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再狠毒都不過分
找准女子的血脈,晚妝用銀針封住她的穴道,讓毒素不再蔓延。
等女子的穴道封好,晚妝從桌子拿起一瓶翠綠色的瓷瓶,倒出翠綠色乳狀葯體,從指間到手腕,慢慢塗抹在女子冒着黑煙的手上。
那翠綠色的葯一塗抹在女子手上,便讓她感受到了一股清涼,手上的灼燒感消散了大半。
將女子整隻手塗抹好,晚妝又拿起桌上的白色瓷瓶,從裏面倒出一粒丹藥,遞給女子,“把它吃了。”
塗塗抹抹,如此反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晚妝才停下來。
“好了!”
晚妝直起身,轉頭看向慕容天,“會長,看,抑制住了。”
女子的手,已不再冒黑煙,相比之前,她的手背膚色只是有些紅,完全看不出來被灼燒過的痕迹。
見此,女子高興的直掉眼淚。
凝香殿的眾人則是或驚詫,或純屬好奇的直直盯着女子的手,剛剛他們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這些葯給你,按照我剛才塗抹的方式,一天塗抹一次,五天後,你的手便可痊癒。”晚妝將桌子上的藥瓶子朝女子面前推。
女子欣喜的將這些藥瓶收下,顧不得是晚妝讓她的手變成這樣,馬上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剛才晚妝抹葯的順序與手法。
最終,晚妝洗清了自己的嫌疑,沈蓉的死因以晚妝解釋的原因終結。
眾人散去,晚妝被慕容天單獨留在凝香殿,仔細的詢問了關於“毒”,這個在邀月大陸非常陌生的害人之物。
“主人,為什麼不把沈蓉的真正死因查出來?”
從凝香殿出來的路上,冷艷小聲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因為之前主人說過,牡腐花絮要遇見血,再配合赤莧菜和女子月信期分泌的特殊物,才能引起灼燒的現象,甚至致命。因此,先前它按照主人的吩咐,趁着眾人沒注意,將那個女子的手划傷,並讓那個女子也感受不到,看不到自己受傷了,以此配合主人演戲。
沈蓉的手出現相同的狀況,說明她的手見血了,受傷了,那是怎麼受傷的了?
“你不是說沈蓉的死又古怪么?”冷艷又想到一句之前晚妝說的話。
“沈蓉真正的死因?誰會去在意。”晚妝淡薄的勾唇,“他們要的,並不是真正的真相。而我要的,只是洗清我的嫌疑而已。其他的,我沒精力,也沒必要去探尋。”
“嗯,主人說的對!”冷艷連連點頭。
“這件事明顯就是衝著我來,我的嫌疑已經洗清,現在,該是去討債了!”
……
慕容蔓回到自己的房間,那個全身被黑衣籠罩的男人已經站在窗戶邊,等着她回來。
“公子。”慕容蔓的聲音帶着發自內心的喜悅。
男人轉過身,“如何?”
慕容蔓將發生在凝香殿的事,一一詳細的講給他聽。
“毒。”聽完后,男人輕喃這個字眼。
“這是花晚妝解釋的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公子,花晚妝完全撇清了自己的嫌疑,沈蓉的死因也被一錘定音,我們是否要……”
“不用。”男人打斷她的話,“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可是,公子,花晚妝……”
慕容蔓還想說什麼,男人忽然抬起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有人來了。”
話落,男人瞬間消失。
男人前腳離開,下一順,一道聲音便在慕容蔓的院子外響起,“請問慕容蔓前輩在嗎?”
聽到這聲音,慕容蔓眉梢一跳。
花晚妝。
她來找我幹什麼?
慕容蔓帶着疑惑,出去開門。
“打擾了。”晚妝微笑着隨慕容蔓走進去。
等晚妝坐下,慕容蔓給她倒一杯茶,語調輕鬆的詢問,“怎麼有閑情,想着到我這兒來了?”
晚妝看一眼茶水,並不喝,“慕容前輩乃煉藥師翹楚,眾人敬仰,我有一些煉藥上面的問題想要請教,所以不請自來,還望慕容前輩不吝賜教。”
慕容蔓心中覺得古怪,面上卻保持着和煦的微笑,“哦~有什麼問題?”
晚妝臉色驀地一變,“不知慕容前輩是否知道,這世上有一種熏香,將其撒在一個人身上后,那麼第一個與他接觸超過半盞茶時間的人,會被這種熏香沾染上,且三天不散。”
慕容蔓心中升騰的古怪感覺更甚了,“未曾聽說過。”
“這種熏香不僅三天不散,在眼中滴上一種特殊液體后,還能看見此熏香的顏色。”停頓一瞬,晚妝目光緊緊的盯着慕容蔓,語調帶着一抹戲謔,“慕容前輩,你說,這種熏香是不是很神奇?”
慕容蔓被晚妝的眼神看的莫名緊張,“確實神奇。”
“對,要不是我親眼見證,怕也是難以相信,。”晚妝倏然一笑,笑得滲人,“兩天前我將這種熏香撒到了肖元冬身上。”
咚~
慕容蔓握着的茶杯從手中脫落。
“那天我就在想,沈蓉之死,明擺着就是沖我來,肖元冬這段時間費盡心機製造,讓沈蓉恨我的機會,讓眾人都知道我和沈蓉不和,不就是為了沈蓉死的時候,好讓眾人第一時間懷疑我么!”
晚妝目光冰冷尖銳的看着慕容蔓,繼續道,“我與笑元冬之前並無交集,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人在他背後指使,所以我就想出這個辦法,揪出他背後之人,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你!”
“呵~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慕容蔓聽完后,倒是比較鎮定,“嘗嘗這杯茶,採摘自春來第一批藤紫香嫩芽,味道清冽醇香。”
晚妝眸光一暗,“看來,你是不進棺材不落淚。”
話落,晚妝驀地從凳子上站起來,瞬間就移動到慕容蔓身邊,以猝不及防之勢,點了慕容蔓的穴道,定住她。
“你要做什麼?”慕容蔓發現自己動不了,瞬間驚恐了,連聲音都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晚妝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藥瓶,將慕容蔓的眼睛撐開,把裏面的藥液滴在她的眸子中。
慕容蔓的眼睛被那藥液弄的火辣辣的刺痛,另一隻眼矇著淚霧,咬牙切齒,“花晚妝,你對我做了什麼!”
晚妝把她的手抬起來,“看。”
慕容蔓看向自己的手,只見,她的手上,竟然縈繞着一層淡淡的綠光!
“這……”慕容蔓驚疑不定。
晚妝諷刺一笑,“那種熏香,真的是很神奇,讓人無所遁形,對吧?”
將慕容蔓的手放下,晚妝重新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三個小瓶子,“我這人,睚眥必報,你說我該怎麼回敬你比較好呢?”
“哇~哇~”
冷艷嘶啞的叫了兩聲,表示自己的幸災樂禍。
“你想做什麼?”慕容蔓盯着晚妝拿出來的小瓶子。
晚妝打開一個瓶子的瓶塞,將瓶子裏的液體倒一點再桌子上。
“嗞嗞~”
沾到液體的桌面立即被腐蝕,露出駭人的坑坑窪窪。
“這東西叫硫酸,是我這兩天好不容易找到的,你說,要是把它滴到你的臉上,會怎樣呢?”晚妝把裝着硫酸的瓶子在慕容蔓眼前晃了晃。
慕容蔓雙眼瞪紅,“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反正你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要是說出去,那麼她指使肖元冬之事也會被揭露。
“我這兒還有兩瓶會讓你痛不欲生的葯,不過,只要你說出,為什麼讓肖元冬這麼做的原因,我倒是可以考慮,對你只用一瓶葯。”晚妝笑眯眯的看着慕容蔓,那笑容彷彿在說,“我真是太大度了!”
“花晚妝,作為煉藥師來講,你真的很優秀。不管是之前在凝香殿你說的那種毒,還是你手指的這瓶葯,都是在邀月大陸聞所未聞的。”慕容蔓語帶感嘆,而後忽然笑了,“指使肖元冬的原因,我絕對不會告訴你,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我不會害怕的!”
“看來,你背後還有人,真正想害我的,是你背後那個人。”
見慕容蔓一副毅然決然的神色,晚妝語氣非常肯定的作出判斷。
慕容蔓眸光閃爍一瞬,“有,如何?沒有,又如何?我是不會告訴你,就算告訴你,你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晚妝沉默了一會兒。
“好,我也不再問你,這個人既然是衝著我來,沒有達到目的,他早晚會再次動手,總有一天,我會將他揪出來!”
晚妝眸光冷厲,將另外兩瓶葯分別放在左手和右手,“這兩瓶葯,一種吃下后,你的身體水分會立即被剝奪大半,皮膚松塌,皺紋滿面,瞬間猶如一個耄耋老者。另一種,吃下後會奪去你的視覺、聽覺、和你的聲音。”
“你竟然煉出這樣陰狠的東西。”慕容蔓臉色陰沉。
晚妝嫣然一笑,“對付敵人,再狠毒也不過分!”
話落,晚妝捏着慕容蔓的嘴,將兩瓶葯全數倒入她的口中。
……
沈蓉的事告一段落,煉藥師協會恢復往常的節奏。
唯一的變化就是,聽說慕容蔓又外出遊歷去了。
時光飛逝,隨着寒流漸漸遠去,藥師新秀賽也即將迎來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