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鎮定居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恩公叫得一愣一愣的,根本就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我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這些,我還是一個半大孩子。
什麼事兒都是一腔熱血,跟本就不知道為人處世以及什麼“敷衍之道”。
也正在我為難之際,我師父卻醒了。
我見師傅醒了,那還管他什麼鎮長不鎮長的,當即用手扶着我師傅,然後說道:“師傅,師傅你醒了。”
師傅定了定神,然後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不斷叫喊恩公的中年婦女。
當即便想到了一些來龍去脈,然後他簡單的對我問了幾句,便靠在靠枕上。
同時口中念道:“事有因果,這位女士不必如此。”
而此時的我還蒙在鼓裏,不知所以。
便一臉疑惑的望着我師父,那靠牆的鎮長見我師父醒了,覺得有些事兒不方便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說出來,也就對着那院長說道。
“院長同志,你帶着人去忙你的吧!我給我們的恩人說幾句話!”
而那院長也是個人精,在聽鎮長這般吩咐之後,那敢有所不從,當即帶着眾醫生護士向外走去。
隨便還把門給關上了!
我師父見屋裏人走得差不多了,然後便再次發話:“昨晚令愛給你們託夢了?”
當我聽到這話之後,不由的想到了昨晚那女鬼,而這中年婦女剛進門便叫我們恩公。
而我們對誰有恩,毫無疑問,必然是昨晚的女鬼,因為我們救了她。
想到這兒,我是思維豁然開朗。
便站在一旁聽我師傅與那中年夫婦談話。
“是啊!大師……多謝你們救了我那苦命的女兒啊!”
我師傅見中年女人這麼說,只是搖了搖頭,然後淡淡的說道:“沒什麼,這是我們學道之人這是分內之事。”
而那中年女人在聽完這一切之後,便再次說道:“大師,我們女兒昨晚說了,你們把她救了,讓她脫離了什麼鬼主的魔抓,我們要報答你。”
那中年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鎮長便搭話道:“大師,我們已經想好了,我們把鎮上的一間店鋪送給大師您,希望大師可以常駐我們悅來鎮,讓大師保我們一方平安。”
說完,身為鎮長的他竟然跪了下去,然後與那中年婦女一般竟然給我師傅磕起了頭。
我本以為我師傅會拒絕,畢竟在我的認知當中,這些房子車子票子,我師傅根本就沒有看上眼。
可是這次我卻推測錯了,只見我師傅舉起右手,然後母指飛快的在自己手指節上“亂挫”也就是算卦。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我師傅才說道:“既然施主這般懇切,那貧道就收下了。”
當聽師傅說出這句話之後,我竟然長大了嘴巴,我記得有一次我師傅在幫主一家人破了他家的煞氣風水之後,那家人打算送五萬元現金給我師傅。
可我師傅硬是沒要,最後只是收了五百塊錢盤纏。
而這次我卻沒想到,我師傅竟然這麼狠,竟然收了人家一套房子,還是鎮上帶有門面的那種。
而那夫婦也不含糊,竟然把房產證都給帶來了,見我師傅答應便立刻拿出房產證,讓我師傅收下。
雖然我師傅在收取那房產證的時候,臉上微微的出現了一絲尷尬的神情,但還是硬着頭皮將其收下。
不過我師傅卻回贈了兩道符咒給那兩人,雖然這兩道符咒的成本一塊錢都不到,但卻貨真價實,而一般的妖魔鬼怪在遇見這道符咒之後,別說加害了,就算近身都不可能。
經過一陣寒摻之後,在我師傅的要求下,我們便離開了醫院,然後前往鎮裏,鎮長剛送我們的房子的地方。
因為這鎮長很大方,所以我收到的房子位於小鎮的正街,而且面積還不小,可以做兩層使用,算下了沒有一百五也有二百個平方。
而這間房裏,什麼都有,電視冰箱,洗衣機,甚至還裝有空調。
這讓我很是喜出望外,因為我本無家,所以到哪兒都一樣。
現在見到這麼一間大房子,我其實心裏很是高興,畢竟在外漂泊的日子不好過。
在此之後,我與師傅便在這位於重慶的悅來鎮定居,而我們也沒有放棄我們自己的本領。
因為鎮長的緣故,所以我們很輕鬆的掛起了招牌做起了生意,當然做的是死人生意。
點名是我師傅取的,而上面的字也是他用硃砂筆寫的“平安堂”三個行書大紅字。
還別說我師傅的毛筆字寫得真是好,即使一些所謂的書法家也斷然趕不上我師傅的行書。
而我們的店鋪主要經營一些平安小飾物,比如說平安符,八卦鏡,以及香火紙錢之類的死人用品,當然看風水相地也是業務之列。
但之前的生意卻不怎麼好,到是一些做賊心虛的土大款來了不少。
我師父不懈與這些人交流,最多就是幫其看風水,但絕對不會幫這些人看相以及看運。
不過即使如此,我師父的道行也有那麼高,所以光看風水都看得出,好地好運,致使我們這個偏遠的“平安堂”生意漸漸的好了起來。
而我師父一生漂泊,專心為道,所以很不情願與一些根本就沒問題的人看風水“治病”所以便在師傅的店鋪兩側寫了一行對聯。
上聯是:“一掛千金,三不看。”
下聯是:“不懂不會,富貴運。”
橫批,“生人止步”。
尼瑪,當我看到我師父寫出這副對聯的時候,徹底無語了,這是什麼東東不是自己給自己的生意划傷句號了嗎?
我本以為掛出這樣的對聯之後,來得人會很少,而且師父也這麼認為,可是我們錯了。
我們根本就不懂經商之道,在掛出這副對聯之後,我們的生意竟然更加勝過從前,而且來的人一個一個富。
漸漸的我,我們小鎮的豪車多了起來,經濟竟然開始變得比以往好了那麼一些。
而這一切的根源竟然都是我們平安堂帶來的……
就這般又過了兩個月,時間到了八月,也就是我要滿十六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師父突然對我說道:“徒兒,你去上學吧!”
我本來在練習畫符,卻然聽師傅這麼說,本能的“嗯”了一聲。
可當我嗯完之後,猛的回過了神兒,然後脫口而出:“師傅,你說什麼?”
“讓你去上學……”
我見師傅一臉鄭重,這可把我給嚇壞了,只見我咽了咽口口水,然後對他說道:“師傅,你給我開玩笑吧!我這這麼大把年紀了,上什麼學啊!”
可我話音未落,我師傅猛的一巴掌就給我腦袋削來。
然後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們陰陽先生,一生除魔衛道,現在時代已經變了,所以我們得跟上時代,你去給我讀書。”
說完,一手拿出一張招生通告。
我看了看,不由的一打哆嗦,知道師傅是來真的了,便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師傅見我答應,便一臉高興得笑道:“對了嘛,這才是我的好徒兒。”
我看着眼前滿頭蒼白的師傅,然後很是委屈的走到了房間的一角。
我拿起那張招生通知書,然後認真的讀了起來。
這是一所高中的通知書,而這所高中每年錄取的學生大多來自我們鎮以及周邊這幾個鎮,而且錄取分數及其的低。
所以被稱為渝北三大垃圾高中之一,蘭華中學。
只要付錢,那所高中根本就不會問你讀過幾年級,便會直接給你安排班級年級。
在師傅的淫威下,我最後很不情願的踏上了求學之路。
在小鎮裏的時間過得很快,雖然每天會遇見一兩個土大款。
但我師傅幾乎都會派我出馬,如果是真的有事兒,他便會親自解決,要是沒事兒,他便讓我自己忽悠。
所以這樣的日子眨眼之間便過了,當到了九月一號報名的時候,我拿着鎮長給我的推薦信,在我師傅老淚橫流的歡送下,最終離開了我才住了兩個月的家。
然後坐上了汽車,經過兩個小時的車程來到了區裏的高中。
當我按照地址來到高中門口的時候,只見這所高中早已人滿為患,我提着大包小包,不斷的往裏擠。
最後好不容易來到了新生報名處,我排好隊,直到等了好半天才輪到我。
我先拿出了鎮長給我的那封推薦信,然後在拿出了招生通告上寫的,所要收取的學費,八百八。
那招生老師見我拿出一封推薦信給他,略微的有些驚訝,來他們這個學院讀書還需要寫什麼推薦信?拿學費就不可以了么?
不過當他打開推薦信的時候,卻發現了他們校長的印章,然後上面寫着“免去這個新生的一切費用。落款朱大飛”
那招生老師見是校長的印章以及落款,本來嚴肅的表情當即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在我的眼裏,別提有多賤。
只見他對着我笑了笑,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住哪兒啊?……”
看着那賤賤的表情,我不由的咽了咽口口水,然後報道了我的所有信息,然後做好記錄之後,又拿出一張紙給我。
然後對着我說:“你去一年級一班吧!一會兒你把這張身份信息給你們班主任就可以了。”
見那賤男人老師這麼說,我當即拿起身份信息卡便向外走去。
可剛出了招生處,便見到有人在打架。
而且是三個打一個,被打的是一個小眼鏡兒。
而那小眼睛已經幾次認錯,可那三小子就是不放過人家,其中一個領頭的還口中大罵道:“眼睛兒,老子讓你我送情書給凌雨,你TM的竟然給我搞砸了,老子非弄死你。”
說完,又是一腳踹在了那小眼鏡兒的臉上。
踢得那小眼睛差點就暈了過去。
只見那小眼鏡兒,艱難的爬了起來,然後用着斷斷續續的聲音說道:“黃,黃哥,我已經儘力了。凌雨知道是你的情書之後,她自己扔的,不是我扔的,不是我。”
那被叫做黃哥的男子聽小眼鏡兒這麼說,當即就有些暴怒:“什麼,老子長得這麼帥,凌雨會扔我的情書?”
可他說完這句之後,周圍圍觀的人群,有很多都做出了一個嘔吐的動作,這黃哥真TM長得對不起觀眾,實在是太挫了。
一臉青春痘,臉上還長了一顆大黑痣,最主要的是,上面還有幾根毛……
那黃哥用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黑痣毛,然後準備再次飛起一腳踹那小眼鏡兒。
可是我忍不住了,媽的老子要英雄救“男”了。
想到這兒,只聽我一聲大喝:“TM的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