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府
自從剝去了皇后的頭銜,這幾日倒是落得清凈,再也沒有人時不時的上門來鬧騰一番,也不必時時提心掉膽皇太后是隨時上門來找茬了。
襄穎那邊聽小菊說也是安靜的厲害,似乎從她小產之後,就乖順了很多,想着必是太后撐腰也不敢多生事端,不然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回府的日子也就到了,清歌和小菊收拾了好些零碎的物件,小菊搞不清楚清歌要帶回相府。
每次問清歌,清歌也總是笑而不語,小菊就更加迷惑了。
終於收拾妥帖,小菊扶着清歌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轎輦,不似之前的恢弘大氣,她現在已經是廢棄的皇后,就好遮人耳目。
她輕輕的撩開轎簾,看向裏面的時候,微微的愣了愣,才俯身進了轎。
她沒想到白璇璃竟然會端坐在轎中,自從那日的談話之後,她也沒有告訴他什麼時候離開,他怎麼就知道了?
莫不是他也派了人埋伏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的一言一行也被他全被掌控,想來清歌不自覺的警惕的看着他!
“皇上怎麼會?”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其實她沒奢望也沒敢想白璇璃能夠陪着他回去,畢竟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比當初還要尷尬到不知所措。
他冷着臉端坐這,這般不悅的樣子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要是朕不是恰巧過來,你是不是就準備打算一走了之?”他冷厲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想?
一走了之?他不是派人監視的好好的嗎?她怎麼可能一走了之,她的心都快涼了半截。
“皇上這是恰巧過來,還是早就安排人監視我?”清歌有些怨委的對上他冰冷的視線,曾經這雙眸子裏也盛滿過溫柔如水的眷戀,可是現在只剩下猜忌和冰冷,那些過往都到哪裏去了?
“朕說過,叫你安安心心的待着,你總是打算一走了之,你叫朕如何安心!”他從不敢想,清歌在她身邊的無時無刻不是在籌謀着離開他。
一想到他會失去她的那種痛楚,他就連呼吸都覺着窒息。
“我早就跟皇上說過,我只是想回沐府住上幾天,皇上又何必這般的興師動眾!”她見着他坐這裏,就知道他所來何事。
他沒有必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她就該一輩子待在他的身邊,別想逃走!
“那你為何不告訴朕?”他才不會信,清歌此次回府的目的這般的單純。
他要把她的某些想法直接扼殺在搖籃里。
“皇上每天國事繁忙,我又怎麼能讓這些小事分了皇上的心!”清歌轉過臉不在看他,轎簾起伏的晃動着,就像清歌現在的心情,也是起伏不定。住系島巴。
見着他,自己的內心還是情不自禁的高興,可是想着他的出現,只是害怕自己逃走,一顆剛剛溫暖的心,瞬間又被涼個透徹。
“胡扯!”他從嘴尖狠狠的擠出這兩個字,他可從來不相信清歌堂而皇之的借口。
兩個人又是話不投機,一路上清歌閉上眼睛靠着假寐,不去理會他這樣出宮的行程這段時間,才不會尷尬。
她雖然假寐,可是他的細微動作還是被一一收入囊中,他微不可聞的嘆息,摩挲着手指的細微聲音,甚至是連他略帶壓抑的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
清歌沒能聽見的是,自己那顆砰砰跳動的心臟聲,要是她聽見了,勇敢一點,是不是她和白璇璃之後的結局就會顛倒?
要是白璇璃此刻聽見了清歌的心跳聲,他要是能夠果決一點,是不是就不會看着清歌策馬而去?就不會心痛到想要死去?
“皇上,娘娘,到了!”小菊輕喚了一聲,轎輦慢慢的落地,清歌猛然睜開眼睛,準備下轎。
白璇璃見着她的動作,心底壓抑的不快更加的濃重,他伸手拉過她。她本就前傾着身子,一個重心不穩,直直的倒在了白璇璃的身上。
“你......”她生氣的看着他,還沒能驚呼出來,就被他攫住雙唇。
她靠在他的身上,想要反抗,卻被她死死地禁錮住身體,狠狠的扣住她的腰,不容許她退縮一絲一毫。
當他的唇觸碰到她的,她感覺到一絲電流迅速的傳統身體,他趁機撬開她的貝齒,攻城略地,毫不保留的細吻着她的每一處美好。
清歌紅着臉,被他吻得微喘,似乎還能聽見唇舌間發出的滋滋聲響,她羞愧難當,現在是在相府外面,況且現在轎簾可都是人,怎麼能夠這般的輕浮?
他完全不顧她的反抗和氣短,一隻手控制住她,空出來的一隻手帶着絲絲寒氣,直接穿進了清歌的衣襟裏面,清歌猛然睜大了眼睛,看着閉着雙眼的他。
她被冰冷的觸感觸碰,冷的微微一顫,她心底里怒罵著他無恥,他覆上她嬌軟的柔軟,溫熱細膩的電流,竄過手心,直抵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碰她了!他只要一碰到她,就會忍不住想要把她蹂躪一番。
感覺到微微的顫抖,他的心也跟着顫抖起來,某處也是憋得十分的難受。他直接拉着清歌柔軟無骨的手,覆上自己昂揚的某處,告訴清歌他現在很難受。
清歌受到了驚喜,手猛的收緊,一聲低低的悶哼從白璇璃的嘴尖溢出。清歌更加羞澀難當。
小菊見着兩人沒出來,掩着嘴角的笑意,又喚了一聲,白璇璃聽見這才放開了已經快要窒息的清歌。
看着她嘴角殘留的銀絲,泛着紅暈的臉頰,紅紅的嘴唇,還有那胸前的衣衫半解,那粉色的肚兜若隱若現,一股熱流再次直衝下腹,他有些難耐躁動。
若不是現在是在沐相家門口,他定是要了清歌一解相思之苦。
清歌不知道的是,白璇璃自從和她有了夫妻之實之後,就再也對別的女人提不起興趣,彷彿他被清歌下了魔咒,就算是看着她靜靜的坐着,自己的身體也會莫名的有反應。
“清歌立馬坐起來,看着他嘴角噙着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快速的整理好自己被他扯散的衣服。
待她整理好了,就率先出了轎子,直接扔下他進了門。
他怎麼可以如此的不顧影響,就在轎子裏挑逗着她,想來雙頰更加緋紅。
白璇璃看着她氣呼呼的背影,心情大好,她還是那麼的美味,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他很快就追上她,摟着她的雙肩,貼着她的耳朵,用了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故意黯啞着聲音,“晚上了再好好收拾你!”
清歌聽聞回頭更加憤怒的瞪了她一眼,在轎子裏就已經夠讓她難堪了,她從轎子裏出來,小菊就一直掩着嘴。
清歌想要掙脫他放在肩上的手,滾燙的體溫從他的掌心源源不斷的過度到她的身體裏,她不安甚至惶恐,自己會眷念上這該死的溫熱。
“哎呀,皇上來了,清歌你回來也不通知一聲!”沐相走了過來,看着清歌慈愛的說著。
若不是清歌切身體會,她是不會被他慈愛的假象迷惑的。
“父親,皇上只是順道陪我回來的,我早也不知道皇上要來!”她委屈的小聲嘟噥着,看着自己的母親,清歌的臉上瞬間掛起笑意。
“父親,皇上只是過來坐坐,一會兒就要回宮呢!”清歌想起進門之後他的話,她可不想晚上的時候羊入虎口。
白璇璃顯然是沒想到清歌這般機靈的想要躲開他,不怒反而嘴角帶着笑意。
“皇上,今兒還要回宮?怎麼不在這兒歇息一天,也好陪陪我這個老頭子,下下棋!”沐相很久不問朝中之事,跟白璇璃說話也隨意了好些,就像是慈祥的老丈人和女婿之間的對話。
白璇璃笑了笑,“好,我今天就在這兒歇下了,也好陪陪月丈大人切磋切磋棋藝!清歌你說可好?”他笑的那麼真實,眉宇間清歌竟然找不出一絲破綻。
清歌啞然失笑,自己的父親和白璇璃都是兩條披着羊皮的狼,今天這般的相安無事,總覺的毛骨悚然。
沈寧看着白璇璃柔和的看着清歌,嘴角也是浮起一絲笑意,看的出皇上還是喜歡清歌的,只是那孩子?
清歌心底翻騰一片,留下來為什麼要問自己,還有那別有深意的笑,昭示了他的壞心思!
“我才不管!”清歌氣呼呼的說著,別過身子不去看白璇璃,那火辣辣的視線她都快被點着了。
“娘!”清歌撲到沈寧的懷中撒着嬌。
白璇璃輕笑除了聲,“你這孩子,怎麼如此沒有禮數!”沐相也是輕笑着斥責着清歌。
“皇上,老爺請喝茶!”這是一個年輕女子,端着茶水翩翩而至,巧笑倩兮的端着茶水送到他們手中。
清歌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豆蔻芳華,鵝黃的外衣玲瓏身段,側臉雖說是妖嬈了可還是帶着孩子般的稚氣。
她似乎想不起自己的府中,何時多了這麼個嬌俏的丫鬟?
只是那丫鬟的目光,一直在白璇璃的身上打着轉,毫無忌憚。
“娘,她是誰?”清歌看着沈寧暗沉的臉色問道。
沈寧緊緊的抓着清歌的手,清歌的心中更加的疑惑!
“皇上,清歌,這位是你的二妹。”清歌心中咯噔一下,疑惑的看向沈寧。
沈寧無奈的點了點頭,清歌的心中一片冰涼。
再看向那女子,笑的嬌俏,風姿妖嬈。
“民女沐靈嬌,見過皇上,姐姐!”說話間,雖說也請了清歌的安,可是眼神卻沒有轉向清歌,嘴角的笑明媚張揚。
沐相笑着不做解釋,白璇璃也是面如表情的坐在那邊,只有那女,目光一直緊緊的追隨着白璇璃,肆無忌憚的讓清歌很鬱悶。
清歌的心忍不住顫抖,若是自己想的不錯,那他的父親就是要?
她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低垂着腦袋,雙手不自覺的絞緊,冰冷寒氣升起。
她不用去過問自己為什麼會多了一個妹妹,她該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沈寧見着清歌表情不對,立馬伸手握住了清歌手,溫熱的感覺才讓她恍惚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寧。
她轉過臉,看着一臉擔憂的沈寧,沖她笑了笑,她不想讓自己的母親擔心。
“皇上,老爺,你們先聊着,我和清歌好久沒見了,母女倆好多私房話要說,就先告退了。”
白璇璃點了點頭,沈寧拉着清歌直接出了主廳,往卧室走去。
清歌渾渾噩噩的被她拉近了房間,傻傻的看着沈寧關好了門窗,開傻傻的開口問道,“娘,我何時多了一個妹妹!”
沈寧聽聞先是一愣,隨即無奈的開口,“本應該是你姐姐!”
“她是你父親跟一個丫鬟生的女兒,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待在雜物庫那邊,你父親從來不聞不問,也是近日才讓她來大院這邊走動,畢竟是你父親的血肉,想必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紀,你父親想着也該給她尋思一處人家了。”清歌聽着心下明了,自己的母親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已經完全明了。
他的父親並不是為了給她尋思一戶好人家,而是尋思着把她送到皇上的身邊,為的就是代替自己的位置。
他的父親,權傾朝野的狼子野心,她怎麼會不知道!
她不過是被白璇璃廢掉的皇后,已經在皇宮裏沒有用武之地,他必須寄託別的人,來實現自己的狼子野心,看來這個人,就是沐靈嬌!
“娘,我知道了,這件事情父親跟你提起過嗎?”清歌還是想知道,“就是有沒有合適的人家?”她希望自己的一切都只是猜測。
沈寧搖了搖頭,“這倒是沒聽着說起過,這倒是也奇怪了,也沒有人上門提親!”她似乎想起這件事了。
“對了,你父親今日找了先生給她教授詩文禮德!”沈寧倒是沒察覺什麼不妥,其實上一代的恩怨,她也不想去計較,木已成舟,就只能默默接受。
只要沐靈嬌找了合適的人家出嫁了,她那母親也鬧不出什麼事端,這個家才會真真正正的清凈,這樣想來沐相安排先生什麼的,她也沒阻止。
清歌聽聞整個人都踉蹌了幾步,原來,果然如此,還是自己最了解那個浪子野心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