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預謀
肖遠和於倩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的時候，一大堆的專家主任正圍着肖夢山的病床。
“夢山......夢山他是不是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快讓我看看他。”於倩大聲呼喊着試着擠過人群去見肖夢山，既然他醒了，不管她願不願意，這場戲還必須要演下去。只是肖夢山身邊圍着太多的人，於倩根本沒有擠進去的機會。
“別急，沒那麼快，醫生們正在檢查。剛才我看見父親的手指動了幾下，就找了醫生，是我太興奮了，所以提前通知你們過來。”肖飛說完仔細的觀察於倩和肖遠兩個人的表情。
“哦，我還以為他醒過來了。”於倩低下頭，眼眶泛紅，心裏卻不覺得鬆了口氣。
“真的么，肖飛你沒看錯吧，爸爸的手指真的動了？”肖遠有些着急，一把拉住肖飛的手。
“哥，爸爸手指能動是好事，你希望我看錯了么？”肖遠的表情是緊張而不是興奮。肖遠的表情更加確認了肖飛的懷疑。
“肖飛，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難道現在病床上躺着的就只是你的爸爸，難道我就不希望他能夠醒過來么？我只是怕你看錯了，讓我們大家空歡喜一場，特別是於倩，她最近的身體因為爸爸的事已經出現了狀況，你這樣會讓她更加承受不住的。”這還是肖遠第一次這麼大聲跟肖飛說話。
“好了，你們兩兄弟不要吵了，我知道你父親這樣，你們都很難受，但是你們這樣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於倩開口了，肖遠臉色難看的住了嘴。於倩回頭給他使了個眼神，意思是他有點太過於着急了。
這一邊專家們停止檢查。
“醫生，我爸爸他怎麼樣，是不是有蘇醒的可能？”肖遠第一個衝上去。
“肖先生，你確定你看見你父親的手指動了？”被詢問的醫生一臉凝重，眉心皺成川字，他剛才檢查過了，肖夢山並沒有明顯醒過來的跡象。
“沒錯，我看的真真切切的，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他的食指和中指都在動。我不會看錯的。”肖飛很肯定的說。
“李主任，我也看到了。當時我也在，剛才我過來給肖老先生換藥水，肖老先生的手指的確是動了。”說話的是肖夢山的管床護士，在這個醫院裏工作了三年時間，業務一項優秀，她的話很有說服力。
“是么，那就在觀察一段時間，這是一種好的現象。”
“那我爸爸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肖飛和肖遠異口同聲。坑狂布亡。
“這不好說，就我們之前的觀察肖老先生並沒有馬上醒過來的跡象，所以我才會問肖先生是不是看錯了。既然有兩個人同時看到，那就證明肖老先生有醒過來的可能。不過時間也許很長，但是大家要有信心，我相信奇迹會發生在肖老先生身上。”
“是......是么？那......那太好了。”肖遠笑了，只是笑容卻無比的苦澀。
“這個老不死的怎麼會這麼命硬？”一回到肖家大宅肖遠將茶几上的茶杯統統推到地下，茶杯乒乒乓乓的散落了一地，粉身碎骨。
“你也太着急了，差一點露出馬腳。肖飛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醫院不該那麼跟他說話。”
“他有什麼了不起，瘸腿又失憶，我就不信我贏不過他。把我惹急了我連他也幹掉。”
“肖遠，我說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於倩，我真的不能再等了，我忍不了了，明明就是要死的人了，為什麼要醒過來？如果他醒過來我還要忍氣吞聲的做那個沒用的兒子，我還要看着你跟他卿卿我我，我受不了，我他媽的受不了了。”肖遠的右手攥成拳頭，嘭的一聲砸在茶几上，摔破的杯子碎片扎破了肖遠的手，鮮血從肖遠的掌心中滲出來。
“肖遠，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害怕。你不是承諾過要給我一生幸福的人么，你現在這麼不冷靜我真的害怕你會出事。”於倩衝過去，拉住肖遠手上的手。
“不行，他能醒過來，不能醒過來，他必須死，必須死。要不然我真的害怕我無法忍耐，我多一分一秒我都忍耐不了。”
“肖遠，你冷靜，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他醒過來的。你放心。”於倩用手指按壓住肖遠的傷口，肖遠的鮮血染紅了於倩的手。
那一晚楚子涵在夢中夢到了肖夢山。
“孩子。肖飛跟我說了，你就是子涵。真好，真好。從肖飛把你領回家的第一次看是，我就知道你是最適合肖飛的人。現在你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肖飛還說我從小就把你當初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他和我商量好了，的你們結婚那天要我挽着你的手把你交到他的手中，就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願意，我當然願意。我也把你當成是我的親生父親。”楚子涵鼻子酸酸的，不一會眼淚洶湧出眼眶。
“可是肖伯父你要醒過來才行。你這樣我怎麼挽着你的手，你怎麼把我交到肖飛的手上。”
“傻孩子，我正在努力啊，我正在跟黑暗和病魔作鬥爭。很累的，你要給我加油才行。”肖夢山笑着說。
“伯父，你一定行的，你一定會在我和肖飛結婚之前醒過來的，你要是不醒過來，我就不嫁給肖飛了。”楚子涵撅着嘴賭氣的說。
“那你是不是應該改口了，我聽肖飛說你們早就領過結婚證了。就算是給我的鼓勵吧，能不能叫我一聲......”
“爸爸，爸爸。只要你醒過來，我叫你一百聲都可以。”楚子涵叫的很順口，並沒有覺得害羞和緊張。
“真好。太好了，聽到你這聲爸爸就算是再累我也知足了。”肖夢山笑了，笑容很慈祥。
只是很突兀的肖夢山的影響越變越模糊，離楚子涵也越來越遠。
“肖伯父，爸爸，你去哪，去哪。”肖夢山一轉眼就不見了，只留下一組很模糊的黑色數字出現在楚子涵的腦子裏。
“肖伯父，爸爸，不要，不要走。”楚子涵高聲呼喊着接着從夢中驚醒，天已經大量了，明晃晃的太陽透過玻璃窗將熱度傳遞給楚子涵，只是楚子涵還是覺得很冷，那種冷從內由外直直的散發出來，讓楚子涵不覺得打着哆嗦。
“難道肖伯父要死了？”想起夢中那團模糊的數字，楚子涵的心緊緊的糾結在一起，想起夢中肖夢山對自己說過的話，楚子涵鼻子一酸，眼淚毫無預警的洶湧出眼眶。
楚子涵慌亂的找出手機想要給肖飛打個電話，只是肖飛的手機卻無法接通。
“怎麼會這樣？”楚子涵無比的焦急，想去醫院直接看望肖夢山，這是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段美琪的電話。
“莉娜，我不想死，快......快幫幫我。”
“段總，你怎麼了？不要嚇唬我？”
“我吃了安眠藥，可是我突然又不想死了，為了那樣的男人我覺得......不值得......可是我不想叫救護車......我在別墅，地墊下面有鑰匙......”段美琪的話還沒說完就失去意識。
段美琪之所以吃安眠藥自殺源於之前她談得一個男朋友，據說是段美琪生日的時候段美琪在酒吧認識的男人，兩人一見鍾情，短短几天內兩個人就打得火熱。男人是個股票經紀，為了支持男人的工作段美琪投了不少錢讓男人幫自己經營股票，誰知道男人拿到段美琪的錢就不知所終，錢是小事，最主要的是段美琪對那個很用心，加上段美琪的身份這件事被傳播的沸沸揚揚，公司的生意也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段美琪大概想不開就吃了安眠藥。
段美琪之所以不叫救護車就是怕這件事被再一次鬧大，楚子涵知道段美琪的心思，就找了比較相熟又信得過的私人醫生，兩個人一起帶着急救儀器到了段美琪的別墅。
再離開公寓之前，楚子涵給肖飛的語音信箱留了言，告訴肖飛之前的那個不好的夢。
“肖飛，不管你信不信，我總覺得自己對於死亡的預感，我很擔心伯父，但是我現在一個朋友出了事，不能過去，你最好守在伯父的身邊。”
楚子涵找來的醫生很專業，一個人幫段美琪洗了胃，打上點滴，之後查看了下段美琪的身體狀況。
“莉娜小姐，您的朋友已經沒事了。我醫院還有事要忙，就先告辭了。”
“多謝你了，馮醫生。”楚子涵把事先寫好的支票遞給醫生。上面的金額是五萬。
“用不了這麼多。我也只是朋友幫忙。”
“別客氣，畢竟是一條人命，再說你醫院又那麼忙。你能來我很感謝。還有就是今天的事......”
“你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送走了馮醫生，楚子涵繼續給肖飛打電話，肖飛的電話仍舊打不通。
“郝鵬，你知道你老大去哪了么，我急着找他，他電話又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