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說什麼喜歡她,這幾天不就跟阿蠻如膠似漆的,哼!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地想着。

「阿蠻……」任蒼遙還想拒絕,阿蠻卻不給他機會,強硬地將虎皮塞給他。

獸族女人向來喜歡強悍的男人,示愛也很直接。

「給!」然後阿蠻迅速在任蒼遙臉上親一口,又給個笑容,就轉身跑了。

偷看的樊玉香瞠圓眼,她怒瞪着任蒼遙,她就不信他躲不開阿蠻的親吻……混蛋!她不自覺地罵出聲。

聽到咒罵,任蒼遙轉頭,就見到在偷看的樊玉香,他挑眉。

樊玉香完全沒有被發現偷看的心虛感,直直地瞪着他。

被瞪的任蒼遙沒什麼表情,他走向樊玉香的石屋,直接掀開帘子。

「你進來幹嘛?」樊玉香瞪他,「我有準你進來嗎?進去!」

任蒼遙沒理她,將手上的虎皮鋪上石床。

「虎皮給你,鋪着你會好睡點。」他知道她一定睡不慣這麼硬的石床。

「不用!」樊玉香才不希罕,而且這虎皮還是阿蠻給他的……她才不要別的女人給他的東西!

樊玉香抓起虎皮,粗暴地丟還給他,「拿着你的虎皮滾!」

這還不夠,她愈看任蒼遙愈氣,尤其是那剛剛被阿蠻親過的臉頰,暴躁和憤怒衝上腦,她想也不想地舉高手……

只是這次任蒼遙沒再乖乖的讓她甩巴掌,而是抓住她的手。

「任蒼遙,你敢!」樊玉香瞪大眼。反了!真的反了!他竟敢不乖乖讓她打!她氣得抬腳朝他的腿骨踢。

任蒼遙迅速往後退,再側臉閃過她揮過來的拳頭,再抓住她另一隻手,靠着身高和力氣將她的雙手往背後扣住,粗暴地將她壓在牆上。

樊玉香幾乎是整個人撞上牆,她痛得皺眉,怒火也更旺盛。

「任蒼遙,你敢打我!」她氣得踢他。

任蒼遙壓住她的腳,不過腿卻也被她踢了好幾下,「樊玉香,鬧夠了沒?」

「誰鬧了!」樊玉香朝他吼,烏瞳跳躍着怒火,「放開我!」

「你在氣什麼?」

任蒼遙盯着她,幽暗的屋裏,金色瞳眸彷佛將她看透,這讓她又憤怒又心慌。

「氣我被阿蠻吻嗎?」其實他早發現她在偷看了,那個吻他也是故意不避開的。

他就想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你在吃醋。」

「屁!」樊玉香怒吼,「任蒼遙,你少自作多情了!要發情找你的阿蠻去!滾!」

「真的不在乎?」任蒼遙勾起唇,臉龐貼近她,「那你怎麼不走?怎麼還待在這裏?難道不是捨不得我?」

「鬼才捨不得你!」樊玉香嗤笑,語氣冰冷,「放開我。」

任蒼遙看着她,眸底的光黑沉幽深,然後鬆開制住她的手,往後退一步。

樊玉香愣了下,她沒想到任蒼遙竟真的放開她,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樣聽話是什麼意思?她氣得抬手。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幽暗裏響起。

任蒼遙舔着被打破的嘴角,舌尖嘗到血漬的味道,看着樊玉香憤怒的眉眼,他眸色一深,如猛獸般迅速撲上她,惡狠狠地咬上她的唇。

清淺的月光自石窗口悄悄曳入,隱隱約約地灑在糾纏的兩人身影。

樊玉香被按在牆上,嘴巴被狠狠喔咬,滑溜的舌粗魯地撬開她的唇,侵入她嘴裏,她氣得想揍人,可雙手被壓在牆上,腳也被制住,高大的身軀壓迫着她,胸膛緊貼着她的胸,她能聽到兩人同樣用力的心跳聲。

兩雙眼在幽暗中相互瞪視,憤怒席捲樊玉香所以理智,她立刻張牙,狠狠咬住侵入的舌。

任蒼遙皺眉,卻仍不退開,被咬破的舌頭舔着檀口,濃濃血腥味在兩人唇舌散開,而他蠻橫地吮住她的舌,像想吞掉她似的,奪取她的呼吸。

樊玉香瞪圓眼,嘴裏的血腥味讓掙扎的動作停住了,她知道自己咬得很狠,只差沒把他的舌頭咬斷,可是他卻仍是不離開,固執地含住她的舌。

他不痛嗎……樊玉香怔怔看着任蒼遙,金色眼瞳自始至終都鎖着她,像是宣告不會放開她,而他的心跳聲在黑暗中是那般劇烈,像在重複訴說著--

樊玉香,我喜歡你。

樊玉香瞬間不知所措,她慌了,亂了,然後她的目光突然定在他胸口。

他的衣領在兩人方才的爭執時,不知何時被扯開,那垂掛在胸前的紅色護身符讓樊玉香怔着目光,那是……

她想起很久前,她陪三姨去寺廟幫姨爹求保平安的符時,那時她也跟着求了一個。

會跟着求,是因為聽到住持師父說紅色護身符具有鎖魂的作用,她覺得很有意思,想也不想地就求一個,決定給她的奴戴上。

她把護身符給任蒼遙,命令他要好好收着,見他又驚訝又感動的模樣,她在心裏竊笑,覺得自己的奴經過此事後,絕對會對自己更忠心,絕對不會離開她,就算死,他的魂魄也仍是她的。

然後她就很自然地忘了這件事了,也忘了曾經給任蒼遙一個不懷好意的護身符。

但她沒想過任蒼遙竟然真的一直貼身戴在身上,雖然護身符已經舊了,可看得出來被主人保存得很好,她甚至能想像任蒼遙是多麼的珍惜。

如果他知道這個護身符的真正含意……樊玉香突然心慌。

察覺到她的目光,任蒼遙放開她的唇,他的唇瓣仍沾着血漬,垂眸看着胸口的護身符時,嘴角微揚,「你還記得這個護身符?」

「這護身符……」樊玉香咬着唇,猶豫了下,還是說出口,「不是只有保平安……」

「我知道。」任蒼遙抬眸看她,「還有鎖魂,是吧?」

樊玉香愣住了。

「你知道?那怎麼還戴着……」她不懂,他明明知道護身符的真正意義,為什麼還貼身戴在身上?

任蒼遙微笑,「因為這是你為我求的。」

就算知道護身符真正的意義,他還是捨不得丟棄,而且就算這護身符有鎖魂的作用,可是不也有保平安的效果嗎?

你的話狠狠震撼了她,看着他臉上的笑容,她突然覺得有股莫名的情緒從心底涌開。

那個一直潛藏在心裏的答案,她一直逃避的,一直不承認的,卻在他的痴傻下,瞬間潰解了。

「笨蛋。」她低喃,烏瞳翻湧着,緊緊看着他,眸里有着心疼和滿滿的柔軟,然後抬起下巴,主動吻住他的嘴。

這個一直說喜歡她的男人,總是守在她身後,她早已習慣他的存在,把他的寵愛認為理所當然,可是當她轉身後,頭一次沒看到他的身影,那時,她的心竟是頭一次空蕩蕩的。

但,她逃避地忽視。

她對他的佔有欲強烈,她一直認為這是正常的……她不禁想起很多年前,他去花樓的事。

那時,她嘴巴說讓任蒼遙去,可任蒼遙真去了,她卻是渾身不舒服,心煩氣躁的,連自己最喜愛的武功也練不下去,看時間愈晚,任蒼遙卻還不回來,她的怒火也漸漸上升。

等到任蒼遙回來了,聞到他身上的脂粉香時,她整個暴躁了,有種自己的人被搶走的感覺,然後想也不想地,就揍了他一頓,還專制地命令他不許再去花樓。

在她心裏,任蒼遙就是屬於她的,只屬於她,而任蒼遙也真的自此不再去花樓。明明就是不合理的命令,可他卻仍是聽從了,他的順從寵溺讓她習慣獨佔他。

他就像她的影子,她早已習慣影子的跟隨,甚至認為理所當然,直到這個影子不再跟在她身邊,不再順從,不再寵着她,還讓別的女人碰他,這讓她憤怒又驚慌,憤怒他竟讓別的女人碰他,驚慌……他會將獨屬於她的寵溺給別人。

但,她仍是逃避地忽視,甚至習慣性地用憤怒來偽裝。

可是任蒼遙卻仍是守着她,仍是戴着那個護身符,明知護身符真正的意義,卻還是貼身佩戴……

樊玉香終於明白樊玉琳為何會對她說那句話--

我可沒看過哪個主子對奴佔有欲這麼重的,你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嗎?

原來,大姐早就看出來了,甚至想點醒她,可她卻是固執,認定自己的佔有欲是應該的,因為任蒼遙就是屬於她的。

直到這一刻,樊玉香才明白原來她的佔有欲不僅僅是佔有欲,只有喜愛,才會想佔有,但是她卻是逃避,恣意地享受任蒼遙對她的寵愛。

也在這一刻,樊玉香終於明白自己多麼任性又自私,她習慣任蒼遙的給予,卻從沒想過要付出,反而理所當然地享用他給她的特權。

他將她寵得太過,而她卻是對他那麼壞。

可是,他卻仍是喜歡她。

真是……

「笨蛋。」看着呆愣的他,樊玉香心裏又酸又甜,小巧的知軟軟地探入他嘴裏,輕輕舔着被她咬破的舌頭。

任蒼遙愣愣地看着她,嘴裏的柔軟讓他驚愕,他徐徐鬆開她的手。

雙手得到自由的樊玉香卻不是推開他或再甩給他一個耳光,而是將手臂環住他的頸。

而那低低的「笨蛋」兩字,聽在他耳里像是憐惜,又像是撒嬌,又宛如是對他投降。

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任蒼遙眸光頓時發亮,心頭湧起一股狂喜,他顫抖着手抱住她,舌頭碰觸小舌,而她沒退開,像只小貓似的溫柔舔舐他的舌。

任蒼遙欣喜若狂,他熱烈地吮住香舌,野蠻地將她壓在牆上,而她柔順地任他肆為,舌尖被他含着,他的手扣着她的臂,將她往上抬,讓她與他平行。

「玉香……香兒。」他輕輕含着她的唇,聲音含糊而低啞,帶着顫抖的試探,第一次如此親昵地喚出他心底渴望已久的名字。

……

早已飢餓許多的獸,在這一夜將他的獵物啃食得一乾二淨。

樊玉香覺得自己動不了了,甚至連眼睛都澀得睜不開,連喉嚨都干啞到不行。

直到一股冰涼的泉水哺入她嘴裏,她幾乎是貪婪地張着嘴,喝着解渴的水,至於喂完水又在她嘴裏舔一圈的舌頭,她主動忽略了。

酸軟的腿被打開,溫熱的巾帕輕輕擦拭着她身下的狼籍。

任蒼遙微微撥開紅腫的瓣肉,白液立即從花口緩緩流出,他不由得深了眸,指尖沾着稠液,輕微地探入花口。

「嗯……」樊玉香忍不住發出低吟,隨即不高興地睜開酸澀的眼,「任蒼遙,你夠了沒!」

低啞的聲音讓她的憤怒聽起來一點都沒有氣勢,反而像剛哭泣完的小孩子,不過她也確實哭了一整晚,想到自己被任蒼遙逼得又哭又叫,她就整個羞惱。

「你說呢?」任蒼遙朝她勾唇,笑得邪氣,在花穴里的手指輕輕一勾。

樊玉香用力咬住差點發出的呻吟,眼角微微泛紅。這混蛋!樊玉香狠狠地瞪他。

任蒼遙也只是逗逗她,他沒那麼禽獸,當然,這跟他昨晚已經暫時得到饜足也有關,而且真惹惱她可不好。看着全是斑斑點點的雪白肌膚,他不得不承認他似乎折騰得過了,就連可憐的花瓣也是又紅又腫的。

任蒼遙抽出長指,拿着巾帕將她擦乾淨。

樊玉香哼了哼,任他伺候。

將她身上的黏膩擦掉后,任蒼遙將巾帕丟進水盆,爬上石床,將她拉進懷裏,讓她趴在他胸口,手掌來回摸着她滑膩的肌膚,輕輕揉着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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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的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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