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此刻秦義風看到洛寧兒的神情陡然一變,頓時露出了一絲瞭然的冷笑,他看着洛寧兒冷冷地說:「查出是誰污衊我秦義風的妻子,我秦氏集團絕對不會放過她。」洛寧兒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但另一道聲音卻從他們的背後傳來,還透着無限的驚恐和憤怒。

「韻韻i」一聲呼喊傳入秦詩韻的耳中,秦詩韻從秦義風的懷裏抬頭,立刻便看到了他們身後一臉怒容的花染。

「阿姨?你怎麼來了?」秦詩韻驚訝的看着她問。

「你在做什麼,快給我放手。」花染尖叫着對秦義風吼道。

當年花染帶秦詩韻離開秦家的時候,秦義風已經出國,這些年來也從未跟秦詩韻有什麼接觸,所以花染根本就沒見過這個所謂的秦家么子。

此刻她見這個一看就是上流社會公子哥的男人抱着秦詩韻,頓時驚恐的衝上前,她的詩韻不能和她一樣,她的詩韻絕對不能再走她的老路。

「阿姨,你怎麼了?」秦詩韻立刻扶住花染,卻被花染一把拉到身後,並一臉防備的瞪着秦義風,「你是誰,你要對我的韻韻做什麼?」秦義風的臉色也有些陰沉,雖然花染是秦詩韻的長輩,但也是將秦詩韻從他身邊帶走的罪魅禍首,他對花染可喜歡不起來。

秦詩韻見阿姨這副摸樣,立刻知道阿姨是誤會了,於是連忙拍撫着她安慰道:「阿姨別害怕,他是我三哥,他不會傷害我的。」「三哥?你是秦義風?」花染驚訝的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子,這才發現他的輪廓和自己見過的秦英和,以及秦家另外兩個兒子驚人的相似。

「你好。」秦義風禮貌的對花染打了個招呼,然後勾着嘴角宣告,「我是韻韻的三哥,同時也是韻韻的丈夫,秦義風。」

花染愣住了,但很快的她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丈夫?他是什麼意思?

賣場裏鴉雀無聲,秦義風皺了皺眉頭,對保鏢吩咐道:「這裏交給你們處理了,將首飾收好,然後付錢給他們。」說罷,隨手掏出一張金卡遞給了保鏢。

「三哥。」秦詩韻看着出現在面前的阿姨,頓時有些心虛,秦義風攬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淡然的對花染說:「我們回家談。」

然後他對一直立在他身邊的洛寧兒冷笑一聲,意有所指地說:「洛小姐,希望你這幾日待在家裏,耐心等候比對的結果。」洛寧兒勉強對秦義風笑笑,拚命維持着自己的鎮定。

秦詩韻對她向來不會懷疑,見她有些失態,只當她是被騷動給嚇到了,於是抱歉地說:「寧兒,我先走了,改天再去看你,三哥一定會處理好這一切的,放心吧,我們是清白的。」洛寧兒聽后臉色更加難看,但秦義風己經牽着秦詩韻的手和花染離去,賣場裏,保鏢們按照秦義風的吩咐開始工作,洛寧兒的心底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

秦義風發現了是嗎?不……那些東西那麼小就算驗出指紋也不見得能採到完整的指紋,所以也不一定能比的出來,一切都還沒有結束,她不會就這麼輕易死心。

恍惚中,有保鏢過來恭敬的表示,要留下洛寧兒的指紋。

洛寧兒獃滯的伸出手,心中不停的在想,她這樣做,就算是曝露了自己,但秦詩韻的阿姨也發現了他們結婚的真相,她一定會拆散那兩個人,所以自己也不算是徹底的失敗者吧……

秦詩韻沒有想到,秦義風會選在這樣一個餛亂的場合將事實說出來,瞬間便覺得一陣頭天時地利人和,她一樣都沒有,所以對於阿姨激動的反應,秦詩韻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賣場的小偷風波被秦義風平息,事後的處理完全不需要秦詩韻去操心,所以當秦義風對花染道明了與秦詩韻結婚的事情后,就帶着他們離開了那個混亂的地方,回到了秦詩韻和花染居住的別墅中。

這裏是當年秦英和精心為女兒挑選的,雖比不上秦家別墅的富貴華麗,但也是一個非常清靜的休養之地。

客廳里,花染不停的走來走去,臉上掛着常年不見的煩躁和不安,而秦義風淡定的坐在沙發上,一臉柔情的望着身邊的秦詩韻,但秦詩韻毫不領情,噘着一張小嘴,一臉的不開心,在看到秦義風柔和的眼神后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這個大壞蛋,把她的計劃全都破壞光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壞心的欺負自己的阿姨。

「我不同意你們的婚事。」花染在來回走動了無數遍之後,終於站定在秦義風的面前「但韻韻已經嫁給我了,而且已經是我的人了。」秦義風輕描淡寫的回答,秦詩韻的臉色頓時一紅,但花染卻在聽到后臉色一白,身體也立刻搖搖欲墜。

「阿姨!」秦詩韻立刻站起來扶住了阿姨,瞪向秦義風斥道:「三哥,不要這樣對阿姨說話。」

「怎麼了,我有說錯嗎?」秦義風難得臉色陰沉的冷哼道。

秦詩韻見狀不由得有些不解,她的二哥對人一向都是寬和有禮的,在秦氏集團和秦家都是公認脾氣最好的一個,他從來不會對人發火,每天都帶着一張如陽光般燦爛的笑臉,但此刻面對着秦詩韻唯一的親人,他卻始終都拉長一張俊臉。

秦詩韻不知道,秦義風是打從心底排斥花染,對於將自己的悲慘過往強加在秦詩韻身上,然後疑神疑鬼的質疑這個世界,還任性的將秦詩韻從自己身邊帶走的花染,秦義風對她根本提不起半點的好感。

即便她遭到了傷害與背叛,她也不該抵觸整個世界,並且將這種負面情緒帶到秦詩韻的生活中,而秦詩韻的遭遇也不比她好多少,在年幼的時候就父母雙亡,雖然後來被收養,更是被照顧得無微不至,但其實秦家人都知道,秦詩韻心底深處一直都藏着一絲寄人籬下的自只不過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否則她不會在上次對自己說出不是秦家人那種話,更加不會在五年前對自己不告而別,不肯見自己就跟花染離開。

秦義風五年都沒有聯繫秦詩韻,不僅僅是在賭氣,同樣也是在沮喪,他和秦詩韻一直靠得那麼近,但他竟然沒有發現秦詩韻心底的傷痛,所以他沒有再插手秦詩韻的人生。

秦詩韻其實並不喜歡上流社會的生活,那繁瑣和虛偽的應酬,哪裏比得上自由呼吸的暢快。

她認為自己不是秦家人,那他就等着用另外一個理由將她變成秦家人,他這樣呵護,這樣將秦詩韻捧在手心裏,卻被花染的性格造成了負面影響,他怎麼能不生氣。

聽到秦義風的冷哼、看到秦義風冷然的眼神,花染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但她卻不敢上前反駁秦義風的指責。

多年前,她曾經不顧一切,曾經憤怒地罵過那個辜負她的男人,但下場是遭到了一頓毒打,連肚子裏的孩子也沒有保住。

她不但排斥上流社會,更加懼怕上流社會,所以看着眼前的秦義風,花染完全沒有勇氣將秦詩韻帶離他的視線,於是她滿心的憤怒轉嫁到了秦詩韻的身上,揚手一E掌就朝秦詩韻的臉上掮去,「你為什麼就這麼不聽我的話?你為什麼這麼賤?」「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屋子裏回蕩,花染用盡全力的一巴掌留下了一道鮮紅的指印,但是那掌印卻不是留在秦詩韻臉上,而是看到她揚手就撲過來的秦義風。

他迅速的將秦詩韻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替秦詩韻挨了花染一巴掌,花染嚇得全身發冷,雙腿一軟就坐在地上。

「阿姨……」秦詩韻震驚的看着花染,眼底閃過一絲震驚和受傷。

一直以來,她都謹記阿姨是她唯一的親人,也將她當做自己的母親一樣看待,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敬愛的阿姨會這樣對她,會用這樣惡毒的語言來辱罵她。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花染開始坐在地上神經質般的呢喃:「你跟他一定不會幸福的,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一定會被他辜負、會被他拋棄的......」「你是在說韻韻,還是在說你自己?」秦義風將秦詩韻護在身後,冷冷地說:「韻韻不是你,韻韻沒有這麼軟弱,我也不是那個拋棄你的男人,我對韻韻的心意,韻韻比誰都明白,所以我們不需要你這種病態的關心和干涉。」花染愕然地抬起頭,聽秦義風繼續道:「聽着,因為你是韻韻的阿姨,所以我不追究你剛才對韻韻做的一切,但也僅只這一次,如果你再試圖傷害韻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隨時隨地會帶韻韻離開。」「不可以!韻韻是我唯一的親人!」花染驚恐的尖叫道。

「韻韻是我唯一的愛人!」秦義風也斬釘截鐵的回答。

花染愣住了,秦義風輕輕勾了勾嘴角,沉聲說:「這些話我只說一次,你給我聽清資。」他抬手將秦詩韻攬進懷中,低頭看着懷中含淚的小臉說:「我跟韻韻從小青梅竹馬,在一起形影不離整整五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比任何人都知道她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

我在她開心的時候陪着她笑,我在她難過的時候哄她展顏,我在她害怕的時候陪在她身邊,我在她撒嬌的時候提供她懷抱,而你,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韻韻的阿姨、是韻韻唯一的親人,但你除了奪走韻韻的幸福,你有為韻韻做過什麼嗎?」「我愛她呀。」花染有些無力的對秦義風吼道。

「愛?如果這就是你的愛,韻韻根本就不需要,因為那對韻韻來說是,種災難。」秦義風毫不客氣的反駁。

「你將韻韻從秦家帶走,讓她從雲端跌入了低谷,讓她失去了找回的親情,你說你要好好彌浦韻韻,要代替她的媽咪照顧她,那我請問,這些年來你給過韻韻什麼?」秦義風臉上的笑意更加諷刺。

「你所用的一切是我秦家的,你住的地方是我爸爸送給韻韻的,你的衣食住行是我媽媽安排的,甚至你身體不好,你身邊的傭人、廚師、看護人員,全部都是我秦家調過來的。

你看,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韻韻你才可以享受,我真不知道你所謂的照顧和補償到底是什麼,這些年來,你有為韻韻真心考慮過嗎?」秦義風說。

花染面色蒼白,不停的搖頭,秦詩韻不忍的想要阻止,想要告訴秦義風,她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就算是沒有爹地、媽咪的安排,就算是和阿姨粗茶淡飯,她也一樣可以堅強的活下去,她只希望自己的親人不要像親生的爹地、媽咪一樣,突然就消失不見就好了。

她需要的是親人陪在自己的身邊,但她剛想張口,秦義風立刻阻止了她,繼續對花染說:「你被男人傷害、你質疑了整個世界,所以就也質疑了韻韻的一切。

但我想告訴你,如果韻韻是你,她絕對不會像你一樣自憐自艾,而是會勇敢的抬頭向前看,讓自己活得更加精彩漂亮,你本身就是人生的失敗者,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的韻韻,並且阻止韻韻尋找真愛?」花染這次徹底的沉默了,秦義風的話如同閃電般,劈開了她腦中的最後一絲枷鎖,讓她想明白了一直以來她心結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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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小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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