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青史留名

第二百七十七章 青史留名

“這位兄弟!”嘿嘿笑着,王二走上前。指着身後不遠處台階下的太史亨,低聲說道:“此乃少將軍,得聞老將軍重病,特地從洛陽趕來!”

“少……少將軍?”這四名遼軍俱是太史慈麾下老兵,當初自是見過太史亨,只見四人細細一打量太史亨,面色頓時一驚,急忙抱拳喚道:“見過少將軍!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不必!”太史亨擺擺手,忽而低聲問道,“父親可在府內?”只見其中一名遼軍下意識望了望府內,同時點點頭。島協介圾。

太史亨頓時面色一變,他自然清楚,若是其父太史慈眼下在自家府內,就代表着是身染重疾,無法下床,否則,按着太史慈的脾氣,絕對不會在當值時辰留在家中的,心下大亂的太史亨當即辭了四名遼軍,疾步朝府內走去,王二與陳五,自然緊跟在後。

府邸不大,府內也無任何奢華之物,院中唯一顯眼的,便是擺置在兩旁的眾多槍矛,還有兩個最為顯眼的短戟,順着庭廊走至內院,太史亨直直朝其父太史慈卧居而去,期間不時有府中太史慈麾下老兵認出太史亨,恭敬見禮。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太史慈卧居,只見太史亨正要上前叩門,卻猛聽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伸出的右手,頓時僵住了。

“少將軍?”王二低聲喚着,太史亨顫抖的手按在屋門上,卻是久久不敢推入。

“咳咳,門外何人?”屋內傳來一句中氣十足的話語。

只見太史亨渾身一顫,忽而梗咽回道:“父……父親,是孩兒!”

“唔?亨兒?”屋口不一聲驚呼,隨即。便是木床吱嘎吱嘎的聲響。

“父親?”聽得屋內異響,太史亨面色大變,當即推門而入,急步走到床前,待見到只是榻邊燭台倒地,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老了,不中用了!”靠在榻邊的太史慈低頭望着那失手打翻的燭台,苦笑一聲,此時的太史慈,已不復當日雄姿,兩鬢、鬍鬚已經泛起白花!

蹲下將父親失手打翻的燭台扶起,太史亨恭維說道:“父親倘若言老,豈不是要叫那關羽無地自容?”

“哈哈!”太史慈聞言暢然一笑,撫須說道:“關羽小兒何足掛齒!”說著他抬頭一望自己長子,忽然喝道:“你不在洛陽當值,過來此處作何?”

“這個…………”太史亨稍一猶豫。卻聽見門戶輕響,王二與那小卒早已躡手躡腳走出,關上了屋門。

太史亨立即低聲道:“孩兒前來,一是主公聽說父親患病,立即派遣宮中太醫前來幫父親診斷,二十……主公得到馬超將軍傳來消息,劉備在漢中囤積大軍,意圖北上,主公認為關羽必然會在荊州響應!所以…………”

“啪!你說什麼!”本來看似虛弱的太史慈,本來有些蒼白的臉上立即漲出了紅暈,口中罵道:“哼!劉備這個大耳賊,竟然還不死心,當初若不是子龍一時心軟,兩次放劉備逃跑,他劉備如今早就已經成了一推白骨了!”

“父親你!”太史亨一看你太史慈的狀態忽然已經,自己一說劉備大軍可能北上,自己的父親的病竟然就直接好了!

“哼!”太史慈一擺手,中氣十足的說道:“我此等小恙何足掛齒,有勞主公挂念了,那江陵關羽才是我心中大患,就算是老夫一身的病痛,只要聽聞那關羽前來,老夫也如猛虎下山!”

聽着太史慈的太史亨驚愕無比,趕忙拱手道:“父親不要激動,如今時間尚且充裕,父親還有時間備戰!”

“我知道!”太史慈緩了一口氣有慢慢做了下來,道:“血衣的情報是絕對及時的!當年老主公可沒少花力氣在這些上面!”

“是是!”太史亨連連點頭。

太史慈眼睛一眯,殺氣四射,惡狠狠的說道:“哼!那關羽當年因為差一代砍倒我軍金字遼旗而威震天下,十年過去的,竟然還這般囂張!太小看我太史慈了!”說著,太史慈便回想起來當初赤壁大戰之時,關羽將自己擊如江水之中的事情,心頭更是恨意猛增!

“父親!”太史亨勸道:“父親也莫要發怒,聽聞那關羽這一次也是不顧右臂舊傷,力主悲傷襄樊,我軍兵馬眾多,加上有天雷箭幫助,還怕的關羽作甚!”

“哼!”太史慈冷哼一聲罵道:“老夫何事怕過那個老匹夫!不過…………”太史慈忽然眼神一暗,道:“自從前幾年諸葛亮發現了天雷箭的弊端,我軍再用此物就需要小心一些了,當年老主公遲遲不用此利器,正是害怕會被被人所用反過來自己受制於人,所以亨兒,征戰沙場重在行軍佈陣,軍略謀划,莫要指望武器之尖而取勝!”

“孩兒記下了!”太史亨連忙拱手應道。

“嗯!”太史慈點點頭,抬頭看着自己許久未見的兒子,眼中露出了父親的柔情,擺擺手,道:“來!過來讓為父看看你!”

“誒!”太史亨淡淡一笑,走進了太史慈,太史慈細細的大量太史亨,點點頭,道:“嗯!果然有我太史家的風範!亨兒你現在官居何職!”

太史亨拱手道:“孩兒官居折衝將軍!”

太史慈微微搖搖頭,道:“你久居洛陽,跟隨主公!並無多少戰功便官居折衝將軍!一是主公垂憐,二是為父之名,所以亨兒你莫要驕傲!”

太史亨趕緊拱手道:“孩兒謹記!”

太史慈停頓片刻,忽然說道:“對了你所……侍中……元直也來了?”

太史亨立即道:“不錯,徐大人就在孩兒其後,不時便到!”

太史慈眉頭一皺,低聲說道:“朝中可是除了什麼事情了?”

太史亨猶豫一下,道:“父親放心朝中穩定如初,主公和各位大人均是和睦…………”

“說實話!”太史亨的一個眼神就讓太史慈猜到這話是真是假,太史慈的一聲厲喝,立即打斷了太史亨的話,太史亨看着太史慈凌厲的眼神,哪敢說假話,吞吞吐吐道:“朝中不少大臣都在勸誡主公進位九五!”

“哦?”太史慈面上一冷,沒有說話…………

“這消息何時所傳?”而就在此時,距離荊州不遠,揚州合肥處,鎮東將軍張郃府邸之中忽然傳來了一聲疑問。

跟太史慈那邊有些相似,張郃之子張雄正站在張郃的對面低頭待命。

張雄不假思索道:“消息乃是從漢中傳來,到了揚州估計要半個月了!”

“哼!”張郃一拍身前桌案道:“這劉備若出兵兩路,那江東必然必然出兵響應,呼應劉備,雄兒!立即派人修書去給江都的朱靈!告訴他小心江東兵馬偷襲!”

“父親放心,主公已經派人將消息傳往後將軍處!”張雄立即說道。

“嗯!”張郃淡淡一笑,道:“呵呵!也是主公肯定會比我想的的周到!”

隨即張郃面色暗了下來,搖搖頭,道:“自大趙虎那小子死了以後,蔡瑁那小老二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軍水軍素質越來越不如江東了!而江東這兩年呂蒙,陸遜皆是統兵驍將,水戰更是不下那周郎!,老主公當年的遺憾,誒…………不知道何時才能達成啊!”

張雄立即道:“父親放心,孩兒定然奮發刻苦,早日攻破江東,助主公統一天下!”

“嗯!好!雄兒好骨氣!”張郃讚譽的點點頭,自己這回兒子只要假以時日定然青出於藍。

想着想着,張郃忽然眉毛一挑,問道:“沖中那些就會使筆墨的文官可是還一個勁的勸諫主公稱帝?”

張雄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正是!特別是尚書華歆大人,侍郎陳群大人,太僕孔融大人,為首,還有其他一些大臣!”

“嘿嘿!要是老主公在,恐怕他們都不會有勸諫的膽子啊!”張郃搖搖頭,調笑了兩聲,道:“對了,司徒龐士元,司空盧毓,太尉楊修可是表態?”

張雄思索片刻道:“司徒大人和司空大人均為表態,而太尉大人則是單獨面見過主公,並不知道其態度!”

“呵呵!”張郃輕笑幾聲,道:“楊德祖那小子,是試探主公的想法去了,主公雖然才智均不如老主公,但是這個隱瞞內心的招數可是強過老主公數倍啊!對了…………朝中眾位將軍呢?”

張雄很確定的說道:“眾位將軍均為表態!”

“嘿!”張郃一拍大腿,道:“哼!我就知道,老主公定下的規矩,何人敢破,武將不得參政!若是有人敢亂說話,我張郃第一個上去把他給宰了!”

“但是…………”張雄忽然猶豫的看着張郃,吞吞吐吐道:“父親,這稱帝之事…………”

“莫要多管!”張郃立即制止張雄的話,道:“我等乃是主公最鋒利的長矛和最尖銳的護盾,其他的事切莫摻和,當年老主公早就立下規矩,而到後來爭奪王位之事,那李晨竟然還不老實,想要破了老主公立下的規矩,勾結車胄等人,你沒有看到車胄的下場嗎?”

“知道!知道!”一想到車胄位置,張雄這個已經算是一個沙場驍將的人眼裏都不免露出一絲忌憚。

張郃接茬道:“爭奪王儲之位,那是李家自己的事情,稱不稱帝,那是劉家和李家的事情,我等乃是臣子,不管上面如何糾葛,我等在外統兵大將均不可與其結黨,也沒有什麼站到哪一邊的規矩,我等就是要保護主公,保護天下百姓,抵抗侵犯之敵便可!莫要忘記老主公定下的規矩,結黨營私,不管是李家後人,還是皇室宗親,定斬不饒!”

“孩兒謹記!孩兒謹記!”張郃渾身氣勢爆棚,可要比太史慈訓斥太史亨要激烈得多,張雄立即點點頭,不再敢說話…………

張郃眼睛一眯,自言自語到“主公啊…………你到底會如何呢?”

畫面又向西北,直接到了如今北方天下的中心,所謂的大漢國都洛陽,如今的洛陽早就已經十幾年沒有經歷任何的戰火,城內極其繁華,人口不下五六十萬,就算是這個時期的全世界,都沒有一個城市可以比得上洛陽,就算是這孫劉兩面在蔑視李家所支撐的朝廷,也無法泯滅李家對這大漢天下,對這大漢的子民們所作出的貢獻…………

街市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來往賓客絡繹不絕,不是還有巡邏隊在全城巡視,但是天平之地,哪有何等騷亂,而李林當初也定下規矩,街市之上一草一木皆屬於百姓而並非屬於朝廷,若是城中巡邏士兵敢欺負百姓,或是壓榨百姓,乃是重罪,隨意你可以看到巡邏兵就好似街市上個個商販的朋友,甚至是保護傘,一邊巡邏,一邊不停的跟兩邊商販打着招呼。

“嘿!劉哥!李哥!你們帶錢沒有,借我點,那個小玩應不錯,我想給我兒子買一個!”一個巡邏兵忽然看到一件喜歡的東西,但是他第一個月當值,還沒發軍餉,在買東西的攤位之前不捨得走,一看自己的兩位長官過來,趕緊在向自己的伍長和什長借錢。

“你小子剛來!還不懂規矩!”那李哥身為什長,立即低聲道:“我們巡邏兵在當值期間是不允許在街市上沒東西的,等到下了班,李哥賣給你,就當給你的見面禮了!”

“呵呵!軍爺要是喜歡小老兒就送給軍爺了!”那個商販一看那巡邏兵期盼的眼神,而自己這小玩應也不值錢,所以直接要送給巡邏兵。

“真的!”那士兵好生激動,伸手就要接過來。

“慢着!”李哥趕緊制止,歉意的對商販道:“大哥!我們在當值,不能收東西,也不能買東西,還望老哥見諒啊!這是規矩!”

士兵一聽,面色一暗,手很是不舍的縮了回來,那個身為伍長的劉哥過來,低聲道:“這是規矩!你小子以後還有東西要學呢!”

“哦!”士兵苦悶的答應了一聲。

那商販一看,趕緊道:“軍爺沒事,今日小老兒晚會家一會,在此等你下班!到時候小老兒把這個送給你!”

那士兵一聽,臉上露出了興奮,回頭一看李哥和王哥,李哥一攤手道:“等你下了班,誰還管你啊!你別犯法就行!”

“誒!好!”士兵笑着點點頭,回身對商販道:“多謝大哥了!”

“不謝!不謝!”

這樣的態度哪裏像是士兵和百姓啊,就像是幾個好朋友在聊天…………

“讓開!讓開!讓開!”忽然一聲戰馬的嘶鳴聲響起,只看一名騎兵飛速策馬奔了過來,李哥一看,立即大喊道:“是軍情!”

一旁王哥已經上前去拉路中間的百姓,喝道:“讓開!統統讓開!”

在洛陽城中騎馬,只有是軍情傳來才回這樣,把守城門的守軍可不是吃素的。

“呼…………”一陣灰塵飄過,可見這傳令兵是多麼的風塵僕僕,一旁的百姓均是驚訝的看着這絕塵而去的快馬。

“誒!王哥!這是要出啥事了?”那新來的士兵小聲問道。

王哥看着那傳令兵快馬而去的方向不是皇宮,而是城中另一處不下於皇宮重要的地方,遼王府,王哥眼睛一眯,喃喃道:“誰知道呢?是南邊發生了事,還是西邊啊?”

“管他那邊!”李哥過來插嘴道:“莫要瞎猜,快點值勤吧!”

“諾!”二人答應一聲,繼續巡邏…………

而就在眾人嘀咕的遼王府之中,依舊是沒有任何繁華的裝飾和貴重的物件,只是有這府內女主人喜歡的花花草草,唯一奢侈一點也就是后花園裏面的一方水塘了,因為如今的遼王王妃喜歡養魚。

“主公!主公!還望主公肩上我等一面啊!主公!”而這遼王府門外可是不怎麼安靜。

“誒!這些個大人!真是麻煩!”守衛在門口的護衛,縱然是一身金甲,威風凜凜,要掛林刀,但是依舊只能夠擋在門口,一步不能後退,但是也一步不敢上前,因為在他們眼前的都吃朝中的眾位大臣,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在那裏立正,幸好這些大人也沒有夠膽子直接闖入遼王府邸的…………

“見見見!見個屁啊!”而就在這王府之中,卻是傳來一聲叫罵聲。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坐在院子之中,眼前一個金甲護衛正在拱手稟告門外的狀況。

“告訴他們!寡人今日疲憊!不跟他們見面!讓他們趕緊回去吧!”

“諾!”那護衛雖然有些犯難,但是他們的任務就是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務,不能有任何的遲疑。

“夫君!”忽然一聲輕柔的聲音響起,一個美貌的女子緩緩一起白紗長裙款款而來,輕輕的搭在剛才罵人那小子的肩膀上,嫵媚的聲音說道:“夫君莫要動怒!這些大人也是…………”

“誒呀!”那人很是不耐煩的打斷了美女的話,直接道:“我知道,他們也是一片忠心,但是他們都是為了讓我進位當皇帝才回這麼唧唧喳喳的在外面一同亂叫,這幾天在皇宮之中他們又是覲見天子,又是拉着我聊的,我可是不願意當,當年父親何等威風,何等影響力,都沒有當皇帝,我那一項都自知超不過父親,當什麼皇帝啊!”

“那……那天子的知道這件事之後的意思那?”那美女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那死孩子!”那人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要是讓外人聽到這句話,如可以讓這一家人抄家滅族,但是放眼大漢天下,敢說這樣的話的,也就只有寥寥數人,而且大部分都姓李!

大家都已經猜到了,此人便是當今大漢丞相,遼王李平!

而如今,李平可是為了這稱帝之事直頭疼,本來李平也是雄心壯志,但是當年為了奪遼王大位,自己竟然跟自己一個娘生的親生弟弟李晨爭位,雖然父親早在自己出生之事便已經定好自己為他的傳人,但是那李晨各項能力卻更優於李平,堪比自己的父親,只可惜,最後依舊落得一個慘烈的下場,幾乎李平都沒有任何反應之事,李晨就被群起而攻之,父親早有言在先,王儲乃是李平,除非乃是李平去世或是主動禪位,他人不得逾越,結果這掌握大漢天下的李家,最後也是難道子嗣相爭的局面…………

可能是遺傳,因為和自己親生弟弟相爭的事情,讓李平厭倦了權利的鬥爭,能夠守護好父親留下的基業就好,根本不想進位什麼九五之尊,可李平不想,不代表別人不想,李平如今已經達到了權利的頂風,就差一個皇帝的名分了,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眾人還是要李平有這個皇帝的名分,正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夠更上一層樓,畢竟他們也想從一個王麾下的官員,變成一個皇帝麾下的重臣…………

而李平身旁的女子,正是他的王妃,也是鎮西將軍馬超之女,馬芸兒。

一聽自己老婆說那個天子,李平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那個死孩崽子,怪不得當初父親都不怎麼待見他,就知道玩,啥都不管!就憑這個,那些個大臣都想把他廢了!”

“這個……夫君也莫要為難,一切還是要與眾位大人商量!”馬芸兒輕聲說道。

李平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道:“誒……商量啥啊!那劉備和江東又要打過來了!那爹爹和張叔叔已經開始屯兵備戰了!”

“啥!”馬芸兒忽然驚叫一聲,毫無剛才的柔媚之色,激動說道:“我爹咋又上戰場啦!”

這樣突變的狀態倒是給李平弄得一驚,咂咂嘴,李平可能早就已經習慣自己老婆這樣的狀態,但是還是有些不適應,點點頭道:“不僅這些,我那個好妹夫,還有郭叔叔,聽說夏侯霸那個死小子也要去呢!”

那馬芸兒已經毫無王妃的氣質,一推李平沒好氣道:“你不知道我爹爹身體不好啊!你咋還讓他打仗呢!”

“我哪敢啊!”李平一臉的苦逼樣子,跟他爹如出一轍,都怕老婆,看來馬芸兒剛才那個嬌媚的樣子絕逼是裝給李平看的,當然了,李平心裏當然明白自己老婆的脾氣。

李平鬱悶道:“我也不想啊!但是岳父大人書信裏面直接跟我說,必需讓他去打劉備,不然他就在你面前說我壞話!”

“你……你可真是的…………”馬芸兒氣的直跺腳,立即往回走,李平一看他去的竟然是書房,疑惑道:“夫人!你幹啥去啊?”

眼前傳來馬芸兒不爽的聲音道:“我去給潔兒姐姐寫信,讓姐姐好好叮囑一下那個死鄧艾,保護好我爹爹!”

“嘿!還是你有辦法…………”李平舔了舔嘴唇,笑嘻嘻的說道。

而這遼王府邸之外,一眾的官員依舊在外面不停的喊着求見李平,知道幾名護衛營將士叫苦不迭。

“好了!”忽然一聲蘊含著萬鈞氣勢的低吼在所有文官身邊響起,別說這些文官,就連門口那幾名精銳中的精銳的護衛營將士都是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將手握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想着聲音源頭之處看去。

而那些文官更加被說了,聲音啞然而知,回頭一看,只見一聲身穿白色武服之人站在眾人眼前,年近五十,兩鬢已經半百,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可是無人可比,身後站着一人,面上跟身前之人有些相似,也是一身白色武服。

看到此人,眾人一驚,齊齊拱手道:“拜見執金烏趙將軍!”

執金烏!手握皇城所有羽林軍兵馬,趙將軍!不是趙雲還能是誰!

“好了!”趙雲渾身凜冽的其實瞬間消失,一揮手,道:“你們都走吧!此事他日再議,如今劉備,孫權二弟復返,你等還在這次議論此等事情!”說道后兩句,趙雲明顯有些怒氣逼出。

“好!好!”趙雲發火何人敢惹,眾位大人低着頭,互相嘀咕着離開了…………

“呼…………”門口的幾名護衛均是送了一口氣,趙雲走了過來,龍行虎步,可見只要的武藝隨着年齡的增長並沒有任何的退步。

“帶我去見遼王!”趙云何等身份,護衛一看只有他和身後兩個人,便趕緊放了他們而今進入。

“稟告主公!執金烏趙將軍求見!”

“快快讓師傅進來!”

趙雲乃是李平之師,李平一聽終於前來,便知道外面的一幫文官肯定是滾蛋了,趕緊起身,興奮的迎了過去。

一看趙雲走了過來,李平趕緊拱手一拜到“拜見…………”

“誒!”趙雲兩手一抬,嚴肅的說道:“跟老主公一個樣,都說過幾次了,你是君老夫是臣!”說罷,趙雲便對李平躬身一拜,道:“拜見主公!”

“好好好!來師傅!”李平笑着點點頭,趕緊將趙雲拉了過來,林一隻手拉過來趙雲身後那人,笑道:“嘿嘿!趙統!上次比試槍法你可是還欠我一壇好酒呢!”

原來這樣身後那人正是趙雲之子趙統,趙統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哼!玩物喪志!”另一邊的趙雲訓斥了一聲,二人不敢再說話。

在堂內落座,趙雲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李平道:“這是虎兒剛剛從背面傳過來的,地看看!”

“嗯!”李平點點頭,自然有護衛將書信遞了過來,李平打開一看。

“嘿!”狠狠的一拍眼前的桌案,李平大笑道:“呵呵!虎兒這小子果然厲害!在背面打的鮮卑人節節敗退啊!都不敢冒頭了,聽說劉備和孫權竟然想要北上,還嚷嚷着要回來攻打荊州呢!”

“嗯!”書信的內容趙雲當然是不曾看過,只不過是在趕來遼王府的路上碰到了已經力竭的傳令兵,順道拿了過來。

讚許的點點頭,趙雲道:“蕩寇將軍李虎果然是虎威!”

“嘿嘿!那是!那小子不喜讀書,就喜習武!學遍了父親麾下眾位叔伯的武藝!當然厲害!”說道這裏,李平心中隱隱一痛,自己與李晨爭位之時,若不是李虎憤然站在李平這邊,可能如今這大漢北方也不會這般的穩定繁榮了…………

“平兒!”趙雲忽然交出了李平的小名,李平知道,這是趙雲要說私事了。

李平趕緊答應一聲,道:“誒!師傅!”

“今天…………”趙雲猶豫一些,面上露出絲絲的痛苦,道:“今日可是你要見你父親的日子!”

李平面色黯淡下來,低聲道:“師傅放心,弟子不敢忘記!”

“嗯!”趙雲點點頭,道:“元傑先前有過吩咐,不準任何人祭拜他,或是為他修建廟宇祭奠,你乃是元傑長子,也就只有你有這個資格在每年的這一天去給你父親彙報你自己,李家,和這天下的情況啊!”

“弟子謹記!”李平起身,對趙雲恭敬的一拜。

“好!我走了!你快去見你父親吧!”趙雲說罷,便起身離開,趙統在趙雲身後給了李平幾個眼神,李平了解的點點頭,隨即趙統也變跟着趙雲離開…………

“誒…………”長嘆一聲,李平獨自一人,緩緩的出了前堂,轉道了後院的後院,僅僅就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當中僅僅有一個普通的房子,四周沒有任何人,這個地方,整個天下也只有李平一個人可以過來,而李平也是只能夠一年來上這麼一次。

早就在後院帶了掃帚簸箕,還有一些麻布,拎着一同清水,李平開始打掃這處院落,打掃完了園子,走到了那房屋的面前。

“誒!”又是嘆了一聲,李平推開了房門。

“喀拉…………”傳來了木門響動的聲音,一年無人前來,灰塵自然不必說了,就連大門都有些不成了。

接着打掃,李平一點一點的打掃着,不敢怠慢,一直整理到了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點上兩點火燭,李平仔仔細細的擦拭着手裏的牌位,嘴中喃喃說道:“父親啊!這一年……咱家都好,你可是又添了一個孫子啊,怎麼樣!你兒子厲害吧!還有呢,鮮卑人再次兵犯邊境,虎兒領軍出戰,決勝千里啊!老四在幽州,老五在青州,都是吧治下這裏的井井有條,我也是根據你的吩咐,從不給他們封王,只要參政便是沒有兵權,只要手握兵權便不可參政,咱們李家的兒郎可是沒有一個慫的,老三…………還是那個樣子,我知道父親不怪他,要怪,就怪那小子自幼沒吃過苦頭,怪我這個大哥太疼他了,才讓他有了那樣的性子…………誒…………父親啊,那個大兒子和孫權那孫子又要來了,你吩咐過孩兒沒有十成的把握不可南下,但是這兩邊可是不安分,時不時的就要前來試探我們遼軍的戰力有沒有下降,幸好幾位叔伯尚在,而我們這一輩也是人才輩出,所以父親放心,你打下來的江山穩固的很,就是那些討厭的文官啊,總你媽勸孩兒稱帝!稱帝的!孩兒都快聽膩了,還不如當初可以沙場縱橫來的爽快,孩兒倒是有點羨慕虎兒他們了,再說,父親,你都說過不可輕易稱帝,你都……孩兒哪會想着稱帝啊…………父親啊……我是多麼想跟你親口說說話啊…………”說著,李平輕輕的撫摸着手中的牌位,牌位上書寫這幾個大字--大漢丞相,遼王李林…………

“轟隆!”忽然一聲巨響,李平微微一驚,回頭一看,原來是夜空中的一個驚雷,烏雲已經聚集了上來,看來是快要下大雨了。

李平淡淡一笑,看着手裏的排位道:“呵呵!父親!這是你的回答嗎?到底是個啥意思啊?”

而此時此刻,就在據此不遠的皇宮之中,有一處,跟着遼王府內後院的後院之地有些相似,但是又大為不同…………

“皇上!皇上!皇上…………”在這出很小的宮殿之中,伴隨着雷聲,傳來了一聲聲的嘀咕之聲。

“奶奶的!快下雨!快點!”兩名小太監飛跑了過來,一人手裏拿着一個竹籃子,裏面飄來飯菜的香味。

兩面小太監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宮殿門口,將手裏的竹籃往宮殿的門口一扔,沒好氣的喊道:“瘋婆子!飯給你放在門口了!”

隨即兩個小太監便趕緊往回跑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道:“奶奶的!這個瘋婆子,每天吃的比咱們還好!”

“還!主公吩咐過!必須要優待這個瘋婆子啊!沒辦法!”

“靠!下雨了,快走吧!”

而兩名小太監快速的跑去,轉眼到了這宮殿之內,黑夜之下沒有意思的燭火,許久沒有打掃了,到處都是灰塵,蜘蛛網,甚至還有老鼠在屋內肆虐的穿梭,但是殿內的設施齊全,有床褥,還有桌椅臉盆,甚至還有書架,不過從上面的灰塵判斷,已經幾年都沒有人砰了。

“皇上!皇上!皇上!”就看殿內的正中間,一個個披頭散髮的之人在不停的嘀咕着,來來回回也只有‘皇上’這兩個字,從衣服和清脆如黃鸝的語氣可以判斷出,是一個女子。

而再近看,雖然蓬頭垢面,但是精緻的五官也足以充分顯露出來這女子的美麗,但是雙眼之中那迷茫的眼神毫無生氣,可見她已經喪失的靈魂…………

“呵呵!十幾年沒見了,王妃殿下依舊眉毛如初啊!”不知道何時,忽然冒出來一陣笑聲,這宮殿周圍根本沒有人煙,所以此人足可以放聲大笑。

“呵呵!王妃殿下可是還認得我啊!”暗處走出來一個黑影,月光透過了已經滿是破洞的窗戶紙照在了那黑影的身上,顯露出來黑影的身形,那人一身緊身衣,看來是潛入進來的,臉上還帶矇著面。

“皇上!皇上!皇上!”那女子依舊還是來來回回的嘀咕那兩個字。

看到眼前的女子依舊還是發瘋的不停的嘀咕着,那人並沒有什麼反應,緩緩的截下來臉上的蒙臉布,漏出來了黑衣人的面孔,三十幾歲,下巴上一縷鬍子,兩樣更是難以掩蓋的精明與興奮,只看那人對眼前這個瘋婆子拱手一拜,道:“臣司馬懿!拜見王妃殿下!”

“司馬懿!”聽到了這個名字,那不停嘀咕的瘋婆子忽然閉上了嘴。

“轟隆!”一聲巨響,又是雷聲,伴隨着閃電而來,閃電打來的光亮映照在了那蓬頭垢面的瘋婆子的臉上,就看那瘋婆子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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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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