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怪事連連
我叫周洋,小名傻妞兒(因為哦周圍的人都說我少了些靈氣,幹事情也不如其他小朋友機靈,但是我沒心沒肺得覺得這個名字也不錯,叫起來也順口)。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裏長大,對自己對身世完全不知。
孤兒院的院長說他是在一個雷電交加都雨夜在門口發現我的,當時我只有幾個月大小,身體都被雨水給淋透了,冰涼的一點兒溫度都沒有,不哭不鬧,他還以為我沒有救了,可是沒想到我竟然活了下來,也算是個奇迹。
我十歲那年,被一位醫學研究者收養了。
他住在郊的一棟大別墅內,別墅下面有一個地下室,裏面陳列着各種人體器官以及屍體。
好奇心十足的我有一天趁養父外出時,偷偷跑到了地下室,想看看所謂的人體器官和屍體到底是什麼。
剛一接近地下室的那個門,一股陰冷之氣就順着腳踝向上竄去,瞬間侵遍全身,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開鎖的手也跟着不自覺地發抖。
“吱呀--”
木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完整的骨架映入我的眼帘,昏暗的光線,兩個漆黑的眼洞正對上我的視線,懸在半空的兩條肱骨伴着推門而進的風輕輕擺了兩下。
我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趕緊用手顫顫巍巍地摸着冰涼的牆,努力地尋找着燈的開關。
“啪!”
地下室里終於有了光明,每個角落都被照的清清楚楚。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壯着膽子走了進去,腳步聲在這安靜的環境中異常的清晰。
屋內的標本很多,放的非常整齊,絲毫沒有凌亂的感覺。我總是覺得這屋子的擺設跟一般的陳列室不同,可又說不上是哪裏不一樣。
按着順序一一地看過去,每個標本上都貼着一個標籤,上面寫着標本的部位及一個時間,我猜想也許是標本採集時間吧,只是卻不是公元計年法,而是古代干支計年法。
一轉身,旁邊的一口冰棺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棺材裏是一具女屍,被保存到非常好,面容清晰可見,彷彿只是睡了一樣。
我總覺得這個女有一種熟悉到感覺,可是我確定,我沒有見過她。
更讓我奇怪的是,冰棺材就像冰箱一樣,是要通電的,可是我轉了一圈,根本就沒找到電線在哪?插座在哪兒?
我沒有多想,在地下室兜兜轉轉了一圈,覺得也沒什麼,可是我前腳剛跨出那個地下室的門,還沒來得及把門關上,整個人就突然一下失去了意識,一頭栽在了地上。
從那以後,我大病了一場,整個人昏昏沉沉不省人事,身體冰涼,四肢僵硬,我每天都感覺就彷彿置身於冰窖里一樣。
冷,特別多冷,無論養父給我蓋多少被子都沒有用,我絲毫沒有一丁點溫暖的感覺。
他也不帶我去醫院,每天都給我吃一種黃色都小藥丸,整整一個星期,我才慢慢緩過神兒來。
養父說我體質太弱,讓我以後要自己注意,不要到陰氣重到地方,這樣對我的身體很不好。我依言,每天都抽出一定的時間去曬太陽。
可是,怪事還是接連不斷地發生,晚上睡覺,我總是能聽到嘀嗒嘀嗒的水聲,聲音清晰,不急不緩,就一個頻率一直往下滴。我掐過表,準時從十二點滴到凌晨四點。
我開始以為是衛生間的水龍頭沒有擰緊,跑去衛生間幾趟,發現只要一離開我的房間,滴水滴聲音就消失了。
就這樣持續幾天,我也就習慣了,晚上倒不會因為這個聲音而睡不着,不過我始終沒用找到聲音倒來源。
更讓人猜不透的是,我以前晚上很少做夢,但從那次生病後,我經常會做奇怪的夢,夢裏總是有一個女子在我面前死去,被人將屍體拖走,我醒后清醒地記得夢裏地一切,但是那個女子的面容我卻始終看不清。我偶爾半夜醒過來,迷迷糊糊地時候,總是感覺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動,似乎離我越來越近,等我徹底清醒了,它卻又消失不見了。
但是我一閉上眼睛,它彷彿又在我眼前晃動,而且頻率越來越快,身影越來越大,每次都被嚇的強迫睜開眼睛。屋內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我被折騰地一晚上都沒合眼,困都不行卻雙眼大睜,滴溜溜地四下張望。
我跟養父講這些奇怪的事情,養父說我是因為大病初癒,身體太弱,所有才會產生這樣的幻覺。
真的是幻覺嗎?我盡量剋制自己不要去想,可是似乎越來越嚴重。
有一次放學,在回家的路上,一個老爺爺突然攔住了我的去路。他仔細看了看我的面相,說我命中多災,問我身體可有異常?
我不知道這個老爺爺是幹什麼的,警惕地搖搖頭,他卻說我瞞他,分明已經被鬼纏身,他伸手把了我的脈,頓時臉色變的煞白,手有些發抖地給了我一個名片,讓我無論如何儘早去找他一趟,不然我會有災難的,怕晚了救不了我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天天受唯物主義熏陶倒自己,怎麼可以總去想那些怪力亂神倒事情呢。
說實話,從心底我是不信的,可是發生的事情卻由不得我不信,噩夢、鬼影、水聲,幾乎天天如影隨形。
雙休日不上學還好,白天可以補覺。平時上學,我晚上不睡,白天總是困的哈欠連天,一上課就有一種腦子不夠用的感覺,為此,老師找養父談了好幾次,說孩子正在長身體,要早睡早起才行。
養父既沒責怪我,也沒問我什麼原因,給我請了一位阿姨說陪我一起睡,這樣我就不會害怕了。
那位阿雅年輕漂亮,對我也特別的好,我的體質偏寒,身上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都是冰涼冰涼的,晚上抱着阿姨熱乎乎的身體,覺得特別的舒服,一夜無夢,一直睡到天亮。
可是阿姨也不是天天來,只要她不來,我便又恢復了初始狀態,心裏作用嗎?
為了留住阿姨,我竟然還撮合起她跟養父來,反正一個未嫁、一個未娶,我看兩個人也挺般配的。
可是這一弄,不但沒撮合成,阿姨也來的越來越少了,養父還直說我,小孩子家家,操大人的心幹嗎?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多管閑事的下場就是我又回到了天天一個人睡的日子。
我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想起了前些日子碰到的那個老爺爺,掏出他給的名片,為了安全起見,我還叫了一個男同學跟我一起去。
為此,還被那個男同學數落了一番,平時大大咧咧的,膽子這麼小,竟然還相信鬼神之說,太丟人了。
我也是有求於人,丟人就丟人吧,我沒反駁,就只是做了個鬼臉,我倒要聽聽,那個老爺爺有什麼高見。
來到名片上寫的地方。我們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開。向他的鄰居打聽,鄰居說這個老大爺單身住在這裏,天天神經兮兮的,滿嘴神呀鬼呀,不過有一點,好像算命算得特別的准。這個小區里凡是知道的,出門、嫁娶什麼都都找他算,特別的靈驗,好幾個人就因為聽了他的話才避免了血光之災。
真的假的?我那同學一聽似乎比我還敢興趣。他使勁地拉着我,一定要等那個爺爺回來,讓他給自己算算卦,看看這學期的運勢如何。
我們就在外面等啊等,等到了天黑都沒人回來。
沒辦法,我們就先回了家,約定明天放學再一起過來。
結果第二天再來,卻發現小區里擠着一堆的人,還有警察在維持秩序。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老爺爺被人發現死在了家裏。具體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下午。
這麼說,昨天我倆來的時候,老爺爺不是不在家,而是已經死了?
長這麼大,頭一次感覺離死亡這麼近,我腿有點兒發軟,心通通地跳的厲害。
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一進門,就看到養父和那位漂亮阿姨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看見我進門,阿姨熱情地上前問我幾天沒見,有沒有想她。
“有啊,當然有。”我撒嬌地撲倒阿姨懷裏,可能從小就沒有母愛,我總是對這樣的懷抱特別依賴。
“洋洋,阿姨給你帶了個好東西。”
阿姨邊說邊掏出一個護身符,給我帶到了脖子上:“這是阿姨特地給你求的,說是可靈驗了。你帶着試試。”
護身符被封在一個紅色的加了符咒的袋子裏,阿姨說這是專門找高僧開過光的,讓我千萬不要打卡,否則就不靈驗了。
“那你以後還來嗎?”我對阿姨十分的不舍,家,有父有母才算完整,雖然養父對我好,可是我卻一直想有個母親。
阿姨搖搖頭,說她會時常來看我的,讓我好好聽養父的話。
我鬱悶地點點頭,低頭攥着護身符,沒再說什麼,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