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簡直不可理喻
看着蘇靜初憋屈的樣子,陳啟放開嗓子爽朗的笑了,他的聲音如此震撼,大聲到似乎隔着厚厚的車窗戶,都能在方圓十幾米的位置聽到他的笑聲。
她簡直是被氣壞了,陳啟的做法讓人覺得無法理解,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陳啟,你丫的就是一混蛋,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蘇靜初簡直恨透了自己,怎麼最初會覺得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優秀,多麼的好的,當初自己怎麼會覺得如果不跟薄辰希在一起,那讓孩子跟着這個男人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呢,自己簡直是比陳啟還混蛋的混蛋。
“披着羊皮的狼?”陳啟好笑的看着蘇靜初,伸出右手的食指蜻蜓點水般地在唇瓣一點,然後快速地離開,不停地在空氣之中搖晃着,“不,我不是披着羊皮的狼,鏡子,你看錯了,我一直都是一隻披着狼皮的狼,是你高度近視卻忘記了戴隱形眼鏡,哈哈哈……”
陳啟看着蘇靜初忽紅忽白的臉,瞬間覺得特別的開心,他覺得,再也沒有什麼事情是比逗蘇靜初還開心的了。
他板直了臉正經地坐在座椅上,也不揉肚子了,看着蘇靜初一臉嚴肅的說,“看來蘇小姐是一個識人不清的女人,所以,本少爺決定讓蘇大小姐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錯覺。”
說著,他的手一抖,竟然在手心裏變出一隻火紅色的玫瑰花過來。
他看着蘇靜初剛剛還憤怒的臉上瞬間變成了詫異,然後下一秒再次快速恢復為憤怒,他含着笑,將頭一低,左手放在胸口,右手將花遞到蘇靜初的眼前,“看在我漂亮的蘇小姐的兒子在我手上的份上,請這位美麗的小姐大方地手下陳某人的鮮花,還望小姐海涼不要見怪。”
陳啟說這個漂亮的時候,聲音特別的大,而在提到蘇小姐的兒子的時候,聲音又再次提到了幾個分貝,蘇靜初聽着這話,牙齒咬的咯嘣響,她恨死了眼前的男人,卻是又無能為力,除了惡狠狠地瞪着這個男人和他手裏開的正艷的玫瑰花兒,她沒有任何的神情。
“我兒子究竟在哪裏!”蘇靜初生氣地用大力將陳啟手裏的花朵接了過來,力道之大,恨不得將這花用化骨綿掌融化進自己的手心裏,可是,她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所以,只能將話大力接了過來,然後往車窗外丟了出去。
“你兒子?當然在只有我陳少爺知道的地方。”陳啟揚了揚眉,伸出右手食指假裝很不爽的梳理了一下自己上揚着的眉毛,很不爽地說,“只是,鏡子,你當著我的面這麼摧殘我送給你的禮物,你讓我的小心臟怎麼受得了啊……”
陳啟說這話的時候,還很是配合的用手捂着小心臟的位置,眉毛都扭曲了,那樣子,果然是痛苦極了。
“既然是送給我的禮物,我沒有辦法不接,那總是有辦法處理的,我要怎麼處理,那是我的事情!”蘇靜初懶得理他,卻是又礙於陳啟的威力沒辦法做其他的事情,她怒目瞪着陳啟,惡狠狠地說道,“陳啟,是你說帶孩子過來的,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夠說話不算話!”
她是真心沒有想過陳啟竟然是這樣一個噁心的樣子,簡直就是比鼻涕蟲還要噁心上好幾倍,蘇靜初看着這個男人,感覺自己肚子裏吃過的幾十年的食物都要全部吐出來了,包括吃下的,和笑話的。
所以說,這個男人,她是真的覺得超級噁心,噁心到家了。
“我是說帶孩子來了,難道……”陳啟看着蘇靜初,高傲地揚了揚眉毛看着她,還特意頓了一頓,生怕蘇靜初聽不明白自己說的話一樣,“你沒有看見孩子嗎?”
說完,他躬身鑽進車座椅裏面將蘇靜初剛剛丟過來的小木偶撿起來,看着他彎下腰去,蘇靜初恨不得伸出腳踩在這個男人的背上,然後來一個什麼腦出血來,肝脾破裂之類的,不過,她還真的是將腳伸到了他的背上。
不過相較於這麼厲害的角色,蘇靜初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哪裏會是陳啟的對手,只見陳啟眼疾手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樣地抬起手緊緊握住蘇靜初要踩下來的腳,很是淡定地手,“聽說,大女人是不跟小男人計較的,蘇靜初,女人耍陰招,這是不明智的。”
然後,他將蘇靜初輕輕一推,就丟在了後座的椅子上面,再然後,陳啟很是優雅地站了起來,看着蘇靜初說,“我陳啟說話,向來一言九鼎,我說帶孩子過來就肯定帶孩子過來,難道,我手裏的這個小傢伙不是個孩子,還是個大人不成,蘇靜初,你再怎麼笨,也不至於連大人和小孩都分不清楚吧!”
陳啟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真的是特別大聲,蘇靜初丟坐在後座的時候,都感覺到震耳欲聾,剛想說點什麼,然後她便聽見陳啟手裏的小木偶發出聲音來了,裏面,真是嗷嗷待脯的小孩哭聲。
蘇靜初細細聽着,淚水禁不住就落了下來,這聲音,這聲音……
分明就是小小蘇的啊!
剛出生的時候,這小傢伙的聲音就特別洪亮,當初張小凡還開玩笑地說要哦取個小名叫做什麼大嗓門,小鈴鐺當時還被這小屁孩子的聲音嚇了一跳了,直接蹦躂着跑到姚美麗的腳邊說道,“美麗阿姨,你說我這未來老公聲音這麼大,以後吵架,我可怎麼辦啊……”
小鈴鐺說這話的時候,可能真的是有感而發,不過,卻也是真心的惹了一片笑場。
蘇靜初想着想着,淚水就收不住的落了下來,她的雙眼飽滿淚水地看着陳啟,然後轉而視線落在他手裏的小木偶身上,手臂抬起,顫顫慄栗地緩緩朝陳啟身邊伸了過去,“孩子……我的孩子……小小蘇……”
陳啟看着她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心裏升起一種很特別的情愫,感覺到蘇靜初的憂傷,竟是像活活種植在自己的身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