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段宏篇——北區一教樓(1)
楔子:
我是寫手夜半微風之老鬼,下面是一些朋友口述或筆述的怪異事件。這些事件大多是我開始寫作之後搜集來的,當時我為了尋找一些寫作素材,應用到當時的小說中,卻因為各種原因並未用上,再到後來就自成一派把它們彙集起來編篡成現在這本小說。
故事的來源都是我的朋友為我講述的,文中的這些朋友從事於各種各樣的工作,礦業勘探,投資公司,專科醫生,神棍,作者等等等等。事先說明,故事的真實性我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諸位不必追究事情的真偽。因為這是我的朋友他們所看到的,經過他們的嘴裏說出來,又增添了一些他們個人的主觀意識,誇張和修飾,再經過我的藝術加工,究竟有多少是原汁原味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我的朋友沒有騙我,我也相信我自己的判斷。下面我將以人為單位來講述這些故事,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段宏篇
第一章段宏篇--北區一教樓(1)
段宏篇是發稿之前臨時插進來的,講段宏故事之前要先說說他的職業和我們是如何認識的。
自從我戀愛之後,逐漸的也要融入我另一半的她的交往圈,這個段宏乃是我女友閨蜜的未婚夫。他們是明年的六月舉行婚禮,相識還不足一年,都是初戀的人走到一起,着實不容易。當然了,女友閨蜜是初戀我信,但段宏今年二十八歲了,說自己是初戀我實在是......咳咳咳,還是不揭穿的好,不然連朋友都做不成了,畢竟他也在看我的小說。
他是一個派出所民警,所在派出所是某大學城區域內,轄區內有七八所大學,有的是老校有的是新校。我和段宏認識的時間不長,也就這些時日才聯絡的多了起來,但從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偶然聊起這些奇異事件后,就相談甚歡了起來,如此見面也就多了。
平日裏像是這種關係,我不會告訴他們我是寫什麼的,只會說碼點字兒混口飯吃。倒不是我清高,只是雖然我熱愛我的職業,但同樣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萬一人家看起來發現我內心如此悶騷那豈不是折煞我的顏面,嘿嘿。
話題是在濟南世茂的一家牛排店內開始的,那天是初見,經過短暫客套和尷尬后,我這個話匣子就帶動起了活躍的氣氛,段宏話不多也不少。我最近正在忙於整理這本半真半假的中國靈異事件之後,段宏便說我也給你講幾個吧,這一講之下就剎不住了,便有了第二次相見,第三次,第四次。但算起來,我們也不過才相識不到兩個月,這也就是為何我得把段宏篇插進來的緣故。
段宏吃着一份飯後的水果沙拉喝着一杯柚子茶說道:“xx大學你知道吧,那裏是我所在的轄區,有天晚上一個學生沒有回宿舍。大學生夜不歸宿本來很正常,出去上網開房都是有可能的,又何況是個男孩子。但那天晚上的情況很特殊,是傍晚時分,有老師讓他去北區一教樓附近去那份材料,就此男生失蹤。
到了晚上九點鐘,他的手機依然是無法接通狀態,而錢包也放在寢室未動,人就宛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於是校方先組織男生同寢室的同學去男生常去的地方搜尋,並沒有把消息傳播出來,到了九點為了謹慎起見這才報了警。
那晚我值班,接警後由我們副所長帶着就趕赴那所大學的北區。本來我們是警察,應該是無神論者,尤其是我們副所長,他算是手把手把我帶出來的。是他讓我見到了真正的犯罪現場和屍首,我還記得我一次見上弔死屍的時候的驚慌和成宿成宿的噩夢。他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這個世上沒有鬼,鬼在人心中。我們是警察,別說這個世上沒有鬼,就是有鬼要是犯罪的話也要給他伏法歸案。
副所的正氣一直是我所欽佩的,我也為我是濟南這樣一個全國治安名列前茅的一座城市中的警察而趕到驕傲,即便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民警。但那一夜,副所的臉上有些蒼白,眉頭緊皺難以說出話來。
與我們同行的,還有派出所的兩名協警,小張和小王。其實現在去不光是找人,最主要的是立案,之後若是需要才會組織警力去搜尋,但副所卻親自去了,還帶着我並帶上了兩名協警,讓我尤感意外,好似他本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一樣。
我實在忍不住心中不斷加深的疑惑,便問了副所,我覺得一切都是可以解釋可以破解的,我也再也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警察了。
副所聽到我的問話卻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悠悠的說道:‘那個北區的一教樓怪啊,只要發生在那裏的事情,什麼都不算奇怪。’
我知道他是無神論者,能讓他說出奇怪的事情,必定是力氣萬分,於是再度追問,見還有一段時間才到那個學校。副所便略一思索繼續講到:‘這事情發生在二十年前,那時候我還是剛來所里工作的普通基層幹警,結果校方報警,說北區有女生失蹤。我們追蹤線索,到了一教樓,我跟着所里的老民警去了那座樓里,終於找到了那個女生的屍體。
那屍體就在一號樓的老電梯之中,電梯年久失修,追溯起來是蘇聯援助的時候修建的,這座教學樓也是當時給蘇聯專家住的。那個電梯在幽深的走廊最深處,也不知道是因為位置比較偏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總之那次校領導和我們都沒有在第一時間搜尋到。當發現屍體的時候,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女生的慘狀,她披散着頭髮,兩眼環睜,滿臉上是悲憤和極度的恐懼。那女生被活活憋死在電梯之中,當人極度慌亂的時候,會發生這樣缺氧的事情,尤其又是這樣沒有透氣孔的老電梯。電梯門內側從一米八左右的位置從上到下,全是深深地抓痕,這是女生用自己的指甲抓出來的,而那些抓痕中還有女生手指迸裂出來的血跡。’
‘至此,北區一教樓開始怪事不斷,電梯最終因為幾次出事而被徹底關閉,雖然沒有再也沒有人命案。而附近有開始有怪事發生,晚上空無一人的教室燈光時滅時亮。半夜走廊中有腳步聲響起,回首望去腳步依然繼續,卻一個人也沒有。還有一些人在一教樓附近迷路,陷入傳說中的鬼打牆。儘管校方嚴格保密,甚至不惜勸退了那些知道內情的學生希望能掩蓋事情真相,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終於女生死在一教樓電梯的消息不脛而走。人心惶惶,學校的學生也沒心思學習了,有些家長聽到消息后也向有關部門反應,校方暫時封閉了一教樓附近的區域,並修建梅花館和梅花噴泉來意圖鎮壓可能有的冤魂。’副所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看着車窗外那隱隱約約的燈光和飛速倒退的黑色樹林,我問副所是不是那裏真的鬧鬼了,副所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我。
我們到了北區一教樓附近,校領導在那裏焦急萬分,好似大家都知道男生的失蹤應該就在一教樓里。現在與以前不同,在現在這個通訊發達的年代,萬一學生出事兒,捂也是捂不住,只盼着儘早解決事情也盼着學生可不要出事。否則媒體採訪,家長堵門,賠錢道歉再所難免。
一教樓外的樹林在晚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也不知道什麼鳥發出嚶嚶的鳴叫之聲,更顯蕭瑟和陰森之意。一教樓的大門緊鎖,這是這些年來學校雖無明文但都會遵守的潛規則,近二十年來無一例外,所長讓校方打開了一教樓的大門。
教學樓的大門打開了,推上電閘,裏面的燈閃爍幾下就亮了,但卻依然有若有若無的電流在變流器中運作的聲音,更添幾分恐怖的意味。我們四人外加校方的十幾人,走入空蕩的教學樓內,頓時腳步聲四起,產生的迴音更是令人恐怖,我們站住腳步向裏面呼喊,突然副所讓我們都別說話。
走廊之中有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好似哪裏的水漏了的滴水聲,但是水漏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聲響。有些人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而我也是情不自禁的有些膽寒,我們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那是在一樓的走廊盡頭,地上竟然有一灘血跡!”
“啊!”女友和她閨蜜發出了驚恐的叫聲,店裏的其他食客紛紛看向我們,我笑了笑說道:“我說段宏你不去寫小說真是浪費了。”
“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還是你們自己聊吧,我們去逛下。”兩個女生離開了這裏,我笑了笑叫來侍者,要了兩杯紅酒,或許喝着酒講故事更有意境。
段宏繼續了他的故事:“走廊的盡頭接連幾頂燈突然同時暗了下來,閃爍幾下后燈發出‘噗’的一聲,徹底滅掉了。我們所站的地方陷入了黑暗之中,是走廊其他燈光所照不到的區域,所有人驚慌失措的打開了剛才照路用的手電筒,我想如果燈不滅的話,此時我們應該各個都是面色慘白十分狼狽的。待我們打開了手電才發現,剛才地上的根本不是鮮血而是一灘水跡,而那間淌出水跡的屋子則是一個洗漱間,可能是裏面的水龍頭沒有關,而水池應該是被堵上了,水溢出了水池滴在地上漾出了洗漱間。
我快步過去擰上了水龍頭,回頭望向副所長他們,我以為是我剛才過於緊張而在腦中產生了幻覺,把水當成了鮮血。回望而去,他們在手電筒餘光的照射下的臉也都是慘白一片,面容僵硬的他們被自上而下的光線照的更是恐怖。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誰這時候說了一句,剛才你們看到的是什麼?
我們陷入了沉默之中,大家瞬間都明白了,剛才應該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鮮血。
就在這一片沉默的時候,樓上發出了一聲桌椅倒下的聲音,‘嗒’的一聲,在這空蕩的教學樓里,聲音接連迴響瞬間打破了沉默。是誰,是誰在教學樓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