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一路殂擊
我嘆息一聲:“爺爺,你都這麼老了,還這麼得瑟。”拿出打火機來打着了湊到騷老頭面前,騷老頭賊眼溜溜地看着我,我一眼就看出這老傢伙又想使壞,便不動聲色地替他點了煙。
騷老頭悄無聲息地探出一絲神識,想探探我的反應,我心中暗笑,他的意念剛一接觸過來,我笑着說:“爺爺,你到底想幹什麼啊?”騷老頭就象小偷被當場抓獲一樣,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呃呃,沒什麼啊,我就是想檢查一下巴貢到底還在不在了。”
我說:“爺爺,別玩火,巴貢主魂雖然已經被慧海法師取走了,他的其他魂魄卻還是很暴虐的。”
騷老頭吃過虧的,此刻有些難堪的笑笑:“我只是想看看巴貢的修為到底強大到什麼程度。”
我呵呵笑:“巴貢是邪術法師,雖然修的是邪術,但法術還是很強大的,而且吞噬能力極強。”
騷老頭見我不願意上當,又不敢用強,那一絲意念悄悄地縮了回去,訕訕地回到自己屋子裏去了。
睡覺的時候,我放出意念將整個大宅籠罩在意識之中,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放出意念,沒想到輕而易舉便如此將大宅這麼大的地方就看了個遍,林彩雲和琪琪的意念就象兩株小苗,孱弱而細小,她倆顯然已經感知到我的存在,不過顯得有些膽怯,我有意想戲弄她倆一番,就分好幾縷悄悄爬過去,在背後突然將她們束縛起來。
林彩雲和琪琪大吃一驚,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做,奮力掙扎,可她們的意念太弱小了,根本掙扎不開,我怕嚇到她們才鬆開她們,結果隔壁傳來林彩雲暴跳如雷的聲音:“宋海平,你這個壞蛋!”
我們在家裏睡了半天,下午一點十分就接到我媽的電話,讓我們馬上出去,我和林彩雲琪琪背着背包出去,來接我們的是兩輛悍馬,我們上了車,悍馬就呼嘯一聲向城外開去。
車子開出城,我媽下了車對我說:“你來開。”我才注意到前面那輛車開車的是孟慶瀚。
我是第一次開悍馬,那強悍的動力還是讓人着實瘋狂,我放開手腳瞬間就將速度提高到了一百碼,在速度到了二百一十碼我才將速度降到一百五,速度跟危險是成正比的,我可不想出問題。
到了一個小鎮我將我媽送下去,那裏已經有三輛黑色的防彈車停在那裏了,我雖然沒看見有持槍的士兵,可能感覺到這四周充滿了殺氣,來接我媽的人就是那個照顧過我的兵哥哥。
車上只有騷老頭、孟慶瀚、林彩雲、琪琪和我們五個人,分別乘坐兩輛車,騷老頭被林彩雲趕去跟孟慶瀚坐在一輛車上,我們在前他們在後,一前一後飛馳在高速公路上。
林彩雲想來開車,我說:“你知道我媽為什麼半路處走了嗎?”
其實我不說她們也知道是為什麼,強大的情報機構可不是吃白飯的,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我已經能感知危險在一步步地逼近了。
我們的車在未到刀劍峰隧道前便被一輛輕型裝甲車攔住,一個軍人揮動着小旗示意我們停下,從路旁車上又下來一隊軍人,個個手端半自動步槍,沒想到這幫人居然敢在高速公路上攔車,我能感覺到那些軍人一身的煞氣,就對林彩雲和琪琪說:“卧倒,我要衝過去了!”
猛然一踩油門加速向那隊軍人沖了過去,那些人沒想到我居然敢沖卡,慌忙讓開指揮軍人開槍,同時中間那輛輕型裝甲車也發動起來,直向我們撞來。
悍馬怒吼着騰空而起,從裝甲車上壓了過去,在他們動手之前我就已經動用了意念橫掃過去,這完全是下意識的保護動作,這是我第一次動用強大的意念去攻擊別人,那些槍聲也響了起來,子彈打在悍馬的底盤上,打的車子噹噹直響,我不知道這輛悍馬是不是經過改造了,在這一陣子彈的掃射之下竟然完全沒事。
就在我的車從裝甲車上壓過去的時候,猝然意識到對面的山坡上架着一把高精度的殂擊槍,那黑洞洞的槍口正瞄準着我的頭顱,我能清楚地看見一里之外的那顆子彈帶着尖嘯向我襲來,猛然一打方向盤,悍馬嚎叫着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那顆子彈也不知道打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的車子剛一落地就鑽進了隧道,進了隧道我才知道我弄錯了,這個隧道里絕對已經佈滿了各種鐵刺,我只要開過去立即就全身陷其中,接着就會爆炸,我們三人就會死在山體塌方。
我放出意念探測出那鐵刺全是佈置在洞口一百米的位置,就對着對講機喊了一聲:“跟着我的車!”一打方向盤車子橫着開上了牆面,羅旋形狀地向前開去,中間的路段又停着輛裝甲車,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衝撞了過去,林彩雲和琪琪分別掏出沙漠之鷹對着前方一陣亂槍。
那些軍人的有點猝不及防慌亂地端槍射擊,被悍馬一陣的衝撞,裝甲車在一陣刺耳的冒着火花的聲音中將那些士兵撞在牆壁后,孟慶瀚的車子幾乎是追着我們車子的屁股就出了洞口。
我對着對講機問他們有什麼感想,騷老頭說:“他們既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說明我們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刻了。”我笑笑:“沒那麼簡單。”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有自己的一套見解,他們既然已經潛伏了幾十年,滲透了各個部門機構,如同一棵參天大樹,繁茂的根須已經與我們的交織在了一起,就象慧海法師剝離巴貢的主魂都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我沒理由相信他們已經攤牌了。
所幸的是刀劍峰過後再也沒什麼意外,按我的想法現在即便有架蘇-35來攻擊我們,或者幾架榴彈炮來轟炸我們,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我們活着就是他們的死亡,為了爭奪生存權利,他們不會束手被擒,丟失幾條壁虎的小尾巴能保住自己的生命,何樂不為?
可憐的只是這些懵懂的士兵,也許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只是某種鬥爭的犧牲品罷了。
我們的悍馬一路狂奔,但我沒在高速公路上,而是在下一個道口下了高速公路,拐上了老公路,老公路上車輛並不多,但岔路更多,我憑着強大的意念在路搜尋過去,竟然沒有再發現有追蹤者,也沒有再看見殂擊者。
林彩雲覺得有些奇怪:“宋海平,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就這麼算了?”
我笑笑:“一點都不奇怪,他們在山區有重兵等待着我們自投羅網呢,準備好戰鬥吧。”
事實上他們早已經做好各種準備,我媽既然能親自出馬,就說明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一路上不知道要經歷多少風險。
情報這種事情,一直都是竊聽與反竊聽,鬥爭與反鬥爭同時進行着,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我媽的情報能找到他們那麼多的線索,他們同樣也能找出屬於我們這一方的情報,不可能完全保密。
我們去揭開的蓋子就是他們的傷疤,他們當然不可能會讓我們成功,一場殘酷的戰鬥就在不遠處的地方等待着我們。
孟慶瀚的聲音傳來:“宋海平,要不要增加火力支援?”
我說:“保護好你們自己,我媽肯定已經都安排好了,不要隨便改變計劃。”
騷老頭說:“你小子越來越有大將風度了。”他完全沒有說笑話的意思,我們也都沒笑。
我們的車進入前面的村莊時,突然從村子裏衝出無數的村民掄着鋤頭鐮刀和鐵鍬沖了過來,我罵了一聲:“麻痹,真可恥!”手上方向盤迅速打轉方向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開過去,粗糙的輪胎在地上碾出了一個小坑,泥土飛濺向那些無知的村民,趁着他們一愣之機我加大馬力從人群旁邊一開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