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一三二章 野狗精附身
我聽岳父這麼一說,感覺這個野狗精不易對付,於是就對岳父說:“岳父。我看這隻野狗精咱們還是不招惹的好。”
岳父說:“這個……我已經答應朋友了,做人要有信,咱們答應了別人,就得去找。”
我說:“既然這樣,岳父我聽您的,怎麼做您說一下。”
岳父說:“靠我和你小妹的力量,可能對付不了這個野狗精,我們必須用陣法對付那個野狗精。”貞何頁弟。
我說:“岳父,用什麼陣法?”
岳父說:“我們用兩儀四象陣,兩儀四象陣按照陰陽兩儀。春夏秋冬四象,少陰少陽,老陰老陽,,循環出手,此進彼退,生生不息,奧妙無窮,威力至大,那樣野狗精必不是對手。”
我說:“這個陣法我們沒有用過。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了?”
岳父說:“其實這個也簡單,我們四個人分別站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自念祖師爺的口訣,就形成了陣法,那個野狗精絕對跑不了。”
我說:“行。岳父,我們聽你的,什麼時候去?”
岳父說:“我們準備一下就去,我回家拿銀針去。”
我說:“岳父你難道準備……”
岳父說:“這隻野狗精留着也是禍害。我們不能留着這個禍害,最好是除掉。”
我點了點頭,知道岳父對付這些東西,一般的都是送走,或者勸走。不會下絕手,能下絕手的,絕對是不好對付的。這時岳父說:“等對付完野狗精,以後我也不幹這些了,什麼也不幹了。”
岳父的這句話一說出口,我的心裏一動,岳父怎麼會突然想到什麼也不幹了?雖然心裏一動,可是我也沒有太往心裏去,弄好了這一切之後,我們收拾了一下,岳父和小姨子回來,我開出麵包車,我們就出發了。車子是零八年買的長安車,是小型的麵包車,選這個車子,主要是因為我們家的大門窄,車子寬了根本開不進家裏來。自從媳婦進了家,我們家的日子算是蒸蒸日上,不但還清了一屁股欠債,還有了積蓄,買下這輛麵包車,雖然不是什麼好車,但是走遠路,再也不用頂風冒雨了。
那家姓夏,是山裡人家,這個時候的山裏,樹葉落的差不多了,山裏的果子也差不多乾淨了,偶爾可以看見柿樹上那些如紅燈籠一樣的紅柿子,每當看到這些,就想起了小學的一篇初冬的課文,早上,白茫茫的一片大霧。遠處的塔,小山都望不見了。近處的田野,樹林像隔着一層紗,模模糊糊看不清。太陽像個紅球,慢慢的升起來,發出淡淡的光,一點也不耀眼。地里的莊稼早就收完了,人們正在忙着收白菜。霧慢慢的散了,太陽射出光芒來。遠處的塔、小山都望得見了。近處的田野、樹林也看得清了。柿子樹上掛着許多大柿子,像一個一個的紅燈籠。
想起了這些,也想起了童年,不過童年離我們愈行愈遠了。我開着車穿行在山路上,偶爾會竄出一隻野兔,那個草黃色的兔子,跑的飛快。這條山路挺寬了,只不過這個季節行人少多了。車子行駛在這個山路上,一起一落的,給人一種失重的感覺。我們的車子來到一個村子,在村子後面有一個大院子,這個大院子離着山不是很遠,院子裏有很多山楂樹。樹葉都落了,只剩下紅彤彤的山楂。
山楂在我們這裏叫糖球,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糖球,怎麼吃都是酸的。我記得我們這裏有一個風水寶地,當時就叫糖球行,據說點風水的時候,風水先生問要什麼樣的糖球,那人要大紅大紫的,風水先生點完之後說糖球大紅大紫的時候,也就該落了。不過風水先生點完風水之後,那一家果然做了大官,不過一代之後,家族衰敗,應了糖球紅了就該落的那句話,拉呱的老頭有時還說,如果當時要青糖球的話,他們的家族就不會衰敗。
不過這些傳說都是雲裏霧裏的事,我們到了那家之後,一敲門就聽見腳步聲,一會的功夫,就有了開門聲,給我們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面容憔悴,岳父趕緊讓我們給那個男人叫叔。男人說了幾句客氣話,就把我們讓到家裏。這個是一個大院子,一座兩層的小樓坐落在院子的中間。這麼大的一個院子,房子又四不靠,肯定容易招惹這些邪氣,在樓前有一顆歪脖子怪樹,這樣的樹在風水上是大忌,上面說這樣的大樹容易招妖怪,最好是把大樹連根去掉。
我看到這裏小聲的對岳父說樹的事,岳父說:“這棵樹早就說過了,可是你叔覺得這棵樹放在院子裏好看。”
我搖搖頭,其實有些人,根本就不能勸,就是勸也不聽,他們往往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黃河不死心。我們到了屋裏,就聽見嗷嗷的狗叫聲,那個聲音和普通的狗叫聲不一樣,十分的尖銳。
我們一聽這個叫聲,當時就停住了腳步,這時夏叔說:“你們聽聽,這個就是附在你嬸子身上的那個野狗精的叫聲。”
我說:“我嬸子每天都這樣嗎?”
夏叔說:“以前好點,這幾天野狗精附在你嬸子的身上,就是不走了。”
說著話夏叔就領着我們過去看,我們到了那間房子,房子的玻璃已經被打碎了,不過房子門上有防盜的鋼筋。我們透過門子一看,只見一個人披頭散髮的坐在那裏,低着頭看不清具體的面目,不過嘴裏發出喔喔的聲音,搖晃着頭,嘴裏流着口水,兩隻手收在胸前垂着,顯得十分怪異。
我們才到跟前,就聽見那個人惡狠狠的說:“你們多管閑事,難道想找死不成。”
那個語氣是一個男人發出來的,十分的陰冷,讓人心裏生寒,可能大家沒有見過這些精怪附身,覺得都是些無稽之談,可是有句俗話說的好,河裏無魚市上看,說的就是別看在河裏無魚,但是你上集市上看看那些賣魚的就知道魚的多少了。
我聽着這個惡毒的語氣,知道今天遇到的這個絕不是善茬,於是趕緊念咒,用我的天眼去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附身的,我這一看嚇了一跳,只見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附着一條大黑狗,這條大黑狗,正是那種野狗,所謂的野狗,其實就是家狗,吃了死人肉,眼睛變的通紅,頭上長着一個紅色的肉瘤子。只見附身的這條野狗,大耳朵垂着,眼睛血紅,張着嘴,嘴裏一口白牙,流着口水,樣子十分的嚇人。
這些野狗吃人肉吃多了,就有了靈性,稍加修練就能成魔頭,這樣的魔頭可沒有什麼善念,我想岳父怪不得想除掉這個野狗精,這樣的野狗精不除掉的話,絕對是個禍害。我想到這裏,感覺氣勢應該壓住野狗精,於是就說道:“一條賴皮死狗,竟然口出狂言,我勸你趕快滾蛋,不然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個野狗精一聽當時就火了,從地上一下子竄起來,朝着我撲過來,嘴裏發出狗特有的咆哮聲,幸好有門擋着,野狗精還沒有撲到我的身邊。野狗精看着在外邊的我,惡狠狠的說:“小子,如果要是本魔王的肉身在,非給你小子開膛摘心不可,你們這些可惡的人,不但封了我的老窩,還在我的黑風廟上蓋房子,欺狗太甚,我不走了,附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有吃有喝的,我在此成道,享受供奉多好。”
我一聽就回頭問夏叔說;“叔你們這裏原來有黑風廟嗎?”
夏叔想了想,說:“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這裏確實有一座黑風廟,聽老人說廟裏的黑風魔王是個邪神,聽說那個時候香火還很旺,後來文化大革命破四舊的時候,就把這座廟給拆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誰能想着這些東西。走、先到屋裏歇一歇,我們一會再說。”
說著話就把我們領到了堂屋,看家裏的傢具,確實是有錢的人家,不過可能是沒有心思收拾,家裏的傢具亂七八糟的,我們才到了屋裏,就聽見撞門聲,咚咚咚的非常的響亮,我說:“叔,嬸子在撞門。”
夏叔一聽就說:“別管這些了,你嬸子自從被野狗精附體之後,那個腦袋就變的和正常人不一樣了,頭像是鐵頭,撞門也不覺的疼。”
我說:“叔,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嬸子身上的這種野狗精是專門吃死人肉長大的,這種野狗兇狠無比,和豺狼相比,絲毫不落下風,特別是野狗精頭上的那個肉瘤子更是厲害,他們因為喜歡用頭撞擊薄棺材,然後吃棺材裏的屍體,所以它們頭上的肉瘤堅硬如鐵,吃人的時候,它們直接用頭上的肉瘤,把人撞倒之後,用鋒利的牙齒給人開膛破肚,然後把頭插進死人的肚子裏,拽出內臟吃食,要是真有肉身在,那個可就比狼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