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天干地支、日月爭輝(大結局)
第二百八十八章,天干地支、日月爭輝(大結局)
司馬遲問道,“對了,萬青山在信裏面提到的事情,你怎麼看?”
向國虎想了想,說道,“特事工地是鎮國重器,一天都不能沒有主事人,如果郎天義在思想上真的沒有問題,我當然是希望能夠尊重萬主任最後的囑託了。”
司馬遲點了點頭,接着又嘆了口氣,說道,“老關也走了!”
向國虎說道,“老關的離開,是意料中的事,他本身就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我聽說他當初能夠留在這裏,也只是為了完成答應對萬青山的承諾,如今萬青山不在了,這天大地大,哪裏都困不住他了。”
司馬遲說道,“地支部分的主事人怎麼辦?”
向國虎說道,“這還用考慮嗎?當然是伊莎古麗了,這個月亮花的各個方面能力都是可以抗起一面大旗的,地支特事處的主任非她莫屬。還有,這次我看見雲飛這孩子,可是變化很大啊,少爺脾氣沒有了,性格也比以前成熟了,後生可畏啊,未來是屬於他們的時代,經過這些事情的磨礪,他們的翅膀都硬了,也該輪到他們上場了。”
司馬遲頗感欣慰的笑了笑,說道,“這小子,在大是大非面前讓我自愧不如啊!”
向國虎說道,“現在人事方面緊張,你爭取儘快起草一份材料交給姜柏軍,讓他們從第九軍區特事軍校里提出一批在各個方面能力優秀的年輕人,我們的後備力量可不能斷啊。”
“嗯!這個你放心吧!”
最近這段時間,向國虎真是忙透了,連續半個月的時間都是在參加各種會議和彙報當中度過的,而每次在彙報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關於談到國家特殊領域的安全以及特事國防安全的問題部分,矛頭總是會指向郎天義的思想傾向,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有關於傳統思想的顛覆,和現代社會秩序的安穩。而從廣泛意義上講,這並沒有什麼錯。
向國虎在多次會議上向組織表態,擔保郎天義的思想傾向沒有任何問題,當時的舉動只是為了凝聚人們的精神力量去解決當時要面對的難關,實屬無奈之舉。
在會後,向國虎又找到了郎天義,二人做了一次深刻的談話,此次談話內容不公開,不被記錄檔案。
“郎天義,大致的情況你都已經知道了,現在需要你把真實想法,寫一份保證書交到上面,你的每一個文字,都將會決定到你未來的前途,一定要慎重,明白嗎?”
“嗯!”
郎天義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關於特事工地天干特事處的主任位置,你個人有什麼想法?”
郎天義神色漠然的說道,“聽從組織安排!”
向國虎問道,“你有什麼能夠拿出來說服組織的嗎?”
郎天義想起了當日萬青山對自己交代過的話,說道,“我方插入西方國際特事集團共濟會光照普世黨的情報人員,只有我能與之取得聯繫,也就是說,只有我能夠掌握我們在地球表面最龐大的假想敵內部核心的一切動向。”
“還有呢?”
向國虎問道。
“當今地球上,兩個最強大的文明一個在地心,一個在深海,我的兩位師傅,一個在深海主宰他們的文化思想,一個在地心主宰他們的能源命脈。如果未來有一天,我們華夏文明能夠強大到與他們建立交際往來,只有我能夠通過精神傳遞,連接到他們兩位。”
向國虎聽完郎天義的話,沉默了片刻,說道,
“我代表中國特殊領域安全總部機關,正式授權你為中國特事工地天干處主事人,全權負責我國境內一切特殊事件處理工作!每一屆特事組織的主事人換屆時,都會出現一系列的動蕩,甚至是災變,你要做心裏準備,能不能鎮的住,就靠你的本事了!”
郎天義站起身來,朝着向國虎敬禮,
“感謝組織信任,郎天義願為中華民族的安定發展,奮鬥終身,不辱使命!”
郎天義寫完思想工作彙報后,交到向國虎的手上,臨談話結束前,他走到郎天義的身邊,小聲問道,“這真的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嗎?”
郎天義笑了笑,說道,“十年後,我會給您一個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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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西北偏遠山區,六輛大貨車在盤山道上緩緩向前行進,車上裝滿了書本、文具、電腦、地球儀、衣服、鞋帽等物資。
領頭的一輛越野車裏,乞連城一邊開着車,一邊哼着小曲,看起來心情大好。在後面的車坐上,龍三思手裏拿着一面古銅鏡,正朝着一張年代久遠破舊的地圖上照着。
由於山路太過顛簸,龍三思一不小心,將地圖扯碎了一小塊,坐在前面開車的乞連城看到了這一幕,頓時緊張起來,回頭向她說道,
“哎呦祖宗,您可小心點,以後沒有萬青山這顆搖錢樹,咱兩這後半輩子,可全在這張藏寶圖上了。”
說完,乞連城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跟萬青山這狐狸打了半輩子交道,沒想到這老小子還算講信用,臨死之前,竟然能把這藏了一輩子的滿清寶藏留給咱們,不過話說回來,他欠咱西崑崙的賬也不少,就這麼一筆勾銷了吧。”
龍三思面對着前方的倒攝鏡說道,“嘿嘿,你哭了!”
乞連城立刻將頭轉向窗外,看着外面的漫天黃沙,紅着眼睛說道,“沒有,這邊風太大,迷眼睛了!”
車隊一路爬坡繞道,行駛到一處山坡上,就見一大群衣着樸素的孩子們早已經等候在那裏,還有許多身穿簡陋破舊羊皮襖,頭上帶着白頭巾的農民,腰間栓着紅布綢,打着安塞腰鼓,正在那裏對前來的車隊進行夾帶歡迎。
乞連城讓龍三思在車裏坐着等他,自己從車裏走下來,孩子們見到乞連城從車裏下來,像是蜜蜂一樣全部圍了上來,口中高興的叫道,
“校長好!”
一向弔兒郎當不正經的乞連城,在見到這些孩子們后,突然一改往日的形象,臉上儘是慈愛的笑容,
“好、好、娃們好!快去看看,這次給你們帶來了什麼?”
說完,乞連城向著後面的貨車一招手,“準備卸貨!”
孩子們蜂擁着跑向那些從大貨車上卸下來的物品,高興的叫道,“哇,是地球儀,好大的地圖啊、新的鉛筆…..”
“好漂亮的書包和文具盒啊…..”
“還有新衣服,新鞋子……”
“你們快看,這還有電腦,是真的電腦,你們快來看呀……”
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像是一群歡樂的小燕子,圍着那幾車的文具歡呼雀躍。
乞連城看着那群孩子們高興的樣子,眼睛情不自禁的又紅了起來。
一名身穿破舊軍綠色布衫的山村教師,走到乞連城的面前,握住他的收,激動的說道,
“乞校長啊,娃們天天盼,夜夜盼,盼着您啥時候能再來看他們,您上次給帶來的那兩車文具孩子們都捨不得用,珍貴的不得了啊。
咱們這裏條件差,交通又不方便,山連着山,溝連着溝,有的其他山溝里的學校,聽說咱們這有從外面捐過來的書本文具,坐着馬車,趕着幾天的山路,都想過來借去點。
唉,一句話,不容易啊。您是老天爺派下來的活菩薩,咱們這個山窪窪里的孩子們啊,是上輩子積了德啊,才能遇見您,給咱們重新蓋學校,又給捐款買書本啊!”
說著說著,老師哭了起來。
乞連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說道,“您得了,我可哪是什麼活菩薩,六爺….哦不對,我呀,這叫替天行道,合理分配,既然老天爺分配的不均勻,我就幫他老爺子好好分分,應該的!
這樣,勞煩你幫忙統計統計,還有多少個山窪窪里的學校,多少孩子念不上書,需要多少錢,都告訴我,孩子們念書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末了,他站在山崗上,望着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一望無際的黃土高原,聽着漫天飛舞的黃沙隨風飛舞時,夾帶着的從另一邊山頭上的放羊娃口中唱出來的信天游,又一次的紅了眼眶,那個放羊娃看上去也只有七八歲的年紀,
他自己也不知是為何,最近這眼淚咋就這麼多,好像是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麼多山溝溝里的娃們吃不飽飯,念不了書,不認識字,還延續個狗屁華夏文明,發展你姥姥個大伊巴狼啊!”
乞連城心裏直堵的慌,指着天說道,“你瞅啥,你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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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威尼斯。某家醫院的病房裏,昏睡多日的林晴終於睜開眼睛,腹部的刀傷儘管已經縫合好,但是一經觸動仍然會帶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感到窒息。
她躺在病床上,望着屋頂白色的天花板,開始慢慢恢復着記憶…..
半個月前,在林晴的心臟即將衰竭之時,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瞬間進入她的身體,如同古代武俠小說中的點穴手法一樣,封住了她的七經八脈,將最後一絲微弱的氣息,封在了她的體內,她就這樣沉睡了過去。
緊接着,那股強大的精神力量,支撐起她的身體,在退敵之後,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一家醫院,醫院的醫生見到渾身是血,卻面容鎮定的林晴,全部都震驚了,立刻為其安排搶救手術。
在手術台上,他堅持不打麻藥,因為一但打了麻藥,他的神經就無法敏感直觀的感覺到這個身體的各個器官的反映,並且,此時這個支撐起她**的那個強大的靈魂,要替她承擔起全部的痛苦,直到感覺她的身體脫離危險期,並將她那被封印起來的神經再次與她的**融合在一起,方才會安然離開。
在整個手術縫合的過程中,為了確保這個身體的絕對安全,他一直沒有閉眼,用超出常人的毅力,忍受了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並且至始至終,臉色沒有任何錶情。
那一刀接着一刀,一針接着一針的刺在她的身體裏,疼的卻是他的靈魂。
已經那麼多的傷痛了,這些又算的了什麼呢?已經那麼多的傷痛了,只有這些讓他疼的如此心甘情願,為了自己的女人!
這是最後一次保護你,用我的靈魂,保護你的**,承擔你所有的痛苦,永遠……
這段記憶是林晴蘇醒后,逐漸在自己的大腦意識里所感受到的,她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任由淚水順着眼角流淌,無聲無息。
我醒了,而你在哪裏?
良久,一名嬰兒的啼哭,將她從痛苦的記憶里拉了回來,她聞着聲音向門口望去,
只見,一名女子,懷中抱着一名嬰兒,正朝着她走來。
是安娜,再次見她,如劫后重生,她雙眼含笑,淚水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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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長江北部某地。
特事工地天干特事處總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坐在辦公桌前正在整理資料的郎天義頭也不抬的說道。
門被推開,一身整齊軍裝的戴劍飛和山口美代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郎主任!據駐內蒙地區的特事偵查人員發回可靠情報,昨天夜裏,我國內蒙古與外蒙古邊境交界地,出現大量狼人襲擊我邊境駐防官兵,造成死亡人數二十六名,傷者一百有餘,一直到今日凌晨,那些偷襲我邊境駐防部隊的狼人方才散去。
現在問題嚴重的是,那些狼人並沒有撤出我國內蒙境內,而是潛入了各個草原的牧民去,駐防官兵連夜搜查,卻沒有在其中找到任何一個下落。
據說這些狼人可以變成正常人的形態,他們在狼人的形態時移動速度很快,手指長出鋒利的指甲,牙齒也變得跟狼一樣鋒利,最可怕的是,他們不怕子彈射擊。”
山口美代子將一支帶有透明藥水的針管放到郎天義的桌子上,說道,
“這是從那些狼人身上掉落下來的一支血青,經我們的專業人員鑒定,這是一種能夠導致基因突變的藥水,一但融入人類的血液,就會產生人體細胞的變異。
據檢測,這支血清裏面的元素,是從外蒙古地區的草原狼血液裏面提取出來后研製的,根據資料分析,應該是一群外蒙古的境外組織乾的。”
郎天義拿起血青看了看,皺着眉頭說道,“狼人!?基因突變!?”
山口美代子接着,說道,“我們日本天照神宮就曾經研究過一種能夠導致人類細胞變異的基因病毒,準備在未來戰場上使用,我覺得在未來的戰爭中,一些在大面積殺傷性武器不發達的小國家,會廣泛研究這種投資小的生化武器,將戰爭目標轉移到人的身上,
在不影響地球環境的前提下,未來這種基因生化武器可能會逐漸在未來的常規和非常規戰場上綻頭露面。”
戴劍飛說道,“據說當年成吉思汗在向西伯利亞進軍時,就曾經養過一支草原狼組成的部隊,它們通曉人氣,驍勇善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後來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
郎天義放下血青,說道,“把張冬陽和張冬月叫過來,立刻組成一直特遣隊,去外蒙邊境介入調查,準備對草原所有牧民地區進行全線封鎖逐一排查,絕對不能讓一隻狼人流入到內陸地區!”
“是!”
戴劍飛敬禮后,與山口美代子二人走了出去。
郎天義又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喂!伊莎主任嗎?我是天干處郎天義,蒙古邊境地區昨夜發生狼人入侵事件,它們滲透的範圍很大,我擔心人手不夠,希望讓你們地支部分派出有經驗的人員前去支援!”
電話對面傳來伊莎古麗的聲音,“我正要打電話給你,我們這邊也發生了一些情況,我國與巴基斯坦邊境交界地區,出現大量不明液態流體狀生化細胞群,這些液體流體細胞群擁有強大的複製在生功能,空氣當中的細菌都是它們進行繁殖的食物與養料。與它們處於一定距離範圍之內的人所呼出的氣體,被它們吸收之後,它們就能夠自動轉化成資料,從而複製出目標的樣子。
昨天夜裏,已經有一個連的邊境駐防部隊,被這些液體流體細胞群複製,它們的樣貌跟被複制的目標沒有任何異樣,因此造成了重大的混亂。”
郎天義聽完后皺起了眉頭,說道,“老沈在大西北的時候對我提起過,他曾經用特製的容器押送過類似你說的這種一大團液態流體細胞群,這東西很邪門,而且據說歷史很悠久這是一種特殊的肉菌,古蘭經中管它們叫‘伊卜劣廝’意思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遺棄之肉’
,山海中記載這種肉菌叫做‘女媧泥’,沈傲的先祖大唐名將沈昭南曾經率領着唐朝軍隊,與與西域大食國交戰之時,就有伊斯蘭教的教徒用這種東西包裹死去人類的屍體用於傷口長合,和細菌繁殖,據說即使人的腦袋被砍掉,也能夠在這種液體細胞群的包裹中重新長出來。
其複製的時間很短,過程很噁心,如果常人見到這種東西正在複製自己,尤其是在與之剛剛形成的腦袋互相對視時,身體就會失去控制,直到被新的衍生體殺掉後代替。
而且,它們不光可以複製人,還可以複製任何所見到的生物,然後殺掉被複制的目標,打扮成目標的樣子進行代替。
老沈說這種液態流體細胞必須要用強酸隔離,尤其不能讓它們遇到水,否則它們就會分泌出更多同類細胞群,記住,一定不要讓它們接觸正常的人群和動物,呼吸都不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等着,我馬上就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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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東海邊,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站在岸邊的一處礁石上。
他手中拎着一個酒瓶,望着遠處的海平線,幾隻海鷗在他的頭頂上來回盤旋,久久不散,迎面一片海浪襲來,打濕了他褲卷,他將酒瓶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一封信件放進去封好后,然後使出最大的力氣,將裝有信件的瓶子,用力的扔向大海深處……
一層又一層的海浪,互相追逐着湧向沙灘,潮起潮落間,那海浪拍打着海岸的節奏很有規律,若有懂得音律的人,或許能夠從海浪聲中,聆聽到一種悠揚的小提琴音,而這那浪花的手也依如那琴音的主人一般明媚溫暖..........
突然,身材魁梧的漢子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打亂了那海浪的節拍,他正躺在礁石上睡覺,不耐煩的從懷裏掏出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金剛大哥,你在哪?”
對面傳來郎天義着急的聲音。
“干哈啊?俺在海邊喝酒,聽文兒拉琴呢!”
“你可真有雅興,蒙古邊境出事了,你收拾好東西,立刻飛過去!”
“那你呢?你咋不去呢?”
“中東邊境的事兒更大,我得去那邊!”
“中東邊境!?那片不是歸地支部分管轄么?跟天干有啥關係啊?我看你是去找月亮花去吧?
金剛帶着酒氣,不耐煩的說道。
郎天義深吸一口氣,用嚴肅的口吻說道,“金剛大哥,如今一號、二號、三號都已經不在了,這些妖魔鬼怪們都開始陸續浮出水面,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在公然對我們的蔑視和嘲笑,我郎天義能不能鎮的住它們,主要還是要靠你們,我希望你能支持我,就像支持我師傅那樣支持我!”
金剛掛下電話,身子一挺,從礁石上站起來,看着遠處的大海說道,
“文兒,等俺回來再跟你彙報啊!”
(全書完)
信仰如同栽在地里的種子,各按其類生長。我希望孤獨的人並不只是孤獨和自給自足,我希望高山填平山谷,平地也能夠感受到風的吹拂!
無數個日日夜夜,披星戴月,感謝大家一路上的不離不棄風雨同行!—————————東城白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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