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地球標準歷2057年10月28日。
華夏邊境某軍駐地軍用機場，三十輛機身上印有展翅飛鷹的單體飛行戰鬥機，按縱隊整齊停在跑道上，縱隊最前方停着一架同樣印有飛鷹標誌的小型戰略指揮艦。
雖說是小型戰略艦，那是相比宇宙戰艦而言，其艦身長度達五千米，艦身寬度三千米，艦體防護盾更是可以抵禦鐳射炮的轟擊，艦體前方裝有鐳射浮遊炮台，艦體雙翼上分別裝有四座激光粒子炮台。
不管是防禦，還是攻擊力，雖然比宇宙戰艦低了好幾個檔次，不適合太空作戰，但是在星球大氣圈內作戰，戰力絕壁屌炸天，堪稱牛叉。
這艘小型的飛行指揮戰略艦，上面的所有工作人員，全部為現役軍人，包括艦長在內共計368名。
它也是華夏目前為止，成功製造的第一艘戰艦，被命名為“蒼鷹1號”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突破，也意味着技術領域的一個質的飛躍。
時值華夏標準時上午11點23分。
兩隊身着天青色飛行服，臂章與後背同樣印着飛鷹標誌，腳踩鋥亮軍靴的青年，整齊列隊，跨步背手，個個面色肅然恭敬，氣勢凌然。
這些家世傲人，性情桀驁的少爺們，哪還有一點當初的影子，儼然已經是經過血腥洗禮，真正的戰士。
南北兩派的少爺們，沒有一個令冕下失望。
包括留在學園都市的木沐和秦陽等五人，其他人不管身在何處，在接到權少通知后，連基本的思想鬥爭都沒做，只給家人掛了一個語音通訊，便嗷嗷叫着爬上了自己的單體戰鬥機，飛向了邊境駐地。
站在兩隊隊首的房鉉蕘和封嚴同時跨步出列，刷的一聲抬手沖冕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聲音鏗鏘有力，齊聲彙報：“報告執行官閣下，已經做好出發準備，請您下令！”
冕下抬手回禮，大聲命令道：“飛鷹特別行動隊全體戰士聽令，立刻上機出發！”
“是！”
隨着洪亮整齊的應令聲，所有人井然有序，卻速度極快的奔向自己的戰鬥機，動作極為漂亮的一個助力高縱，落入開啟的駕駛艙內，開啟操作台，等候起飛命令。
“冕下，我們也登艦吧。”顏回道。
艾麗溫德點頭，大跨步朝指揮艦而去，顏回和指揮官落後半步，與熙崢和良小魚並肩而行。
一行五人登上指揮艦，乘坐安全滑梯到達劍橋，劍橋內的所有工作人員，包括艦長全部起立，抬手行禮。
冕下與指揮官等人抬手回禮，走到劍橋的電子顯示晶牧前站定。
作為這艘具有跨時代意義，被命名為蒼鷹1號戰略艦的艦長，臨邑上前一步，恭聲回稟道：“執行官閣下，一切準備就緒，隨時可以起航。”
“立刻起航。”艾麗溫德發出命令。
“是！”應命后，臨邑轉身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向全劍橋的工作人員發出命令：“準備起航！”
“主引擎啟動，輸入最大！”
“能量填充完成！”
“坐標確定，與地球磁場同調！”
“全艦設備運轉良好！”
“左右雙翼展開！”
“起航進入倒計時，10、9、8……3、2、1”
“起航！”隨着臨邑發出起航的喝令，蒼鷹1號緩緩升空。
停在地面的飛行戰隊，全隊專線指揮頻道里，傳出了指揮官冷靜的聲音：“全隊聽令，立刻起飛！”
“引擎OK，滑翔翼OK，能量輸入最大……”
隨着一聲聲轟鳴響起，三十架單體飛行戰機，機體兩側機翼下方引擎，拖拽着長長的亮藍色光芒，衝上天際……
指揮官閣下有些小興奮，又有些小惆悵的盯住全方位監測電子晶幕，有些走神。
再次登上戰艦，又勾起了她對星辰大海的嚮往，回想起曾經率領自己的艦隊，馳騁星海的時光。
哎，可惜那些時光，如今離她是如此遙遠。她的那些部下，大概已經在醫療艙外，看着她沉睡不醒的身體，不知把她罵了多少次了吧？
指揮官有些苦澀的彎起唇角，背在身後的雙手用力握了握，下一刻就聽見冕下標誌性清淡帶冷的聲線傳來：“薇薇安，你應該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有吾的能力。”
“我只是觸景生情，有些情緒失控，這不是一個需要時刻保持冷靜的指揮官該有的情緒。”指揮官立刻自我檢討，看向冕下淺淺一笑，感慨道：“終於登上了戰艦，卻沒有艦隊給我指揮，如此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顏回默默地轉過頭，眉間眼角皆是笑意，他怎麼就半點沒看出她的寂寞如雪呢？
艾麗溫德嘴角幾不可見一抽，轉身的同時道：“不會太久了，你會擁有新的旗艦，新的艦隊，我偉大的指揮官閣下。”
指揮官刷的轉過身，跟上冕下的腳步，緊緊盯住那張沒有任何情緒體現出來的面癱臉，追問：“請具體時間。”
“少則數年，多則幾十年也未可知。”
“這麼模稜兩可？”
“你要清楚現實的殘酷。”
“我會耐心等待那一日的到來。”話罷，指揮官仰頭，望着穹頂上被全息投影儀投射出的整個銀河系的放大星圖。
幽藍色的穹頂，被放大的星辰，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非常美麗，美麗的讓人心戰！
那是一種可以震顫心房的美麗，哪怕只是看着這幅美麗的星空圖，都可以讓人不顧一切的想要飛身宇宙，向著星辰大海進軍！
看着頭頂的星空，她有些不能壓制內心的渴望，緩緩的伸出了手，想要撫摸那些閃爍着璀璨光芒的星體。
在這樣一個時刻，薇薇安突然覺得，雖然意識體脫離身體，來到這個陌生的星球屬於不可抗力的範疇，她無力對抗，但是來到這裏的意義她卻可以親自賦予。
不管這是命運給她的寬容，亦或是想要將她帶入未知險境的玩笑。
新的人生征途，她一定會踏實走好每一步。
這個女人真是……
顏回微微眯起眼睛，覺得此刻的指揮官，是那樣美麗耀眼，身上又無形散發出一種神秘的氣息，就如穹頂上影射的星圖，如此美麗，又那樣神秘。
讓人忍不住會心生探索的慾望。
曾經的她到底是怎樣的模樣呢，率領着宇宙艦隊，在星辰大海中揮斥方遒，那是怎樣的一番大氣凜然，奪目耀眼？
他真想親眼看看呢。
艾麗溫德看着指揮官那充滿無限渴望的眼神，緩緩的彎起唇角，問道：“薇薇安，你如此執着，痴迷於星辰大海，是享受那種馳騁縱橫的快感，還是想要征服？”
指揮官收回仰望穹頂星圖的視線，迎上冕下深邃的彷彿窺透人心的雙眼，回道：“前者是我的生活，後者是我的夢想。”
“夢想么。”艾麗溫德輕笑一聲，聲音平靜地說：“薇薇安，我們正在拯救的這顆星球，不正是你踏上新的征途之起始之地么？”
指揮官有瞬間的怔愣，隨即開口大笑三生：“哈—哈—哈！好一個起始之地！”
她再次衝著穹頂的星圖伸出手，一顆心沸騰的彷如滾燙熾烈的岩漿。
她的終極夢想，讓人血液都為之沸騰的征服宇宙夢想，在新的人生征途中，是從未有過的清晰，仿若觸手可得。
薇薇安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艾麗溫德蠱惑了，她原本並不是這些東西最狂熱的夢想家，可是當這一切從她口中說出來，是如此的讓人信服。
當曾經遙遠的夢想，已經不再遙遠的時候，它所帶來的震撼，讓她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浩渺遼闊的宇宙，璀璨奪目的星河，本就讓人有種忍不住去征服的慾望。”艾麗溫德如是道。
“所以我愛它，也要征服它！”指揮官傲然張狂的宣佈。
支撐傲然與張狂的資本，是絕對的自信與強大的實力！
此刻的她，真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呢，顏回感受到自己的心不可自抑快跳了幾拍，微微蹙眉之後，嘴角慢慢彎了起來。
移不開，就不移了吧，好好注視着這份兒讓人心跳加速的美麗。
顏回非常自私的在心中下了決定，他要將她永遠留下來，成為他的冕下御用的指揮官。
至於用什麼方法，冕下已經給出了征服星辰大海的誘惑，他再奉上整個的自己夠不夠呢？
所以，偉大的指揮官閣下，你可要做好覺悟哦！
冕下和指揮官的對話，清晰的傳到了劍橋上所有工作人員耳朵里。
無論男女，胸腔里的心，都難以自抑的為之狂熱的跳動着，那種感覺，已經是“震撼”一詞無法形容的。
那隻出現在科幻電影屏幕上的星海深處，是地球上人類無比嚮往，想要征服卻遙不可及的存在。
即使在半個多世紀以前，人類的載人衛星便成功登陸太空，但經過漫長的整整半個多世紀，人類依然受到科學技術的限制，只能對太空開展空間對地觀測、空間科學及技術實驗。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如此豪氣壯闊的宣言，已經不再是渺渺無期的渴望，它真的要實現了，因為現在正站在劍橋上的兩個女子。
他們堅信，追隨她們的腳步，在不久的將來便可以踏足那虛渺的星河，成為銀河星道的開拓者！
在眾人澎湃的新潮還未平復時，戰略艦到達了華盛頓上空。
已經重新回到電子晶幕前的指揮官下令：“給卡斯特羅航空站發信，我方三分鐘后着陸。”
“是！”
“信號捕捉完畢，可以發信！”
“信息發送完畢！”
“已經收到回信，可以着陸！”
指揮又對飛行戰隊發出命令：“飛行隊聽令，亮起信號燈，準備着陸！”
“得令！”
卡斯特羅軍用航空站，早就等候在此迎接的美利堅政府要員，以及軍部將級軍官，在元首和軍部五位現役四星上將的率領下，等在降落跑道起點。
當天空中黑點慢慢變大，那艘巨大的戰艦以及環繞艦體周圍的飛行戰機進入他們的視線，即使早就有心理準備，卻依然被驚得瞠目結舌。
當艦體艙門開啟，舷梯緩慢放下，隨着一個個身着華夏軍裝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們終於見到了那位來自外星的冕下。
她是如此年輕，如此的美麗，卻又那樣的霸氣凌然，只是初見，便讓人不敢生出任何輕視之心，只能仰望！
“歡迎您，尊貴的冕下，感謝華夏對我國伸出援助之手。”美利堅元首福萊斯特沖冕下鞠躬九十度，語氣非常客氣有禮，態度恭敬。
諸位政府要員也同時彎腰鞠躬。
五位現役上將，以及軍部眾人同時舉手行軍禮，表達對冕下的敬意與華夏援助的謝意。
艾麗溫德坦然受禮后，才抬手回禮，同時道：“我需要了解整個紐約州的現狀。”
“是！請您移步！”福萊斯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在前面引路。
美方迎接的眾人早已讓出一條通道，注視着以冕下為首，顏回和指揮官等三位女將緊隨其後，房鉉蕘和封嚴兩人殿後，全部通過後，美方政府要員和軍部的將軍們才抬步跟在後面。
卡斯特羅作為美利堅軍用航空站，作為此次特別行動的指揮部，再合適不過。
美利堅標準時，下午14點，世界各國派遣的救援隊全部到齊。
各國援助隊的小隊軍官，全部聚集在航空站的第一會議室，等待冕下一行人的到來。
華夏此次派遣的救援小隊不過三十人，和其他國家上百人的隊伍相比，少了太多，但沒有哪個國家的救援隊敢對此有異議，因為他們身上印有飛鷹標誌的制服，已經說明一切。
華夏的飛鷹特種戰隊，如今在世界各國已經是聞名遐邇，世界各國沒有哪個國家的特種戰隊能與其相提並論，無論是單兵作戰能力，還是協調團體戰，以及作戰武器配備。
當冕下一行人到來，會議室全體人員全部起立，立正行禮！
冕下抬手回禮，視線掃視一周，沖眾人壓壓手，在首位坐下，開口道：“現在開始作戰會議，指揮官你來做全面部署，負責此次行動的全面協調和指揮。”
“是！”應是后，指揮官走到會議室電子顯示屏幕前，指着上面顯示的紐約州詳盡的地圖，言簡意賅道：“此次營救分區域進行，從最外圍向中心主感染區曼哈頓進行……”
“……被感染的人類和植物，它們雖然沒有理智，對新鮮血肉卻有本能的渴望，但行動緩慢。變異動物是此次營救最大的威脅，它們經過孢子感染進化，擁有一定的智商，體型巨大，已經脫離物種的桎梏，進化出了各種天賦異能。”
“綜上所述，作戰方案如下……”做完任務分配，指揮官目光犀利的看向一眾軍官，繼續道：“我們時間不多，營救必須在兩天之內完成，於10月31日上午9點之前，全部撤離感染區……行動期間，為了減少傷亡，我方會為各國援助隊提供適當的援助，還請各位謹慎使用。”
話罷，她看向熙崢。
熙崢點頭，起身從某蟲的契約空間裏，移出她近年來製作的所有空間轉移捲軸，看向眾人道：“捲軸為空間轉移，轉移空間距離為一英里，遇到危機時，只要撕開捲軸，便能激發上面刻畫的魔法陣，數量有限，每人只有四枚。”
各國軍官們目瞪口呆的盯住會議桌上堆成小山的魔法捲軸，一時間全都反應不能啊！
魔法？
哦，聖母瑪利亞，這個世界是腫么鳥？
居然真的會存在魔法，他們是不是該感嘆，宇宙之大無奇不有？
指揮官對眾人的驚愕視若無睹，直接發出命令：“三十分鐘后出發，進入感染區！”
眾軍官反應過來，立刻起立：“是！”
等各國軍官魚貫出了會議室，艾麗溫德看向良天師和熙崢道：“熙崢為良小魚護法，即刻前往新澤西州的隔離點設置隔離結界，將操控權轉給美方，趕回來后在營救結束之前，在紐約州周圍佈設封閉結界。”
良天師和熙崢同時起身，出了會議室。
“冕下，您要獨自前往曼哈頓？”顏回有些擔心。
艾麗溫德點頭，“現在還不能確定那隻亞克朱龍幼蟲，是不是在那裏休眠，為了以防萬一，我必須親自坐鎮。”
顏回知道冕下一旦決定的事情，便再不允許置喙，於是道：“指揮行動交給我吧，讓指揮官陪您一起去。”
指揮官也有此意，“冕下，我覺得這個建議可以有。”
“好，指揮官通知下去，將指揮權移交給顏回，我們即刻出發。”
等到各國救援隊的指揮軍官帶着幾名屬下，再次進入會議室，領取空間捲軸時，便接到了指揮官變更的通知。指揮權轉給了那個跟在那位外星冕下身邊，笑容溫雅如玉的男子。
他們出發之前，國家元首與軍部總司令，下達的唯一命令便是，行動完全聽從華夏那位執行官的命令！
軍人的天職便是服從命令，所以對於指揮官的變更，各國救援隊的軍官和戰士沒有任何異議，很順從的接受，並且聽從新任指揮官的調遣。
一輛輛美利堅製造，最新型的三棲戰車，從航空站駛出，速度全開駛向被軍隊嚴陣以待隔離的紐約州……
時間很快入夜，為了方便營救倖存者，整個紐約州重新恢復燈火輝煌。
各國營救隊，全副武裝，水陸空三棲裝甲車穿梭在街區，鳴槍提示救援到來。
昔日繁華的街區，如今依舊繁華，卻已是變異植物和行屍走肉的天堂。
親眼目睹這人間煉獄，即使殺伐果斷，意志力堅強的軍人，也覺得毛骨悚然，心底的悲傷和同情，憤怒紛紛潮水般漫上來，恨不得將那些研究生物武器的科學瘋子，一個個揪出來用機關槍掃射！
更對美利堅當局，報以強烈的憤懣！
若是這樣的慘烈場景，上演在自己的國家……
戰士們只覺得後背發涼！
這場突如其來的驟變，對近五千萬人口的紐約州，簡直是毀滅性的災難？
被感染的人類和植物，行動緩慢，但是受到新鮮血肉的吸引，開始從四面八方向著裝甲車聚過來，密密麻麻的成群結隊，看得戰士們嗓子眼發緊，頭皮發麻。
“洛特、海德瑞，準備炮擊！”小隊長拉馬爾冷聲下令。
話音未落，就聽見城市上空劃過一聲響亮的轟鳴，緊着着一道道橘紅色的鐳射光束便從天空射下來，開始對向裝甲車圍攏過來的感染體和變異植物掃射！
“好強的威力！”海德瑞驚嘆。
“當然，那是鐳射速射機關槍，這輛裝甲車上裝備的激光武器跟人一比，簡直弱爆了。”拉馬爾感慨。
效果立竿見影，被鐳射光束掃過的地方，感染體和變異植物無聲無息的成片倒下，身體上被鐳射光速穿出一個個巨大的孔洞。
下一刻，裝甲車的衛星通訊器傳出了一道冷冽深沉的男聲：“繼續前進，清掃的任務交給空中戰隊。”
駕駛員不再猶豫，手指在操作台上連點，將裝甲車轉為懸浮模式，馬力加到最大，越過成堆的人和植物的屍體，繼續前進。
每一個救援隊，都是天空和地面配合作戰模式，華夏飛鷹戰隊的三十架戰機，盤旋在整個城市的上空，全方位監測各個救援隊的進度，在其遇到阻撓與危險時，為其排除阻礙並援助，便是他們的任務。
地面部隊的唯一任務，便是營救倖存者！
夜色越發深沉，今夜月色暗淡，只有寥寥幾顆星子，零星的掛在漆黑的蒼穹上。
位於紐約州中心，被稱為心臟的曼哈頓。
城市上空，被包裹在一層透明結界中的冕下和指揮官懸浮在空中，精神力如一張巨大的網，蔓延向城市的各個區域……
“這裏，不會有倖存的人類了。”指揮官道。
誰知話音未落，冕下清淡帶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錯了。”
指揮官愕然，“真的有人倖存？”
“不錯，不過這些倖存的人卻罪該萬死。”冕下的聲音更冷，“城市西南方位，地底。”
指揮官瞬間瞭然，表情也冷了下來，精神力隨之向著冕下所說的方位鋪開，準確的找到了一座規模頗大的地底實驗室……
“這些瘋子畜生！”指揮官語氣森冷，看向冕下道：“我們要如何處置這些畜生呢。”
冕下殘虐彎唇，“讓他們享受一番被感染體啃食的滋味，不是很好。”
指揮官擊掌，“確實很好。”
此刻，地下實驗室內，十幾個穿着白大褂的男女，正各自忙碌着，專註的觀察着特製隔離艙中的實驗體變化……
“博納教授，三號實驗體出現異常，已經開始變異。”一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看向一個頭髮花白的白人老頭彙報道。
“哼！沒用的東西，趁着還沒有徹底變異，趕緊處理了吧。”博納查理冷哼一聲，發出命令。
“是的教授。”
“馬斯丁，你再去弄一個新的實驗體來，填補三號的空缺。”博納對另一個助手吩咐。
“是！”馬斯丁應聲，在電子鎖上驗證瞳孔，隨着叮的一聲，電子門打開的剎那，他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們……”
話沒說完，就被指揮官一腳踹飛，噗通一聲正好摔在博納查理的腳下。
這突兀的變故，讓實驗室里所有的人，全部驚愕的猛然回頭看向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發現這裏？”沃頓雙眼陰森的盯住兩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厲聲問道。
冕下和指揮官卻充耳不聞，視線看向那一個個透明的隔離艙，裏面關着的正是活生生的人類，年齡最小的不過七八歲的模樣。
冕下聲音平靜的宣佈，“我不想再聽到他們刺耳的聲音。”
聲落的剎那，指揮官已經行動，用精神力將十幾個白大褂禁錮。
發現自己瞬間無法動彈分毫，這些人終於意識到，也許今天真的是自己的死期，幾個年輕的助手，臉色瞬間煞白下來，滿眼恐懼。
指揮官冷冷一笑，操控精神力強迫他們張開嘴，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把離子震蕩匕首，一步步上前，在一眾人驚懼的目光中，連根割下他們的舌頭。
冕下的精神力觸手，同時將隔離艙的門打開，對裏面的目光空洞，表情獃滯的十幾個實驗體道：“你們已經被感染，我可以在你們還未失去理智前，給你們一個痛快。”
被這種生物孢子感染的人類，根本沒有挽救的可能。
在還有理智的時候死亡，總好過做啃食同類的行屍走肉。
很快，十幾個實驗體空洞死寂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距，他們緩慢的移動身體，從隔離艙中爬出來，日以繼夜無休止的折磨與各種殘忍的試驗，讓他們早已失去了行走的力氣。
這種暗無天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只要能結束，死對於他們來說，不僅不可怕，而是一種解脫。
那個還只是孩童的黃種人男孩，是所有實驗體中唯一站着走出來的，因為昨天他才進入隔離艙。
“姐姐，我不想死。”小男孩帶着哭腔，稚嫩的童音響在死寂的實驗室，他滿眼哀求的看着冕下和指揮官，害怕的渾身顫抖。
即使是冕下和指揮官，也不得不為這個可憐的小人兒動容。
這個孩子還這麼小，他的人生剛開始，卻落入了這些喪心病狂的變態研究者手中。
何其悲慘和不幸！
望着小男孩求生慾望強烈的眼睛，冕下眯了眯眼，重新睜開時，眼中只剩漆黑無垠的黑暗，看向那些年齡不一的實驗體，道：“告訴我你們的決定？”
“謝謝。”一道道沙啞虛弱的聲音，參差不齊的響起。
冕下不再猶豫，精神化作利刃，瞬間割斷了他們的頸動脈……
看到這一幕，小男孩嚇壞了，睜着一雙恐懼的眼睛，開始大聲哭鬧：“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要爸爸，我要媽媽……”
指揮官眼神更加陰冷，嘴角卻慢慢彎了起來，對冕下道：“我一秒鐘無法容忍這些人類的敗類，繼續留在眼前污染我的眼睛。”
話罷，指揮官如拖死狗一般，將精神力桎梏的白大褂拖出實驗室，一路沿着石階拖上地面，拖出建築物。
十幾個白大褂被割斷了舌頭，不斷從口中流出的鮮血，讓地面上成群的感染體和變異植物，很快聚集過來，將他們圍得密不透風。
十幾個人劇烈的掙扎着，他們絕望的想要喊叫，可是失去了舌頭，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
很快，嗚咽聲一陣啃食和咀嚼吞咽的聲音淹沒……
指揮官就懸浮在包圍圈的上空，冷眼看着十幾個白大褂，被生生啃成白骨，才瞬移回到地底實驗室。
此時，小男孩已經停止了哭鬧，滿臉祈求的跪在冕下身前，不停的磕頭求饒：“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真的不想死。”
“你若想變成吃人的怪物，可以不死。”
小男孩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不要，我不要變的和瑞卡一樣，我不要吃人。”
“那就只能死。”
小男孩瞪大眼睛，眼中依然有恐懼，小聲的問：“割斷脖子，會很疼嗎姐姐？”
“不會。”
小男孩緊緊咬住嘴唇，閉上眼睛，小拳頭緊緊攥住，鼓足勇氣，顫抖着聲音說：“姐姐，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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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如下：
她是一城之主，也是萬年的上古神獸火鳳。
因一場機遇，她穿越到了鳳天，一個女尊的國度。
遇上穿越這種奇葩事件，想安然度日，自然是她的奢望。
被捲入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中，她扶額，很無奈。家人接連被害，她摸下巴，很生氣。
真當她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啊！
於是，她踏上了復仇的不歸路，既然敵人要這個江山，那她便搶了！反正她上一世能做一城之主，這一世還做不了一國之王？笑話！當然能！
不過，這條復仇之路上，她咋撞上這麼多桃花呢？
這麼多桃花，她到底該選哪一朵呢？很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