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被錄取了
第二章我還是被錄取了
女老師見他有些窘迫，抿嘴露出一抹微笑。她用柔和的聲音低聲問道：“你是今年剛畢業的嗎？”
周克點點頭，小聲答道：“六月份才拿到畢業證。不過我不是師範生，是普通本科畢業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她異樣的目光下就主動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周克看着操場上活力四射的學生們，卻明顯感覺到女老師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女老師笑道：“我們現在也不大願意招收本科生，畢竟還有好多碩士來求職！對了，你是誰介紹來的？”
周克一愣，說：“什麼誰介紹來的？”
他雖然看着外面的操場，可是鼻中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即使他想心無旁騖也不可能了。女老師見校長正在打電話，也不好就直接進去。這香味大約就是她身上發出的罷。周克轉過頭來，偷看她襯衣的縫隙中微微露出的白皙乳肌。正好碰到她的目光，周克不禁微微臉紅，心中一慌，忙避開她的目光。
兩人聊了幾句，似乎覺得聲音大了些，那個女老師做了個靜音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了。裏邊傳來女校長的笑聲：“姐，你說完了嘛？說完了該我說了，你要真沒別的事，我可真掛了，這邊還在招人呢，我脫不了身。”
她姐姐微弱的電話聲道：“等等，蓉蓉啊，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公事。你這裏是不是有個叫周什麼的來應聘的？”
女校長奇怪的說：“沒有叫周什麼的啊。哦，剛才確實有個叫周克的，被我刷下去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對，就是這個周克。我是怎麼知道的就別問了，你看我都把人家的名字記錯了。總之，我心急火燎的給你打電話，除了你相親的事情之外呢，就是這件事。這樣吧，姐幫你把爸媽那邊安排相親的事擋下，你呢，還你姐個人情。你別管這人好壞，只要他是周克，就把他錄下。”
“姐，你這叫什麼話，爸媽那邊是私事，這是公事。”女校長嗔道：“況且這人和你是什麼關係？我們家親戚？如果是親戚，我就更不能錄用了。前兩天教育局的鄧楚先也給我打了電話說情，被我一口回絕了。這是原則問題，姐，我也不會答應你的。”
“放心，上溯祖宗十八代他也和我們家扯不上親戚關係。總之，你別問他是誰，就當是你姐求你個人情。”
“不行，姐，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禮了？”女校長懷疑的說。
“收禮？人家為了當個老師，能送到我這裏來？他要有那麼多錢，還當什麼老師啊！再說，我能缺那麼點錢嗎！”對面的聲音頓了一下，說：“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直說了吧。剛才省里何廳長給我打電話來，問起了這件事，說請我幫個忙。何廳長說他已經托市裏的鄧局長求情，哪知道你完全不將人家放在眼裏。何廳長又不好親自找你，只好讓我來求情了。蓉蓉，當年你進來時，就是這位何廳長幫的大忙。你說現在是不是要還人家一個人情！況且人家只是要當個老師罷了，又不是讓你安排一個什麼主任之類的職務。你呀，不是姐說你，有時候腦筋是該靈活一點。所謂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難保以後還有求着人家的地方。”
“姐，你說什麼？我當年進來時是何廳長幫得忙？你們怎麼自作主張就…”
“你還以為什麼？你還以為憑藉你自己，能如此輕鬆進來就當上主任？你又不讓爸媽幫忙，呵呵，不過爸媽說了你沒有禁止我幫忙。因此我和你姐夫四下活動，總算將你送了進來，否則你連這個邊都沾不到。”對面笑道：“好了，姐就不打擊你了，你照我的做，還了人家的人情就是了。還有，瑩瑩在這邊，你這個做小姨的可不能放縱了。這件事就麻煩你了，我還有事，先掛了。別人的電話，該還人家了。”
“喂喂…”女校長對着電話叫了幾句，想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想必已經掛上電話了。她十分不滿的將電話重重掛上，裏邊好半天沒有任何聲音，大約她正在生悶氣發脾氣。外邊周克不禁一陣發寒，這個女校長比自己想的還難應付，連她親姐姐的面子都不肯賣。不知道自己的那個遠方舅公到底有多大能量，哎，看來這次是白來了。
女老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說：“原來你是何廳長介紹來的，怪不得…”她說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就先進去了。周克有些莫名其妙，可他沒有聽到校長叫他，不敢進去。她進去時將玻璃門關上，透過磨砂玻璃只能看到兩個模糊的人影。周克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在這裏坐了幾分鐘，他舔舔乾燥的嘴唇，見到斜對面樓下拐彎就是學校超市。心想她們在裏面或許有事商量，自己何不去買瓶水來，然後等校長親口宣判自己的“死刑”。
他剛想下樓，就見女老師拿着幾張材料出來了，說：“你已經被錄用了，下周一開學后正式上班。校長還有事，你不用再進去了。請你先跟我來辦理一下手續，如果願意的話，可以正式簽訂合同。”
周克驚訝的說：“就這樣？我就被錄用了？”他還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這變化也太大了，似乎那個何廳長或者說校長的姐姐的話起了作用。看來女校長的“原則”也不是那麼有堅定。
女老師說：“當然，連李總和省里的何廳長都親自給你說情，這個面子呀，我們校長不能不給。”她盯着周克，笑道：“看不出嘛，你這個公子還有心思來基層修鍊。”
周克更加莫名其妙了，心想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李總’和省里的‘何廳長’是何方人士，想來他們多半是老舅公托的關係。可眼下他也不敢隨便說什麼，只是打着哈哈，心想那位老舅公還真是有面子，哎，早知道事情這麼容易辦成，也不用緊張了。就說：“啊哈，您誤會了，其實我並不認識何廳長，也不是什麼公子，要不也不會辛苦找工作了。”
那女老師輕瞥了他一眼，心道：“是呀，你祖上三代都是平民，可就能請動他們給你說情。”她不再多說，便對他說：“跟我去人事那裏，把材料檔案交齊了，這周得讓他們把你的資料弄好。過幾天就要開學了。”
周克跟在她後頭，發覺她比自己要矮上一頭。從背後看她的身材保持得十分完美，烏黑的長發挽着，透着一股成熟女人迷人的氣息，就像一隻熟透了的鮮艷欲滴的水蜜桃。雖然初看時覺得葉雪琴異常豐滿，但是從背後看卻是蜂腰銷肩，只有腰肢以下才顯出婦人的豐腴肥碩。
由於離開學還有幾天，除了幾個管事的機構外，學校里並沒有幾個人。走廊上靜悄悄的，周克見到辦公室都鎖得嚴嚴實實，只有人事，教務等幾個辦公室還開着門。
“你叫周克是吧！我以後就叫你周老師了。我叫葉雪琴，是人事處副主任，你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
周克心裏咯噔一下，人事處主任他見得太多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年輕，就當上了人事處副主任。他應聘無數次，都是栽在各個單位的人事處主任手中，因此對人事處主任這幾個詞頗為敏感。
“原來您就是人事處主任，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周克還知道說幾句客套話。
“聽你這話，好像我還不配當這個人事處副主任似地。！”葉雪琴特意將“副”字加重了讀音，提醒周克注意說話。
周克慌忙答道：“不是，不是。葉主任您誤會了。我是說像您這麼、嗯，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人，確實不像我想像中嚴肅一絲不苟的人事主任。”
他這句話帶着幾分輕薄的意味，只是女人都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容貌。葉雪琴上下打量他幾眼，覺得他倒不是故意輕薄，嘆了口氣，道：“我呀，哪裏還年輕漂亮了。三十多歲的女人，在你們眼裏，恐怕真跟老大媽沒什麼區別了。”
周克見她似乎有幾分幽怨，不敢再接話，訕訕的站着。他跟在葉雪琴身後進了人事辦公室，裏面卻空無一人。葉雪琴埋怨道：“這些人大熱天的不知道跑到哪裏乘涼去了，要被李校長抓到，又要挨批評了。”
她對周克說：“你先坐着吧。我去給你拿材料，這些懶人，難道不知道今天又新人來？”
葉雪琴從檔案櫃裏拿出幾份表格，讓他填寫自己的資料。
“你喝什麼？”葉雪琴打開角落的小冰箱，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又回頭來問他。
“哦，謝謝，不用。”周克隨口客氣了一句，不禁舔舔乾涸的嘴唇，來了一個多小時，夏天三四十度的高溫里他早已快蒸發了。話剛說出口就有些後悔。
葉雪琴見他這副模樣，臉上微微一笑也不說破，仍給他拿了一罐汽水，自己卻喝紅茶。周克暈着臉接了，又不好意思打開，一時頗為尷尬。
周克草草的將自己的資料填寫在人事和從業表裏，葉雪琴便接過去，坐在他對面檢查有無紕漏。她坐着彎腰細看錶格，周克喝着汽水，一眼瞥到她微微散開的衣襟，就再也移不開了。
葉雪琴原本坐着時還不十分明顯，這時傾着身體，從微微散開的襟口看去，豐滿的胸脯一覽無遺。她俯下身體，松挽着的長發散落飄落下來，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將頭髮挽到耳後。這模樣兒嬌俏之極，周克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又一眼望見她雪白的肌膚似綢緞般細膩，原本被緊緊束縛的**這時像是倒掛的鐘乳一般懸着，彷彿一對玉兔活蹦亂跳。深邃的乳溝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雪白的乳肌像要擠出水來一般。周克立時氣血上涌，心跳得比眼前的這對玉兔兒還快。
葉雪琴似乎渾然不覺一般，一手挽着鬆散的頭髮，以免遮住自己的或者是對面那人的視線。另一手拿着表格，細細的查看。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見到周克面色微紅，便說：“周老師，有什麼不妥嗎？”
周克忙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訕訕道：“沒有，沒有。”他灌下一大口汽水，說：“只是有點緊張。”
葉雪琴笑道：“不用擔心，這事啊已經成了。”
她的眼中滿含着笑意，周克開始偷看人家，這時哪裏還敢去看人家的眼神，低頭道：“這樣就謝謝您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手續要辦？”
葉雪琴說：“其他的手續可以等你工作后慢慢再辦。噢，我看了你的簡歷，你大學不是學的經濟嗎？為什麼要來我們學校當歷史老師呢？”
周克心想，我不是在大學裏不學無術，畢業後走投無路了才靠關係進你們學校嗎？可這話又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又找不到別的話來搪塞她，一時頗為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