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偶遇救人一命
夜子寒在美國加州，他幾乎沒日沒夜的把自己扔到公司和工作之中，沒有機會去考慮任何的事情，如果有一丁點的空閑，他就會忽然想起沈亞的臉。他現在竟然還是沒有辦法忘記沈亞，即便她已經當著自己的面，做出了那麼狠的事情。
“夜少，說是公司門口有人鬧事。”助理進門，低聲說了這樣一句。可夜子寒抬頭，看着他，冷冷的說：“這點事情你都處理不好？難道我要親自去嗎？”助理聽見他這麼說，連忙搖頭，退了出去。
心情不好的夜子寒起身，看了眼被自己打造成辦公室的這間別墅，嘆口氣，自己除了那天在酒吧門口救了一個渾身酒氣的女人之外，就每天把自己圈在這裏，沒日沒夜，似乎也是該回到公司看看了……
“她這是演哪出？”葉貴美眼神鄙夷的看了眼倒下去的葉如歌，皺着眉頭的盯着地方，彷彿那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件髒東西般。
徐然菱也沒有打算扶起她，隨口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她願意幹嘛幹嘛，我餓了，快吃飯去吧。”說完，徐然菱就徑直走進餐廳，頭也不回。根本不看外面躺在馬路上的葉如歌一眼。葉貴美跟在母親的身後，翻了個白眼，扭着搖擺的臀部走進餐廳。
葉如歌就這麼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衣服被夜子寒弄的，衣不蔽體，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圍成一個圈，說著難聽的話，但卻沒有想要幫助她的人。
人心就是這樣，讓人感覺到冷淡，葉如歌完全沒有意識，在路中央，很快就被人包圍成個圈。城市裏偶爾會有幾個帶着猴子來表演的人，那時候周圍就會聚成一堆兒，而現在，葉如歌就像是被圍觀的猴子一樣……
葉如歌拚命的忍住自己想要哭出來的衝動，她咬着牙，讓自己記住這一刻，一雙眼睛中，冒出的火花，卻讓人不寒而慄，卻也充滿同情。
夜子寒從公司出來，臉色仍舊陰沉的嚇人，坐在車上說了目的地后，便一言不發，車內的氣氛讓人壓抑的窒息。司機也不敢隨便的搭話，後座上的這個男人，可是在一天之內開除了五十六個人的魔鬼，如果自己一句話說的不對，這份養家餬口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夜子寒那輛牌號霸氣的車在高峰期仍舊需要在擁擠的道路上緩慢行駛。
那女人昨晚到底去了哪兒？一夜未歸，而且她身上有酒氣，難道她跟男人出去廝混？想到這兒，夜子寒握緊拳頭，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女人都是這樣的生物嗎？喝酒之後可以隨便的跟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夜子寒忽然想起沈亞，她是不是也在歐辰……後面的事情，夜子寒不願去想。
夜子寒心情不好的盯着前方，車裏的氣氛太壓抑，司機往外瞥了一眼，正巧看到路邊圍着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中央好像躺着一個女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司機正義感爆發，於是多嘴一句的說：“現在這世道，都見死不救了。”
夜子寒本來對這種見義勇為的事情沒什麼興趣，這世界就是人吃人的世界，沒有本事就不要怪別人對你太狠。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夜子寒竟然鬼使神差的順着車窗看了眼，透過人群，夜子寒發現地上那女人的衣服讓他很熟悉。夜子寒微微斂眸，找了個角度，看清地上的人到底是誰之後，憤怒的說：“停車。”
司機心都快嚇出來，生怕是因為剛才自己的多嘴讓他生氣，聽到夜子寒這麼說，也不管這裏是不是能夠停車的地方，立馬找了個地方靠邊停下，讓夜子寒下去。
“都給我讓開。”下車后，夜子寒大步走到人群中間，他身上的氣場讓剛才還在議論的人紛紛讓路，葉如歌已經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幾乎衣不蔽體，而這一切都是出自夜子寒之手。
她這樣子，已經讓周圍的人看了遍嗎？想到這裏，夜子寒站起來，掃視一圈周圍的人，冷冷的說：“你們還想看到什麼時候？”憤怒和殺氣散發出來，讓人不寒而慄，似乎看到他那雙眼睛的人都會石化一樣。
“太嚇人了。”夜子寒一句話，讓看熱鬧的人都紛紛撤退。夜子寒叫來一旁等待的司機，指着地上的葉如歌，說不清什麼情緒，只是吐出兩個字：“醫院。”司機瞬間領會了意思，二話沒說把葉如歌扛上車，夜子寒跟在後面，朝餐廳里瞥了一眼，剛好看到被底下吵鬧的聲音吸引過來，在二樓透過玻璃窗看的葉貴美。
夜子寒眼神危險的一凜，這個女人就是把眼前這個女人變成這樣的人嗎？她到底是為什麼，處於什麼目的？為什麼有些感覺熟悉？葉貴美本來是看好戲的往樓下看，沒想到正對上夜子寒那雙眼睛，心一抖，害怕的撤回腦袋，整個人臉色頓時蒼白許多。
“你怎麼了？”徐然菱看着她這種狀態，覺得有些丟臉的說。
葉貴美結結巴巴的說：“我剛才好像看到那個男人了！那個我們在照片上看過的男人！好像就是他……”徐然菱聽她這麼說，往窗外一看，街上空空蕩蕩，已經完全看不出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別瞎想了，怎麼可能！那個男人如果要是出現的話，也已經四五十歲了，你真的以為那麼容易就有這麼多的巧合？開玩笑！”徐然菱這麼說著，但心裏仍然有些忐忑。
“葉貴美？”夜子寒在車上眯起眼睛說著這個名字，他需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看到二樓的葉貴美對葉如歌的那種態度，並不像是姐妹應該有的態度。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去給我查，這個女人的一切事情，包括那家裏有什麼私生女或者家庭矛盾。”夜子寒打了個電話，吩咐着。
葉如歌，這個女人似乎跟自己有着別樣的聯繫，自己需要搞清楚，在自己搞清楚和明白之前，別的人，想都不要想，如果有誰要動她，夜子寒會用百倍還給他們。
在車上還處於昏迷中的葉如歌渾身酸痛，她好像做了個噩夢，在夢裏她夢到自己小時候跟媽媽在院子裏玩耍，天氣晴朗，那天空藍的像是畫一樣，那慈祥的身影抱着她，輕聲哄着她，可一轉眼她就變成徐然菱那惡毒的臉，徐然菱把自己關在小黑屋裏，不讓她吃飯，每天還要像是保姆一樣伺候着全家人的飲食，葉貴美的內衣都是她洗，那種生活讓葉如歌想要哭，卻沒辦法出聲，哽在喉嚨口，痛苦的想要揮舞着手臂想要抓住點兒什麼，她像是溺水的人般痛苦。
“老實點兒。”夜子寒抓住那一直揮舞着的手臂，這女人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一直在抽風。在車內這個狹小的空間裏，他不抓住葉如歌，她就會打到自己。夜子寒才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葉如歌的手腕迅速變得通紅，痛苦的表情在她臉上明顯的表達出來，痛苦的從唇縫中滲透出一絲尖叫。
葉如歌在痛苦中又陷入另一個夢境，這裏有另兩個男人，他們覆在自己身上，像是一隻野獸，拚命的索取，完全不顧自己有多麼痛苦，他完全是在發泄一種憤怒，而自己只是他的工具，說的好聽些，搭檔。葉如歌在夢中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他撕碎，變成碎片。
“不要，求你放了我。”葉如歌小聲細碎的說出這一句，坐在一旁的夜子寒聽到，眉頭皺了皺眉頭，看着車窗外排起的長龍，並沒有什麼反應。
“夜少。”醫院門口已經站滿了院領導，剛才在路上夜子寒只是一個電話，就讓整個中文醫院教授級以上的人都列隊歡迎，這種鐵血手段，這種震懾力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害怕。
夜子寒讓司機把昏迷中的葉如歌拎出來，司機還是很懂憐香惜玉的，想要慢慢把葉如歌扶過去，可沒想到夜子寒等的不耐煩，一把抓住葉如歌，順手把她扔了過去。一個護士手疾眼快的上前接住，剛才還對這個英俊的男人有種莫名的幻想，可現在對於夜子寒的行為她卻有些不滿，再怎麼說這是一個人，不是物品，怎麼在他眼裏這女人看上去只是一個不重要的寵物？
面對這樣的變故，院長也是一愣，多年來處事的竟然讓他馬上找回狀態，畢恭畢敬的對夜子寒說：“不是您受傷了，幸好啊。”
剛才院長接到夜子寒的電話，如臨大敵。夜子寒從來沒給他打過電話，而且剛才在電話里夜子寒只是說讓做好準備，並沒有說誰受傷，這可把院長嚇壞了，連忙通知醫院所有教授在外面候着，生怕他哪兒出了毛病，搶救不及時。
院長沒等到夜子寒的回答，低頭仔細的看着那昏迷的女人，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很久都沒有想起來，能夠進入這家醫院，跟院長有過一面之緣的，應該都是出身名門或者是豪門的。可是這個女人身上穿着的，並不是那麼的惹眼，可能是自己認錯了！院長這樣的想着，自顧自的否認，搖了搖頭。
“忽然昏過去的，看看怎麼回事。”夜子寒不耐煩的簡單扼要的說完，就徑直走回車上，關門后，搖下車窗對院長說：“有結果通知我。”說完，司機就載着他揚長而去。
院長看着被護士扶着的女人，又看了眼剛離開的夜子寒，感覺有些奇怪。如果她是葉如歌也就是夜子寒的夫人，怎麼會不在醫院陪着就離開？而且看夜子寒剛才的表情，是不耐煩多過於關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有些懷疑，但有着救死扶傷本能的院長，礙於夜子寒的能力，絲毫不敢怠慢的趕緊讓人把葉如歌送進檢查室。
葉如歌在昏迷中做了自己第一次全身檢查，以前家裏去醫院體檢的時候，徐然菱總是跟她說：“你看你，每天吃那麼多，肯定沒有問題，就不用去了。”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葉如歌已經慢慢習慣了……
當葉如歌睜開眼睛的時候，手上已經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個針眼，她想要動一下，卻扯到了還在輸液的手背，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
身上穿着的並不是自己那身被撕碎的衣服，而是乾淨，新換上的住院服。胳膊上被夜子寒折磨的痕迹若隱若現，誰給她換的衣服？不管是誰，自己身上那些讓人害羞的痕迹，是不是都被人看到了？
葉如歌低頭，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反正自己也不可能變得更加狼狽和讓人唾棄了。沒有人把她當成正常人看待，昏過去之前，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看到周圍人居高臨下盯着她的眼神，那麼讓人不安。
“病人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最近又過度勞累，導致的暈厥。已經打了幾針，以後好好養幾天就可以了。”院長看着對面在十分鐘之內趕過來的夜子寒，暗中摸了一把冷汗。夜子寒的一雙黑眸盯着院長，那壓迫感讓行醫大半輩子的院長都不寒而慄。
夜子寒危險的眯着雙眼，營養不良？看來剛才查到的那些是真的，葉如歌在那個家裏，根本不是當女兒養，而是當成保姆？或者更加低賤？還有這樣的女人？想到這兒，夜子寒忽然想起，以前沈亞沒有被領養回來，還在那對兒賣廢品為生的夫婦家裏的時候，是不是也過着這樣差不多的生活？
“該死！我怎麼又想起她來了！”這樣想着的夜子寒，狠狠的錘了自己一下，憤怒的神色顯而易見。院長見他這樣，嚇了一跳。
夜子寒起身，修長的腿邁出幾步，院長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忽然一動，鼓起勇氣說：“夜少，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夜子寒連頭都沒回，卻停下腳步，冷冷的吐出一個字。陣亞盡才。
“病人最近身體虛弱，有些事情，有些事情還是要忍忍。”院長有些緊張，畢竟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應該由他提醒。誰知道夜子寒那捉摸不定的性格，會不會生氣發怒？院長說的語言已經很隱晦了，就連院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葉如歌那張幾乎透明的小臉，心生不忍，冒着會惹怒夜子寒的危險，說出這話。
“我跟她不認識，接上撿的。”夜子寒在走廊里，撥通個電話。通知公司派人來好好的安排一下這裏，他雖然說不想要繼續為了沈亞守着這種潔身自好的生活，但是也還沒有到街邊隨便撿了一個是不是健康都不知道的丫頭，就這樣的開始禽獸行為的人。
走到走廊的盡頭，夜子寒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門，看到裏面的葉如歌已經醒了，但她卻像是個沒有生命的玩偶，獃獃的看着天花板，目光獃滯。
夜子寒沒有忍住，推門進去，葉如歌好像沒有聽到他進來的聲音一般，看着天花板什麼反應都沒有。
他被忽視了？夜子寒嗤笑一聲，冷冷的說：“醒了？”
葉如歌聽到聲音，側過頭看着進來的夜子寒，有些虛弱的說：“是你救了我嗎？謝謝你。”葉如歌那話里的調侃和輕蔑，就好像她會變成這樣，是夜子寒的錯一樣。
夜子寒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而葉如歌說完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腦袋有毛病？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在路邊把自己給撿回來的好心人，自己怎麼能夠把受到的那些氣都灑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這樣對他是不是不太公平？
“住院的錢，我會努力的攢好，然後還給你的！我現在就可以出院了！”葉如歌這樣的說著，隨後撐着身子就要起來。看見她在陽光下的那張臉，夜子寒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柔軟的一動，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那個人，也曾經這麼的倔強，也曾經跟自己這麼溫柔的說話，然後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好好養着，下個禮拜我跟你去見你父母。”夜子寒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跟她這麼平靜的說話。可能是因為她跟沈亞有些像，而自己又看到她那樣迷一樣的身世，內心有些同情吧？葉如歌聽到他這麼說，情緒有些激動的從床上起來，手背上因為激動而造成了鮮血迴流，葉如歌的頭一暈，又重新倒在床上，但目光仍舊盯着夜子寒，說：“為什麼你要跟我去？”
夜子寒看着她，那眼神好像是她在說什麼笑話一樣，在門口轉身要走，說：“我救了你，難道不需要你們家裏出點兒錢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樣的一個女人身上能夠付得起我的住院費嗎？”葉如歌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眼角有淚劃過，就算她回家了，真的有人能夠給他住院費嗎？可能是更多的冷嘲熱諷吧？
“給她送些吃的。”夜子寒走到護士台，敲了兩下指着葉如歌的病房。小護士眼神有些出神的看着他，咬着下嘴唇，雙眼花痴。直到夜子寒離開，旁邊的小護士推了她一下，催促的說：“還不快去？你別在那兒犯花痴了。那是夜子寒，你不知道嗎？”
“夜子寒？那個魔鬼夜子寒？”
“我聽說夜子寒從來都不會對女人產生感情。”
“是啊，那女人到底是讓夜子寒給送過來的啊？”
小護士的八卦能力，讓葉如歌和夜子寒的事情瞬間傳遍了整個醫院。在病房裏都能聽到外面吵雜的議論聲，葉如歌靠在門邊上，盯着柜子上那還冒着熱氣的粥，低下頭。
“夜子寒……這是救了自己的人的名字吧？”葉如歌把自己靠在門邊上，慢慢的跌下去，抱着自己的腿，無聲的哭泣。
夜子寒坐在辦公室里，雙腿悠閑的搭在桌子上，那扇緊閉的門一般都不會有人大膽的敲響。看着電腦屏幕上葉如歌那張照片，底下寥寥無幾的介紹，更加是皺起了眉頭，一個人的簡歷竟然能夠簡陋到這種程度，並且什麼都調查不出來，她的背後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秘密？
同一時間，大洋彼岸，沈亞看着桌子上那些已經部署的差不多，只等着那些人行動，就可以一下子全部的送到監獄裏的資料，揉着自己痛的額頭。她看了一眼從門口進來的顧菲，說：“你最近跑沈氏集團，可是比跑自己的公司還要勤快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沈強的老婆嗎？你是我閨蜜，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容易讓人懷疑嗎？”
“你也不知道，你最近像是吃了槍葯一樣，四處炸嗎？”顧菲翻了個白眼，坐在桌子上，輕聲的問：“夜子寒還是沒有消息？”沈亞點頭，然後開口，緩緩的盯着電腦屏幕，說：“你現在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夜子寒了，我現在的男朋友，是歐辰，不是嗎？”
顧菲聽見這話，無奈的冷哼了一聲，說：“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是心裏想要報復，你跟夜子寒說一聲，他會不理解你嗎？或許你要比現在還要順利，你非要用這種方式嗎？”
“我自己已經決定的路，就只能這麼走。”沈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正確，她只知道，如今輿論，所有媒體都知道，歐辰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離報仇又近了一步，剩下的，只是要抓到沈雪跟歐辰在一起的視頻和證據，就可以毀了他們！毀了一切禁錮自己的所有。她就可以得到解脫了。
“如果夜子寒看到，怎麼辦？你想過嗎？”顧菲這樣開口問着，卻看見沈亞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黯淡下來，她喃喃的說：“如果他看見，就好了……不過，他現在應該也不會太在乎了吧？我對他來說，現在就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顧菲心裏想要說一句，你是自己作的。可是她看見沈亞這麼悲傷的臉，卻也沒有說出來。相愛的人，何苦彼此折磨呢？最後是否能夠重新走到一起，誰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何不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