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七天沒碰她了,連日遏制的渴望,使他體內的情慾如火燎原,正好她自投羅網,他一把擒住她,他的大手觸着她柔軟起伏的軀體,需索着、渴望着她。

他的愛撫教她全身酥麻,身體一陣顫慄。

她無法否認,雖然和他分房睡,卻又狠不下心對他置之不理……

她也想他、擔心他睡不好,心中懊惱夫妻間怎麼會如此疏離。

被他狂野的愛撫和儂情軟語進攻,她的倔強開始為之融化,她開始回吻,於是他轉而狂野,更加放肆糾纏她的嫩舌。

兩人擠在一張沙發上耳鬢廝磨,他的身體越漸發熱,溫暖了起來,於是,他抱着她,一個轉身,她嬌媚的身體已被他雄壯炙熱的軀體壓在下,而她嬌喘着看着眼眸灼熱、如一頭猛獸的他。

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雷漢德拉下她的睡衣,親吻着她光滑的肌膚,大手繼續在她曼妙起伏的曲線遊走。「我要你……」

突地,向妤安想起那天他和藍採薇也是在書房裏談笑,兩人的笑聲彷佛仍在她耳邊回蕩,刺耳得令她發顫,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漢德……你是愛我,還是要我?」

她突然害怕自己只是一個滿足情慾的伴侶,害怕藍採薇才是填補他精神上空虛的唯一。

「性和愛本來就是一起的,我愛你,也要你。」

「漢德,我累了……」她伸出雙手輕抵着他的胸膛。

她的一句話,瞬間澆熄了他眼中的情慾之火,取而代之的是怒火。「你不信任我!」

「我是想相信你,但是……」沒有證據,她說什麼都是白搭,他會認為她是個無理任性的女人,但她何嘗願意變成這樣?

見她欲言又止,心裏一定在壓抑着什麼事,於是雷漢德故意激道,「她接近我,是因為她是秘書,職責所在。」

「正因為她有了接近你的合理借口,所以你才不相信我說的話。」

他一愣。「你認為她接近我,有什麼動機?」

「這就要問她了。」

「我問過了,她只是基於扞衛上司才會對你口不擇言。」

又來了!他還是選擇相信藍採薇的話,向妤安忍不住緊皺起秀眉。「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在宴會上曾經看過有個女人跟我戴同款的項鏈嗎?」

「是啊,她到底……」雷漢德突然一頓,隨即很快的聯想到。「難道那個女人就是藍採薇?」

「沒錯!」

他墨眉一揚,努力思索着,繼而又追問:「如果是這樣,我怎麼從來沒看她戴過那條項鏈?」

「我說話講求科學證據的,不會隨便冤枉好人。」

她在法醫界是出了名從外傷驗傷中小心求證,解開死者死因,一切公正明查,絕不是無中生有,草率破案。

「我知道了,不要再提採薇了。」雷漢德的心裏有底了,但他希望話題就此打住,因為再繼續說下去,恐怕氣氛會弄僵。

只要一提到藍採薇,向妤安的情緒就像水舞一樣,起起伏伏,不定的隨之起舞,臉色也跟着一會紅,一會綠。

他不知道該高興老婆會為他吃醋,還是該氣惱自己不被她信任。

採薇?聽他叫得多順口。一氣之下,向妤安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拉好睡衣,踱到書房門口,突然想到什麼,停步,頭也不回的道:「周末我要回娘家一趟。」

「怎麼了?」氣到要回娘家嗎?

「我父親忌日。」

「好,我跟你一起去。」

他起身,跟着她走出書房,見她進入隔壁的主卧房,正要推門而入,但,喀嚓一聲,門再度被上鎖,將他阻絕在外。

站在門外的他,輕嘆一聲,唉,什麼時候,他們夫妻才能再言歸於好?他不是沒見識過女人吃醋,可是他沒想到當自己在意心愛的女人吃起醋來,他會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洗刷冤屈,讓她相信他對她絕對忠貞專一呢?

無論雷漢德怎麼想,就是想不明白,只好私下找了魏志璋和夏承澤兩個好哥兒們,一起到酒吧尋求答案。

「採薇為什麼要戴和我買給老婆同款的項鏈?」

「我想,她也很喜歡你挑的項鏈,如果她這樣做,一定是把你當崇拜的對象,也希望你送她項鏈。」魏志璋推測着。

「但我從來沒看她戴過那條項鏈,而且她又為什麼在我老婆面前這樣做?」因為他沒看過,所以從未懷疑過藍採薇有可疑的動機。

「也許是把你當偶像般仰慕,為了維護偶像才會警告你老婆,要她好好對待你。」夏承澤端着酒杯,臆測道。

「這樣的心態挺奇怪的。」雷漢德實在無法理解女人的心思。

「你一向習慣女人對你的仰慕,早就不覺得奇怪。」

雷漢德從小異性緣就特別好,每天早上到學校,抽屜里一定會有巧克力,回家時曾被女生跟蹤過,信箱裏不時收到寄給他的情書,他對仰慕者的動作早就免疫了,況且他也無心和她們進一步交往。「我是盡量和她們保持距離,或者給她們軟釘子碰,從沒發生過事情。」

「我想,大嫂應該是受到刺激了吧?」魏志璋說著。

「什麼刺激?」雷漢德追問。

「法醫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大嫂那麼冷靜、沉得住氣的人,如果沒有受到刺激,也不會來找我查問事情。」

「你說我老婆找你查問事情?!」雷漢德難掩驚耗,他本來以為向妤安只對死人有興趣,沒想到私底下小動作還不少。

「是啊,因為她懷疑藍秘書對你圖謀不軌,但她不想讓你知道,我真的憋了很久,現在是看你這麼煩惱,才偷偷告訴你的。」魏志璋有些為難的道,「我看得出大嫂很是焦慮不安,她是真的很介意你是不是喜歡上藍秘書了,我想,她真的很愛你。」

雷漢德暗忖,以往她老婆確實把工作擺第一,給人一種理智冰冷的形象,但現在她會跟他吃醋、生氣、質問、冷戰、不跟他同床,情緒明顯有了波動,種種的轉變似乎都證明了她在意他、關注他。

平淡婚姻第一次加入甜蜜和酸醋的調味料,他心裏反而像是沾了蜂蜜似的,甜滋滋的,能被老婆在意的感覺,真好。

但話說回來,她生氣,他心裏也一樣受到委屈,被老婆懷疑外遇,他心裏怎麼會好過呢?

夏承澤拍拍雷漢德的肩膀。「不過,沒有一個老婆願意被丈夫背叛,我想她心裏也不好過。」

「唉,怎麼連你們也不相信我對老婆是忠誠的?」雷漢德一臉委屈。

「雖然不知道藍秘書的想法,不過雷哥私下有跟藍秘書單獨吃過飯吧?」魏志璋又問。

「那只是單純的請員工吃飯而已。」雷漢德板起臉答辯,他沒有其它想法。

「那就對了!寂寞總是令人脆弱,也許你無形中透露了寂寞,給了她一些希望而不自知啊。」夏承澤分析着。

雷漢德沉默。

他承認是自己疏忽了,他對仰慕者可以免疫,但不代表仰慕者會對他沒有感覺,這部分他也有疏失和責任,但向妤安對他有誤解,歸咎原因,還是因為他們之間缺乏了信任和溝通

「雷哥,敬你一杯,艷福不淺。」魏志璋笑着向雷漢德舉杯。

「少挖苦我了。」

「你們夫妻要好好的談,這種事要是沒有喬好,很危險的,祝你順利。」夏承澤也勸道。

三個男人舉杯,輕碰,飲酒,雷漢德暗忖,但願他能好好的度過這一關。

雖然不確定藍採薇擁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這件事是真是假,但如果真如好友所說,她對他抱持幻想和希望,那麼他的當務之急就是——杜絕她對他的幻想。

這天一早,他一進辦公室,藍採薇不但沖了一杯咖啡進來,還送上一塊精緻的起司蛋糕。

「這蛋糕是?」雷漢德看着蛋糕,不解的問道。

「執行長,今天是我生日,這蛋糕是我親手做的,請你嘗嘗看。」藍採薇笑得燦爛。

「不了,我剛吃過早餐,吃不下。」他委婉推拒。

「這很好吃的,執行長,不然留到下午再吃也可以,我先冰起來。」

「你送給其它部門的同事吧。」雷漢德沉着臉,口氣稍微強硬了一點。

藍採薇微怔,暗自揣度,「你是怕夫人知道生氣嗎?只是一塊蛋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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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閨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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