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你跟歐陽寒雪先生是什麼關係
蕭晚晴看着電視上方茹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她的左手掛着點滴,右手手腕上纏着紗布,,臉色蒼白。
電視上那個醒目的標題,讓蕭晚晴更是心驚肉跳。
晨暉集團總裁未婚妻疑似接受不了公司出事,割腕自殺。
割腕自殺!
一刀下去,該有多疼!
方茹,竟然會選擇那麼決絕的方式!
難道她不怕疼嗎?
可是她又為什麼要自殺?真如電視報道說得那樣,接受不了晨暉集團的事?
她這樣做,不是讓晨暉集團雪上加霜嗎?
而且,就算萬一晨暉集團真的有什麼事了,她不也還有方家嗎?她是方家的女兒,不是嗎?
蕭晚晴眼睜睜盯着電視看了許久,直到茶几上的手機響起,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喂。”
她接起電話,對着電話那頭的呂曉低聲道了句。
“電視上的報道你看了嗎?那個方茹,真的是歐陽寒雪的未婚妻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曉的聲音拔尖傳來,蕭晚晴皺了皺眉頭,稍稍把手機遠離了耳邊一些。
“呂曉,這是真的。方茹是歐陽寒雪的未婚妻,怎麼了?”
“蕭晚晴,別跟我說你無所謂!你這樣跟着歐陽寒雪,究竟算是怎麼一回事?”
呂曉是蕭晚晴唯一的朋友,蕭晚晴是個怎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在得知了歐陽寒雪有未婚妻的時候,呂曉才會如此激動,才會那麼氣憤。
“呂曉,心情激動會影響乳汁的分泌,你這麼激動,是要讓我乾兒子吃不飽嗎?”
蕭晚晴跟呂曉打着太極,笑嘻嘻地跟她說道。
呂曉還在哺乳期,蕭晚晴不希望她為自己的事操心。
“別給我打哈哈,要麼在電話里給我老實說清楚,要麼我抱着你乾兒子到碧海藍居去,你選吧。”
呂曉直接給了蕭晚晴一道二選一的選擇,不再跟她廢話。
蕭晚晴知道,呂曉這是認真了,糊弄不過去了。
她沉默了一下,對呂曉說道:“你別讓我乾兒子受苦了,我告訴你吧。方茹是歐陽寒雪未婚妻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蕭晚晴,既然知道了你現在還跟他在一起,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呂曉不等蕭晚晴說完,急急開口打斷了她。
蕭晚晴笑笑,不急不緩地繼續說道:“呂曉,方茹答應會跟歐陽寒雪解除婚約。”
“她答應解除婚約?什麼時候解除?你三十歲的時候,還是四十歲的時候?”
呂曉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也許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每一句話都很沖,很激動。
“而且,你相信電視上說的她割腕自殺是因為晨暉集團的是嗎?晚晴,你別傻了。方茹這麼做,要麼是要毀了歐陽寒雪,要麼是要用這一招苦肉計挽留住歐陽寒雪。”
“不會的,呂曉,她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跟方茹的接觸並不是很多,但方茹給她的第一印象不錯,而且在得知她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蕭晚晴也打從心裏想維護自己的親人。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晚晴,別傻了,離開歐陽寒雪吧,你不是最看不起你現在的身份嗎?果斷一點!”
呂曉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方茹敢拿着刀子對自己下手,呂曉還真是想像不出來,對自己都能那麼狠的人,要是對付起別人來,又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從電視上看到這則報道的時候,呂曉就為蕭晚晴捏了把汗。
“我知道了,呂曉,你讓我考慮考慮。”
蕭晚晴退後一步,應承了下來。
她知道,如果跟呂曉杠下去,肯定一個上午都沒得完。
掛斷了呂曉的電話,蕭晚晴也認真的想了起來。
方茹這個時候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就算是因為晨暉集團的事接受不了,那也是不應該的。
蕭晚晴再抬頭,想要再看一眼方茹的時候,電視上早已換了其他的畫面。
她起身上樓,從包包里拿出方宗堯給他的名片,撥打了過去。
方茹出了這樣的事,父親應該會在醫院裏守着才對。
再怎麼說,她再怎麼不願意接受,方茹是她姐姐的事,都是不可抹殺的事實。
“孩子!”
方宗堯接到蕭晚晴的電話,聲音也很是激動地提高了些。
“那個,方小姐現在沒事了吧?”
儘管知道了方宗堯就是自己的生父,但蕭雲天對自己幾十年的養育之恩歷歷在目,蕭晚晴還是沒辦法把“爸爸”這兩個字輕易叫出口來。
不過方宗堯也沒計較,而是低聲笑了笑,對着蕭晚晴慢慢說來。
“不用擔心你姐姐了,她現在已經沒事了,還好傷口不深,發現得也早。過倆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蕭晚晴聽到這句,鬆了口氣,一下子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電話那頭的方宗堯也沒有說話,沉默了好半晌,蕭晚晴才有些吞吞吐吐地繼續問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方茹在病床上翻了個身,方宗堯壓低了聲音對蕭晚晴說:“孩子,別說了,你也別擔心了,姐姐沒事,爸爸這邊掛了。”
下午,蕭晚晴又去書房打開了歐陽寒雪的電腦,看到股市行情上,晨暉集團的股票還是一路往下跌,已經逼到了跌停線。
晚上的時候,為了跟歐陽寒雪說上幾句話,蕭晚晴一直坐在樓下的客廳里等着他。
歐陽寒雪是過了十二點才進門的,看到客廳的沙發上,蕭晚晴正蜷縮在上頭打瞌睡,他心疼地上前把她抱起,上了樓去。
蕭晚晴被他抱着,很快醒了過來。
“寒雪,放我下來。”
看着一身疲憊的歐陽寒雪,一向乾淨的他,下巴冒出了青黑色的鬍渣,那明顯瘦了一圈的俊臉已經臉上的憔悴,讓蕭晚晴心疼加自責。
歐陽晨暉剛去世,公司又接二連三出了這麼多的事,,而她,卻沒有為他分擔一點,現在還要讓一身疲倦的他來抱自己上樓。
“別動,讓我抱一下。”
歐陽寒雪的聲音有些嘶啞。蕭晚晴愣了下,抬頭看了歐陽寒雪一眼,歐陽寒雪也停下腳步,站定在樓梯階級上,眼中沾着些血絲。蕭晚晴手圈上他的脖子,乖乖地窩在他懷裏沒有動。
上了樓,蕭晚晴從他懷中下來,去給歐陽寒雪拿換洗衣服。歐陽寒雪洗澡出來,躺到了蕭晚晴的身側,她一下翻身抱住了他。
縮在他懷裏,過了好一會,才從他溫暖的懷裏抬起頭來,一雙小手也慢慢地撫上了歐陽寒雪明顯瘦了的臉頰。
“是不是很累?”
這段時間,接二連三出了這麼多事,兩人都沒有時間和機會好好說說話。
蕭晚晴心疼地問,眼中是一片憐惜。
“不累。”
歐陽寒雪微閉着眼睛,大手在蕭晚晴的後背上撫摸着,輕輕搖了搖頭。
這麼多的事,他怎麼可能不累,可是就算是累,他也不想她為他擔心。更不想造成她的負擔。
“公司的事怎麼樣了?”蕭晚晴撫上了他的眉頭,在他微蹙起的眉宇間輕輕撫摸着,試圖撫開上面的褶皺。
她每天都有關注電視,也都有關注股市行情,晨暉集團現在的狀況,她多半也能猜出是個什麼樣子。
雖然歐陽寒雪不說,但她也在商場中摸爬滾打了幾年,也不是傻子。
“沒事,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
歐陽寒雪睜開眼睛,在蕭晚晴的額頭上啄吻了下,在她耳邊低聲說。
蕭晚晴點了點頭,抱緊了他。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沉默了好一陣,蕭晚晴才有抬起頭來,對着抱着她保持着一個姿勢沒有變過的歐陽寒雪喚了句:“寒雪。”
歐陽寒雪閉着眼睛,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蕭晚晴猶豫了許久,還是想要問上一問。
歐陽寒雪沒有回答,像是睡著了般。
“寒雪。”
蕭晚晴又喚了一句。
“嗯?”
歐陽寒雪把蕭晚晴的身體抱上來了些,睜開眼睛看向她的眼睛。
“方小姐的事,你知道了嗎?”
想到呂曉跟她說的話,還有電話里方宗堯也有些躲閃的態度,蕭晚晴心底有些疑惑。
方茹這時候這麼決裂做這樣的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嗯。”歐陽寒雪應。
方茹清醒過來后,方家就給他打過電話來了,說是方茹想見他,但他拒絕了。
“那她為什麼這樣做你知道嗎?”
“不知道。”歐陽寒雪眼底微不可見閃過一絲寒光,只是摟緊了她,在她耳邊繼續說道:“她要做這樣的事誰也阻止不了,這些天我會比較忙,你好好在家獃著,別出門,知道嗎?”
“我去上班的話,能幫上些忙嗎?”
蕭晚晴眨巴着眼睛,望向了他。
這個時候,她希望能陪在他身邊,與他一起共渡難關。
再說了,她現在的職務是他的秘書助理,並沒有辭職。
在公司這樣的關頭,每一個員工都應該齊心協力才對。
“你乖乖呆在家裏,把身體養好,就是給我最大的幫助。聽話,嗯?”
歐陽寒雪疲憊地再次閉上眼睛,蕭晚晴縮回到他懷中,在他胸口蹭了蹭,點了點頭。
歐陽寒雪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忙得像個陀螺。蕭晚晴每天晚上都會在客廳等到他回家。
無論多晚!
她也照樣會每天都去關注電視和網絡,關注晨暉集團的股市行情。
在爆出方茹割腕自殺的新聞的第二天後,接連幾天,蕭晚晴打開電視的時候,都沒有再出現跟晨暉集團有關的新聞。
打開電腦的時候,網絡上也不見了早先的那些報道。這些事情,就像是從沒發生過似的,一下子就退出了人們的視線。
蕭晚晴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到電腦上還是波動不定的股市時,她一顆心又不覺提了起來。
這天午飯後,蕭晚晴正在床上躺着,手機這是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蕭晚晴拿過來看了看,並沒有接。
那個號碼又撥打了兩遍,蕭晚晴還是沒有去接。
她沒有什麼朋友,在這樣的時刻,陌生來電,蕭晚晴不想也不敢去接。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再給歐陽寒雪惹來什麼麻煩,給他捅婁子讓他分心。
就在手機想了第三遍沒有接之後,家裏的座機響了。曾姨接了電話,上來敲蕭晚晴的房門。
“蕭小姐,有您的電話。”
“曾姨,是誰啊?”
知道她住在碧海藍居的人不多,同時還知道她的手機號碼以及碧海藍居的座機號碼的就更少了。
蕭晚晴不解,狐疑地朝曾姨問道。
“是方茹方小姐,說是讓您一定要接電話。”
“是她?”蕭晚晴愣了會兒,而後對曾姨說了個“好”字。
電話里,方茹約蕭晚晴出去,說是有事一定要當面給她談。
蕭晚晴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樓下的保鏢上前,蕭晚晴告訴他們要出去見自己的姐姐。
保鏢們沒有再阻止,只是開車送蕭晚晴去了方茹說好的那個地點。
路上,一個國字臉的保鏢對蕭晚晴交待道:“蕭小姐,一會方小姐點的東西您不能吃,她說要帶您去其它地方,您也不能去。”
蕭晚晴沒聽明白,問了一句為什麼。
另一個保鏢明顯有些心急口快,他看了蕭晚晴一眼,吐了句:“反正我們不會害你,是為你好。”
蕭晚晴還是不懂,她看向了那個國字臉的保鏢:“難道有人要害我?”
歐陽寒雪這些天不讓她出門,而且還派保鏢跟着她,難道真的是因為怕她會出什麼事?
可是,她跟人無怨無仇的,誰會跟她過不去呢?
“蕭小姐自己想想吧,您上次被人下藥的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蕭晚晴愣住了。
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後,因為是歐陽寒雪最後趕來,把她救了。他也說這件事交給他去處理,所以蕭晚晴並沒有過問這件事。
現在被保鏢一提醒,她也覺得當時的事有些不對勁。
她是跟方茹進到咖啡廳的,前前後後只跟方茹接觸過。
難道是方茹?
蕭晚晴打了個寒噤。
不可能!
上次在超市,方茹還為她解過圍,而且還是她的姐姐,方茹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總之,您記住我們的話,別喝也別吃任何東西,而且只能在正門離開,我們會在門前等您。”
蕭晚晴雖然不太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茶樓里,方茹早早等在那裏了。
蕭晚晴上前,拉開凳子坐下。
“方小姐,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蕭晚晴看向對面同父異母的姐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姐姐,她還是沒辦法把“姐姐”這兩個字叫出口。
“晚晴妹妹。我從認識你就叫你晚晴妹妹,沒想到我們還真的是姐妹。你現在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姐姐嗎?”
方茹拿過一個杯子,端起茶杯往杯子裏倒了杯褐紅色的紅茶,遞給蕭晚晴,笑着對她說。
蕭晚晴接過,輕輕地放在桌前,低着頭看着那褐紅色的液體,看着一片茶葉在杯子的液體中打着旋,上下漂浮着,沒有說話。
“你叫不出口是不是?”方茹把茶杯放下,斂去了臉上的笑容,眸中一下變了顏色。
她盯着蕭晚晴抬起的頭,冷冷說道:“你肯定叫不出口!一個跟自己的姐姐搶男人的人,怎麼還好意思叫我姐姐?我又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蕭晚晴臉上一白,一張小臉也慢慢變得蒼白起來。桌子下的手交疊着,相互絞着,看着方茹,張了張嘴,發出了微弱的一句辯駁。
“我沒有。”
“你沒有?蕭晚晴,你現在住在哪?你每天晚上跟誰睡在一起?你還說你沒有?”方茹哈哈大笑兩聲,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道。
她一張臉都因為激動而通紅,看着蕭晚晴的杏眸眸底,卻是跟臉上的通紅極不相稱,那片眸光中,泛着森冷的寒意。
蕭晚晴抬頭,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不是那樣的。他是寒冬,是寒冬,我早就認識他了。”
“你早就認識他了?蕭晚晴,我跟歐陽寒雪一同長大,我怎麼不知道你早就認識他了?既然敢跟我搶男人,為什麼沒有膽量承認?”
方茹的聲音很響,雖然她定的是個包間,可敞開着的大門,還是引來了左右包間以及從門前經過的人的圍觀。
圍觀的人群中,馬上也發出了一些指責,全都把矛頭對準了蕭晚晴。
“你就是跟你媽媽一樣的賤貨,就是一樣的喜歡搶別人的男人!蕭晚晴,你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學這個?啊?你為什麼要學這個?學去搶別人的男人?!”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是不是?你搶了我的男人,還搶了我的爸爸,搶了屬於我的所有東西。所以,你現在很滿意是不是?很得意很開心是不是?”方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響,伸出手指指着蕭晚晴,全身因為憤怒而顫抖。
“不許說我的媽媽。不許這樣說我的媽媽。我沒有。”蕭晚晴低着頭,不斷重複着這句。
“我爸爸都把遺囑立好了,把三分之二的財產給了你。我和我媽媽,我們兩個人,才分到了三分之一。你媽媽沒有贏我媽媽,她把你生下來。現在你贏了。蕭晚晴,你終於幫你媽媽贏回來了。哈哈哈,你贏了。”
方茹冷冷地看着蕭晚晴,雙眼是殺人似的猩紅,口中發出癲狂般的笑聲。
“求求你別說了。我不要方家的一分錢。一分錢我也不要。我也不要你的爸爸,我求求你別再說了。”蕭晚晴眼中含着淚,低聲哀求。
她的媽媽不是那樣的人。
怎麼說她都可以,但是不能這樣說她的媽媽。
“為什麼不能說?啊,你怕了?你怕被人知道了?蕭晚晴,你這個賤人,你搶我男人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怕過!”
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對準了蕭晚晴潑了下去。
蕭晚晴站起身來,瞪着着方茹看了好一會,伸手抹了抹臉上的茶水,一聲不響地離開。
“站住,你去哪?”方茹也急急追了下去。
蕭晚晴剛走到樓下,就撞上了匆匆趕來的方宗堯。
方宗堯剛剛接到消息,說是方茹把蕭晚晴約到這裏來了。
他擔心會出什麼事,所以急急趕了過來。
看到一頭一臉都被潑濕了的蕭晚晴,方宗堯急急上前去,拉過蕭晚晴的手,無比愧疚喊道:“孩子,孩子。”
蕭晚晴抬頭,見是他,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的目光冷淡,語氣也很是冷淡。
“我不要你的一分錢,一分錢我都不要。請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蕭晚晴說完,急急朝前走去。
一旁的保鏢看到方宗堯跟她站在一起,隔着一段距離站着,並沒有上前。
“孩子,孩子,你聽我說,你聽爸爸解釋。”
方宗堯急急朝馬路上的蕭晚晴追去。
方茹出了門,看到了父親牽着蕭晚晴的手,看到了他焦急追上去的身影。
她胸口劇烈起伏起來。拉開車門坐上去,她用力踩下油門往蕭晚晴開過去。
“孩子!孩子!”
方宗堯還在追着,感覺到身後的車子,他大步上前,伸手把蕭晚晴用力一推,蕭晚晴摔到了馬路邊上。
同時,馬路上發出“咚”的一聲,方宗堯的身體飛了出去。
“啊!撞人啦!撞人啦!”人群中發出驚呼。
與此同時,不知哪裏來的一窩蜂記者,也馬上圍了上來。
對準了車上的方茹,地上的方宗堯還有馬路邊上的蕭晚晴,按動快門“咔嚓咔嚓”拍起照來。
車上失神的方茹雙眼通紅,她顫顫巍巍打開車門下車。看到地上渾身是血的方宗堯,一把上前把已經先一步上前抱住方宗堯的蕭晚晴狠狠地拉了起來,對準了她用力甩下兩個大耳光。
“你這個賤人!你還我未婚夫!你還我爸爸!”
狠狠甩下這兩個大耳光后,方茹身子一軟,昏倒在了地上。
各路記者紛紛上前,把鏡頭對準了蕭晚晴。
“這位小姐,請您解釋一下,方小姐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跟歐陽寒雪先生是什麼關係?你跟方宗堯先生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