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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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孩子氣的質問,警察笑了,摸出自己的警官證,想要證實身份,只可惜梅簡雪沒有見過不光沒有見過加拿大的警官證,甚至就連中國的都沒見過。

所以她依舊不相信。

這下輪到警察哭笑不得了:“小姐,有警戒心是好事,但您是不是過了點。要不這樣,我坐的巡邏警車就在不遠之處,要我把隊長叫過來證明身份,順帶送您回家嗎?”他說。

這名可憐警察的隊長是麥克警官,梅簡雪見過他,所以信了。

在加拿大,護送普通市民回家,是警方的不二職責之一。尤其是那些醉酒的,以及夜不歸宿,有可能成為罪惡目標的女士們。所以麥克警官一行非常自然地提議,護送梅簡雪回家。

而她,再次同意。

“我可不可以在回家之前先去一趟藥房。”做了壞事,襲擊警察后卻毫無悔意的梅簡雪舉起手來,大聲提議。

而他們同意了。

無論如何,他們不能和自己的衣食父母,納稅人起爭執。尤其是對方明顯未成年的情況下。

不管怎麼樣,危機解除,梅簡雪不光坐了趟免費順風車,還在警官的幫助下成功購買到藥品。甚至在她抵達宿舍時,貝蒂夫人還在社區辦公室李,參加為什麼警長會放棄他們人身及其財產安全的會議。所有的一切,似乎並不太糟糕。

按照劑量,服下口服黃體酮,梅簡雪拿了個熱水瓶子,捂腹部。

“真是的,為什麼會這麼疼呢……還有,為什麼剛剛摔倒的時候會覺得肚子裏咣當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撞在了腸子上……難道好朋友三個月沒來,內膜就厚成那樣?”

正坐在床上嘀嘀咕咕,樓下傳來了有電話的叫聲,是母親打來的越洋電話。

聽到孫淼淼拿拉長尾音的,你母親來電啦,梅簡雪只覺得心跳十二萬分地加速。按照通常情況分析,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必然沒有好事。

果然不出所料,電話剛一拿起,話筒對面響起了猶如驚雷炸耳的罵聲。

“梅簡雪你個小混蛋,聽你朱阿姨說,在溫哥華碰見你,你非要讓人家請你吃飯不可,而且還非挑好的不可。聽說你一頓吃掉了上萬人民幣,我說梅簡雪做人不可以這麼虛榮,雖然你在國內就很虛榮,你媽媽我明明就教育過你……”

母親的怒斥狂風暴雨似的襲擊而來,而且絕對不給梅簡雪任何解釋機會。

好不容易,電話那頭的母親因為缺氧而中途換氣,有了短暫停頓,而她抓到了這機會,進行抗議。

“這什麼跟什麼啊,賊喊抓賊有這麼個毀謗人法嗎?而您是我母親,能不能別人一吹風,你就下雨啊?那天的事,哪裏是我要她請啊,那一頓是她們幾個合計起來選來顯擺的,怎麼就成我的錯了。我也不想去啊,可人家抬出您老人家進行威脅,不去就是不給面子,不去就是上不了檯面,不去就打越洋電話告狀。就沖她這手,我敢不去嗎,我能不去嗎?我的母親大人,您聽聽群眾的心聲,講講道理好嗎。胳膊肘不帶這麼外拐行嗎。”

梅簡雪知道那姓朱的女人是個極品,可沒想到極品成這樣,強迫別人吃豪華大餐,吃完還把錯誤賴在她這個未成年人身上。而最讓她傷心的是,自家母親的態度,別人一說她就信。

雖然她早就知道,母親就那樣耳根極軟的人。

因為太過在意顏面,所以容不得一丁點有損自己顏面的流言,所以寧可錯殺三千也不肯放過一個。

聽到梅簡雪的抗議,電話那頭傳來了抽氣聲,顯然是母親守到了刺激,正在蓄謀下一輪攻擊。果然,一秒不到,新一輪狂風暴雨來臨:“梅簡雪你要慶幸自己不再國內,你要在國內你媽媽我非把你那張巧言令色的嘴巴給縫起來不可……你這混蛋丫頭,你媽媽我可是生你養你的母親,居然敢這麼跟母親說話,你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你……”

“我不管你那頭髮生了什麼,也管不着……”

“梅簡雪,你媽媽我再次強調一次,我生你養你不是為了你丫出來給我丟人現眼。你知道那朱阿姨是什麼人嗎?你在那頭大宰肥羊,她就在這邊鬧得國內皆知,你還要不要你媽媽我過了……梅簡雪你知道你媽媽我這麼輩子就那點在意,你怎麼可能連你媽媽我最後一點需要也給剝奪了,做人女兒不可以這麼無情。老天在上面看着呢。不管怎麼樣,債是你用嘴巴欠下的,現在你再給我補回去,你給我請朱阿姨吃上一頓,隨便怎麼著,把她那張嘴巴給我堵上……”

再也無法阻止地,怒火熊熊燃燒起來,梅簡雪大聲打斷母親的話。

“請一頓,您說得倒輕巧,您知道這裏時溫哥華不是國內,隨便請一頓要多少錢嗎?你一個月才給我多少生活費,在這裏一個飯盒都要12加幣,摺合人民幣70多塊哪。而朱阿姨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請她,檔次低了點,她那嘴巴照樣給您全國通報。要是請高了,你不是眼睜睜地把自己親閨女往死路上逼嗎?我哪裏有那麼多錢買單啊,您是想我賣身餐館,洗盤子還錢還是怎麼的。可惜這裏是溫哥華,您閨女我只能做黑工的溫哥華,一個洗盤子的黑工一天頂死賺八個加幣,還不夠喂嘴巴呢。就算我想洗盤子還錢,人家老闆還不見得同意……”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氣急敗壞的吼聲。

“怎麼著了,你媽媽我一個月給你六千人民幣開生活,你還嫌少了怎麼著?你知不知道在國內供一個大學生才花多少,一個月八百頂天了。你媽媽我一個月給你這隻知道消費,不曉得賺錢的累贅六千元,你還嫌棄怎麼著,要知道你爸爸和我兩個人,一個月才一千不到的生活費呢?梅簡雪,媽媽知道你從小過慣了好生活,吃喝拉撒一切都要高標準,可你哪能不能為媽媽考慮考慮,要知道你媽媽這邊喝涼水都要錢呢。”

梅簡雪想說,媽媽呀,您自己都說那是國內的標準了,你都把我趕國外了,又不是我自己願意到國外的。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你還事事以國內標準計算呢?

但她沒有機會說出來。

電話那頭母親已經在下最後通牒了:“梅簡雪,你媽媽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已經把你的住址給朱阿姨了,她說最近要去找你。不管怎麼樣,擺平她,不然仔細我不認你這女兒,當心我上法院斷絕母女關係,讓你後面幾年全在餐廳洗盤子過。”

說完,啪地一聲摔掉電話,只留忙音給梅簡雪。

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梅簡雪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對着話筒兇狠地嗤牙咧嘴,“您在電話那頭倒是一口一個我是你媽,您要真記得自己是我媽的話,為什麼說話做事除了那長輩身份擺譜外,就沒有一處象個真正的媽。有些時候,我倒覺得您連后媽都不如呢。”

她對着電話做出兇狠的表情,活象一隻正在發怒的小狗。

啪的一聲摔上電話,嘔氣地上樓休息,無論如何,母親發了話,她就一定要做。

可是,在溫哥華,中餐和法國菜一個價格,隨便請一頓,至少得……而且在國外吃飯可不是只付飯錢就能了的事,除了必然和必要的餐費。你還要給服務員小費,餐費15%到20%的小費。

假如她膽敢不給,不用服務員張揚,那姓朱的女人就會給她國內通報。

可要是她樣樣周到了,怎麼也得花個千八百元。

梅簡雪出國留學,母親給的生活標準是一個月六千人民幣,也就是一千加幣,剛剛82個最低標準的盒飯而已。也就是母親說的隨便請一頓,就能輕輕鬆鬆地把她整個月的伙食費給吃光。雖然那麼多年以來,她在國內的積蓄差不多有兩萬,在國內同齡人中怎麼也算小富婆一枚,再加上范彥誠給的那的那五萬元,她現在手裏差不多有一萬加幣。

但怎麼也架不住這是加拿大啊。

要知道母親給的伙食費,每個月只算吃的,還差70加幣空缺,要知道一個月三十天,怎麼也要吃九十個盒飯。那還是按最低標準,把零食水果什麼的排除開後計算。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些費用,比如她現在又公交又地鐵地去esl學習英語,林林總總算下來,一個月的交通費也不少了。另外,一個人在孤身一人的海外生活,必要的開銷怎麼可能只有飯錢和交通費,要知道她可是個女人啊,每個月無論怎麼,麵包巾就是必不可少的開支。

更何況還在長身體的她,怎麼可能不買點衣服,買幾雙鞋什麼的。

隨着她身體的長大,舊衣服遲早不能穿。

事情發展到現在,梅簡雪總算知道,為什麼那些留學國外的同胞那麼的鐘情於爬老外的床,那麼鍾情於內鬥。“母親和女兒果然是天生的仇人,您要再這麼和逼迫法,仔細我真的爬個男人床給您瞧。您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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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老公別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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