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忘記她
林夏卻急了,“顧亦琛別來,你別管我。。。”她大聲的喊了起來。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顧亦琛來。
“啪--”卻有一巴掌甩了過來,顯然是嫌她太吵了,林薇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痛的林夏當即就倒在了那裏,顧亦琛更是驚呼了一聲:“林夏,你怎麼了?”
林夏哪裏有力氣說話,倒在那裏,牙關緊咬。
林薇卻微微一笑。對着電話,道:“顧先生別緊張,只要你按着我說的做,她不會有事的。”
“說,在哪裏見。”
顧亦琛早就急壞了,穩了穩嗓音,拚命的告誡自己不能亂了方陣。
“顧先生是一個人來的吧?”拿出望遠鏡來,朝着西郊大橋的方向望了過去,四下打量着。
之所以選在西郊大橋,就是為了方便監督。
那裏地處偏僻,四周又沒有什麼遮蔽物,一目了然就能看到有沒有旁的人。
顧亦琛沉了沉嗓音:“別那麼多廢話,我是一個人來的,快說。到底在哪裏見。”
絲毫耐心都沒有。顧亦琛的語氣里已經充滿了不耐煩,林薇不禁又是一笑,這才斂起了玩笑的語氣,又往下望了一眼,說道:“你現在下車,不要鎖車門往西郊大橋的西北方向過去,會看到一條小路,一直往上走,你會看到一個茅草屋,林夏就在那裏面。”
電話‘吧嗒’一聲就掛斷了。顧亦琛懵里懵登的看了一眼由亮轉暗的屏幕。下一刻飛也似的下了車。
按着林薇所說的方向,他拼了命的奔跑,滿腦子都是林夏的身影,如果她跟孩子有任何的閃失,他都一定讓林薇陪葬!
*
林薇已經從茅草屋裏出來,眼見着顧亦琛上山,她飛快的往下走,上了車,然後一瞬不瞬的望向了山頂。
而與此同時,顧亦琛朝着山頂狂奔而去,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暈倒在那裏的林夏,他一愣,隨即忙不迭的沖了過去,“小夏……”呆共大划。
她的臉上還有紅腫的五指印,身上的衣服也髒兮兮,顧亦琛一把把她抱起來緊緊摟進懷裏,心裏頭憤怒的想殺人!
林薇那個賤人,竟然這麼對待林夏!
“小夏。。。你怎麼樣?”他緊張的拍着她的臉頰,林夏這個時候總算是緩緩的睜開眼來。
然目光卻有些恍惚,怎麼都找不到焦點。
顧亦琛不免越發的擔心,可是還不等說什麼,目光卻在落到了她手上綁着的繩子之後猛的一怔。
“怎麼了?”
看出了他的異樣,林夏啞着嗓子問了一句,顧亦琛卻猛的抬起頭來:“定時炸彈,還有三分鐘。”
“炸彈?”林夏驚呆了。
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卻不想現實中竟然也有。
她甚至不想知道林薇是哪裏來的那些東西,這會兒只想知道,自己,還有顧亦琛,該怎麼逃!
“恩,得快點拆開才行。”
顧亦琛點了點頭,說實話,也是第一次見。
這會兒心裏早就慌作了一團,卻也只能勉強維持着鎮定。
只是哪裏會拆呢?那可是炸彈啊,他倒騰了許久也沒有解開,反而看着露出來的兩條線整個人愣在了那裏。
“怎麼了?怎麼不動了?”林夏不免愣了一下,背對着身子,所以看不到手上的狀況,只是在察覺到了顧亦琛的異常之後問了一句。
顧亦琛卻搖了搖頭,“小夏。。。”
他叫她。
林夏頓了頓,“怎麼了?”
“兩條線,但是我不知道該剪哪條。”他說。
林夏又是一愣,隨即忙不迭的搖頭,用腿腕在顧亦琛的胳膊上頂了一下,然後道:“那你別管我了,快走吧!”
一個人總比兩個人一起死的好,所以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讓他離開。
只是顧亦琛哪裏肯呢?聽了這話並沒有動,反而從口袋裏掏出了剪刀。
“紅的和藍的,你選一條。”
“顧亦琛。。。”
林夏當然不想選什麼線,要知道,萬一選錯了,兩個人都得死。
顧亦琛卻堅持着,“要是你不選,那我們就直接炸死好了!”
他說的是真心話,這個時候,寧願一起死,也不願意看着她出事而無可奈何。
林夏這會兒倒是沒話可說了,知道時間剩的不多,咬了咬唇,好半晌,下了決心一樣的抬起頭,“紅色,剪紅色吧!”
她說。
顧亦琛愣了愣,下一刻,唇角竟然浮起了一個笑容來,“你確定嗎?”他問。
林夏點了點頭。
顧亦琛的笑容越發的肆意了,看着林夏只是笑。
“沒想到啊,這輩子真是什麼都經歷過了,就連炸彈這玩意兒,今天都要嘗試,看來我這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他這麼說著,一隻手緊緊的攥住了林夏的手,看着她因為緊張而慘白的小臉兒,他俯身過去,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然後下一刻,只見手裏的剪刀飛快的移動,林夏只覺得手上陡然一松,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人已經被推了出去。
耳邊是滴答滴答時間倒數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想要折返回去,然眼前卻是一道白光閃過,隨着炙熱的氣流撲面而來,她看到有人在火光中騰空而起。
“顧亦琛--”她忍不住大喊,然意識卻漸漸的模糊,隨着渾身癱軟,整個人就倒在了那裏。
*
醫院裏,急救室頭頂的燈熄了。
陳冉胸腔一緊,起身上前迎上了從急診室出來的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摘了口罩,“人沒事,只是受了皮外傷,上了葯休息一下就可以。”
陳冉鬆了口氣,“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呢?”
醫生微蹙眉,“胎兒有流產的跡象,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陳冉點了點頭,“謝謝醫生。”
有護士推林夏出來,陳冉就急忙迎了上去握住她的手,渾身卻在不可抑制的顫抖。
林夏是沒有生命危險,急救室的另外一頭,顧亦琛卻到如今還是生死未卜,只聽說傷的十分嚴重,不知道。。。會怎麼樣!
*
“痛。。。”醒來之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痛。
渾身像是打了一場仗,痛的不敢動彈半分,她不禁蹙了蹙眉。
“小夏。。。”陳冉一直守在一旁,心裏頭焦急萬分,這個時候聽到林夏的聲音,總算是稍稍安心,忙不迭的上前一步。
林夏這才睜開眼,映入視線的就是一片白以及撲鼻的消毒水味道,還有陳冉擔憂的神情。
“感覺怎麼樣?”溫聲的關切了一句,林夏搖了搖頭:“我。。。沒事。”
嗓子有些干啞,說起話來也有些費力,但是聽到她開口,陳冉卻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還好,還好你沒事,謝天謝地!”
是真的感激老天爺,保佑了林夏沒事,要是她有事,陳冉真的會難過的要死。
林夏點了點頭,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知道孩子定然也是沒事的。
但是她又想起什麼來。
“對了,顧亦琛呢?”
記憶有些斷片,她有些回想不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她被抓的時候,顧亦琛去了。
陳冉的臉色卻明顯的僵了一下,半個小時前她曾經出去問過,手術室里卻還是沒有傳來消息,這會兒眼見着林夏發問,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卻被推了一下,隨着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生生的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林夏,你這個害人精!”
來的是杜若,林夏甚至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臉上就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隨着她猛地抬起頭,那雙手已經再一次的揚起,作勢就要再度落下。
卻被陳冉一把抓住,狠狠的把杜若給甩到一旁,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做什麼!”
陳冉並不認識杜若,所以到這會兒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
林夏卻已經回過神來,看着杜若,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顧,顧亦琛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別給我裝糊塗,亦琛哥哥要不是為了救你怎麼會去那裏?要不是為了救你怎麼會被炸到,林夏,你真是個害人精!”
顧亦琛。。。炸到。。。
昏倒前的記憶一點點的浮現上了腦海,顧亦琛怎麼把她給推出去,又是怎麼被炸到炸飛。。。
“他現在在哪兒?”
幾乎是一下子從病床上跳下來的,林夏大喊起來,甚至顧不得身上的疼,只是滿心的擔心。
“他還在手術室,醫生說傷的很嚴重,能不能保命都是問題。。。”杜若依舊不依不饒的大喊着,似乎恨不能把林夏給生吞活剝了去。
林夏不免又是一愣,這個時候,甚至連還嘴的力氣都沒有,只是錯怔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後一把推開他們,沖了出去。
三個小時后,手術室外。
手術已經進行了八個小時,不時有醫生護士出入,卻獨獨沒有消息帶來,林夏蜷縮在哪裏,渾身顫抖。
她知道顧亦琛是為了救她跟孩子才會那樣的,否則今天躺在這裏的就應該是他,想着最後一次看到的他的輪廓,然後忍不住眼淚就掉了下來。
“哪位是顧亦琛的家屬?”一位護士從手術室出來,對着等候在那裏的幾個人就嚷了一聲。
林夏當即就起身,不顧身體的不適,沖了過去。
“我是他未婚妻,大夫,他怎麼樣了?”
心是提到嗓子眼兒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隨時可能崩潰的狀態。
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的護士,渾身顫抖。
那護士不免被她嚇了一跳,勉強抽出被她死死抓住的手,道:“手術已經做完了,但是還是沒有脫離危險,現在已經從後門送去了重症監護室,需要你們家屬過來確認一下籤字。”
由於她的懇求,這件事還沒有告訴顧家二老,所以這會兒,要簽字的人只能是她。
在陳冉的攙扶下,她踉蹌着腳步跟過去,簽了字,然後跟着去了重症監護室。
並不能夠進去,所以這會兒只能在外面瞧着。
不僅僅是內臟受了重創,就是手臂還有脖子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好在爆炸的時候他及時的護住了臉,所以還不至於毀容。
但是即便如此,林夏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看着一牆之隔的人,渾身忍不住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顧亦琛昏睡了三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下午。
“顧亦琛,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林夏激動的已經手足無措了,縱使隔着門,她還是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然顧亦琛卻眨了眨眼。
眼前的狀況有些陌生,陌生到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地步,自己,這是怎麼了?
醫生問詢趕來,第一時間給他做了全身的堅持,待確定已經脫離了危險,方才轉向了焦急等在那裏的林夏,“恭喜你林小姐,顧先生已經脫離危險了,稍後就可以轉去普通病房。”
“真的,真的嗎?”林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亦琛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醫生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林夏則是忙不迭的跟着護士進去。
看着床上的人兒,她忍了忍沒忍住,然後眼淚就又掉了下來。
顧亦琛不免被她哭的有些慌亂,但是思緒上,卻好像有些記不起這張臉來,不禁張了張嘴,“你。。。是。。。誰?”
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因為燒傷的緣故,壓的低低的,可即便如此,林夏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身子不禁一僵。
“你。。。你說什麼?”
雖然曾經經歷過一次,但是現在再一次面對好像不認識自己的顧亦琛,林夏還是難以置信。
顧亦琛卻擰了擰眉,“你。。。是。。。誰?”
若說林夏之前是震驚,那麼這會兒就是徹底的崩潰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顧亦琛又不認識自己了?難道又失憶了?
大夫又被請來了,“可能是爆破引起的暫時性失憶,待會兒先去做個腦部掃描,然後再看看是怎麼回事。”
林夏點了點頭便把醫生給送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杜若卻在,而更讓她訝異的是,不認識自己的顧亦琛,竟然跟杜若在說話。
“若若,我到底是怎麼了啊?”
林夏簡直是難以置信啊,不認識自己的人,竟然還能記得杜若。
“顧亦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啊,怎麼都不願意接受。
但是顧亦琛卻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撇過頭去,“若若,這個人是誰?”
又被打擊了一下,林夏幾乎站不穩當。
杜若也是這個時候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看着顧亦琛,又看了一眼林夏,好半晌,才道:“是你的一個朋友,亦琛哥哥,你不記得了嗎?”
“好像。。。不認識。。。”顧亦琛說。
杜若又是一愣,“那伯父伯母你還記得嗎?”她試探着問。
顧亦琛點了點頭,“當然。。。”
這下子不僅僅是林夏,就連杜若都驚訝了。
他竟然忘了林夏,忘了之前發生的事,這真的是太好了。
“那沒關係,你先休息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算忘了也沒有關係。”
她這麼說著,扶着顧亦琛躺下,又轉向林夏,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亦琛哥哥要休息了,你跟我出來。”
林夏就懵里懵懂的跟着杜若出了病房,這會兒真的是越發的困惑了。
難道真的跟電視上演的一樣,還有選擇性失憶這一說,所以顧亦琛別人都記得,只不記得她?
“杜若。。。”她好不容易才稍稍鎮定了一些,然在她開口之前,杜若卻先了一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你也看到了吧?亦琛哥哥根本不記得你,看來這就是你們的命了,所以為了不刺激他,林夏,你還是先走吧!”
她這麼說著,林夏當然不可能同意,她的肚子裏還懷着那個男人的孩子,那個男人不久之前才跟她求婚,他們兩個共同經歷了那麼多。。。
這樣的感情,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讓她離開?
“不,我不走。”
“那我就要給伯父伯母打電話了。”
杜若想,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只要顧亦琛不記得林夏,那麼她就還有機會,無論是自己之前被林薇利用,還是害的他受傷的事,他都不會追究。
林夏卻忙不迭的搖了搖頭,“不要,不要。。。”
顧父顧母若是來了,定會怪她害了顧亦琛。
而且如今顧亦琛又記不得她了,按着那二老的性子,只怕又會像從前一樣的不讓她去刺激顧亦琛。
思來想去,似乎自己一下子就成了一個多餘的人,甚至連多說一句的立場都沒有,這會兒只能離開。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杜若又站了一會兒,直到確定她離開了醫院之後才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顧家的號碼,“喂,伯母。。。”
顧亦琛的傷需要調養。
雖然燒傷並不嚴重,但是還是會留疤痕。
顧家二老決定,等他稍稍恢復之後就送他去美國做植皮手術,而這期間,杜若一直陪在醫院。
對於顧亦琛,感覺是有些奇怪的。
總覺得心裏頭空落落的,卻又不知道到底為什麼。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身上的傷恢復了不少,在屋裏呆久了,感覺自己都快要發霉了,正巧外面天氣正好,他便叫來了杜若。
“你帶我出去轉轉吧,我想晒晒太陽,恢復的能快一些。”
這段日子,杜若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雖然他多次讓她走,她卻堅持着不肯,並且幾次向他表達了愛意。
這丫頭他是看着長大的,當然沒什麼愛意,頂多算是兄妹間的喜歡,但是即便如此,她對他這樣的好,他還是十分的感激。
杜若點了點頭,推着他下樓。
外面天氣正好,倒是讓人心情也跟着舒暢了起來,冷不丁一個人影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下子就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兩個人都嚇了一跳,看着眼前的人,杜若忍不住皺了皺眉。
下意識的看了顧亦琛一眼,然後忙不迭的擋在了他的前面。
“你來做什麼?”
她壓低了聲音道。
林夏翹了翹眉梢。
四個月的肚子,已經十分的明顯,她用手撐着腰,看着杜若,道:“我來找顧亦琛,他的記憶恢復的怎麼樣了?”
“什麼恢復的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杜若不客氣道。
林夏急了,“他是我孩子的爸爸,你說有沒有關係?”
杜若不免被她這句話給嚇了一跳,扭頭過去,顧亦琛正一瞬不瞬的望着這邊,她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心說不能讓林夏待在這裏,否則再說下去一定會出事,乾脆一把抓住林夏的手腕,道:“你給我過來。”
林夏身體本就虛弱,這幾天又因為顧亦琛的事而心力交瘁,幾乎是踉蹌着腳步被拖走,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看着杜若緊張的神情,她道:“杜若,你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不讓我跟顧亦琛說話?”
是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段時間以來,她來了醫院很多次,卻每次都被杜若給攔住。
不讓她見顧亦琛不說,就連打聽他的消息都不會告訴。
她想,杜若大概是有什麼目的的吧?難不成是想藉此機會把顧亦琛給搶走?這麼想着,然後就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杜若卻冷笑一下,看着林夏,道:“你把亦琛哥哥害的這麼慘,現在他都不記得你了,你還來糾纏他做什麼?林夏,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害他的人是你!”
林夏也急了,分明是因為杜若騙自己,她才會被林薇抓住,然後顧亦琛才會出事,這會兒反而反過頭來咬林夏一口,簡直是可惡至極。
杜若當即就捂住了她的嘴巴,似是擔心她說出什麼更嚴重的話來,聲音越發的低了下去。
“林夏,你不許胡說!”
她說著,扭頭看了一眼顧亦琛所在的方向,然後又道:“我警告你,既然亦琛哥哥已經失憶了,那麼我就不會再放開他,識趣的話,你不要再來糾纏。我會給你一筆錢,你想要把孩子生下來或者打掉都可以,但是要保證,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又是這樣的話,林夏當即就惱了,一把甩開杜若的手,道:“杜若,你做夢,我是不會放開顧亦琛的,他是我的未婚夫!他現在不過是暫時性失憶罷了,早晚有一天他會記起我的!”
“那你就等着那一天吧!”
杜若冷冷一句就轉身,根本不給林夏任何反應的機會,推起顧亦琛的輪椅就走。
林夏想要追上,但是卻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兩個人離開,然後忍不住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