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懲罰

男人的手指突然觸到她臉上，緩慢地摩挲，彷彿某種冰冷的爬行動物，梓潼不敢動，卻渾身戰慄，胸腔里那顆可憐的心臟緊緊地縮在一起。

她明白，即便自己是無辜的，可男人早已定了她的罪，她承不承認，他並不在意，鍘刀總是會落下來。

可她又存着一絲僥倖，想他或許會看在自己叫了他這麼多年焱哥哥的份上，不要下手太狠，給她留一口氣。

哪怕是苟延殘喘，她也想支撐下去，保住藍氏就是保住她和爺爺的家，那裏有十八年來最美好的記憶。

她曾經是那麼的幸福。

失去藍氏，她將一無所有，最壞的結局可能連藍家老宅，爺爺心愛的古玩收藏都保不住。

她沒有親人了，也沒有朋友了，若到那時候，她便是無家可歸，無處容身。

顧焱涼涼地看着她，終於開了口：“為什麼推箐箐下樓？她是我表妹，是你的朋友，她剛做完骨髓移植，你們從小玩到大，她什麼都讓着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梓潼怔怔地看着他，恐懼之外，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如果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他會信嗎？會原諒她嗎？

當然不會。

以前有些事確實發生過，但那不完全是她的錯，可他從來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她的信譽值在他眼裏早已是負數，無論她給出合理或不合理的解釋，他一個字都不信。

顧焱並不期待她的答案，他的手貼着她脖子的動脈，彷彿在試探那裏血液的溫度。

“誰給你那麼大膽子，箐箐你也敢下手！”他的手指突然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甩倒在沙發上。

梓潼一陣暈眩，被掐得幾乎窒息，她無力反抗，只能驚恐地看着他，發不出聲音，也動彈不了。

顧焱並不想掐死她，控制着手上的力道，讓她難以呼吸，又不至於喪命。

“喜歡我是嗎？”顧焱嘲諷地看着她，當著幾個保鏢的面，修長的手指從她脖子來到她襯衫的領口，非常耐心地，一顆一顆解着她的紐扣，一點一點踐踏着這個女孩的尊嚴。

“喜歡我什麼？或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金錢、身份、地位，這些你生來就有了，還要這麼貪得無厭？還是希望我對你做一些大人才能做的事？”

梓潼怕極了，想說些什麼，可是她說不了，他另一隻有力的手扣在她臉上，讓她連哀鳴都發不出。

“那今天就讓你如願好不好？”顧焱笑了笑，殘忍的話說得甚是溫柔，彷彿帶着血腥甜蜜：“我玩過很多女人，你這樣的貨色倒是第一次見，明明生了一副狠毒的心腸，看起來又天真的很。”

胸前紐扣被解開大半，粉色的文胸襯得她肌膚勝雪，還有些青澀的身體隨着梓潼急促的喘息，惶然地顫巍着。

顧焱輕嘆一聲：“如果你沒有對箐箐下手，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這幾年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追究。可你偏偏就這麼蠢……”向上拉起她的文胸，冰冷的呼吸和涼薄的唇，落在她慘白的臉上，靈活的手指繞到她身後解開胸衣的扣子。

她半裸的身子暴露在男人們冷漠的視線中，絕望地顫抖着，她知道將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她竭力側過臉，看到桌子上有個銅質煙灰缸，足夠堅硬……只要能拿到，她就能了結自己。

可是她動不了，在男人絕對的力量面前，她的掙扎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她的雙手被他壓着身後，整個人都被他鉗制在懷裏，修長的手指沿着她的腰線，一路向下探去，她渾身發冷，呼吸越來越急促，意識越來越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