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老實說,我真的好乏、好累、好疲倦,剛躺在火車上的卧鋪上,我就睡著了。|www.|肖逸凡一直守在我的身旁。

當我醒來的時候,火車已到了瀋陽,肖逸凡溫柔地望着我。

“感覺好些了嗎?是不是不那麼累了?”他說。

“嗯!好一點。”我說:“但是,還是渾身酸軟,如果有一個地方,我一定可以再睡上三天三夜。”

肖逸凡靜靜地望着我,稍後他說:“好吧,回去再睡,現在,我們該下車了。”說話間,火車已經進入了A市。

說真的,在火車上,我還沒有感覺到此刻我離家鄉有多麼遙遠,但剛一下了火車,滿大街的東北話和猛然涼爽的空氣,以及面前來往的“遼”字車輛,讓我一下子彷彿穿越到了古老的遼國。

“肖逸凡,”我吶吶地說:“我彷彿進入了大遼國,好陌生啊,這裏的夏天既然如此涼爽,這裏的人們都說著古怪的話,還有這街道的兩天鋪滿了美麗的花朵,真的是好美!”

肖逸凡笑了,他微笑着俯下頭,他在我的前額輕輕地吻着:

“親愛的,歡迎你來我的家鄉,”他深情地、溫柔地說道:“更要謝謝你,終於可以跟着我,回到了我家鄉。你以前說過,你不會來到東北的,所以,我甚至做好了跟着你留在南方的打算。”

說完,他拉着我的手,歡快地飛奔起來,他大聲地幸福地喊着:“故鄉,我回來了,故鄉,我終於回來了,而且我帶來了蘇曉婉。”

他是那樣的歡快,那樣的幸福,這一刻,我沉浸在他的歡樂里,我的唇間蕩漾着香甜的微笑,一對淺淺的酒窩重新出現在我的臉蛋兒上。

太陽露出了笑臉,在一片霞光里,有一朵一朵飄動的被染紅的雲彩。古道邊蒼綠的枝椏在晨曦的微風中輕輕搖曳,那無數的白色的、粉色的花朵兒嬌羞的開着,彷彿是在歡迎我這位遠道的客人。

肖逸凡伸手叫來了出租車,等待我坐好后,車子開始穩健地行駛着。打開了玻璃,我好奇地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城市。

在出租車穿行的時候,他不停地給我講解着:“看,這是市府廣場,中間的是太陽鳥,太陽鳥是瀋陽的標準。”

“看,這是瀋陽故宮始建於公元1625年,是清朝入關前清太祖努爾哈赤、清太宗皇太極建造的皇宮,又稱盛京皇宮。”當車子途徑瀋陽中街的時候,肖逸凡指着一個古老的建築和我說。

“努爾哈赤嗎?在電視裏看過啊,原來他的皇宮在A市。”我詫異地睜大眼睛:“其實,我的歷史上學的時候就沒學好過,在我的意象里努爾哈赤應該是在大草原里策馬揚鞭,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肖逸凡微微地笑着:“A市的歷史悠久,曉婉,你會慢慢愛上這個城市的,你會慢慢讀懂這裏的文化,這個城市有太多的歷史故事……”

我在他的講解里彷彿回到了往昔,我有些神往地說:“肖逸凡,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好嗎?”

“不好,”他溫柔地望着我的眼睛:“蘇曉婉,你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疲憊,這段時間,你太傷心太憔悴,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一陣子,等你恢復了體力,我們可以盡情地去玩。”

他說著話,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開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保姆模樣的大姨,當她看見肖逸凡的時候驚奇地大聲喊起來:

“逸凡,您回來啦,怎麼沒打電話過來,讓逸塵去接你。”她說著,熱情地來接趙子健手上的行李箱。

“王姨,這箱子挺沉的,還是我自己來吧。”肖逸凡邊說邊向王姨介紹道:“這是我的女朋友慕容雪。”

“這姑娘,真漂亮啊,別子恆的媳婦還漂亮!”王姨親熱地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

我在她的誇獎下,羞澀的笑着。

我環視着肖逸凡的家,這是一棟歐式的別墅,別墅三層。院內很寬敞明亮、很漂亮高雅、有池塘魚兒,更有鮮花盛開、嬌艷欲滴,一縷縷淡雅的香氣撲鼻而來頓時讓人心曠神怡。

“好漂亮的百合!”我欣喜地叫着:“逸凡,那裏有好多的百合花,還有白色的百合。”

“喜歡嗎?”肖逸凡問。

我點頭,跟着逸凡進入了房屋。然,我驚呆了,豪華的裝修、名貴的傢具、明亮的落地的玻璃窗、鵝黃似的高貴典雅在風裏微微搖曳的窗帘,鬆軟的沙發、旋轉的樓梯、玉石的窗檯、華麗的吊燈。

我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一切,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奢華的房屋,肖逸凡牽着我的手走向樓梯,他回頭對着王姨喊了一聲:

“王姨,請給我們做點好吃的。”

王姨答應了一聲,轉身欲走,然她又停下了腳步,她抬頭望着樓梯上我們說道:“子健,我要給雅玲和子恆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你回來了。”

“不用,我告訴他們就可以了!”肖逸凡望着她說,然後又問:“對了,我媽媽和爸爸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

“估計一個星期左右。”

“嗯。”肖逸凡沖她點了點頭,領着我走進了他的卧室。

肖逸凡的卧室寬敞舒適,乾淨而整潔,又安靜又舒適,一張圓形的大床上鋪着潔白的床單,明亮的窗戶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樓下的鮮花和池塘。

正當我困惑的時候,肖逸凡一把抱起了我,他輕輕地把我放在柔軟的床上。他撫摸着我的臉頰說:

“小婉,從今天起,你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另外,我要好好的給你調理下身子。”

我呆愣般地望着他:“逸凡,你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些,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既然是個富二代。”

“富二代!”他的眉毛皺了一下:“這個代號好像並不好聽,而且,我也只是家庭還可以,但並不是什麼富二代吧。”

他說著,唇間又蕩漾起深深地笑意:“而且,你從來沒有問起過我的家庭,不是嗎?”他說,然後她又吻我的唇:“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我輕輕搖頭:“不,我當然喜歡你有很好的生活,可是,這裏太奢華了,好像,並不適合我。”

我說著,有些難過,我從來沒想過,他的家庭會如此奢華,或者,在我的心裏我倒希望他是個窮光蛋,這樣,也許我們的未來會更好,而這一刻,我卻突然又動搖了。

肖逸凡靜靜地審視着我,然後,他開始吻我,他吻過我額頭、我的眉、我的脖子,他吶吶地說:

“你不要這樣,否則,我會很難過。你要知道嗎?在A市,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有很多,你只是從來沒離開過你的村子而已,所以,你才會有這樣的感覺,求求你,小婉,不要因為這些而排斥我,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知道嗎。”

我輕輕地托起他的臉,我吻着他的唇:“我也愛你,逸凡,我也愛你呀!我的生命里因為你的出現,才讓我有了安全,才讓我有了幸福,因為有了你,我才知道這個世界又多美。”

說完,我摟緊了他的脖子,我把臉貼在他的脖子上,這一刻,我的心好寧靜,好寧靜。

他深深地出了一口氣,他輕輕地說:“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擔心你會因為這個而排斥我,因為,我從你的眼裏讀出了你的心,你只喜歡純碎的生活純碎的愛,你甚至漠視你爺爺的關心,不接受他給你安排的工作;你甚至不願意去接觸你那些當官的親戚,拒絕他們所有的幫助,你還認為你會對所有有錢和有財富的人都有一種抵觸。”

“不,不是這樣的!”我輕輕地說著:“逸凡,只要我們相愛、只要我們可以在一起、有錢也好、貧窮也罷,都不重要的。”說完,我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逸凡,我好累,我還是想睡覺,讓我再睡一會,再睡一會。”

肖逸凡聞言熱情地吻着我,但很快他說:“等我,你需要吃些東西在再睡。”所聞,他很快地跑下樓,又很快地上來。

“小婉,”他喊:“你要,先吃些飯,吃完了在睡。”他走過來,抱起我,然我的困意很濃,他將我抱住懷裏,開始用湯匙一口一口地喂着我,我在迷迷糊糊間被他餵了些東西,然後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最初的時候,我睡得好香好甜好沉,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意識就慢慢變得混亂。在夢裏,我走進了家鄉的堂屋。

滿院子好多的人,母親僵直地躺在靈堂里,她全身矇著白色的布,在她的身邊,有燃燒着的紙錢,然後紙錢越來越多,飄飄洒洒,它們凄厲地迴旋在風裏、飄到了十字路口。

“媽媽!媽媽!媽媽!媽媽!”我抽泣着,抽泣着。

媽媽聽不到我的喊着,她的身體被慢慢推進火化爐里,她的身體被焚燒着,很快她就成為了一堆細細的灰……”

“不!媽媽!你不能撇下我,不能,不能。”

我喊着、哭着、尖叫着,我是那樣的傷悲,那樣的絕望,那樣的無助而凄厲,我不停地喊着:“媽媽,不要走,媽媽,不要走……”

“小婉,小婉。”有人在驚慌地急切地推着我,喊着我,他拚命地搖晃着我的身體,他將我抱在懷裏,他把我的臉貼在他的臉上。

“小婉,小婉,你怎麼了?不要嚇我!不要嚇我!”他低低地疼心的喊着,他晃動着我,喊着我。

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我發現自己躺在肖逸凡的懷抱中,他正望着我,他是那樣心疼、憐惜而痛苦地望着我。

“逸凡,”我的淚水猛地沖了出來,我悲傷地望着他:“逸凡,媽媽走了,媽媽走了,我再也見不到她了,再也見不到了。”

我嗚嗚地哭着,我全身劇烈的顫慄着,此刻,我是那樣的弱小而無助,我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他捧起我的臉,吻着我的臉頰:“不要怕,小婉,有我在,有我在。”他輕輕地說:“你要堅強起來,你一直是最堅強的,小婉,小婉,人死不能復生,如果你媽媽上天有靈,她不希望你傷心,她不希望看到你流淚,就像我一樣,我們只想看到你快樂。”

他說著,輕柔地撫摸着我的臉,他溫柔地吻乾的淚水,他將我抱住他的懷抱里,他的懷抱那樣溫暖,那樣寬廣,慢慢地我又睡著了,我捲縮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140

三天以後,我既然出奇的容光煥發,全身充滿了活力。

肖逸凡開着車帶着我吃遍了A市的大街小巷、東北烤肉、筋頭巴腦、西塔大冷麵、老娃子火鍋、鮑魚、雞翅……

我們游遍了A市其周邊的風景名勝。

公園深處是聳立濃密的樹木,各種數百年的古樹碧綠的枝椏在風中婆娑,我把一串串的歡笑抖露在叢林間。我歡快地飛奔着,肖逸凡歡笑着與我追逐,我時而會抓到我,把我抱起旋轉,陽光下銀鈴般的笑聲如一層層的波浪蕩漾開去,直擴散到無邊無際的藍天邊。

在第五天的早晨,肖逸凡開着他黑色的寶馬車帶着飛快地飛馳……,天空越來越寬闊,土地越來越遼闊。

我的心彷彿也在飛翔,我興奮地展開雙臂,興奮地喊:“啊!逸凡,我從來沒有講過如此遼闊的土地,突然有一種天蒼蒼、野茫茫的感覺,好美啊,好舒暢。”

肖逸凡哈哈地笑着,他駕車的姿態很帥,很迷人,他那樣專註地看着車,時而微笑地側頭看着我。

“逸凡!你要帶我去哪裏?”我興奮地喊。

“一個很美麗的地方。”他故作神秘地說:“到了你就知道了,你一定會特別的喜歡。”

“那是什麼地方,你快告訴我,不然我會生氣的哦。”我撒嬌般地把臉貼在他的肩上。

肖逸凡聳了聳肩膀,對我拋了一個微笑。

我撅起了小嘴巴,伸出了小手在他的腋窩裏撓着:“我看你還說不說呀,還說不說。”

肖逸凡身子一個踉蹌,車子猛然一個顛簸,差點撞到了一個大貨車上。我猛然發出一聲尖叫,肖逸凡也霍地剎住了車,車子在馬路邊停了下來。

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他卻一把把我抱住了懷裏:“沒事了,沒事了。”他拍着我的肩膀說道。

“好險!”我驚魂未定地說:“你不會怪我嗎?逸凡,我一興奮起來就傻乎乎地忘記所以了。”

“不會,我怎麼會怪你,小傻瓜。”他笑着,在我的鼻子上輕輕地颳了一下:“只是,下次我開車時,不准你這樣搗亂,我倒沒事,萬一傷了你可怎麼辦?”

我的鼻子不由的一酸,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的人生里會遇到過一位這麼在乎我、而又如此包容我的人。想到這裏,我睜大眼睛脈脈地看着他。

“蘇小婉,想知道我們去哪裏嗎?”他笑嘻嘻地望着我:“去海邊,我要帶你去看大海,我們去渤海,鮁魚圈的渤海灣。”

“哇!”我歡呼起來,我的內心瞬時充滿了喜悅,肖逸凡在我的喜悅與幸福中開動了車子。

“大海,我從來沒有去過大海,我做夢都想去的地方啊!”我歡快地說:“只是,”突然間問道:“只是,你怎麼突然間想帶我去海邊了。”

“不是突然間,而是自從你說過,想去大海,我就一直在尋找着這個機會。”

“啊!”我詫異地望着他:“我說過嗎?在你面前,我說過想去大海嗎?”

“當然,要不,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旋轉着方向盤,微笑地望着我:“蘇小婉,我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個願望。”然後他又反問:“怎麼,你不記得你說過了,如果你不想去,我可要掉頭會瀋陽了。”說完,他詭秘的眨動着眼睛。

“不要!”我喊,隨後我也嘻嘻地笑道:“我真是不記得了,但,我肯定說過,因為我從小就向我大海。”

鮁魚圈屬於營口、是一個乾淨的小城,因為屬於海濱小城,所以空氣很清新,我們的車子已經進入了山海廣場。

在通往大海的馬路邊,有不少手拿游泳圈的遊客,十字路口站着不少拉客住宿的人。當我們的車子剛一在十字路口停下來的時候,一位面色黝黑的中年婦女迎來上來。

“住店嗎?”她問:“我們的店很乾凈,距離海邊也很近。”她很熱情地推銷着。

“多少錢?一個晚上。”肖逸凡把頭伸出了車窗外。

女人報出了一個數字,

“行,我們去看看。”

女人聽到肖逸凡答應,連忙舉手招呼着不遠處的一個20歲左右的小伙兒,於是、他騎着摩托車在前面帶路,我們在後面跟着。

很快,我們進入了一片住宅區,每一戶人家都有獨立的小院子或者樓房,每一個院子裏都有N個小房屋。很多人家的大門上都貼着“住宿”的字樣。租賃價格也不等,根據條件而定,有大炕、有床、有簡陋的有看起來還是很高檔的。

小伙兒把我們領進了院子,院子很深,一個褐色的鐵大門敞開着,兩邊和正方有很多的小房間,院子的繩子上晾曬着很多五顏六色的游泳衣。

“我可以看看洗澡的地方嗎?”問。

“跟我來。”小伙兒說著,把我們領到拐角的一個地方,那是兩個衛生間,衛生間的上面是黑色的膠袋子。

這種黑色的膠袋有些類似太陽能熱水器的性質,因其黑色吸收太陽的熱量、用來洗澡,在中國的大部分農村都有用的。

我們又看了一下房間,有幾個大房間裏,每個房間都放着數十張床鋪,而單人間只稱下一個,房子很小,被褥有些潮濕。

“行,我們再看一看。”肖逸凡摸了下潮濕的褥子婉轉地說了聲,我們就告辭而去。

半個小時后,我們終於在山海廣場海邊的沙灘之上找到了一家滿意的賓館,肖逸凡停好了車子,他居然從後備箱裏拿出整整兩大袋的東西來,回到賓館,我打開,裏面既然應有盡有,什麼游泳圈、游泳衣的。

天!他既然是個極其細心的傢伙。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換上游泳衣向海邊飛去,天空多麼藍!沙灘多麼軟!海風多麼柔!大海多麼寬闊啊!

我赤裸着腳踝站在沙灘上,一任海風吹拂起我的長發,幾隻海鷗在大海上飛翔着,遠方依稀可見有船隻在行駛。

肖逸凡和我並肩站着,他拿着一個游泳圈,他牽起我的手,我們在沙灘上慢慢行走。

此刻,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填滿了我的胸膛:“逸凡!”我輕輕地喊着。

“哦!”他應着。

“這裏是天堂吧?”我說:“如果,每一個黃昏或者清晨,都可以牽着心愛人的手在沙灘上散步;如果每一天,都可以看着海鷗飛翔、看潮起潮落,那該是怎樣的美麗。”

“可是,為什麼,不可以呢?”他笑着反問。

可以嗎?我疑惑地想,每一個人,真的都可以過上,他們想要的生嗎?是啊,為什麼又不可以呢?人生,太多的時候,為什麼一定要去苦了自己,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不是更好嗎?想到這裏我不由地笑了起來。

突然,我的身邊撲騰一聲響,猛然回頭的時候,卻間肖逸凡一頭栽進海水裏,他的雙手有力地在海水中划著。

“小婉,來,海水裏很涼快地。”他喊。

“可是,我不會游泳的,我還是站着看着你好了。”我歡快地說。

“來到海邊,怎麼能不下海呢。”他手指着身邊的游泳圈說:“過來把,有我呢。”

我膽怯地邁開了雙腳,我向他走過去,可是,我只走進海水中幾步,就不敢向前了,波浪在陽關下發著迷離的光,有些暈暈的、怕怕的。

周圍有幾個身穿比基尼的美女,扭着屁股大大方方地走下了海去,她們美妙地在海水中撥弄着海水。低胸的比基尼讓美女們高聳的胸部若隱若現,幾個男人色迷迷的眼光盯着她們的屁股和胸。

接着,同樣的幾雙眼睛開始,在我的胸前掃來掃去,我不由地低頭來了下自己,頓時,我雙頰飛紅、羞澀難當。

這該死的肖逸凡,既然給我挑選了如此性感的比基尼,我潔白的皮膚在陽光下如此細膩光滑,一對成熟的乳着。我站在海水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肖逸凡猛地向我劃過來,他抱起我走到海水中,他小心地把我放進游泳圈上,待我坐穩后,他手扶着游泳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揚起一把海水向他的臉上灑去,我微怒地輕喊:“笑什麼,肖逸凡。”

他轉過頭,躲避開我飛揚的浪花,然後他色迷迷地說:“小婉,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會為身穿比基尼而害羞。”說完,他既然從海水中伸出一隻手,從游泳圈下摸着我的屁股。

“肖逸凡!”我狂喊,我開始用兩隻手飛快地揚起浪花,向他的身上、臉上飛灑而去。

千萬朵晶瑩的浪花紛飛般落在趙子健的身上,頭上和臉上,他歡笑着仰起了頭,閉上了眼睛,陽光照耀在他健壯的赤裸的胸膛上,很快地他又張開了眼睛,他的雙腳有力的划動着,他的雙手扶着我,帶着我向大海的更深處游去、游去。

我在大海上漂浮着、漂浮着,我仰望着藍天、白雲、大海、海鷗,那無邊的蔚藍延伸進我的心裏,我緊緊地抓着肖逸凡的手,突然間,我感覺,原來,人生可以如此美麗,原來我的生命可以如此美麗。

游累了,我們爬上了岸。

沙灘上,坐着或者躺着很多的人,有纏綿的情侶、更有溫馨的家人。我們尋一片沙灘,肖逸凡仰面躺下,他舒服地伸展着四肢,他赤裸的胳膊和健壯大大腿上瞬時就沾滿了細細的沙粒。

“婉,”他溫柔地喊着,用手拍着身邊說:“快來,躺下來,很舒服的,有暖暖的陽光曬着,很解乏。”

我躺下來,一種無邊舒服的感覺瀰漫而來。

柔軟的沙灘,細細地風,陽光很柔和,天好藍,海好美。我閉上了眼睛聽着海浪的聲音,我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子健的呼吸。

“逸凡。”我輕輕地喊着,我的一隻小手慢慢地在沙灘上摸索,慢慢地,我終於抓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好大好寬好溫暖。

“嗯。”他輕輕地應着,他握緊了我的手。

二十分鐘后,陽光漸漸地熱了起來。皮膚有些微微的發燙,不再向剛躺下時那樣的舒服。

我睜開眼睛望着他,他正側過臉來看着我。

“是不是有些熱了?”他問。

我輕輕點頭。

“起來。”

“不,我還沒有躺夠呢?”我撅起了嘴巴,耍賴似起留戀萬分地舒服地躺在沙灘上。

他呵呵地笑着:“那好,你就躺着吧,我在你的身邊給你挖個抗,我們在沙坑裏躺着,太陽就曬不進來了,而且那種感覺簡直是神仙般。”

他說著,已經動起了手,在我的身邊挖起沙灘,不大一會兒可以裝下一個人的沙坑就出現了。

這時候,沙灘上很多玩累的遊客,也都在沙灘上挖着坑。我們不遠處的一對男女正舒服地躺在沙坑裏,他們只露出一個腦袋。

我一時來了好奇心,我快速地加入了戰鬥,我的兩隻潔白的小手在沙灘上穿梭,很快,兩個坑全挖好了。

“逸凡,你快躺下。”我一邊喊一邊把他按倒在沙坑裏。

“嗨!美女,你可不可以溫柔點!”肖逸凡抗議似地對我喊,而我玩起來已經完全忘記了他的感受,我興奮地用沙子埋過了他的腿、他的胸、他的脖子。肖逸凡睜大眼睛望着我,就在沙子埋到了他的下巴的時候,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他可憐兮兮地說:“求求你,千萬千萬不要把我全埋了,還是給我留下一張呼吸地嘴巴和看你的眼睛吧。”

“別動,”我大喊、我怒視着他:“誰讓你把胳膊伸出來的,我還不容易才給你埋進去的。”

說著,我掙開他抓住我手的那隻胳膊,再一次把將之塞進沙灘里。就在,我把沙子又堆近他的下巴時,看到他奇怪的表情的時候,我咯咯地笑了起來。

“怎麼?怕了啊?”我捏着他的鼻子笑:“你還真的合計,我會把你的腦袋埋進去,我有這麼傻嗎?”

他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你好像一直都很傻,所以你傻的時候,我還真的是很害怕,哈哈。”

他笑的嘴巴和鼻子皺在了一起。我望着他,他躺在沙灘里,只露出一個腦袋,我彷彿是在對着一個腦袋說話,而且他的臉上有很多細細的沙粒,那樣子真是滑稽極了。

哦!天!我簡直是笑彎了腰。

挨着我們的身邊又來了五六個青年男女,其中兩個女孩子坐在沙灘上,另外兩個男生開始在埋着一個男生。

他們的歡呼聲吸引了我,我停止了笑,側目而望,只見兩個男生已經把一個男生埋好,然後他們跪在沙灘上,跪在男生的下肢旁邊,開始在他的下體在堆積着什麼,不大一會兒,一個用沙子堆積而成的大大的男性生殖器就逼真地出現在男人的兩腿之間。

我哎呦一聲詫異地叫了起來,趙子健也側面而望,他的眼睛也瞬間笑成了一條縫,但很快,他再次伸出了雙手,他用雙頭轉過我的臉,然後一本正經地用命令似的口吻說:

“不準看。”

“好搞笑哦!”我又瞟了一眼,那兩位笑的低下了頭的女生,向肖逸凡問道:“你們,東北的人,都這麼搞笑嗎?”

“搞笑嗎?”肖逸凡聞言壞壞地望着我,然後低聲說道:“我說了,不准你看,如果你想看,”他用手指指着自己的下體說:“那麼,你給我堆一個假的好了,要看,也只能看咱們自己家的。”

“啊!”我驚叫一聲,然後我掄起拳頭向他的身上瘋狂地捶打着:“肖逸凡,你變得越來越不像話了。”

我喊着笑着捶着,他歡笑着躲閃着,細細的沙粒兒飛濺着、飛濺着……

我們在海邊瘋狂地玩了一個星期,在最後的一個晚上,當我們正依偎在一起時候,肖逸凡的電話突然響了。

“是我媽!”肖逸凡看着電話號碼說道。

我突然間,想起了在鄭州見到子健母親的時候,不由地心有緊張,於是,我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說:“逸凡,我有些怕你媽呢?”

肖逸凡不由地呵呵地笑着,他捧起我的臉說:“她可是你未來的婆婆呦,緊張什麼!”

我咯咯地又笑了起來,也把耳朵貼近了電話邊。只聽電話那邊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肖逸凡,你這個壞傢伙,剛回到家又跑到哪裏去了?怎麼,一點也不想媽媽嗎?”

“媽媽,我都想死你了,嘻嘻。”肖逸凡嬉皮笑臉地笑着:“可是,你了那麼久,也沒有人陪我,所以我只有陪着你的兒媳婦出來玩了。”

“兒媳婦?”她的聲音充滿了驚訝,隨後她聲又埋怨地繼續說:“好啦,明天,快回來吧,帶上我的好兒媳婦,好吧?”

“遵命,媽媽,哈哈!”肖逸凡不正經地衝著電話里的媽媽親了一口,然後掛斷了電話。

“聽見了沒?”肖逸凡望着我:“你的婆婆現在都誇獎你是一個好兒媳婦了,哈哈。”

我不由地抿嘴一笑。

肖逸凡卻突然壓在我的身上:“哦,今天,我們要好好的做一做,要不,明天,很不方便了啊。”

“什麼?”我叫。

“做愛呀!”他呵呵地笑着。

“啊!”我叫:“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色啊?而且,說起話來既然有些不要臉了。”我咯咯地笑着,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肩膀。

肖逸凡喘息着:“是啊,為什麼,我會這麼色?對於你,我就是那樣的愛不夠,色不夠。”他把嘴唇壓在我的唇上,他熱情地低聲喊:“小婉,我受不了了,我們結婚吧,我們結婚吧。”

“結婚!”我不由地愕然:“好突然,從來沒有想過,從來沒有想過幸福可以來的如此的快,可是,可以嗎?我們可以結婚嗎?”

“哪有這麼多的不可以?”他叫:“反正,不能再託了,回去后,我就和家人提,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環繞着他的脖子,心裏蕩漾起無比的幸福,是啊!我也迫不及待,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那樣的甜蜜、那樣的幸福。

第二天,肖逸凡出奇孝順地為他的父母兄嫂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在回到家中的時候,已是夕陽斜照、晚風習習。

當車子戈然而止的時候,肖逸凡的父母兄嫂既然全部等待在門外。一對穿着考究的中年夫婦、和一對衣着時髦的年輕夫妻,還有王阿姨正圍着大門邊愉快地說笑着。當我們剛一走下車的時候,就被他們全家人的熱情籠罩着,一種久違地家的溫馨撲面而來。

肖逸凡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客廳,他的哥哥也過來幫忙。一個身材小巧、八面玲瓏的紅衣女子走過來親熱地牽起我的手,她熱情地說道:“你就是蘇曉婉吧,這麼漂亮,怪不得把我們的逸凡迷戀的都不願回家了呢。”

“可不是嗎?”肖逸凡的媽媽笑着說:“這傢伙好像把我們所有的人都忘記了。”說笑間,一行人歡歡喜喜地走進了客廳,今天可真是熱鬧,一家人圍在一起幸福地說笑着。

肖逸凡和他的哥哥肖逸塵的關係出奇的好,兩個好久沒見的兄弟既然把腦袋擠在一起親熱地沒玩沒了。

肖逸塵1.75米左右,微胖,白凈,帶着一副眼睛,文質彬彬。他拍着弟弟的肩膀上笑道:“逸凡,幾個月不見,你既然長的這麼結實了。”

肖逸凡卻輕輕敲着他微凸的肚皮笑:“我是長肌肉部長肥肉,看看你這肚皮,怎麼鼓起來了,不是啤酒喝多了吧?還是嫂子把好吃的全給了你。”

紅衣女子聞言莞爾一笑,她拉着我的手在沙發上坐下,她說:“我叫曹茜,以後就喊我嫂子吧,你剛到東北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來這裏就和自己的家一樣嗎,不要拘束,我就住在不遠,就在咱們別墅後邊的另一個別墅區內,過兩天,你和子健過去,嫂子給做好吃的,讓你嘗嘗嫂子的手藝。”

“嗯,好,謝謝嫂子,我和逸凡一定過去看你。”我禮貌地說道,一下子見到這麼多人,我雖不怕生,但還是有些拘束感,自然也沒有嫂子的口齒伶俐。

“你不用和你嫂子客氣的,都是自己家的人。”這時,坐在對面沙發上的肖東升肖逸凡的爸爸微笑着說:“茜茜也是個才女,她的鋼琴彈得特別好,聽逸凡說你會寫詩,而且還是個很有才氣的詩人,那麼以後你可以寫歌詞來,讓你嫂子譜曲。”

肖東升穿着一身黑白相間的格子睡衣,他說話慈祥、態度和藹,而且把濃眉下的深邃有神的單眼皮,和那高高的鼻樑、豐厚的嘴唇、寬寬的下巴,既然和肖逸凡十分相似,這些都不由的讓我倍感親切,但一聽到他說我是詩人,我卻不由羞澀,我責怪似地望着肖逸凡。

“您不要聽逸凡胡說,我只是隨便寫寫而已,哪裏就有才氣了。”

肖東升聞言哈哈一笑:“我們逸凡說的,那就肯定沒錯,你說是嗎?雅玲。”他說著回頭望着身邊的愛人。

“那一定是很有才氣的了。”雅玲疼愛般地望着肖逸凡一眼,接著說:“想我們逸凡也是人見人愛的,可就沒見過他以前他迷戀過誰,所以,能夠讓逸凡畢業后捨不得回家的女孩子,那一定是很不簡單的,想我們逸凡在高中時候,那個叫什麼的女孩,人漂亮家裏還有錢,人家女孩都找到家裏來了,結果逸凡他……”

“媽媽,”肖逸凡不滿地喊起來:“你幹嘛要在她面前,提這些陳骨頭爛芝麻的事情。”

全家人不由地大笑起來。

說笑間,王阿姨已在餐廳里排上了豐盛地菜肴,誘人的香氣縈繞而來。

暖黃的燈光下佳肴飄香,一張圓桌子旁圍繞着幸福的一家人,歡樂的笑聲一串一串地灑落在銀白的月光下。

肖逸凡時而會貼心地為我夾着菜,當他又把一塊排骨放在我的碗裏的時候,他突然說:

“媽媽、爸爸,我們打算結婚了,為我們選個日子吧。”

他的話,讓飯桌一下子靜了下來,我把筷子放在唇邊,望着未來的公婆。

肖東升沉思了片刻,說道:“哦,是該結婚了。”接着他望着逸凡:“那就定下10月1日吧,國慶節,也很熱鬧,雙喜臨門。”

“10月1日,是個好日子。”肖逸塵贊同地說:“酒店的事,我去訂好了,可是,只要房子,裝修的時間夠嗎……”

“房子!”肖東升望着我們說道:“你們是打算和我們一起住,還是?”

我不由地把目光望着肖逸凡,逸凡望了我一眼,然後說:“咱們不是有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在出租嗎?就用哪個好了?在裝修一下就可以。”

“那怎麼行,”肖東升說道,然後把目光轉向老婆:“這樣吧,雅玲,你明天先給逸凡帶他他看看附近的別墅,如果看上好的,錢不夠在取。”

我聞言不由一呆,快速低下頭,我把一棵青菜放在嘴裏,慢慢地嚼着,心裏卻不停地喊着:天哪!500萬!500萬!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多錢,在農村裡呆了這麼救,一直合計我的家庭是很不錯的,現在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只是,肖逸凡從來沒有提起過他的家這麼有錢,他的父母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會這麼有錢呢?只是,想我出生農村,這樣的差距未免太大了些,他們會嫌棄我嗎?我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張彩月我的媽媽!

想到這裏,我抬起頭快速地掃了一眼,每個人的臉上都蕩漾着幸福地微笑,於是,我又把目光望向我未來的婆婆。

只見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她說:“逸凡,如果時間不夠的話,你們就先在媽媽這裏住,好嗎?這不才剛回家,還沒有和媽媽好好團聚呢,就又要和媽媽分家嗎?”

“嗯,好啊。”肖逸凡愉快地回答:“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我天天陪着媽媽,什麼時候把你煩了趕着我走,我再回去好了。”

他的話既然哄的母親笑成了一朵花兒,所有的人也哈哈地大笑起來,月亮兒灑着銀色的光照耀着窗檯,馥郁的花香瀰漫著。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一直在想:我一定是掉進了蜜罐里,或者,上天在可憐我,更或者我那高大的蘇家祖先在保佑我。總之,我怎麼會遇到如此的好事呢?遇到了一個如此愛我的逸凡,他的家庭居然是如此富有。

可是,我的心裏又有着隱隱的不安,我不知道這樣的不安來自哪裏?或者,我更希望趙子健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不需要有太多的金錢,我只要他的愛就已很足夠。

距離婚期還有二十多天,肖逸凡卻因為有事要外出幾天,他們家有自己的公司,主要經營的是城建項目。但他出門的原因,是在忙碌於公司里的事嗎?我不得而知。

臨走的時候,他摟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遍有一遍,他說:

“曉婉,我會想你的,你在家裏好好的獃著,等我回來,一定不要一個人出門哦,如果想出去也要讓王阿姨陪着你,否則,我漂亮的未婚妻要出門,我可要擔心的哦,我擔心別人把我的新娘子給我搶走了。”

我捏着他的鼻子罵:“去你的吧,有誰會搶我啊,也只有你,會愛上我而已。”

“誰說的,我的老婆,那是世界上僅有的一個哦。”他嘻嘻地笑着。

“可是,你出去幹嘛呢?”我問:“公司里的事,你懂嗎?你才剛回來。

他嘻嘻地笑着:“相信我,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特大的驚喜。”說完,他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家。

旁晚十分、公婆還沒有回來,家裏只有我和王阿姨兩個人。我們在一起下着跳棋。王阿姨人很好,她也是農村人,在肖家做工有三年了,她樸素老實的讓子經常會讓我想起自己的媽媽。於是,幾天的相處,既然讓我們的關係特別的好。

幾盤棋后,我拿起了一個紅紅的蘋果,幾分鐘后,我把去了皮的蘋果遞給王阿姨。

“阿姨,給你的。”我說。

王阿姨望着我,心裏很激動。

她牽着我的手說:“怪不得,肖逸凡會喜歡上你呢?原來婉兒是個特別善良的好姑娘。”

我沖她做了個鬼臉,和她聊了一會後,閑着無事的我,進入衛生間開始洗澡。當我穿着睡衣,盤着頭髮出來的時候,剛好我未來的婆婆下班回來了。

“伯母,您回來了。”我愉快地問:“怎麼,沒和伯父一起回來嗎?”

“是呀,他忙,晚上還有個酒席。”她笑玩着我說,她把包放在茶几上,一邊坐在沙發上休息。

王阿姨連忙奉上一杯茶水。

我的頭髮濕漉漉的,我只是在她面前停留了幾秒就上了樓:“伯母,我上樓去弄乾頭髮。”

我說著,轉身上了樓梯。

她輕輕點頭,微笑着望着我的背影,然,很快地她睜大了眼睛,她像猛然間發現了一頭怪物似的吃驚地盯着我脖子上的項鏈。

在我輕輕轉身的時候,我猛然間發現了這一切,我停了下來望着樓下。王阿姨也驚訝地望着我,王阿姨的驚訝和未來婆婆的瞠目結舌讓我一時迷茫萬分。

我不由地低頭看着脖子上的項鏈,心,不知為何既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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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愛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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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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