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夫人大發雷霆
回到曼陀園早已過了午飯時間，王嬤嬤怕肖靜餓着就吩咐廚房給肖靜做了幾樣她喜歡的小菜，肖靜剛拿起筷子肖雨便笑眯眯的來了，看樣子是發生了讓她開心的事情。
“大姐姐，嬤嬤們到了嗎？”肖雨先是行了一禮然後高興的問。
“我還在用膳呢。嬤嬤可沒你那麼急。”肖靜微微一笑，語氣有些寵溺的回到。
“呵呵。”肖雨不知該說什麼便撓撓頭傻笑。
“別慌，坐下陪我一塊用些午飯吧。”肖靜拂拂她剛撓過的地方后便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大家閨秀怎麼可以隨便撓這撓那的呢？嬤嬤看到了還不知道怎麼說你呢。”
“是，大姐姐。”肖雨聽話的點點頭，然後拿起筷子像模像樣的學起了肖靜吃飯。
肖靜淡然恬靜的模樣她卻是怎麼都學不了，難道這真的是嫡女與庶女的區別嗎？肖雨心中劃過一絲難過。
肖靜自然是抓住了她失落的目光，微微嘆息，自己學吃飯都已經學了二十多年了，早已變成了一種習慣，怎麼可能是她一朝一夕便能學會的呢？
用完午飯後三位嬤嬤便來了，行了禮后便開始教禮儀，走路，吃飯，喝茶，行禮這些都要學，嬤嬤們教得認真，肖靜與肖雨亦學得認真，正當嬤嬤們誇鎮國公府的小姐們冰雪聰明之時一個人一腳將門踢開闖了進來“肖靜，你這個小賤人。”這人赫然是肖晴，只見此時的她手拿長鞭，看到肖靜后便氣沖沖的向她奔去，肖靜亦是站在遠處躲也不躲，任由肖晴的長鞭抽在身上，頓時皮開肉綻，被抽到的地方立馬被血染紅，肖雨連忙回神跑到肖靜面前替她擋了兩鞭，頓時曼陀園內慘叫連連，丫鬟嬤嬤們忙跑進來看到此情此景后一片慌張，三位教習嬤嬤連忙跑去預備拉開肖晴，誰知她力氣甚大推開嬤嬤后竟回身抽了嬤嬤們兩鞭“死奴才，讓你們多管閑事，看我不抽死你。”嬤嬤們怎麼也想不到來鎮國公府竟受到了這種待遇，霎時只覺得心中憤怒至極，這二小姐是瘋了不成？
“還傻站着幹嘛，還不快去請老夫人過來主持公道。”其中一歲數大的嬤嬤向旁邊的雙兒吩咐道，雙兒連忙稱是然後向著百壽堂飛奔而去。
老夫人趕到時場面混亂至極，肖雨坐在地上抱着滿身是血的肖靜，自己也到處是傷，看着就覺得及其嚇人，三位嬤嬤也是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剩下的丫鬟嬤嬤跪了一地，罪魁禍首肖晴打累了滿頭是汗的坐在椅子上休息，看到老夫人既不打招呼也不起身行禮，一副她是大姐大的表情。
老夫人氣得直發抖“這…。這是怎麼回事？”
“祖母，您別問那麼多了，快傳府醫救救大姐姐吧。”肖雨滿臉是淚，哭得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
聽到肖雨的喊聲后老夫人直奔到肖靜身前摸這不是摸那也不是，這裏是傷那裏是傷，摸哪都怕她疼“靜兒，靜兒，這是怎麼了，快請府醫，快，派人拿着我的令牌去求太后，救救我的孫女。”老夫人的眼淚顆顆滴在肖靜的臉上，流到了她的嘴唇：鹹的，老夫人的眼淚竟是鹹的。以前聽別人說，傷心的淚水是鹹的，開心的淚水是甜的，老夫人是真的關心自己。
曼陀園的內院，丫鬟，嬤嬤，姨娘跪了一地，老夫人坐在上方臉色威嚴，嚇得跪在地上的人們大氣都不敢出“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跪在前面的人依舊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老夫人氣得一掌拍在茶桌上“都不知道是不是？既然都不知道那就全拉出去杖斃。”
“奴婢說，奴婢說…”此時丫鬟嬤嬤們卻又爭先恐後的說了起來，亂七八糟的老夫人也聽不清楚，就聽到了二小姐拿着鞭子闖進去打了大小姐和三小姐還有教習嬤嬤。
老夫人氣得是頭頂冒煙“把肖晴給我帶上來，你，給我從頭到尾好好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夫人手指到了臉色鎮定的王嬤嬤身上，王嬤嬤磕了個頭不慌不忙的說“回老夫人，事情是這樣的，大小姐與三小姐用過午飯後見二小姐遲遲不來大小姐便吩咐嬤嬤們開始教習禮儀，還吩咐奴婢們在門外伺候，免得打擾嬤嬤們教習，誰知禮儀學到一半時二小姐便拿着鞭子闖入曼陀園，還是要抽死大小姐，奴婢們是勸也勸不住，拉也拉不住，又怕傷着二小姐，最終還是讓二小姐沖了進去，誰知二小姐一進去后提鞭就抽向大小姐，幸好三小姐跑上去替她擋了幾鞭，不然體弱的大小姐怕是已經…。後來教習嬤嬤們上前預拉開二小姐，可誰知二小姐力氣大竟甩開了嬤嬤們還抽了嬤嬤們幾鞭，轉身又接着抽打大小姐…”說到這原本臉色鎮定的王嬤嬤已是泣不成聲。
“反了，真是反了她了。”聽完王嬤嬤的話后老夫人氣得直發抖，恨不得一劍結果了肖晴。
“狗奴才，是誰教你滿口胡言的，拖下去亂棍打死。”王姨娘突然站起來咒罵著王嬤嬤，誰知“啪”的一聲老夫人的手拍在桌上“有我這老太婆在此便由不得你做主，你給我跪下，教不好女兒不好好悔過竟還有時間在此咒罵別人，別人是狗奴才，那你是什麼？”還不一樣是奴才，最後一句老夫人沒說，她想為她的孫子積積口德。
“肖晴，你鞭打嫡姐庶妹皇家嬤嬤，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王姨娘教女無方口無遮攔張嘴二十，收回管家之權。”若不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老夫人定要重罰不可。
“憑什麼？大姐姐母親的財產那麼多，留點給晴兒怎麼了？憑什麼都給她，她八輩子也用不完啊。”肖晴終於將她抽打肖靜的原因說了出來，竟是為了覬覦嫡姐的嫁妝不成功而毒打嫡姐，聽到這話后丫鬟嬤嬤們心中都升起了鄙夷。
“原來如此，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的蛇蠍心腸，小小庶女竟敢覬覦嫡姐的嫁妝，給我拉下去打四十大板后扔到佛堂去懺悔，王姨娘掌嘴四十，你們最好祈禱我的靜兒沒事，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付出同樣的代價。”說完后便回了內室，不再給王姨娘與肖晴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