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章:小戲子——阿傾
律叔這個老王八真不愧是我爸,咳咳,我這是在誇他呢!
三下五除二就裏從圍觀的村民口中得到了很多信息。當中包括老漢跟他老伴的事情。大約就是他們如何的恩愛,而老伴在半年之前意外死了,老漢就對老伴茶飯不思,也不下地幹活了。但很快就有怪事發生了……
說這怪事大約是從三個月之前說起,三月之前這裏來了一個草台班子,趕巧村裡一個老人過壽於是就讓那草台班子留下唱三天的戲。
說來那老人也是村裡年紀最大的了,不過老人身體卻硬朗的很,可偏偏大壽一結束草台班子前腳走,後腳那老人就去了。
邪門事之一!
當時就有人懷疑草台班子有邪術,於是打算找他們回來問個清楚時,而後就有人說在那些戲子去了老漢家裏。
於是老人的家屬就上這兒來問個清楚。豈料剛進門就看到了老漢家裏的這棵大樹,同時也看到那幾個戲子被大樹給吃了。
之後陸陸續續有人上老漢的家裏詢問情況,但都是走到門口就不敢進去了,隔着玻璃看到裏面的情況不嚇死也得嚇尿一褲子。後來也不斷地傳來有人失蹤的事情。
事情說到這裏我也差不多明白了。那幾個戲子很有可能就是屋裏躺着的人,而他們無意中去了老漢家裏不偏不倚就成了木魅的食物。
因為替村民解決了這麼一個麻煩,村裡人也不像之前那麼警備,反而熱情的招呼起我們來了。
律叔很不客氣的就上門去蹭了飯,只是我們身邊畢竟還帶着一具千年古屍,終究還是不方便的。
於是我跟夏摯商量了一下。決定今晚就在老漢家裏度過。反正邪門的事情也沒少見。冥界我都去過了,還怕再來一個木魅嗎?
酒醉飯飽之後,律叔留在了老漢隔壁家休息,而我則跟夏摯回了老漢家,而那十幾具屍體我們也趁着夜色全部燒毀了。
被靈魅所侵的屍體靈魂早已殘缺,而留下的軀體也會隨時屍變,所以燒毀才是真正解決的辦法。
只是這屍體一具一具的搬得搬到什麼時候啊,尤其是夏摯心疼我還不讓我幫忙,這一耽誤只怕今晚一樣沒得休息。
不過抱怨只能是抱怨,該做的也要做才行。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夏摯指了指站在角落的古屍,“你幹嘛不在他們的身上用上趕屍術?”
此言一出給了我一個好建議。我立刻從口袋裏掏出剩餘的辰砂,三下五除二的就搞定了。
一切工作準備妥當,我摸出引路鈴來。一路念着咒語一路搖着鈴鐺,夏摯則拎着一桶汽油跟隨在這些屍體後面幫我照看着。
不多時我們就在一座破廟面前停了下來。
“就在這裏吧。”鈴鐺聲一頓,那些屍體轟然倒下。
夏摯也鬆了口氣,剛準備擰開油桶蓋子,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眉頭一蹙,身影一閃立刻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喂!”我叫道,可夏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雖說我是專業跟屍體打交道的,可這荒山野嶺的總覺得有古怪。偏巧這時腦袋上還傳來了貓頭鷹的“咕咕”聲。
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在心裏給自己打氣。沒事的,沒事的!死人都不怕我還怕別的嗎?
於是我也不等夏摯回來,便直接擰開油桶蓋子,將汽油潑在了那些死人的身上。
可我剛彎腰就覺得身後刮過一陣陰風,呼吹得我頭皮直發麻。
“夏摯,是你嗎?”我顫抖着聲音詢問,但回答我的依舊是貓頭鷹的“咕咕”聲。說實話這個時候如果出現的是什麼妖魔鬼怪的我倒不害怕,最還怕的還是人。
不是常說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嘛!
我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態,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應該沒什麼人會出現了。不然這肯定比撞鬼還要恐怖。
油桶里的汽油全部倒完了,“嚓”的一下,我點着了打火機準備將地上的屍體全部燒掉。貞史庄技。
可就在我準備彎腰點火時,身後突然傳來什麼聲音,很快,也很近。就像野獸穿梭於叢林當中的聲音一般。
我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難不成這裏還有半夜出來覓食的野獸?
就在我直起腰轉身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將我撲到在地,當即我斷定這個將我撲到的並不是什麼野獸,而是一個人。
一個穿着戲服的人!
因為光線的緣故我並不能看清他的樣貌,我只知道他的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力道之大足以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要了我的小命。
我一邊掙扎一邊摸索着地上尋找能將他制服的東西,果然下一刻我就摸到一個石塊,當即打在了他的頭上。
隨即,他便倒在了我的身上。
與此同時夏摯也從另一邊跑了過來,他見我躺在地上立刻將我拉了起來,自然也發現了躺在我身邊的人。
“他是誰?”夏摯指着他。
我拍了拍心口解釋,“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冒出來的,剛才他差點就掐死我,還好我把他給打暈了。”
夏摯聽我這麼一說,原本臉上還掛着擔憂的表情,轉瞬反倒成了默哀別人的表情了。
我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女漢子形象根深蒂固牢不可催了,我還能怎麼解釋?
於是直接將打火機遞給了他,“早點解決回去休息吧,也不知道明天道路會不會同行。”
夏摯“嗯”了一聲就沒再說別的。
等解決完了正事時間也不早了,只是襲擊我的那位小戲子到現在還沒醒。
“怎麼辦?”我問。
“扛回去。”夏摯言簡意賅。
得了,剛解決了一群,現在又多出一個,這叫什麼事嘛!
逼於無奈啊,不管這小戲子是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但畢竟也是我將他給打暈的,我多少得負責。
於是只好將他給帶了回去,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在夏摯的叫喚下我才醒來,夏摯說小戲子醒了。
而且他也告訴了夏摯他的名字,叫阿傾,是草台班子裏的一個唱小旦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