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琦篇——植物人
“植物人!”我喝到嘴裏的酒差點噴出來,我驚奇的叫道。
李琦卻抖了抖眉毛聳了聳肩表示認同。
殺人花之後,我又是好久沒見李琦。二零一三年五一放假期間,李琦這才回來,史大師也放了假,而我則是隨時可以放假,於是我們三人又聚到了一起。當然是我弄起來的局兒,就是聯絡下感情聚一聚而已,本沒想要知道些什麼,但李琦卻又帶來了新的題材,這個題材匪夷所思尤甚於上次的殺人花時間。
我們三人聚在一起吃飯,有了上次的交談甚歡之後,史大師和李琦便也不再那麼生疏了。關於史大師的身份,略說兩句日後再詳細交代,否則會讓人看的稀里糊塗的。史大師的母親是我母親的閨蜜,還是我家這幫親戚的朋友和同學,於是四年前因為親戚聚會時一個偶然的電話聊天聚到了一起,故此從那以後也就年年叫史大師這一家人參加聚會。
除此之外,因為史大師母親的關係,我們也有額外的交情所以挺熟。他自小就不愛說話而且辦事成熟穩重,頗有大師風範,有時候有些話還說的故弄玄虛仙風道骨,也不知道是真木納還是假正經,總之我給他取了個大師的外號。而李琦他們則是第二年見史大師,史大師的大學和研究生都是在外地上的,故此以前聚會的時候沒怎麼參加,留在當地打工學習什麼的。現在史大師在從事化工工作,日後還有史大師所講述的一些離奇故事。
閑話不敘書接正題,我放下酒杯笑道:“李琦,你不是研究植物的嗎,怎麼又整起了醫學來了,植物人那不是醫學範疇的嗎,再往高出論也是研究人體的,怎麼也和你這研究植物的聯繫不到一起。”
史大師眯着眼睛說道:“只怕李琦這是話裏有話。”
“不錯,不愧是史大師,”李琦稱讚道:“我剛才說這個故事是關於植物人的就是字面的意思植物變成人。”
我驚奇萬分,豎起了耳朵傾聽了起來。李琦說道:“植物和動物不同,但其實都是會動的,並不像外界認為的那樣,植物是在那裏的死物,沒有生命。在嚴格意義上講,植物不光是有生命的還是會動的,只是動的比較緩慢罷了,甚至他們也有自己的思想和喜怒哀樂。舉個例子說,如果給植物放他們喜歡的音樂,他們就會長得更好,就是這個道理。
這個項目是在殺人花之後我才接手的,那次之後我們這批人反倒是捨棄了各自的專業,有啥稀奇古怪的都用我們所的人。哎,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過年之後,一號實驗室突然有人生了重病,人手不夠便把我調了過去。一號實驗室是我所的重中之重,一般重大實驗都在這個組做,成績也是斐然的,不光發現了很多稀奇植物為他們分類,更研發出許多新的物種,包括也幫農科院做了許多國家級乃至世界級的項目。說實話,按照我的資歷,即便再努力再口碑好,也要熬上幾年才能進一號實驗室,就算是科研人員也是要講排資論輩的,並不是憑藉真才實幹,雖無奈但這就是國情。
一號實驗室的項目已經研發了兩年有餘了,在所里是保密的,是真正意義上的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當我第一次隔着玻璃看到植物人的時候,我只能讚歎造物主的神奇也不由得覺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一個綠色人型植物紮根在營養液中,在恆溫的玻璃培養室中正舒展着他身上的枝葉。這個植物人實在太活靈活現了,我簡直難以用語言來描述。他具有男性體征,五官四肢十分健全,呈站立的姿勢,只不過在他的腿部有許多根狀物扎入營養液中吸收營養,而他的胳膊上則有一些幼嫩的枝葉。
研究所里的領導對這個項目格外重視,據說這個東西可能來自於星外。”
“你不是在講笑話吧,前些日子我還寫了個科幻小說呢。”我着對李琦說道,我知道李琦沒必要跟我扯謊,但是這個話題聽起來也太扯淡了。
李琦卻搖了搖頭說道:“你知道新疆是隕石墜落最多的地方嗎?我認為這不光是概率學的問題,還和地貌有關,那裏比較空曠而且面積龐大,但實際上城市應該更容易發現有天外來物的墜落。以每平方米為單位的平均概率上,墜落隕石的數量依然是新疆勝出,所以這裏一定還有不為人知的一些原因,這正等着人類去探索發現。
大氣層是地球天然的保護層,當隕石墜落的途中就會與空氣產生摩擦,有些結構不穩定的就會分解,這和高空投擲塊狀物的原理是一樣的,大部分還沒到地面就化成了齏粉。這個植物人發現在新疆的一塊隕石深處,往常發現個菌類或者微生物就會引起轟動,更別說是植物胚芽了。
相關部門把這個消息給封閉了起來,隕石做了各項檢驗,包括放射性,微涼物質,以及化學成分等等,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把培育這種植物的任務放在了我們研究所。
我講這麼多並不是來非要論證這個事的真假,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見認為我是滿口胡謅,咱們權當是個故事講講也挺好玩的。你們說對吧?
那我就開始繼續‘胡說’了,據說這個胚芽隱藏在隕石深處,處於休眠狀態。若是種子是這樣尚可以理解,但胚芽能經受住高寒和撞擊以及無水且封閉的條件依然存活下來,這本身就有違常理足以令人驚奇。自然這種東西要放在實驗室里研究,一來是安全保密起見,還有就是不知道這是什麼,貿然在外面培育很可能會破壞生態平衡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
後來者胚芽在悉心培育下迅速脫離了休眠期,開始茁長成長,而且生長速度十分驚人,只用了五十多天的時間久成了當時我見到的這副樣子,變成了人形的。
具體的我不講了,主要是涉密了,不方便講述的還有就是專業術語過多,講了只怕你們聽不太明白。我就講講這植物後來所發生的離奇吧,又過了三十幾天,這株植物越長越大,竟然有一個嬰兒一般大小,而且人的體貌特徵也越來越明顯。
終於有一天,他睜開了眼睛,併發出了奇怪的聲音。隨後他以每十日為一個單位迅速變化,不光是身上的葉子沒了,連枝葉和根狀物的特徵也少了,若不是依然需要用浸泡在營養液中,他簡直就是個綠色的小孩。
我們透過玻璃觀察他,他也睜大眼睛觀察我們並開始模仿我們的動作和說話。這個項目已經超出了我所的研究能力,這或許不是單純的一種植物,甚至可能是外星人的幼年生長形態。如果真的成立的話,那麼這將推翻達爾文的進化論,也推翻光氧氣等必備條件,和一切人類所知的生物結構,讓很多行業都會位置震撼。因為作為幼胎的胚芽組織竟然能夠承受如此惡劣的環境,並生長成現在這般類似人類的東西,這是在有違人類現在的認知範圍甚至是前端科技的猜想。
各種以前只在教科書或者別人口中才能提及的人物出現在我們所,我這個研究員反成了倒茶送水的小雜工,就是這樣的職位別人擠破頭也難以得到呢。如果這真的是外星人,這將是轟動世界的新聞,同時也會為我國科研實驗做出巨大貢獻,這是無上的榮耀。而作為這個項目的研究人員,即便是像我這種打下手的人的打下手之人也會有很看的履歷表。
最終,植物人脫離了營養液,根莖全部脫落,長成一個身高有136cm的小人。而在這期間,通過交流他也學會了人類的語言,開始能跟人交流。當事情發展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雜工,已經很少見那個小人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大多是我聽說的,直到後來.........
我先說說我聽說過什麼吧,我聽說有人在一號實驗室建立了一個房間,讓脫離了營養液的植物人在裏面行走,並且給他投放玩具等物測試智力。最後教授其文字等人文知識,這些都進展順利,但為了謹慎起見,並沒有人面對面的與植物人接觸。
四月十五日,晚上七點,所有人都在整理關於植物人的資料,突然只聽到有一聲略帶凄慘的怒吼之聲從樓上傳來。是一號實驗室中培育植物人的房間,我們一股腦的衝上樓上,推開實驗室中那個房間的門,我見到了我此生都不會忘記的景象。
一個科研組的專家痛苦的扭曲這身體,在他耳朵中眼睛裏都不斷長出枝蔓,而他並沒有死亡,嘴裏發出無意義的呼喊,那呼喊聽起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更多的卻是絕望。一旁的還有四五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他們都傻傻的愣在那裏,目瞪口呆卻又束手無策。
生長出來的藤蔓開始開枝散葉又迅速再度分枝散葉繼續生長,很快他的指頭骨骼連接處也長出了枝葉。就在這麼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他長成了一棵站立的樹,樹榦依然能看得出是那位專家,而他已經沒有了嘶吼,表情永遠定格在了最後一刻的極度恐懼。
“到底怎麼了?”不知道是誰先打破了沉默問道,有個老教授喃喃道:“他鑽了進去。”
我們攙扶着已經呆若木雞的老教授們撤離了實驗室,緊接着就是各種嚴密的保密協議等等,具體後來發生了什麼,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琦很少飲酒,此時卻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史大師問道:“這些研究人員是不是與植物人當面接觸,其中一人反被植物人鑽入了體內,他們是這個意思嗎?”
“不知道,我只聽到了這一句話,‘他鑽了進去’。很可能是你所猜測的那樣,因為我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時候曾粗略的看過這房間一眼,植物人並不在實驗室的這間特殊房間內。”李琦說道。
我提出了疑問:“那當他變成人形脫離了營養液后,他靠什麼存活,和我們人類一樣嗎?還有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的,聽起來怎麼這麼玄乎?”
“這重要嗎,就權當是個笑話吧。”李琦又自斟自飲起來。
我和史大師對望一眼,不禁信了一半以上。但李琦現在的神情和表現以及他的狀態實在是太奇怪了,若非真實的絕對不會對他有如此大的打擊,這種打擊就好像是殺人花事件后的表現一樣,只不過現在好似對他心理的創傷更加嚴重,應該是不斷刺激的積累造成的。
我不禁有些擔憂李琦的精神狀況,每個人承受壓力的能力是不同,尤其是這種驚悚靈異的事情,或許描述出來根本沒有什麼,但現場的那種震撼感和衝擊感是無法比擬的。這不關乎膽大膽小,至今李琦還能正常工作,說明他是個漢子,但是接二連三的怪事發生,的確也對他精神上形成了不可磨滅的刺激。希望能夠通過對我的講述,減輕這種壓力和刺激,所以他才會侃侃而談幾乎不做保留。我想,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本故事完,致死者和偉大的科研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