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錦馬超

趙雲看着國仕送來的戰報，不由喜出望外，原來趙蓉兒說降杜畿，全下上郡城，功莫大焉，國仕特提升其為裨將軍，現與高順、杜畿等人鎮領上郡城。國仕亦於昨夜與張遼聯手合擊牛輔，擊潰牛輔軍，只可惜跑了牛輔等人，肅清四周的牛輔兵后，現正向上郡轉移之中，準備與馬超交戰。

趙雲拿着戰報，直走向曹操軍營，欲將此消息告知曹操。

曹操見趙雲來到，興奮道：子龍，無雙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擊敗了牛輔，這下董卓勢必要從虎牢關減兵，如此我山東聯軍壓力可減，呂布小兒亦會收斂不少吧。

趙雲見曹操亦知道了國仕大勝牛輔之事，方知曹操亦同國仕一樣有自己的情報網絡，果然是值得主公防備的人物啊。

趙雲不露聲色，笑道：多謝曹將軍褒獎。近日那呂布連殺我聯軍十數員上將，氣焰甚是囂張。雲不才，願與呂布一戰，請曹將軍成全。

曹操心中一跳，暗道：如能借呂布之力除去趙雲，消弱國仕之力，免得國仕日後有此智勇雙全之將難以對付。若能兩敗俱傷，亦是最好不過。曹操心下主意拿定，對趙雲勉勵道：我知子龍之勇，定能斬呂布首級。我將與袁紹盟主商議，安排你上陣對戰呂布之事。

趙雲微笑道謝，便告退出去。

國仕等人在行軍途中休息，四下炊煙大起，眾軍士埋鍋做飯。

張遼自徐晃所託木盤中，取了虎符，交與國仕，笑道：遼幸不辱主公所命，亦賴主公神威，軍兵到處，凶頑無不拱手降伏。

國仕收了虎符，笑道：此亦全仗文遠謀略武勇方能收此大功。張遼遜謝。

國仕又看到在徐晃、顏良之後又一巨漢，不由笑道：這位莫非是於毒將軍？

那人不勝惶恐，不顧軍裝在身，跪下行禮道：正是小人。

國仕笑道：將軍歸順漢庭，頻能識得大義，又使大漢、鮮卑兩族不至成為死仇，將軍功不小。

於毒道：我族久受漢帝教化，萬不敢背叛。步度根妄以一部落強佔大漢領土，必死無疑。小人所為亦是為全部落族人着想。

國仕笑道：將軍且請起來，不知將軍以後如何打算？

於毒道：小人情願在大人帳下侍奉大人，萬留大人收留。

國仕看看張遼，張遼微一點頭。國仕笑道：你既不嫌棄我軍，我焉能拒之。你便在張遼將軍帳下為我效力吧。

於毒對不能在國仕帳下效力有些失望，但張遼亦是不錯的選擇，遂叩頭謝恩：多謝主公收留，於毒一定會為主公殺光所有的敵人。

國仕笑道：正當如此，我等着你的戰功。

於毒深諾一聲，便退在張遼手下。

國仕笑對張遼說：有一事，正要報與你知道。褚燕已認太行山英雄張牛角為義父，將自家姓氏亦改為張，我們以後便要呼他為張帥了。

張遼聞言，嘆道：燕帥為主公大業，竟用心至此，我等深敬之。

國仕亦嘆道：此足為諸卿所效仿也。

帳下文武齊齊一諾。

國仕道：燕帥自認張牛角為義父，太行山英雄每日相投者，不計其數，上黨一帶匪情慚息。燕帥與石韜只擇其精銳編軍，只收留了五萬壯士，其餘男女老幼約五十萬口皆落籍分田，讓他們安心務農去了。現在北部兵團的勢力已延伸至整個太行山脈，冀州的常山、趙郡以及幽州的中山等郡縣亦在其兵鋒之下。燕帥已在太行山打開局面，待其控制太行山全境，便是我軍兵發冀、幽二州之時，重新奪回冀州指日可待。

眾文武心情亢奮，主公的戰略進攻便要開始了。

張遼歡喜道：我等自追隨主公以來，雖迭勝強敵，今日方才真正歡喜，只有我們打出去，方能將戰火引向敵人，我們的本據地方能無憂。

田豐亦點頭道：張燕將軍將太行山上的五十萬人口安匪為民，功莫大焉，我們現在土地不缺，就缺人口。但有百姓在，雁門、晉陽新開墾田地才會有人耕種，才能收錢收糧，有了錢糧我軍便能存活之。

程昱道：正是如此。得民心者得天下，這五十萬百姓既肯下山為民，說明主公已得其心矣，當真可喜可賀。

徐晃亦道：有了百姓，我們便可以有兵可征，兵力方能源源不絕啊。顏良說不出話來，聽一個人講便猛點頭，好似他們全將他的心裏話說出來一般。

國仕心下甚慰，有如此明白的文武眾官，何愁大業不定。

國仕笑道：我已命張燕先免了他們的一年賦稅，這些人原先以搶掠為生，家底甚是豐厚，不須我等專門運糧接濟，先讓這五十餘萬人自耕自收，張帥只管將他們落籍落戶便可，一切賦稅待明年開徵。

眾文武均笑而點頭。

國仕忽笑道：文遠何在？

張遼趕忙站出，躬身接令。

國仕笑道：文遠，你此次立功甚偉，眾人親見，不賞你不足平軍心，我特晉陞你為驍騎將軍，食邑五百，可自開慕府，於毒便是你的第一個家臣。

張遼大喜謝恩。眾文武紛紛作賀。

國仕亦用金錢、布帛重賞了呼廚泉、徐晃、顏良等猛將，俱各歡喜。

此時一名侍從送上情報，國仕閱畢，猛然站起，一腳踢翻了桌几，怒道：豈有此理！眾人大驚，噤若寒蟬。

國仕怒道：那馬超竟然打到了上郡城下，趙蓉兒將軍不敵馬超，被馬超擒獲。所幸上郡被高順守住，此份密報便是催我等速速發兵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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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蓉兒此時懊悔之極。誰讓自己不聽高順將軍建議，一意要與西涼軍馬超廝殺，不曾想沒兩合便被他將自己擒住。要是早知道馬超武藝如此高強，又怎麼會不聽從高順將軍建議，緊守城池，待西涼軍糧盡，自后掩殺便可。現在悔之晚矣。馬超的武藝比之二哥、主公，當在同一級別，高順將軍也不是他的對手呢。而且，而且，而且，他長的這麼英俊，和二哥不相上下呢，比主公可英俊多了。而且他抓住自己的時候，滿臉笑意，一點兒也不像自己滿臉殺意，他的眼神就好像在責罰他的小妹一般呢。

蓉兒姐姐，我來看你了。

趙蓉兒正自胡思亂想，一聲脆脆的招呼聲傳來，趙蓉兒聞聲不由笑臉如花，這便是馬超的小妹馬雲祿，現在已是她的紅顏知己。

馬雲祿推門而入，見趙蓉兒正笑臉相迎，亦不由笑道：蓉兒姐姐，你好悠閑哦。你還不知道吧，你家主公，那個叫國仕的聽到你被哥哥擒住的消息，現在正急行軍向上郡趕來呢。

趙蓉兒聞言，先是一喜，又是好一陣的悵惘，主公終於還是來了。

馬雲祿也是鬼靈精，見趙蓉兒如此模樣，黑黑的眼珠兒一轉，取笑道：蓉兒姐姐，莫不是你不想回去了？是不是喜歡上我大哥了？

趙蓉兒聞言，臉上一紅，伸手就給馬雲祿呵癢，笑道：我叫你這小妮子胡說八道？

馬雲祿一見趙蓉兒伸手出來，便已是笑容滿臉，不由夾緊了胳膊，告饒道：好姐姐，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趙蓉兒不依，非要捉住馬雲祿呵癢，馬雲祿雖然也是滿身武藝，偏偏最怕被別人呵癢，不由全身酥軟，只軟做一團，口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只管喊姐姐。

正是此時，忽聽門外有人叫道：小妹，在不在裏面。我要進去了。

趙蓉兒聽得是馬超聲音，心跳更快，臉上更紅，忙放過馬雲祿，整理一下衣襟。

馬雲祿仍然笑個不停，聽見馬超在外面叫門，軟軟笑道：大哥，進，進來吧。

馬超推門而入，正看見趙蓉兒斜坐榻上，滿臉潮紅，正自用玉手細理雲鬢，其眼波流轉，偷瞧自己，不由微微一笑，趙蓉兒臉更紅了，忙垂下頭，只是用手梳理秀髮。

馬雲祿仍笑得無力坐起，向馬超告狀：大哥，蓉兒姐姐欺負我，你替我呵她的癢。

趙蓉兒聽馬雲祿告她，其語聲嬌憨，忍不住輕輕一笑，卻又不能在馬超面前無禮，忙用衣袖掩住臉容，苦苦用貝齒咬住下唇，不致笑出聲來，又輕輕一記粉拳，輕輕打在了馬雲祿頎長的秀腿上。

馬雲祿氣惱，偏又全身笑的軟弱無力還手，不由拖長了儂音，委屈道：哥，你幫我。

馬超見到這一幕，亦是滿心歡喜，自己這個小妹自生下來，便沒有女伴，成長在兄弟們中間，雖然極受寵愛，內心卻又極孤單，他們這幾個兄弟雖然愛她，許多事情是有心無力，終究是男女有別。現在他見馬雲祿與趙蓉兒相處甚歡，不由暗自歡喜，知道活捉趙蓉兒給馬雲祿做伴，是做對了。剛開始幾天，他暗中吩咐人嚴密監視趙蓉兒，亦深深囑咐馬雲祿，小心趙蓉兒逃脫，甚至劫持馬雲祿奔逃。誰知，趙蓉兒反而很喜歡馬雲祿，絲毫逃跑的意思也沒有，這讓馬超也很奇怪。

馬超今天來找趙蓉兒，便是為國仕北上的十餘萬兵馬而來，他想找趙蓉兒問問國仕更多的情況，以便打敗國仕。

在進來之前，馬超確實沒想到趙蓉兒與小妹的關係竟好到如此地步，尤其當他剛進來時，看到趙蓉兒不勝嬌羞的容顏，半理雲鬢的嬌姿，心中亦是怦然心動，很有一種驚艷的感覺，不由有些神思恍惚，待聽得小妹軟語相求，不由笑道：小妹，莫要胡鬧。

馬雲祿不依：大哥，明明是蓉兒姐姐欺負的我，怎的是我胡鬧了。哼，一定是你見蓉兒姐姐漂亮，和她合夥欺負我。

這一下讓馬超俊美之極的臉上騰的起了一片紅雲，待看到趙蓉兒亦是滿臉羞色，深怕她臉上掛不住，便要着惱。

馬超臉一沉，趕忙喝道：小妹，越來越沒規矩了。

馬雲祿見大哥好像真的生氣了，不敢還嘴，偷偷向趙蓉兒吐了一下香舌，做了一個鬼臉，逗得趙蓉兒惱不得，急不得，只好又偷偷打了一下馬雲祿的粉腿。

馬雲祿呵呵一笑，轉臉問馬超道：大哥，你找我什麼事啊？

馬超方才想起此行目的，不由氣笑道：你這臭丫頭，我腦袋都讓氣壞了。

馬超黑亮亮的眼珠看向趙蓉兒，微笑道：趙將軍，國仕現在已經星夜兼程，趕往上郡，想是來救你來了。

趙蓉兒被馬超看得有些意亂情迷，將頭低下，輕聲道：他若不來救我，便不是我的主公了。

馬超笑道：我對國仕很感興趣，不知趙將軍能否談談他？

趙蓉兒輕輕咬住下唇道：馬將軍，我很敬佩你的武藝，確是一流。但我家主公武藝不在你之下，而且他智計多變，你，你，你要小心了。

馬超見趙蓉兒出言維護自己，心下一酥，笑道：便只這些了？

趙蓉兒搖頭道：我能告訴將軍的只能是這些了，別的我是不會說的。

馬超見狀，也是暗暗敬佩趙蓉兒不叛主公，便不忍相欺，遂笑道：既如此，我就不為難趙將軍了。告辭。抱拳退出。

趙蓉兒還禮，見馬超出去，心下沒來由的一陣空虛，身下也好似無力一般，秋水一般的明眸看着空落落的門扇，倒有些征住了。

馬雲祿在旁邊偷看着這一切，心下歡喜不已。

馬超出得門去，馬鐵在外相侯，見馬超出來，問道：大哥，可問到什麼消息？

馬超搖頭道：這丫頭倒忠心的很，我也不好用強。

馬鐵看了一眼馬超，心想，這可不是大哥的行為。又問道：大哥，那些戰俘怎麼處理？尤其是趙姑娘手下的那些女兵。

馬超神色如常,道：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馬鐵得令，心中暗道：這才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