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昏暗的房間

第420章 昏暗的房間

我把手機揣回褲包,大步朝着端木冬寒的屋子走去。

上次來時,這裏還有炊煙裊裊,雖然那炊煙讓我有些壓抑,可好歹證明這裏還是有人氣的。可是這一次,我從山上下來,一直走着,既沒有見到一個人,也沒有見到房屋頂上的炊煙。

天色已經黑了一大半,這個村子死一般沉寂,像是一個空村,這種感覺很不好,我不由得加快了步子。這個時候,我甚至想快步走到端木冬寒的房門前,因為她那裏常年有人在外面排隊向她求事,我想着走到她門前,至少能見到幾個活人。

我的步子邁得大,頻率也快,這樣沒多久就看到了端木冬寒的房子。與剛剛經過的那些房子不同的是,端木冬寒門口仍然掛着那盞昏暗的路燈,雖然不是很明亮,卻是比其他房子顯眼多了。

不過,讓我心裏一沉的是,端木的門前,沒有排起的長隊。隨着離她房子越來越近,我看清楚了,房樑上的路燈孤獨地亮着,房前的空地上空無一人。

這一切都顯得很詭異,這個村子似乎真的已經成了一個“鬼村”。我心中有個大大的問號,村子裏之前剩下的那些人呢?端木冬寒門口那些求事的人呢?

端木冬寒一直靠着邪術來滿足一些人的不同願望,雖然外界的人都知道她會相應要去對方一件珍貴的東西,但這麼多年了,端木冬寒的門前從來沒有少過人,今天這樣的冷清,總讓我覺得不對勁。

這個時候,我心裏冒出了一句話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接着,又冒出了一句--騎虎難下。

已經到這地步了,我不可能再回去,陳叔還沒有下落,我的事情還沒有眉目,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弄個明白。

我繼續向前走着,一直走到了端木的門口,什麼異常的情況都沒有發生。四周一片寂靜,甚至連一聲鳥叫、一聲蟲鳴都沒有。

端木的房門大打開着,似乎在對着我說:進來吧,等你很久了。

順着房門看進去,裏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

我站在原地,猶豫着,內心有些忐忑。

這個時候,我寧願端木冬寒與怪老頭站到這塊空地上來,我們當面把事情講清楚。雖然結果差不多,但面對着未知,人的內心總是會本能地有些懼意的。

然而,自始至終,他們都是按照着他們的計劃在推動着事情的發展,一件接着一件,在這些事情中,我一直是被動地接受,甚至於,我下一步將要做什麼,將會去到什麼地方,他們都給我設計好了,無論我怎麼變,都逃不出他們早就佈下的天羅地網。

這一次,同樣如此,他們當然不會出來見我。房門大開着,我不想進去,但我不得不進去,哪怕裏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只有進去。

我,沒得選擇。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我抬起頭,仰望着夜空。今天已經是九月十二,離着十五隻有三天了,月亮本應很圓很亮的,卻是被這村莊上面的一層霧氣遮擋住了,我只能看到一片灰濛濛的烏雲。

進去吧,進去了一切都解脫了,一切都明白了,一切都結束了。

一直以來,你不是都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嗎?這一刻終於來了,還等什麼呢?

我給自己鼓着勁,一步一步,向那大門走了過去。

我與大門之間只有七米的距離,我卻走了一分鐘,每走一步,心裏的那種壓抑之感就越盛。

隨着離房門越來越近,我強大的靈覺告訴我,房間一定不是空的,一定有着超強的存在,這種感覺,比上一次我與陳叔過來時,感受到的那種氣息還要強大,看來,端木冬寒的功力又精進了。

想到這,我無疑更是擔心起了陳叔。如果陳叔真的與端木冬寒做了什麼交易,陳叔的年歲已大,端木冬寒肯定不會要他的壽命,難道端木是取了他的真元?

對陳叔的擔憂激發了我的鬥志,我咬着牙,走到了門口。

從門口往裏看去,房間裏終於有了一絲光亮,因為這光亮太微弱,並且不是從正對着門的這間屋子傳來的,所以離遠了根本看不到。

我記起上次與陳叔進了屋子后,在名叫“無心”的婦女的帶領下,走到了隔壁的房間,那個房間裏點着一盞油燈,端木冬寒就坐在那屋子裏的一張床上。現在,房間裏的光亮正是從那屋子裏傳來的。

有燈,即是有人。

我深呼吸了兩次,邁腳走了進去。

進門后,我的視線就差了起來,只有循着有光亮的那間屋子走去。房間裏比外面還要靜,我因為緊張,呼吸有些重,我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走了五六步后,身後傳來了木門轉動發出的“咯吱”聲,我心裏一驚,猛地回過頭看去。

視線所及之處,只見着房門慢慢關閉了過去。隨着房門的關閉,外面的燈光也慢慢被阻擋了出去。島東匠圾。

我不相信那門是被風吹着關上的,剛才門關的過程里,我也沒有看到有人在外面拉着門把手,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是有人從門的背後把門推了過去。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眼睛緊緊地盯着門后的那片黑暗之處,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裏就是有人。

門一關后,我發現自己處在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如果轉身繼續往屋子裏走,想着背後有一個人在跟着自己,那感覺很是鬧心;可那人在黑暗之中,我冒然走過去,也有些不妥。

在這樣的猶豫之中,我秉承了敵不動則我不動的原則,獃獃地站在原地。

正當我不知如何自處時,前方響起了一個聲音:“進去吧。”

因為我有心理準備,黑暗中有人,所以聲音響起時,我也沒有太過驚嚇。聲音是一個中年婦女的,如果我沒有猜測,正是無心。

我猶豫的片刻功夫,她已經走到了我面前。這時,身後屋子裏的微光映到了她身上,讓我勉強看到了她的身影,的確是無心,她走到我跟前,就沒有動了,似乎在等着我。

我想起剛才她說的那句話,看來,她真是在等我的。不僅是她,包括屋裏的端木冬寒,甚至有可能還有怪老頭,都在等着我吧。

所有的這一切都因我而起,他們又都是有大本事之人,一定能算到我會在這個時間來找他們,所以,早早地就給我打開了門,並且沒有派出禿鷲大鳥到林中來阻攔我。

說白了,這就是擺好了請君入甕的架勢。

別人早有準備,我反而釋然了,挺起了胸膛,邁步向屋子走去。

進了房間,我首先看向床的方向,隱約看到了床上坐着一個人,不用說,一定是端木冬寒。

光線還是有些黯淡,我的視線很不好。我想起上次端木冬寒讓無心拔弄燈芯一事,不由得對着床上的那人說:“前輩,還是麻煩把燈光弄亮一些吧,太昏暗,眼睛難受。”

“你個小娃娃,這個時候還能說出話來,倒是有些膽氣。”床上傳來了端木冬寒的聲音,仍然是尖銳中帶着些方音。

“死也要死個明白。”我抬起頭,看着她說。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臉,正好也就不用面對她的目光,反而讓我可以無懼地盯着她。

“無心,就依他吧,弄亮一些,讓他好好看一看。”端木冬寒說著,話語裏帶着些戲謔。

我本是不明白她為何會有這種語氣,當無心拔弄了燈芯,房間裏亮了起來后,我終於明白了。

剛才,光線昏暗,我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了端木冬寒身上,現在,隨着燈光亮起來,整個房間裏的情形也明朗了起來。

端木冬寒的床前,擺放着兩根農村裡常見的那種長凳,而在凳上躺着一個人。當我看清凳上是一個人時,我的心裏就緊了一下,而當我看到那人的臉時,整個人如被潑了一桶冷水,從頭涼到了腳,更是涼到了心裏。

凳子上躺着的,不是別人,正是我此行要尋找的人--陳叔。

看清陳叔的臉后,我再也顧不得什麼黑暗,顧不得什麼壓抑,顧不得懼意,幾個箭步就衝到了陳叔跟前。我蹲了下來,仔細地打量着此時的陳叔。

陳叔眼睛閉着,臉色平靜,像是睡著了一樣。只是,不知是不是光線原因,陳叔的臉色有些白。他的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新生命元受損后躺在床上的樣子。

“你把他怎麼了?”我抬起頭來,盯着床上一臉笑意看着我的端木冬寒。當然,她的笑里沒有絲毫暖意,儘是嘲弄與戲謔。此時我也沒功夫在意她的輕視,只想知道陳叔到底出了什麼事。

“別擔心,他是我師侄,我怎麼會對付他呢,他只不過是睡著了。”端木仍然笑着說道,她笑的時候,嘴裏的黃牙又露了出來,讓我一陣噁心。

“你放屁!”我憤怒地吼道。

“是嗎?那我告訴你實話好了,他啊,已經死了。這下總沒放屁了吧?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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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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