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六十之南疆女子
滿殿之人見欣貴人只是看了一眼畫紙,就變成這這幅表情,便也心生好奇,紛紛伸出腦袋看過去。
尤其是,距離楚雨笑最近的幾位,更是大膽的直接湊了上去。
“這……”
可是待看罷之後,眾人卻更更是面面相覷。
這畫紙上的人雖說傳神了些,但是,究竟與真人有幾分相似,這個,還還不好說。
不過,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常笑郡主的筆法以及畫技的確驚世罕見!
皇帝同樣好奇不已,甚至連想都沒想,就直接下了龍椅,疾步走向楚雨笑。
待皇帝到楚雨笑身邊的時候,她剛好完成畫作,放下筆,見皇帝走過來,便稍稍退開一步,盈盈一笑道:“皇帝舅舅,這畫上的人,便是笑笑按照欣貴人所述繪出來的,您請過目。”
皇帝聞言,微一頷首,便急急拿起畫紙,越看,面上的表情便越是驚訝和讚譽,不過,到了最後,卻還終還是化為了一抹欣慰。
放下畫,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雨笑,嘆聲道:“朕,一直都知道黃姐的女兒哪裏會是那般庸碌的,笑笑,你很好。”
楚雨笑眸光微微一閃,心口處便禁不住的升起一絲複雜和酸澀。
她能告訴他,其實,她並不是他的甥女嗎?
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暗自嘆了口氣,楚雨笑再次盈起一抹笑,視線轉移到因為皇帝的到來,而變的有些拘束的欣貴人身上,眸光微動,“皇帝舅舅,您啊,要是想誇笑笑,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現在啊,以笑笑看,還是先問問欣貴人,這兩人,是否便是她當日所見到的二人才是。”
“是,就是他們,我非常確定,就是他們二人無疑!”楚雨笑話剛落,欣貴人就激動的出聲,一張明艷的臉也因為太過激動而微微泛紅,“像,實在是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
欣貴人這話一落,所有人,包括皇帝本人,都禁不住倒抽了口冷氣。
從沒有見過,單憑對方口述,居然能畫得一模一樣!
這,可不僅僅是單純的畫技,更是需要一顆七竅玲瓏的心啊。
滿殿之人,皆因為楚雨笑而深覺震撼,但是,唯有一人,在餘光掃到那畫上之人時,臉色倏然變了!
他,便是冷光。
眸光連連閃爍了好些次之後,他才想着要移開視線,可是,視線剛一動,便對上了一雙帶着血色的眸子。
冷光臉色一白,迅速躲開視線,可是,即便是只有一眼,他還是感覺到,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對方看穿了。
深深的垂下頭后,冷光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那個女子,自從他醒來后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便入了他靈魂的女子,縱然他再有心,怕是也無能為力了。
見冷光垂下頭,宴臻方才收回視線,帶着血色的眸子輕輕一閃,才復又回到身側的小小女孩身上。
深深的愛戀之餘,誰也沒有看到眼底深處的那一抹恐慌。
聽得欣貴人親口說,正是這兩人無疑,楚雨笑嘴角牽起一抹愉悅和慶幸。
素描,雖然對她來說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久遠到她前世的十歲那年。
不過,還好,畫技沒有生疏。
“哈哈,朕的笑笑就是能幹!”
再次細細觀看了一番畫作,皇帝菜突然爆發起一陣近日來從未有過的爽朗笑聲。
笑聲中的愉悅,甚至一掃了盤桓在金鑾大殿之上的陰霾之氣!
笑罷,皇帝眸光再次凌厲一轉,指向牛二等人,“你們幾個,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速速給朕滾過來!”
他也未能想到,笑笑居然有這把高超的技藝,看來,黃姐還真是留給了他一個寶貝啊。
皇帝的語氣雖然凌厲,但是,殺意卻減了很多,牛二等人見此,心中長長鬆了口氣,並且沒有絲毫猶豫的,就連滾帶爬的向楚雨笑這邊趕過來。
“劊子手,你先去跟常笑郡主描述下那個與你連洛的女子。”
牛二等人過來之後,皇帝不待他們有所反應,便又緊接着令道。
劊子手惶恐的上前,狠狠的抹了一把冷汗之後,才得以開口,“那個姑娘,長得很漂亮,她……”
劊子手眉頭皺的很深,儼然是在努力的回想,待他描述完之後,楚雨笑也幾乎是同時放下了樹枝。
看了看畫上的人,繼而看向劊子手,緩緩道:“你看一看,是不是這個人?”
劊子手聞言,立刻看向畫紙,待得看清畫上的人後,眼睛瞬間瞪得有如銅鈴,結結巴巴道:“像,真是太……太像了!”
楚雨笑輕輕蹙起眉,“你的意思是,正是畫像上的這個人?”
聽到她的話,劊子手從震驚中回過神,立刻點頭如搗蒜,“是的,的確是那個人,而且與真人,一模一樣!”
聽他如此一說,楚雨笑便拿起畫紙遞與皇帝,輕聲道:“皇帝舅舅,您請過目。”
皇帝接過畫,面上的滿意之色更濃,大致的掃了一眼之後,便看向欣貴人,眸中閃過一抹黯色,“朕,記得你暖玉宮從未有過這樣一名宮女,不知可有記錯,你再瞧一下。”
欣貴人聞言,立刻受寵若驚的上前接過畫像,“是。”
之後,她細細看了一遍,才搖搖頭道:“回皇上,這名女子的確不是臣妾暖玉宮中的人。”說完,蹙了蹙眉,視線定格在畫上女子的手臂上,猶豫了一下之後,才又補充道:“若是臣妾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姑娘應該是南疆之人。”
皇帝聞言,眼睛狠狠一眯,“哦?為何有此一說?”
欣貴人聞言,咬了咬唇,可是待看得楚雨笑也是一副很想知道的表情之後,才又解釋道:“她手上的那枚月牙刺青,其實不是天生的,而是南疆一些家族針對逃奴而給予的懲罰,只不過,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了,僅僅只有一些少數幾個古老家族在延續這個刑罰。”
楚雨笑眸光一閃,“欣貴人,你的意思是,這個女子不但是南疆人,還很有可能是從南疆某個古老家族中趕出來的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