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偷聽的人
晚上十點多，李明順完全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接了個電話，穿好衣服，隨意喚了兩聲，得到吳秀玲的回應之後，這才放心出門。
說實在的，他不大想這兩位沒事就去逗弄一下鄰居、或者這棟樓里的人。
好歹兔子不吃窩邊草。最近因為吳秀玲的到來，麗娘也比平日裏活潑一些，連出門都減少了許多，但這棟樓卻是人心惶惶的，甚至都搬離了好幾戶人家。
依舊是早上的中餐館，李明順和少掌柜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進了一間包間。
“oppa！”正在發愣的徐賢，聽到響聲，立馬站了起來，帶着笑容躬了下身。
“總是這麼客氣……”李明順搖了搖頭，直接在一邊坐下，看着空空的桌子問道，“點菜了沒？”
徐賢搖了搖頭，抿着嘴，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紅，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看菜單的李明順。
“wue？”李明順一扭頭，正好看到她這個動作，有些疑惑摸了摸臉。
“沒什麼！”徐賢似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半，急忙縮了縮脖子，一個勁搖晃着腦袋，快速低頭抿着一邊的吸管。
李明順覺着今天見到的徐賢和平日裏見到不大一樣，疑惑瞟了她一眼，直接按下召喚的鈴聲，然後又點了幾個餐館裏沒有的菜式，在少掌柜的抱怨下，淡定喝着先前徐賢點的果汁。
一場類似敘舊的飯局，徐賢欲言又止的表情被李明順完全無視，一個勁扯着一些關於近況的話題。
最終。
“oppa，我有話想問下你！”就在李明順準備離開的時候，徐賢有些焦急拉住了他的手，一臉鄭重道。
“家裏還有事，不能以後再問嗎？”李明順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扭頭張口敷衍道。
徐賢也不說話，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裏面透出一股子的倔強，輕咬着嘴唇，拉着他的手當時就緊了緊，腦袋輕輕搖晃着。
李明順和她直視了下，最終經不起這種對視，腦袋一偏，嘆息了一聲，伸手將徐賢的手給拉開，問道。
“晚上沒有行程么？”
“內！”徐賢立馬快走了兩步，一副緊跟着的姿態，輕輕點了點頭。
李明順也知道，今天要是不能給她一個答案，估計這位搞不好會跟着自己回家，沉吟了下問道，“現在能陪我走走么？”
徐賢一怔，遲疑了下，也沒問是到街上、還是哪裏，然後點了點頭。
“就去漢江邊吧！一會我送你回去！”李明順又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
“內！謝謝oppa！”徐賢微躬了下身，緊緊跟在李明順，一副深怕他獨自走掉的樣子。
……
出門時已經快晚上十一點，兩個人吃了頓飯，開車到漢江邊的時候，已經快第二天凌晨。
這個時段外出納涼的人已經很少了，徐賢顯然是沒做好要外出的準備，身上除了一個墨鏡，連一頂棒球帽都沒有。
李明順也沒去管什麼，這種時候按照他的記憶，漢江邊上的人應該很少了。
漢江大橋，上次和金泰妍來過一次之後，李明順時常喜歡一個人過來吹吹風。將車停好，帶着徐賢走上來時，這位左右看了一眼，微撅着嘴角，提打着前邊的空氣，嘟喃着嘀咕問道。
“oppa喜歡到這裏來么？”
“有時候喜歡過來吹吹風什麼的！”李明順點了點頭，隨着腳步，橋上的河風也漸漸明顯起來。炎熱的夏季，這樣略帶着河水味道的風吹起來無疑讓人覺着很是舒服。
趴在護欄上，突然腦子裏浮現一個在這裏自娛自樂玩得很嗨的身影。飄動的金髮、印花白色短裙飛舞着……
下意識的，李明順就扭頭看向了右邊。同樣是一個女子、以同樣一種姿態趴在護欄上，不同於那個人的自娛自樂，臉上帶着一抹恬靜的笑容，黑色直發、身上白色褶皺短短裙同樣一起飛舞着，宛如畫中精靈。
“oppa！”感覺到視線，徐賢扭頭見李明順直勾勾盯着自己，雙眼裏透出一股子痴迷，臉色一紅，不住嬌嗔着喚了聲。
“咳咳！”李明順回了回神，尷尬乾咳了兩聲，甩甩頭，將腦子裏冒出來的東西給丟掉，有些尷尬道，“說說吧！小賢你想問些什麼？”
“內！”徐賢點了點頭，一臉嚴肅，雙眼緊緊盯着李明順的臉，似不想錯過他每一個表情的變換。
李明順臉色不變，一臉淡然，心中隱隱已經猜到了這位想問的事，而且在飯店中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oppa！昨天晚上我遇到的是什麼？”徐賢捋了下被風吹亂的髮絲，眼睛一眨不眨繼續盯着李明順。
在這種注視下，李明順偏了偏頭，盯着流動江水，上面偶爾會泛起一點白色的浪花，在路燈照射下，引出一點閃光。
“oppa！”見李明順不說話，徐賢有些生氣鼓起了包子臉，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
李明順沉吟了下，突然開口問道，“真想要知道……”
頓了頓，見徐賢在他的注視下，重重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其實知道得太多，不會有什麼好處！”
“oppa！”徐賢再次催促式喚了一聲。
“相信這世上有鬼么？”李明順猶豫了下，並沒有直接說昨天晚上的事，而是突然問道。
“mo？”這個時代長大的孩子，誰會去相信這些。徐賢一怔，覺着有些荒唐，剛不確定應了一聲。隨即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沉着臉，重重點了點頭。
然後，從手拿的包包里翻找了下。幾顆碎裂的晶體，反射着燈光，出現在手心……
“碎了呀！”李明順看了一眼，隨即拎起其中一塊，沉吟了下道，“這東西信着有、不信着無！”
“這方面的影視劇什麼的很多！相信小賢你也看過不少……”
“內！”徐賢點了點頭，將晶體捏在手心，眼睛繼續一眨不眨盯着他，似乎不想錯過接下來的一句話。
“要怎麼跟你解釋年呢？”李明順轉頭盯着江面，準備整理下思路。
兩人或許都沒注意到，一輛剛過去的保姆車突然停在路邊，然後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從上面下來，然後被看着路邊的路燈旁，隔着兩人也就幾步遠。
這時李明順的聲音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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