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五十五章

第三百二五十五章

一雙漆黑的眸子仿若不見底的深邃幽潭,只有一眼,小宮女覺得自己的靈魂。深深陷進了這雙黑眸里,思緒都有些不受控制了。聽到雷吳天的話,小宮女痴痴的開了口:“初雪,初雪姐姐的珠簪上就有一顆這樣的珍珠。”

“你怎麼敢確定這珍珠就是初雪的?”初雪?這名字倒是有幾分好聽,就是不知道這人是否也像雪花一樣的潔白?否則她怎麼配的上雪之名?

“這珍珠有別於其他一般珍珠,放在手裏有着淡淡的紅光。半個多月前,初雪姐姐突然弄丟了珠簪上的珍珠,還哭了好一陣子。”不知不覺的被雷吳天眸光蠱惑,小宮女老老實實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初雪,難道真的會是她?有意思。雷吳天笑笑,他準備開始貓抓老鼠的遊戲了。雷吳天怎麼也不會想到一次惡趣味的玩鬧,卻讓他差點錯失真愛。待他後悔,卻已是為之晚失。

兩天後御花園一角。

紅色四角亭子裏,漢白玉的石桌上擺着各色精巧的菜肴點心。茹瑤穿着淡紫色紗地彩描花大袖衫子,一條橘黃色牡丹紋齊胸襦裙。

往臉上看去,一雙遠山眉仿似水墨輕煙。襯得星子瞳仁明亮若月下粼粼秋水,宛若美玉的玉腮上塗著淡淡胭脂,掩蓋了茹瑤臉上淡淡憂愁。

若琳被哥哥看的實在是有些緊,現在她也只能派舒雅去牢房看他。而且哥哥還不準舒雅跟若琳說任何一句話。沒法交談又怎麼能告訴他,自己的計劃?哥哥他是否已經看穿了她的行動?所以已經有了戒心?

未婚男女成親之前是不能見面的,可是為了若琳,為了茹芸。總該試一試的,她也想通過這件事來試探一下自己未來夫君,是個怎樣的人物?雖說她嫁去金雅之後,不會乖乖的做人家的妻子。但是就如舒雅說的,提前見了,知道了雷吳天的本性。到時候她也好想出應對之策。

依舊是那一身明晃晃的耀眼金裝,沒想到自己未來的妻子竟是如此大膽,或者說有些迫不及待?哼,他雷吳天除了厭惡那些,想靠着上床一步登天的女人之外,更是厭惡這種不顧廉恥往上貼的女人。

看來這亞抄國的皇室教育也不怎麼樣,生出的公主竟然如此的沒有教養。

不經意的抬眸,卻看見微風吹拂下。一名俏麗女子用修長如青蔥的手指,撩開被風吹散墨發的優雅身姿。目光有瞬間的獃滯,但是雷吳天瞬間恢復了正常。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他見的多了,美麗已經引不起他的興趣。

“不知公主此次邀本皇子前來,所謂何事?”茹瑤輕輕的轉身,卻看到眼前眉目如畫,五官深邃且俊的男子臉上帶着淡淡的譏諷。呆司貞號。

眉頭微微蹙起,隨即又舒展開了。茹瑤淺淺躬身,聲音輕柔的對雷吳天說道:“茹瑤如此冒昧請皇子前來,是有事相求。”

不喜歡她的柔弱,好像這一切都是假裝出來的。不喜歡她的恭敬,更不喜歡她身上充斥的淡淡憂傷,總覺的她不該是這樣的女子。也許,雷吳天黯然一笑,也許自己的確已經被那個叫初雪的小丫頭吸引,這兩天她總是牽動着自己的心弦。若,若這初雪真的是自己當初佔有的女人,這倒也不錯。

瞧着雷吳天臉上突然揚起的溫柔淺笑,茹瑤心中一跳。這笑,她看的太多了。無論是一開始的自己,還是一開始的哥哥,他們臉上總是有意無意的露出這種笑容。原來這小皇子已經有了愛人,這樣也好,這樣她就可以減輕心中那壓制她的,深深罪孽感。

雷吳天和茹瑤的詳談很愉快,因為他們也做了個交易。這次茹瑤公主陪嫁的名單中多了一個宮女,她的名字叫做初雪。而這個初雪按照雷吳天的話說,以後會被封為側妃。

雷吳天如此不顧的說出初雪,無非也是一種試探,試探看看茹瑤會不會對初雪下手。只可惜他心裏有初雪,而茹瑤心裏亦沒有雷吳天的位置,所以他喜歡誰,要娶誰,這一切都跟茹瑤無關。

品着杯中美酒,茹瑤已經遠離。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這香味讓素來不喜歡熏香的雷吳天有些喜歡了。也許是因為他能光明正大的帶走初雪?亦或者這個茹瑤公主性子軟糯,以後他行事會更加無所顧忌,自由自在。更或者是一種回味,一種連雷吳天自己都不知道的回味。

宸王府。

“舒雅,待會兒派人去請王妃,就說我快要出嫁了,有些事還想跟王妃說道說道。”婚禮日期快要臨近,哥哥也在為她的婚事忙碌着。茹芸雖然也被人嚴格看管着,但是,倒不是沒有自由。所以這計劃,她也是時候告訴茹芸了,省的逃跑那天,手忙腳亂的出了差錯。

夜色很美,月光很是明亮,潔白月華傾瀉而下,好似是痛快奔騰而下的瀑布一般,卻也帶着冷清的涼意。

把玩着手中玉扳指,龍景陽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剛剛婢女來報,說是茹芸在花園裏備下了酒菜,想與他一同賞月。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雖不想如此的去想茹芸,可是他可不認為平日裏看見他,就視他如洪水猛獸的茹芸,會無緣由的請他賞月。

淡淡的銀輝,漆漆的籠在茹芸身上,彷彿為那抹嬌小的身影鑲上了一道聖潔的光環,看着讓人不覺炫目。她是如此的美,如此美的不似真實。明明已經困住了她,他卻沒有一絲的欣喜。

茹芸就宛若最聖潔的女神一般,站立在月華之下,而他卻只能遠遠的望着她。喟嘆一聲,自己的用一生去等待茹芸的決心始終沒有改變,可是現在呢,他卻懷疑茹芸是否有一生的時間,來回應他的感情。

菜肴很簡單,很清淡,就好像現在的茹芸般。沒有多食其他菜肴,只是不停的吃着眼前那盤子翠綠的苦瓜。那苦苦的味道一直蔓延到他的心裏,茹芸說這苦瓜是她做的。是在暗示嗎?暗示其實她過的很苦,而他亦是在苦海里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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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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