分之一百的財產請你。”

摸着那隻沉甸甸的錢包,她有些不成熟地猜想,手上這包錢,具體數量倒底有多少。

“不行,我只按小時收費。”她決絕地說,既然雙方已經達成協議,那麼就剩下努力工作的份。梅簡雪決心給盧克李做一頓物有所值的晚飯。

“那麼,吃點什麼呢?”她問。

“我說過,只要是你做的食物,無論是豬食還是狗食,我都吃。”大約是止痛藥的鎮定效果發作,盧克李的聲音越來越低。

“不行,我只會做人類的食物。豬食狗食什麼的,我不會。”

“那麼就做水煮魚好了,做地道的故鄉菜,哦,好久沒有吃到過了。青蛇,帶她去老六的點拿最正宗的藤椒和指天椒。”

梅簡雪張了張嘴,她想說,按照中醫理論,花椒是發物,要忌口。但盧克李已經在藥力的作用下昏昏入睡,她實在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意願傳達出去。

……

因為生意的特殊性,盧克李的住所在十分偏僻,出門正對着一條河。河面上,一面垂頭喪氣的白人垂釣者,將兩尾活蹦亂跳的鮮魚扔到岸邊的草地里。

她認出,其中一條是草魚,另外一條好象是鰱魚。

這兩條魚,個頭都不小,最小的那條至少有十斤,大的那條她猜不出來。反正有生以來,她從來沒有見過比這個更大的淡水魚。而這兩條魚,出色的可不單止重量一點,其品質更是好得沒話可說,整條魚從頭到尾都閃爍着青草的色澤,叫人一看就知道,是從完全沒有污染的天然河流里生長了一輩子的野生魚。

梅簡雪完全不敢想像,竟然會有人把這麼棒的魚當作垃圾處理。

上前一問,白人用憤怒的語言回答,這是亞洲鯉魚,發洪水從美國衝過來的強大污染。

所謂亞洲鯉魚,是美國人對青魚、草魚、鱅魚、鯉魚、鰱魚等8種魚的統稱。從70年代起美國從中國進口這些魚類,用於處理他們養殖系統里的水藻,誰知道由於當地缺乏有效的捕食生物,而人們又不吃這些多刺的魚,所以幾十年來亞洲鯉魚的數量呈幾何倍數增長,然後成為危害北美地區地生態環境最可怕的入侵生物。

一場有史以來最嚴重生態災難的製造者。

幾乎沒費什麼口舌,梅簡雪就要到了這兩條合計重量超過二十公斤的魚,因為這些野生魚實在是太過強壯,她完全沒有辦法制服它們,最後還是青蛇用街斗利器,也就是不鏽鋼水管,打扁它們的腦子后,最終才得以制服。

……

一番折騰之後,梅簡雪準備好了一切,但由於那些魚實在是太大了,她的細手細腳完全沒辦法處理它們。最後,還是青蛇帶着一群小弟,將魚拉進浴室,用砍人的西瓜刀最終才得以將這些可怕的大魚剁成魚片。即便是這樣,整個浴室和參與宰魚的那些人,全都被凄慘極了,他們遭遇了有歷以來最可怕的魚血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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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老公別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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