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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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胡思亂想,砰的一聲,盧克李抬手就將她丟到一邊。

這一摔讓梅簡雪又讓心裏更加不爽了。

這種前一秒還把她當作寶貝心肝,后一秒就直接當沙包丟掉的做法……說到底盧克李在意的。究竟是她被強加在身的對方大嫂這一身份,是自己作為大哥的面子,還是她梅簡雪本人。這些事,她至今還沒有弄清楚,也沒有能力去弄清楚。

雖然這些想法計較多多少少有些矯情,有點轉牛角尖,但要知道,她才十六歲而已。

敏感、易喜怒的十六歲青春期。在國內,被學校、老師以及家長嚴防死守,絕對禁止早戀現象產生的十六歲。少女情懷總是詩的十六歲。還十六歲的她當然期望自己的愛情如同詩歌一樣清純美好。而不是象成人倫理劇那樣充滿了各種值得探討的深度。

一方面的梅簡雪在鬱鬱寡歡,另一方面盧克李振臂高呼。

只見他憤怒十足地對着房間裏的小弟們道:“小子們,趕快操傢伙。去把市裡最有名氣的醫生給我請上門來。無論你們是用綁架還是另外一些合法或非法的手段,總之我要在一個小時內看到醫生,小子們聽到了沒有!”

幾乎是條件發射似地,梅簡雪高高地舉起自己的手,她大聲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有一種病狀,在過去千百年以來,一直折磨女性,從她們青春期起一直到到垂垂老矣,一直持續不斷地折磨。它讓她出血、疼痛、虛弱,無數人憎恨它。但另外一些人卻讚美它,因為,那病症是人類誕生之本。每個生命。都是從那病症的陰影中獲得生命,包括你,包括我。”

梅簡雪儘可能隱晦,儘可能小心地表達,但是。沒有一個人理解她的意思。

也對,和一群摳腳大漢感嘆人生做什麼。

她可真真是腦殘得厲害。

終於。當一切隱蔽的暗示全都沒用之後,梅簡雪紅着臉大叫:“人家身上來了,第一次來這裏時不就說了嗎?幹嘛還要逼人家說得這樣直截了當。你個混蛋,烏龜王八蛋……”

因為惱羞難當,梅簡雪打,梅簡雪掐,梅簡雪咬,錘着錘着,想到自出國以來發生的那些委屈事。想到這些天來,自己所受到的那些毀謗和侮辱,眼淚水就那麼巴巴地掉了下來。

媽媽啊,為什麼您一定要逼女兒來這種國家呢。

您的女兒在國內生活得好好的,您為什麼見不得她好呢?

看着她那抽着鼻子哭泣的樣子,盧克李嘆息一聲,拉着梅簡雪的手,強迫她在自己身邊躺下休息。不管怎麼說,無論挨了多少打,丟了多少面子,大男子主義泛濫的他,怎麼見得他的小女人,那麼個傷心流淚法。不是有句俗話叫做女人的眼淚是最大的武器嗎?

這樣的事情,是個男人都不能熟視無睹,對吧。

摸着對方耳朵,好一陣子安慰,總算暫時平息了那小女人的怒火。

“休息一會,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學生呢,要休息好,下午才有力氣學習。廚師呢,要身體好做出的飯才有人敢吃。”盧克李抓着梅簡雪的手,不讓她反抗。

“可我為什麼要和你躺在同一張床上休息呢。”梅簡雪撲騰着小手,繼續打人。

兩人上演着極近距離格鬥。

心裏面一邊大叫着不可以,一對沒有特殊關係的男女怎麼能躺在同一張床上休息呢?

可是,她的肚子真的好疼,尤其是在動的時候,更加疼痛難忍。寒冷和酸痛從肚子裏一股股地湧出來,她真的好難受喔,而盧克李的床又是那麼的寬闊舒適,那麼的溫暖,她真的好想躺下來歇一會喔。她真的好想……

可惡,真是可恨。

因為劉麗君的關係,她已經有整整48小時沒有好好休息過來,冷不丁地被人拉進這麼一個溫暖舒適的被窩,梅簡雪的眼睛自然人忍不住地打架,可她的內心又是那麼的不甘。

就那麼忿忿不平地,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可手上一用力,肚子就更疼了,就那麼掙扎了一小會兒,就連冷汗都從鼻尖冒出來了。

就在這時盧克李一把抓住梅簡雪的手,就那麼大聲高氣道:“住手,你這個女流氓,你究竟想要對我做什麼?”

……

什麼,女流氓?

為什麼叫她女流氓,她到底哪裏象女流氓了。

梅簡雪的腦子出現短暫的停頓,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但只有一兩秒時間。

就這一兩秒時間內,盧克李抓住她的雙手,努力將她那向被窩深處,他那男性與生俱有的力氣優勢現在十分有用。至少,在梅簡雪完全反應過來以後,她已經被深深地拉進去了。

揮着小手,拚命掙扎,“我才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呢,誰是想作案的女流氓。”梅簡雪有點惱羞成怒地道。

盧克李努力地試圖同時抓住她的兩隻手,他努力地想要強行控制住她。

與此同時,他象哄小孩一樣的語氣哄着她,“只是躺一躺,休息一會兒而已,你這腦子裏骯髒齷齪的女人,你究竟在想什麼壞事。房間裏就只有一張床而已,而我又是個重傷員,難道你想要把重傷員趕到地上,去睡地板那麼缺德?又或者是你這個思想敗壞到令人不堪目睹的女流氓,難道你只躺在男人身邊,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幹壞事了嗎?”

梅簡雪撲騰撲騰地掙扎,可這樣一來,她的肚子越來越疼了,冷汗更是順着額角一波波地流。可惡,她的肚子真的好疼,她真的好累好累,她的身她的心真的好疲憊。

她好想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啊。

可恨,真是可恨,這個盧克李為什麼這麼討人厭啊

見到她的冥頑不靈,盧克李大吼一聲,“好了。女人,我們兩個一個重傷員,一個病人,不就躺一躺,休息一會兒嗎。我說,你那小腦袋瓜子,想這麼多做什麼?”

冷不丁被這麼一吼,梅簡雪的身體猛地一縮,就象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麋鹿。

在聽到對方有重傷在身這一提示后,看見被窩裏有開始出現斷斷續續的血跡。她的反抗變得小心起來。梅簡雪記得,盧克李肚子上那塊傷口有多麼嚇人,無論如何。以她的年紀和修為,還干不出視人命和生死於無物。

但她在心裏大聲埋怨。

拜託,我的好哥哥,想要把妹的話,說那麼多p話幹什麼。直截了當的一句。我很擔心你,不就得了。那話又簡單又有殺傷力。

要知道,言多必失啊,哥哥。

心裏雖然這麼想着,嘴巴卻逞強道:“我不是女流氓,我才不是女流氓呢。”

聞言盧克李臉上出現捨命陪君子的悲壯。“喔。那種事空口白話如何證明,你得在我懷裏,和我同一個被窩規規矩矩躺上一個小時。然後什麼事都不做,不發生我才肯相信。”

“一個小時?你可真是,異想天開啊,我下午還要上學呢,最多半小時……真是的。我為什麼要在你床上休息,我和你什麼關係啊大叔。大叔到底知不知道什麼關係的男女。才能同躺一張床。真是的,為什麼大叔的房子這麼大,但裏面卻只有一張床呢。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家庭只有一張床,就算不為朋友們準備,那麼骨肉血親呢,當他們突然來的時候,你只有一張床要如何應付。”

不知不覺間,社會經驗尚淺的梅簡雪被框了進去。

她絮絮叨叨地羅嗦着,就像記憶中的母親。

人在不知不覺中,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個人,這話一點也沒有錯,用另外一個意思解釋,這現象叫近親相惡。因為血脈相連所以自然而然地產生親近感,以及當發現對方和自己期望大相逕庭之後,所產生的激烈憎惡以及輕蔑。

“廢話,我是老大,在我的地盤上我最大,我站的時候,誰都不許坐,我坐的時候誰都不許躺。誰敢在我的房間,我的地盤上大刺刺地躺着,那不是明顯的造反行為嗎?”盧克李囂張而且猖狂道,就像一個蠻不講理的暴君。“而且丫頭,你說你下午還要去上課,就你這慘白蠟黃的小臉?瞧你這滿臉冷汗的小莫樣,你不要命啦?死女人。”

盧克李氣得臉都綠了。

他現在的情感是又生氣又心疼,所以,另外一些事,比如被女人拳打腳踢什麼的,也就顧不上去深度思考了。他現在只想抓住這不要命的小女人,然後好好教訓一頓。

“沒錯,我就是不想要命了。”梅簡雪大聲道,雖然這是她的身體,她的人生,但擁有主宰權的從來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母親大人。每每想到這點,梅簡雪總覺得心裏堵得難受。

一個人生病了需要休息,肚子疼了需要好好躺一躺,這是誰都知道得事實。

甚至就連盧克李都知道得事實。

但她可以嗎?

眼看着九月高中開學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而她,英語水平依舊差到不能和人交流,這樣的她要如何進入高中學習,如何溶入這個英語世界。要知道她到加拿大的目的可是為了攻讀mba拿學位,而不是觀光旅遊什麼的。既然要學習,就要讀原著,寫論文,參加學術交流會和辯論會什麼的。而和所有英語國度的同學老師順利交流,更是基礎中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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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老公別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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