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章 膠着狀態
電風扇般的狼棒再次舞起,“哐當!”第一次近距離見識到的關羽被直接一個本壘打掃飛……呃……這個……還好,剛啟動速度還不快,關羽還用刀擋了一下,不然又要非戰鬥減員。
典韋躲得遠遠的一陣悶笑,這個壞淫也不告訴人家一聲。
關羽灰頭土臉的跑了回來,一臉鬱悶的再次爬上馬!島共央巴。
“韓遂!拿命來!”三個重型推土機開路,兩千多虎豹騎切豆腐般直插韓遂大旗所在之處。
年屆六十地韓遂縱橫沙場大半輩子,什麼場面沒見過,早就練到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眼見陳平直線殺了過來,一路勢如破綉,估計硬擋很難擋住,逃更不行,他一逃就全軍崩潰了,只見韓遂手中令旗一指,帶着本陣人馬也不和衝過來的楊凌交鋒,反而殺向另一邊魏延的隊尾,瞬間就將混戰中的魏延尾隊沖得稀散!
楊凌緊咬在韓遂的屁股後面,大聲招呼着被衝散的北域軍向楊凌靠攏!被衝散的普通騎兵迅速跟在虎豹騎後面集結,人越聚越多!
楊凌揮舞着狼牙棒將擋在前面地西涼兵一個個砸翻,無數無主地空馬失去主人的操控后依然本能的追隨着大隊跑動,給我地衝鋒追殺造成不小的阻礙,時不時要拿着大棒子去戳前面的馬屁股,把這些空馬趕往兩邊。
再次拿着棒子去戳又一匹擋在前面的空馬,突
下竄出一個人影,同時一點寒光直奔面門而來,“日罩頭盔的面門就象百葉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寒光就插着面門的縫隙扎了進來,還好裏面還有一層如同奧運西洋劍的頭罩那樣用金絲和藤條編織的網兜,扎進來的寒光被這層網兜給擋住,離我眼睛不到一厘米,嚇得楊凌差點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左手一抬抓住眼前這東西,右手一棒子看都不看就揮了出去,打了個空!
左手用力把眼前的東西拔出,居然是一桿細長的矛頭,又是閻行那廝,四下掃上一眼,這傢伙已經不知去向,干你娘!
找不到閻行,只能繼續操韓遂的屁股!
韓遂本陣的輕騎兵都是精銳,騎術不比虎豹騎差,速度更是稍勝一籌,韓遂根本無視追在屁股後面的陳平,左拐一下,右沖一陣,打完魏延打高順,打完高順又打高幹,在騎兵的臨陣指揮上,楊凌這個步兵起家的根本不放在他眼裏,你虎豹騎厲害又怎麼樣?楊凌根本不和你硬碰,專挑你的普通騎兵衝殺,把你丟在屁股後面吃灰!
原本混戰的戰場隨着兩隻部隊一前一後的衝殺,混戰的地方越來越少,聚攏在兩隻部隊身邊的騎兵也越來越多,結果變成了蛇咬尾的場面,巨大的平原戰場形成了一個圓圈,兩方互相咬着對方的尾巴砍殺,場地中間,就剩下趙雲和馬超還在槍來槍往,打得津津有味,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有?我們幾萬人都快打完了,吃晚飯了,洗洗睡吧!
這場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消耗戰一直從中午打到黃昏,筋疲力盡的雙方不得不各自鳴金收兵,搶救傷患,添拭傷口,以待來日再戰!
楊凌這邊死傷了近五千,韓遂那邊的傷亡絕對不會比我少,不過楊凌有大量的隨軍急救醫療兵,打這種消耗戰,最終崩潰的肯定是韓遂!
撤兵回到後方,後面的步兵已經紮好營寨,各自回營休息自是不表!
晚上掌燈時分,我正在批複從襄陽快馬送來的各種重要公文,賈詡突然跑了過來找楊凌,“陛下,今日那離間計,臣思之不妥,目前韓遂、馬超敗勢未成,敵方士氣正盛,此時離間非恰當之時!”
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現在細細回想一下,雖然《三國演義》裏的細節不記得了,不過這個離間計的始作者好象就是賈詡,心中有點忐忑,居然當著作者的面抄襲,“那文和以為何時方是恰當之時?”
賈詡說到,“今日一戰,雙方打了個平手,對方尚無畏懼之心!馬超、韓遂聯結西北十部諸侯,看似強大,日久必生嫌隙,當年十八路諸侯討薰卓正是前車之鑒!陛下無須與對方決戰,對方無可奈何之時,十部諸侯之中必會有人萌生退意,那時陛下招之、撫之、離之、間之,敵軍必潰無疑!”
這計謀跟楊凌和諸葛亮商量的有點衝突,不過代價要小很多,暫時依照賈詡的來吧,反正我耗得起!
此後幾天,馬超經常跑到營寨前罵戰,我把丹陽兵丟去前營跟他對罵,看誰更不要臉!
而探子則在不停回報,西北各地的援軍還在源源不斷的趕來,馬超、韓遂那邊的軍隊是越聚越多,也不知道他們的糧草支不支撐得住?不過楊凌準備了四年時間的糧草,韓遂、馬超他們也沒閑着,一時半會估計他們也不會着急!
楊凌當然更不急,洛陽那裏的五萬騎兵就是要等韓遂的人馬完全到齊以後給他的驚喜!免得將來還要到處去追剿西北的餘孽!在西北追剿馬匪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
就在楊凌和韓遂對峙的這幾天,其他各個戰線也發來了消息,漢中那邊,徐晃試探着攻打了一次五丈原,結果中了司馬懿的陷阱,小折了一陣,此後徐晃沒有再亂動,跟司馬懿兩軍相望,呈對峙狀態!
黃忠和去卑根本就沒開打,渭水和黃河的接口處有個巨大的落差,水軍的戰船過不來,不然黃忠和去卑可以輕易過河突襲韓遂側面!現在則只能隔着河和西涼軍打嘴仗!用木筏或小船強渡只會傷亡慘重,不管是黃忠還是西涼軍都願做這種事!
現在的雙方都在積聚着力量,等待着對方露出馬腳破綻!
雨季到來,大雨磅礴,連續十天不斷,聽細作回報韓遂他們的主力部隊都搬進了長安廢墟之中紮營避雨,只留了少數兵力在外圍搭建警戒營寨,長安畢竟是曾經百萬人口的都城,雖然已經是廢墟,不過裝他那二十幾萬人完全沒問題!
楊凌這邊則不得不將大營搬到了高地,平原上到處都是積水,這種雨天對騎兵衝鋒突擊都不利,估計韓遂他們會老實一陣子,楊凌自己乾脆帶着虎豹騎退到了後面的渭南縣暫住!命苦不能怪政府,渭南縣一座小縣城,一萬虎豹騎帶着馬進去以後都要擠着住!其他十幾萬大軍只頂着帳篷在野外死撐!
典韋滿腹牢騷的抱怨到,“還是水軍好,颳風下雨都躲船艙里!”
“哪有那麼好,船上搖來搖去,睡都睡不安生!”對了,典韋一說倒讓楊凌想到水軍的藤甲,這麼大的雨,給騎兵穿着藤甲去突襲韓遂一次會怎麼樣?還是不行,剛才還想着這種天氣不利於跑馬,更何況道路泥濘,等到從後方好不容易把藤甲運過來的時候說不定已經雨停了!算了,慢慢挨吧,看誰撐得久!
又過了兩天,渭河漲水泛濫,漫過河堤向兩側倒灌,官道上積水更深,糧草運輸不易,賈詡再次跑來找我,“陛下,我軍糧草從潼關運來尚且困難重重,那西涼軍的糧草還要渡過渭河方可運至長安,這幾天只怕已經糧草緊張。外圍防線很可能已經斷糧,此乃天賜良機,陛下何不趁此機會襲之?”
有道理,只要斷糧一天,士氣就會低落,這年頭大多都還是業餘士兵,當兵就是為了吃糧,只要不是困守孤城或絕了退路。斷了糧草的士兵會給自己找各種理由開小差。他們才不會管統帥遇到地各種客觀情況!
如果西涼軍的糧草運輸供應不上。士卒肯定會心有怨言,加上這種鬼天氣,站崗放哨的肯定會放鬆警惕,摸掉他們一兩個外圍營寨應該沒問題!既可打擊對方的軍心,又可提升我方的士氣!
可惜太史慈被調去遼東輔助劉進了,不然太史慈和徐榮各帶一隊虎豹騎去摸營多好!單單夏侯淵一隻隊伍去摸營,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但是要再派上一隻隊伍,這領軍的人又不好選,如果有隊城管多好,戰鬥力超強不說,還不需要領導帶隊,見到違章建築,戰鬥力瞬間就能超過超級賽亞人,西涼軍的營寨可從來沒跟朝廷報備過。
既無房地產開發許可證。也沒有經營執照,明顯屬於違章建築,一隊城管的臨時工順手就能拆了他那亂擺亂放阻礙交通地營寨。
西涼軍地那些馬也沒有進城許可證,在長安城裏隨地大小便怎麼辦?這可都是城管嚴厲打擊地對象,生不逢時啊!城管不滿千,滿千不可敵,給我一隊城管,我就能統治地球!
高順倒是適合突擊,但不適合偷襲,偏偏張遼又調去河北防備鮮卑了,不然張遼和高順配合倒是很適合做這種摸營的勾當,不知道張郃行不行,好歹張?和張遼都是並稱五子良將,管他的,派去試試吧,沒摸到就當練兵好了,為將來組建城管大隊做好準備!
將徐榮、高順和張郃都叫來,夏侯淵單獨帶領一千虎豹騎,高順則帶他的八百陷陣營和張?挑選的兩千精銳城管實習生一起去摸另外一座營寨,就戰鬥力上來說,高順和張郃這隊人馬還強點,不過說到偷襲,徐榮那邊的成功幾率肯定高得多!
吩咐完任務,徐榮當先離去,偷襲這種事對他來說已經輕車熟路,只要有空子他就能鑽出個洞來,何況還是在這樣的天氣里!而高順和張郃就有點大眼瞪小眼了,兩人又不熟,而且還是第一次合作,這任務難度是不是高了點?
不過陛下吩咐了任務又不能不做,還好兩人也算聲名顯赫之輩,過往地戰績特點鮮明,稍稍合計一番,兩人就各自分工,張郃負責開路,高順負責突營。
等到天黑時分,兩人帶着兩千八的手下換過夜行裝,每人還帶了一壺熬制了一下午的驅寒薑湯冒雨上路。
因為渭水漫過了河堤,為了隱蔽又不能走官道,野外小路上到處都是淹過小腿的積水,極難行走,加上下雨,無星光指引方向,高順一行人只能估摸着朝大概的方向行軍,中間還走岔了一次路,一直快到三更時
算摸到了西涼軍的一座外圍營寨附近,至於是不是原經顧不上了,反正搞掉一個好回去交差!
隔着雨幕,遠遠的只能看見幾個箭樓地火把隱約照出一個營寨模糊地輪廓,具體的情形看不太清楚,張郃和高順只好暫時將大部隊留在後面,親自帶着幾個親兵摸近點觀察,如果對方防備森嚴,那就只能打道回府!
兩人帶着親兵悄悄向營寨靠近,突然有說話聲在前面響起,巡邏隊!而且好象正朝這個方向走來!兩人都是身經百戰之人,臨危不亂,迅速朝四周掃了一眼,無藏身之處?
沒事,附近有幾個水窪,趴進去鬼影都看不到一個,兩人帶頭就朝各自選定的一個水窪悄無聲息地撲了進去,跟着的親兵有樣學樣,悄悄趴進了積水裏!
過得一盞茶的時間,高順率先從水裏冒出了頭,巡邏隊已經走遠,其他親兵也陸續冒頭,惟獨張?還沒出來,高順暗自佩服,沒想到北方人出身的張?在水中憋氣的功夫如此厲害!高手啊!
高順再四處望了望,傾耳仔細聽了聽,附近應該已沒有敵人,再回頭看了看,奇怪,張?怎麼還沒出來?
“咕咚、咕咚……”
什麼聲音?高順凝神戒備,終於發現附近一個水窪里不停冒出氣泡,好象就是張郃剛才撲進去的那個地方,莫非?高順看看腳下才淹到小腿的積水,不至於吧?難道這樣也能把張郃淹死?
看着氣泡越冒越多,高順趕緊撲了過去,伸手在水裏一陣亂摸,終於將已經翻白眼的張郃給拽了出來,高順一陣慚愧,抓着張郃的胸口又揉又按,“你不會憋氣你早說啊,跟着我往水裏趴幹什麼?”
張郃終於將水吐了出來,“我不是不會憋氣,是不會游泳,媽的,剛才水窪比人還深,老子爬了半天爬不上來,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挖的!”
折騰了半天,等張郃終於回過氣的時候已經四更天,兩人帶着親兵摸近營寨,附近箭樓上的哨兵已經靠着柱子睡着,也沒看到有巡邏隊經過,正是偷襲的好時機,兩人立即吩咐親兵去叫後面的弟兄摸上來。
趁着後面的人還沒到的時機,高順等人悄悄用刀子撬開寨牆上的鉚釘,割斷寨牆上捆綁的藤蔓,同時將兩根立柱鬆土,等到後面的人摸上來等在外面的時候,高順幾人已經把兩根鬆了的立柱拔起,寨牆立即開了個一人寬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