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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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大口地。

但只一會而,他就再也忍不住地捂着臉,聽聲音是真的哭了。

盧克李一邊抹眼淚,一邊吃一邊哭泣,他喃喃自語道,我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真,但她卻不要我,不接受我的心意……她卻這麼個糟蹋我個法。你說,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雅言在天之靈在報復我。她討厭我沒有保護好她和她的孩子。我盧克李作為一個大男人,卻連自己女人和孩子都護不了周全,我還算什麼個東西……

盧克李錘着桌子道。他的脖子變得象血一樣紅。

想當初,要不是因為老子我惡薄情寡意,雅言和她的孩子根本不會死得那樣凄慘。

傾訴到現在,盧克李已經沒有吃飯的欲一望了。

合上食盒一拍桌子道。

你,難道啞巴了嗎?老子明明有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你。你盯着大嫂,小心地保護她,可她現在出了這樣的變化,你小子難道就一點要彙報的內容也沒有。

你小子,大嫂身上出現了現在這種變故,你最好給個說法。

……

又是一場勃然大怒。盧克將那隻還算完好的拳頭整個砸傷床桌,直到將那薄薄的木板整個砸裂開。但他很有技巧地避開了梅簡雪的食盒,所以。即便整張桌子全都塌陷的情況下,那盒魚依舊平穩地落到他的雙腿之上。

是他,竟然是他,那個叫讓的混蛋。

老子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他來指教。那個混蛋,他混蛋。

捂着胸口。因為怒火過剩,盧克李好半天緩不過氣來。

又過一會兒,他打了個響指,叫小弟來取走食盒,後者照辦了。

她說得沒錯,你們的大嫂,她做得很正確,是我想得不夠周到。盧克李喃喃地懺悔着。雖然因為那丫頭平時不愛打扮和收拾自己的緣故,雖然她就是那麼一個原生態的丫頭,但無可否認,我盧克李,這一次看上的是一個禍水級別的女人。

既然她是一個禍水級別的女人,身邊沒有點資產傍生,沒有點權力在手,怎麼可能安然無事。別的不提,光是那些嗅着她氣味而去的無良宵小,煩都得煩死她了。

說到這裏,盧克李的表情就像被注射了雞血似的重新容光煥發。

拍了一邊的小弟一把,看,你們老大我還是蠻有眼光的。隨便再路邊抓一把都能抓到個禍水級別的女人。你看看我的眼光,我隨便瞧上個女人,他們一個個全都蒼蠅嗅着蜜糖似地沖了上來……他們一個個全都想要沾染。先一個隨便幾百萬,然後甚至就連那女人,一下手就是一個產業,一個經營了整整二十年,而且有品牌有熟客的老店鋪啊。

你看看,他們都拿什麼來勾一搭她,這說明我還是有眼光的嘛。

盧克李啪啪地拍着身邊小弟的胸口,後者被他的大力拍得幾乎快要嘔血了。

一把舉起梅簡雪為盧克李精心烹飪的魚,大聲道。

老大,魚,魚快涼了。

沒事,這道藿香魚,第二頓吃比第一頓更入味,更好吃。這魚在我們老家,第二頓上桌比第一頓更受歡迎。盧克李大大咧咧地說,可說到這裏,他就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似的,臉上的喜色更濃了。

你說,她也是因為這麼想的,那女人是出自這樣的想法,所以才給我做這魚的對吧。

咯咯,老子家鄉的藿香魚,故鄉的味道啊。

是,是。

一旁的小弟點頭如同小雞啄米,如此大前提下,他哪裏還敢說個不字。

老大,您不知道自從您入獄以來,自從您吩咐我跟着大嫂以來,我可是天天瞧見她為您辛苦啊。您想想大嫂一個弱質女子,住得又那麼遠,還要上學,還要打工養活自己。她每天天不亮的就起床給你準備,這麼多飯食,她要滿整整一個上午才能籌備好啊。

作為小弟的第一原則,自然就是什麼話好聽就撿什麼說。

更何況,他能看出,儘管兩人才發生了那麼大的衝突,就算老大動手打了大嫂,但盧克的心思,至少還有百分之九十放在梅簡雪身上。要不然,他為什麼砸了任何東西,甚至砸壞了自己的手,唯獨沒有碰她的東西呢。

作為一個跟了老大這麼長時間的小弟,這點眼水他還是有的。

老大,您想想大嫂,一個姑娘家的,忙完一大早,還要帶着那麼重的食物,又是公交,又是地鐵地趕來看您。這來回一趟要花老半天時間呢。您不知道她一路上的辛苦。那些公交啊,地鐵啊,上面甚至連個座的都沒有。就算好不容易碰巧遇見了一個座位,她還要給那些老人、小孩、孕婦,以及懷抱小孩的乘客讓座。

您知道梅大嫂那人,為正值又老實巴交,做事還有一點一板一眼的。

您知道她是怎麼一路堅持着給你送來愛妻便當的嗎。

小弟給盧克將梅簡雪在公交和地鐵上所遭遇的非人待遇,還有一些由於疲勞過度而差一點發生的悲慘一件件娓娓道來。然後給他講她如何在超級市場大大咧咧地休息,如何憋氣讓自己跑得更遠,以至於不落下來監獄的公交,以至於不錯過探監。

聽到這些,無緣無故地,盧克想到了自己剛剛來溫哥華時。那段在碼頭扛沙包的艱難歲月。在那段可以被稱作崢嶸歲月的日子裏,自己不就是這麼咬牙堅持下來的嗎。

又一聲嘆息道,不容易啊,不容易。

一直以來我以為有我的照顧,那小女人應該錦衣玉食過着榮華富貴的生活。但我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過得那樣辛苦。看來我非但沒有讓她過好,反而叫她如何辛苦操勞,這可真是枉為男人啊。可這些,她從來也沒有和我說過,這說明那丫頭和我一樣是個傲氣的人。

一邊說著這樣的話,一邊示意小弟將正在變冷的魚呈上去。

可不是。小弟巴巴地說著盧克愛聽的話。別人常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您和大嫂要不是一路性子的人,怎麼會走在一起。想想溫哥華那麼多華人男女,為什麼偏偏就你們兩個湊一路了呢。大嫂當然象您,她是個頂呱呱,有骨氣有傲氣的姑娘啊。

別的不說,光是每天這樣來回一趟。她為您所花費的心思就着實叫人佩服。

被自家小弟開導到現在,盧克李的神情已經完成轉晴,甚至還心情不錯。無論如何,他證實了自己在梅簡雪生活中的分量,他至少佔有她生活的百分之五十,難道這還不夠嗎?

一邊大口大口地吃梅簡雪給他做的魚。一邊問,我入獄這麼多天以來,難道就沒有別的女人來看過我。那些吃我的用我的和拿我的女人。難道沒有其它人給我送過點溫暖過來?

一旁的小弟愣了愣,他在心裏小小地鄙視了一下,老大,您和那些女人不過是權錢交易,權色交易。人家自然是見您落難跑得比兔子還快喏。心裏雖然這麼想,口頭上可不能這麼說。別的不說,他還想要腦袋吶。尋思了大約一秒,他道,沒有。就梅大嫂一人天天這麼跑着,另外,您家裏正主那位,倒是往你賬戶上打了一筆錢。

這個數。

他伸手必了比。

但盧克李只是安安靜靜地吃梅簡雪給他做的魚,好像那個在此之前能叫他心花怒放,能叫他放棄一切的數字,現在完全打動不了他了。

亞洲鯉魚之所以在北美無人問及,無非是因為這魚魚肉多刺,盧克李吃了這麼一會兒,嘴巴里累計的魚刺也不少了。揮揮手,叫小弟上前來為自己服務。

於是那名一手扶飯盒,一手拿接骨盤的小弟自然重心不穩了。

一個不小心,一張大約a4大小的手寫體從包裹食物的口袋裏掉了出來。

盧克李抽抽眉毛問,那是什麼。

小弟踮着腳看了一眼,回答,好像是賬單。

那鬼女子,還真給我寄賬單。盧克李嘀咕了一聲,拿起放在一邊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後和顏悅色地對着自己的貼身小弟道。你,給我念出來,老子把原本應該讀書的時間全花在了逃課打架上,所以,老子的爹把老子打得完全不敢回家。

貼身小弟猶豫了大約一秒,然後一字不漏的讀了出來,這還真是一份賬單。

一份詳盡但卻孩子氣的賬單,它詳細列明了梅簡雪探監整整一個月來所有的花費,但卻又被排列的太過詳細,太過精準。比如幾乎沒有一組數據,梅簡雪都鞋到小數點后兩位數。

所以一時之間,盧克李的表情又有了點陰暗。

也許是受不了自己小弟那一排排的詳盡報道,他一把拉走張當,直奔最後一個總數。

那個,大哥,這麼多天以來,大嫂她真不容易。

小弟小心地措辭,唯恐大哥再次生氣。

混蛋,盧克李大聲一句,老子是個男人,當然不會想到叫自己女人養我那麼窩囊的事。老子只是為自己的女人不值,她把自己看得太過便宜了。

去,把大嫂拿走副卡的那張信用卡最近一個星期以來的消費記錄給我打印過來。

我要要半小時內看到詳細到分的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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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老公別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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