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戀愛的那點破事
我沒辦法繼續埋頭在電腦和屏幕間了，看完林茜的短訊后，滿腦子都是她性感身材的樣子，其實林茜看上去就是一個正常的女生，喜歡穿淺白色的牛仔褲、帆布鞋和長襯衣。相比與夏微微和宮琪，她看起來太不起眼了，不過當我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就能發現她身上奇特的魅力，她的香氣很特別，說不出是香水還是體香。
我靠在沙發上，彷彿能聞到她身上淺淺的香氣。
她的肌膚也很特別，永遠是溫暖的。
手掌放在鍵盤上的時候，也好像能摸到她身上柔軟的體溫。
上個星期和她逛街過馬路的時候，我牽了她的手。
她比我還要緊張，我們兩個瑟瑟發抖地穿過葉成路，然後看見對面的漢庭酒店，我當時真想把她帶到酒店裏。
我盯着漢庭酒店門口發獃的時候。林茜說：“杜羽，你是不是想去酒店了？”
“這…可…可以嗎？”
“聖誕節。”
於是我這些天腦子裏總是在計算聖誕節還有多少天，當我發現距離聖誕節還有三個月的時候，我就完全沒辦法工作了。
想了一次林茜以後，我拿起手機回了她一條短訊，“我在工作，也想你。”
“我在唐宮壹號。”林茜回我。
我頭冒冷汗，一時不知道這是什麼代碼？在組織內部有許多代碼，通常類似唐宮壹號這種詞一定有特殊的含義，但這一次我完全沒辦法翻譯。
只能回了一個問號給她。
電腦上，我對獵心者終端伺服器發動的進攻終於有了一點點效果，疑似找到了一個漏洞，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轟轟轟地響了。
該死。
我猛地錘了一下鍵盤。拉開門，正打算對夏微微發脾氣，卻發現夏微微只裹着一身浴袍，剛剛從浴室出來，頭髮還濕漉漉的，雪白的肌膚在水晶燈下面將她映襯得像是一個公主一樣。
我吞了一口唾沫，這…
語氣無力地說：“怎……怎麼了？”
“水好冷啊，怎麼回事？水怎麼會那麼冷？”
我懶洋洋地衝進浴室，檢查了一下熱水器后，也只能望洋興嘆地告訴夏微微，因為…熱水器壞了。
“那你還不快修好？”夏微微一隻手抓着浴袍，一隻手捏成小小的拳頭對着我喧囂。
我一頭黑線：“你認為，像我這樣的屌絲會修熱水器嗎？”
夏微微無奈地搖搖頭，“我說哥哥啊，你什麼時候能成熟點呢？”
說完她搶先一步，打通了我遠在海外的老爸的電話，問我爸熱水器壞了怎麼辦？
我爸在電話那頭當然說熱水器壞了，找哥哥啊。
於是聽見夏微微說：“我親愛的老爸啊，這個廢物哥哥如果管用，我用得着打電話找你嗎？他什麼都不知道。我洗澡到一半被涼水差點沖感冒了，他還是只知道在屋子裏看視頻。”
於是隔着太平洋的距離，我仍舊聽見了我爸發怒，且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什麼？他連熱水器壞了這種事都沒辦法處理嗎？成天就知道玩電腦？我早知道他是這個樣子，當初她媽懷上他的時候我就應該打死她。”
聽到這些話，夏微微對我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太賤了。
我保證，如果她不是我妹妹，我一定扒掉她身上的浴袍，讓她也嘗試嘗試屈辱的滋味。
緊接着，我爸在電話那頭，兇猛地吼着：“把電話給他，我必須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傢伙！”
這些事情簡直無法預料，誰會知道曾經乖巧可愛的妹妹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夏微微語重心長地對我爸說：“我說老爸，你還是別跟他說話了，跟他說話，能把你氣個半死，教育他這件事就交給女兒我來辦吧。說真的，這一個月來我已經被他弄得心力憔悴了，但誰讓他是我哥哥呢？我不能看着他這樣過一輩子啊。”
理所當然地，我爸同意了夏微微的請求，把教育我的重任交給了她。
在得到我媽交給她的管理權力后，夏微微很快又得到了我爸交給她的管理權。
掛了電話，夏微微眼睛像是毒蛇一樣看着我。
“老爸也說了，以後這個家我說了算！”夏微微手叉在腰間。
我終於明白她從北京跑到上海，就是為了來侵略我的主權。
我黑着臉說：“你以為老爸能管到我？”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里突然傳來一個彷彿要從電話里衝出來的聲音，“死雜種，我不能管你？誰能管你？以後家裏的錢全部交給微微，你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分錢！”
額…
我驚慌失措地看着夏微微，電話…竟…竟然沒掛！
這，是，個，陰謀！
夏微微對着電話里親了一下，然後甜甜地說：“老爸，你別生氣，早就該這樣子，我如果早知道哥哥現在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不能拖到現在才來管理他。”
這十年來，雖然我和夏微微沒有聯繫，但夏微微和我爸媽的聯繫比我多得多。
我爸在電話那邊氣得咳嗽，夏微微卻還沒完，補刀着說：“老爸啊，你都不知道他成天網購些什麼東西。簡直是把家裏人的臉都丟乾淨了。”
我吐血。
回到屋子裏，猛地關上房門。
躲在自己的黑屋子裏揉頭髮想了想，又打開門，從桌上的名片盒裏抽出一張名片扔給夏微微，“雖然我不會修熱水器，不過打這個電話就可以了。下次不用急着給老爸打電話。”
重新把自己鎖到屋子裏，雖然快被夏微微搞得快爆炸了，不過，我終究很難對她生氣，她是我妹妹，即便這個時候我眼前仍舊會浮現她小時候可愛的樣子。
真懷戀那個時候的妹妹。
屋子裏很安靜，屏幕上，自動攻擊的程序在不停地刷新，一遍一遍的失敗。
我撕了杯咖啡，躺在椅子上，盯着屏幕發獃。
凌晨三點，終於找到了“獵心者”在上海的中端伺服器上儲存的程序。
我長長地送了一口氣的同時，才發現手機上多了兩條短訊。
晚上十一點，林茜對我說，我想你。
我回她，我在工作，也想你。
她說，我在唐宮壹號。
十一點二十七分，她發短訊給我說，虹橋店。
凌晨一點，她說，我回去了。
我趕緊在電腦上找到虹橋店唐宮壹號所在的位置，焦頭爛額。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林茜在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一直呆在餐廳，她一個人在那裏等我過去陪她。
整整五天，林茜都沒有理我，電話打不通、短訊不接收，我知道我把她給惹生氣了，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和林茜分手了？
還好我的任務完成了，要不然，以我這五天的狀態，根本就沒辦法完成任何工作。
夏微微的毒感染到我了，屋子裏的東西開始凌亂，我被子永遠是亂揉成一團的狀態，餐廳的椅子會出現在衛生間門口，拖鞋會橫七豎八地出現在屋子的任何位置，總之房間裏的一切都凌亂了。
“喂，你這傢伙，最近是怎麼了？像是丟了魂兒一樣。”夏微微也看出我不對勁，在客廳一面看電視，一面舔着棒棒糖對我說。
現在的她，在屋子裏的地位完全像是女王一樣。我心想那天晚上要不是她突然鬧我，我也不會錯過林茜的短訊，我一定能在大半夜跑到林茜身邊好好陪着林茜，林茜也不會生氣。
唉，對這個妹妹簡直是沒辦法。
不行，必須拿到主動權！我不能讓夏微微在我領土上肆意妄為。
心裏定下了報復的決定后，接下來就是報復的方案了。
夏微微完全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仍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懶洋洋地說：“不會是因為老爸把經濟大權交給我了吧？你成天宅在家裏，也用不着花錢吧，至於你網購的那些垃圾，不買也罷，明天我正好有空，陪你出去買兩件衣服。”
我心裏清楚，所謂的陪我出去買衣服，最終只是為了讓我幫她出去當苦力，幫她提東西。
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了。我眯着眼睛打量着夏微微，心想：“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