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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喝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的,酒吧里開始鬧起來。他用餘光看了兩秒,發現只是年輕孩子再鬧事,想必又是因為什麼不滿而動了青春的朝氣。
呵,青春。他突然想大叫,他的青春在哪裏,他的青春誰能還回來。這一切,都歸罪於那麼一個人,青春葬送在了他的手裏,愛情被他埋葬,就連友情,都變得狹隘不堪。現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想要好好過日子了,終於可以脫身了,卻又困難重重。
“嘭”地一聲,啤酒瓶掉地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看了眼就在他一腳外的碎渣,轉過頭去拿了幾張錢放在吧枱上就準備往外走。
這時,兩個年輕的服務員迅速來到他身邊,十分不好意思的道歉,“先生,對不起,您傷到了嗎?請跟我們來。往這邊走,能更加安全點。”服務員用手比劃了與出口不同的另一個方向。
見他猶豫,另一個服務員很急的補充道,“快點吧,先生,那裏是後門,出去后就能打車離開了。這裏越來越危險了。”
周建國看向酒吧大門口處,發現那裏已經堵得一泄不通,只好跟着這兩位服務員往後門走去。
才出後門,便感到衣服力氣帶動的風往自己的後腦勺而來。幸好早已經有了準備,他迅速蹲下身子,避開了那足以讓他直接暈厥的一招。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快速調好姿勢,往外跑去。
“該死,怎麼被他發現了!”一位“服務員”氣急敗壞的說道。
“別管那麼多了,把他抓住再說!”另一位邊說邊往他跑的方向追去。
周建國早在這兩位服務員來找他的時候,他就起疑了。酒吧這麼多人。年紀大的也不只有他一個,有錢的也不止他一個,這兩人為什麼會偏偏來找他。這麼多年的卧底做多了,難免有些起疑。看着那兩人自己追了上來,並沒有其他的幫凶,他甩開膀子跑了起來。年紀大了。又這麼多年沒運動,眼看就要被那兩人追上的時候,突然。身邊一輛車子來了個急剎車。
車門嚯地打開,上面一個陌生人沖他吼道,“上車!快點!”說著還看了眼後面的那兩個人。
眼見只有一步之遙了,周建國來不及多想,衝上車子就關門。“快走!”
等成功的甩開那兩個人之後,周建國才大喘氣。坐定了看了車裏其他的人,驚訝道,“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方國生微微一笑,顯得十分紳士。不過在周建國看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們。。。這是預謀好的?!”周建國迅速反應過來。
“周先生,我以為您該是很聰明的。若是我們是一夥的,剛才您就不會是自願上車了。”要是一夥的,剛才不會直接停了車子,逼他上來,有那個必要讓自己的人在後面那麼辛苦的做戲追着他們的車子跑?
“那他們是誰?”周建國皺眉,他什麼時候惹了這麼多仇家了?
“這話,您應該問您自己才是。好了,現在可以休息一會兒。”方國生說著就閉了眼,沒有再看他一眼。
“你要帶我去哪裏?”周建國皺眉問道,才擺脫了不知名的人,現在又要入虎口嗎?
不過,他等待的答案,是靜默的空氣。
“是你?”周建國看了眼前一臉淡定坐在椅子上的人,驚訝地問道。不過,這人跟楊子辰比起來,缺少了一份穩重與大氣,多了一份輕浮。
蘇牧笑了笑,“怎麼,很驚訝么?”
“不。”周建國反應過來,“不,不驚訝,早可以想到的,恆福的公子。”
“謝謝,不過既然恆福已經不在了,您就不要再叫我這個名字了,或者可以稱呼我天頤的老闆?”蘇牧站起來,說著點頭讚揚起來,“不錯,這個名字不錯。”
周建國在看到方國生後面的人是蘇牧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你找我來幹什麼?”如果說是要報復有柳,他已經做到了,那麼現在叫他來,還有什麼用?
“當然是想請您幫一個小小的忙了。”蘇牧說完,衝著方國生示意。
方國生接到意思,開口說起來,“我們會帶程佳諾來,你只要在她面前說一點事實就好了,很簡單的事情。”
“事實?什麼事實需要我來說?”
“說一下當年程氏的破產是因為有柳的楊董一手造成,說一下當年,楊董是怎樣逼迫她的媽媽,怎麼陷害她的爸爸的。怎麼樣,這麼簡單的話,你會說吧?”方國生解釋道。
周建國後退兩步,“事實不是這樣的,你們。。。是想要我做偽證?!你們有什麼目的?”
“這好像不是您應該關心的內容了。好了,如果想好了就帶下去休息吧,要是還沒想好,可以再享受一點特殊服務也是可以的。”蘇牧似笑非笑的說道。所謂的特殊服務,當然是暴力行為。周建國這麼一把老骨頭了,又怎麼受的了那個罪。
“你!”周建國頓時開始害怕起來。面對別人,他可能還能辯解一下,可是面對蘇牧,這麼一個能夠一直藏在背後不露面,甚至佈置了這麼長久的計劃的人,他有信心這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十分清楚,想要成功後面的代價有多麼的大,更何況還是能不動聲色的收買了這麼多人,佈置了這麼詳細一絲不漏的計劃的人,這該是多麼強大,多麼恐怖。
見他臉色鐵青,方國生問道,“想好了嗎?跟我們走吧。”
“等等!”周建國突然出聲,既然以前連那麼不義不堪的事情的做過了,現在這一點又算的了什麼?“我想好了,我答應,什麼時候把她帶過來?”
“好了,想好了就下去吧。放心,會好好對待您這位尊客的。”蘇牧擺擺手,讓人帶走了周建國。
楊子辰,我看你這次怎麼和我斗!拿出電話,他打給程佳諾。
“喂?”程佳諾接起電話,沒有和以前那樣,總是開口就罵他,即使他知道那只是在舒緩她的情緒。他們之間是什麼時候變了,變成這幅模樣了?
“佳諾,是我。明天有時間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關於你家的。”說完后,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嗯,我去找你也行。”
“非見不可?”程佳諾有些皺眉。如今這個時候,無論在哪裏,只要和蘇牧見了面,那麼她的行蹤就一定會暴露了。鍾飛耀,哦不,是楊子辰,那個人,她太了解。沒有找到怎麼會善罷甘休。
“是的。非見不可。”蘇牧十分沉重的語氣。
“那好,我去找你吧。”微微沉默了一小會,程佳諾開口說道。
蘇牧在電話一頭斜着嘴笑了一個,“好,明天見。”
另一邊,小六匆匆走了進來,對着在看文件的楊子辰說道,“老闆,情況不妙。”
“說。”他頭也沒抬,彷彿沒有什麼大事能夠驚動他。
“周建國。。。被人帶走了。”本來在酒吧的一切,都是他們辛辛苦苦佈置的。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樣的行動已經足夠證明他們的行動力了。因為人手有些不夠,又為了把前戲做足,所以只派了兩個人去主演那場護送的戲。這兩人身手也是很好的,只是沒有想到周建國能那麼快就發現了不對,並且還有人來“救”走了他。辛辛苦苦,為別人做了嫁衣。
“被誰?”他依舊沒有抬頭。他從認識程佳諾之後,就變了許多,變得話多了,熱情了,現在沒了他,已經沒了再繼續溫暖人心的必要。身邊沒了那束陽光,就連心裏也是冷冷清清。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又回到了以前的楊子辰。
“派出去的人已經回了消息,說是方國生。”小六不自覺的低了頭,雖然看不到楊子辰此時的表情,但是僅僅那份氣場就壓的他直不起頭。何況,這次的任務出錯也是事實。
“嗯,知道了。繼續跟着他們,隨便看看方國生背後的那個人。”
“是。那我先出去了。”
等到小六齣去,楊子辰才抬起頭來,臉上有一絲疲倦。程佳諾,你在哪裏,真的不出現了,不相信我了嗎?那麼你以前說的那些話呢,說好的不離不棄呢?!
程佳諾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她是一個人來的,沒有陸銘,沒有程逸。
蘇牧見此,只能自己先開了口,“佳諾,你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陸銘有沒有欺負你?你的。。。情緒還穩定嗎?”自從上次她主動要求去了陸銘的家裏之後,便再也沒有和他還有陸想想聯繫過。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心慌的感覺,總覺得他們和程佳諾之間,無形之中,已經建起了柏林圍牆。
程佳諾淡淡的點點頭,“一切都還好。說正事吧。”
“嗯。”蘇牧頷首,“走吧,我帶給人來見你。你見了就都知道了。”說完,他便去了門口,通知人帶來周建國。
“是你?”程佳諾看見周建國,有些吃驚。以前自己經常和他打交道,他卻什麼也不肯說,現在卻來見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