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殘忍
方猛帶領着隊伍走在前面，回頭看了一眼隊伍說道：“王哲，陳偉警戒，大家原地休息10分鐘。”
說完就走到一旁的一塊平整的石頭旁掏出挎包里的地圖看了起來，方猛拿出指北針放在地圖的確定方位。
“老方這裏是什麼地方？”許海走過來看着在地圖上忙乎的方猛問道。
“在往前走大約二十里想小李庄了。”方猛比劃完看了一眼許海說道：”你一個管生活的主官，不好好的在家裏看家跟出來幹什麼啊，非要留下二排長看家，人家都有意見了。“
許海一聽一下就火了：“他還反天了，怎麼我給他安排工作還敢不聽了，回去在收拾他，我不是不放心嗎，都是新兵我得看着點。“
方猛都無語了心說：“一聽打仗比誰都積極，還不放心新兵，騙鬼那，不就是想打仗嗎。”
方猛一臉鄙視的表情看着許海說道：“我是這麼決定的，到小李庄補充下水和乾糧，沿着公路收拾一下兩旁村莊漢奸惡霸，這樣沒準會碰到小股的鬼子或者哨卡之類的正好讓這些新兵們實戰一下，有我在旁盯着碰到小股的日偽軍就打，碰到大股的就撤，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李剛是小李庄的一個獵戶，一把火銃百發百中，方圓幾十也是有名的。今天打了兩隻山雞美滋滋往家走，心裏想着：“老娘的身體不好，這山雞不賣了，叫妹妹給老娘燉了補補身子。“
剛到小李庄村口就聽見村子裏哭聲一片，一問一夥土匪打傷了幾個村兵搶走了幾百斤糧食，幾十頭家畜，還綁架了十幾個年輕姑娘。
李剛一聽趕緊跑回家裏，看見老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娘你沒事吧，家裏怎麼了，小妹那。“李剛把老娘扶起來問道。
李剛娘一邊哭一邊說：“娘沒有事，你快去救你妹妹，你妹妹叫土匪抓走了。“
“這些王八蛋！”李剛猛地一拍大腿咬牙切齒地罵道：“娘您先去屋裏躺着，我現在就去一定得把被妹妹她們救回來。”
把老娘扶進屋裏，躺在床上，給老娘蓋上被子，李剛就追了出去。
方猛帶着虎子和猛子，領着一個班在前面探路，其它人一個班12人在身後與其形成了一個品字形前進。在武器使用配備上有了較明確的分工。每個班裏有一挺機關槍一個主射手一個副射手副射手戴帶短槍還負責攜帶機關槍的彈藥。班長衝鋒槍，副班長都是一長一短兩支槍。剩下的都是三八式步槍。
方猛突然停下了腳步半蹲下去舉手做出了警戒的手勢。
身後的眾人立刻停下了腳步端起了槍支緊盯着方猛的下一個舉動。
方猛將身上背的槍拋給虎子，轉身爬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樹上拿着望遠鏡觀察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方猛又從樹上跳了下來，衝著自己的跟着自己的一個班揮了揮手：““走向後走與其它人會合。”說完又對遠處其它班做了個集中的手勢。
“兩、三里地外來了七、八十個土匪，還裹協着十幾個年輕女人估計是搶來的。”方猛簡要地介紹着情況。
“必須打，這幫無惡不作的王八蛋。”許海握拳說道:“我們欠缺的就是實戰經驗，正好拿這群烏合之眾練手。”
“好那就這麼定了。”方猛點了點頭“一排佔領左面的小土丘，二排去右面的小高地埋伏，具體的戰術是這樣的你們都聽仔細了。按我平常教你們的去做，先打誰后打誰我不想再和你們重複。當然我會把土匪的注意力盡量吸引到我這邊來的，為你們創造條件。大哥你們五個去指揮右邊，許指導員去左邊指揮，虎子和猛子你們兩跟着指導員保護好指導員。”
“大當家的這回撈了一票，兄弟們又能快活幾天了。”一個土匪頭目衝著騎在馬上的黑虎山大當家恭維道。
“我劉黑虎早就說過絕不會虧待大家，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有富同享有難同當怎麼樣？”劉黑虎揚着臉得意洋洋地說道。
“大當家的義薄雲天真是沒的說。”一個老土匪將搶來的包裹向上扛了扛說道：“咱們早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大當家幹了。”
“那是那是。”
“大當家的太厲害了連游擊隊都不放在眼裏。”
“游擊隊才來幾天啊，老子壓根就不在乎這群鄉巴佬。”劉黑虎滿不在乎地炫耀着：“過幾天我就帶你們去投皇軍去，我要當上了皇協軍的營長，你都是連長，排長，班長，游擊隊以為有了幾條破槍就敢橫着走了，下次就砸了他們的老窩。”
“對打破馬家寨。”
“聽咱們營長的沒錯砸他們的老窩。”
聽着這如潮的奉承，劉黑虎趾高氣揚起來一催馬衝到了被綁成一串的年輕女人中間，伸手猛地一拉一個年青姑娘的衣服，被撕掉了扣子露出了裏面紅色的肚兜姑娘，一聲驚叫向後退去雙手緊緊護住了前胸。
“哈哈哈哈。”劉黑虎瞪着一雙淫邪的眼睛大笑起來“兄弟們這些女人我就要她一個，其他的都賞給你們了。”
“好啊！好啊！”
“大當家的夠義氣。”
眾土匪們又是一陣鼓噪。
“砰”的一聲槍響劉黑虎的笑聲嘎然而止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土匪們一陣大亂。
“怎麼啦？怎麼啦？”
“有人打黑槍大當家的被打死了。”
“大當家的被打死了。”
方猛冷笑了一聲，土匪就是土匪只能仗着人多勢眾戰術技能太差了，他飛快將槍口對準了那些手裏有手槍的土匪，能夠使用手槍的一般都是“有身份”的土匪最小也是一個頭目吧！拿着槍的土匪，這樣的目標實在太好找了。
拉槍栓退殼上膛射擊四個土匪頭目很快又倒了下來。
方猛換了個地方側着身子又上好了一個五彈夾。
“打黑槍的在前面小土包上。”一個土匪指着大概的方位嘶聲吼叫道。
“砍了他，跟老子上啊！”一個光頭的悍匪右手提着把大砍刀左手拿着把駁殼槍槍紅着眼睛大喊道。
“沖啊上啊！給大當家的報仇啊！”
幾十多個土匪嚎叫着沖了過來邊跑邊胡亂地向小土包上打着槍。
方猛快地扣動着板機一槍一命，四百來米的距離上土匪們又留下了十具屍體卻唯獨沒打領頭的，他怕打死了這個光頭悍匪嚇跑了其它人。
六十米、五十米、四十米。方猛大吼一聲打將手雷拉掉插銷在地上一磕，延遲片刻使勁甩了出去。
“噠噠噠噠”隱藏在不遠處樹叢中的六挺機關槍突然開始了射擊，子彈在地上激起一片草屑，稍微停頓了一下后重新調整后的火舌橫掃向土匪。
機槍接二連三準確地將子彈射進了衝鋒隊伍中，給衝鋒土匪們來了個下馬威，慘叫聲中紛紛倒地。槍聲沒有散去又是七、八顆手榴彈飛了過來，手榴彈的爆炸聲中土匪死傷慘重。
硝煙散去死的傷的裝死的土匪們都倒在了地上，甚至有拖着斷腿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土匪場面非常血腥。慘叫聲哀嚎聲讓沒衝過來的土匪們不寒而慄暗自慶幸。
“砰砰砰“聲中士兵們在各自的陣地上，都不甘落後地開始了自由射擊，僅剩下的二十多個土匪成了他們的靶子。
新兵和沒有受過訓練的人，最容易犯下的致命錯誤就是當遇到敵人打冷槍時會亂跑亂跳或者是原地卧倒一動不動。這樣狙擊手可以從容地換位置繼續射擊，直到把整支隊伍攪得人仰馬翻甚至是逐一射殺。
現在土匪們的情景恰好重現了這一幕，更何況中間還有方猛這樣一位超級狙擊手在旁協助，三八槍的精準，而且其他的士兵們位置都非常好，形成了無所不在的交叉火力網土匪們根本沒有躲藏的死角。
“放我走不然我就宰了她。”一個土匪急中生智將大刀橫在了被撕破衣服姑娘的脖子上近乎絕望地大吼着。
戰場上的槍聲停頓了下來，正打得興起的士兵們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不知所措。
“砰”一顆子彈準確地擦着姑娘的耳旁飛過擊中了土匪的腦門，這個土匪大睜着雙眼一聲不吭地轟然倒地手還緊抓着姑娘的衣服把她也帶了個跟斗。
砰砰槍聲又響了起來。
那些妄圖躲在被綁架的女人身後的土匪反倒死得更快，方猛做了表率大家射擊起來更加無所顧忌。
“別打了我們投降投降。”一名土匪跪在地上胡亂地磕着頭。
“投降投降。”另幾個殘存的土匪也有樣學樣在心理上徹底地崩潰了。
“打掃戰場準備收隊。”方猛背好步槍，拎着手槍走下小山丘。
大家也緊隨着他走了下來，只是有些人受不了滿地殘肢短臂的刺激有的小心翼翼的避開鮮血淋漓的死人堆，有的緊緊地捂住了嘴巴惹得方猛皺起了眉頭。
“別弄出這噁心的樣子。”方猛轉身狠狠地訓斥道：“都給我瞪大眼睛看着，把武器彈藥都收上來集中起來，這點小場面就受不了以後和鬼子打，比這血腥殘酷一百倍。”
“叭”方猛抬手一槍結果了一個傷得很重眼見活不了的土匪““象這樣活不了的你們就給他個痛快的，也算做了件好事。”
“動作都快點。”方猛瞪大了眼睛監督着他們嘴裏不斷地喝斥着。
聽着前面隱隱約約的槍聲李剛心急如焚，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李剛腿上不由的又快了幾分。
戰場上受傷的土匪和投降的土匪已經被集中了起來一個個用驚恐莫名的目光望着包圍他們的方猛等人，受傷的土匪也忍着疼痛不敢出聲。
“不要怕我們是八路軍，你們自己回家去吧，把糧食和家畜都帶回去，如果不敢自己回家，一會我們送你們回家！”許海看着被戰士們鬆開綁着女人們的長繩子說道。
方猛看着許海已經去處理那些女人們的事了，也就沒有理會她們自己走到殘存的土匪前陰沉着臉上下打量。
“大俠您就放過我們吧！”一個土匪被盯得毛硬着頭皮哀求道。
“哼。”方猛冷冷地哼了一聲。
“我們也是不得已，實在活不下去才被逼得當了土匪，要是有一條活路誰做這被人戳脊梁骨的勾當啊！”土匪聲淚俱下地述說著。
許海來到方猛的旁邊，看着聲淚俱下不忍心的對着方猛說道：“他們也是不得已怪可憐的，就放他們吧。胖子以前不也是土匪嗎，現在也不是八路軍戰士了嗎。”
“可憐！”方猛不屑地撇了撇嘴對許海說：“胖子和這些土匪不一樣，他手裏可沒有人命，他們搶糧食活命是不得已，殺人放火是不得已糟蹋良家婦女也是不得已，一個不得已便能推脫乾淨了嗎？”不得已便能象小鬼子那樣胡作非為嗎？”
“方連長八路軍是一支紀律部隊，我們有紀律不能殺俘，你這是在犯紀律。我要解除你連長職務。”
方猛的眼睛裏透出了殺氣說道：“許指導員，你可以解除我的職務，回到駐地你誰便處置，但是今天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中國人里的敗類太多了，不殺殺便不會震醒那些像他們一樣的混蛋。今天放他們走，明天他們又會為惡的。”
方猛轉頭衝著自己手下士兵喝道：“剛才誰手上沒沾過血給我站過來。”
稍微猶豫了一下有二十幾士兵低着頭站了出來。
“頭一次戰鬥你們心慌手抖打不中敵人我不怪你們。”方猛在二十幾個士兵面前走了兩趟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去把那些禍害都給我解決了。”
“我跟你們拼了。”土匪見沒有了生路一聲絕望的嘶喊站起來作勢要撲。
“砰”一聲方猛甩手一槍土匪應聲倒地，其他土匪群情激憤都站起來要拚命。
“怎麼？下不去手那就不要在隊伍里混了，呆會你們把槍放下就自己走吧！”方猛吹了吹槍口的硝煙冷冷地說道。
二十幾個士兵聞聽了方猛的話身體不由得一抖，抬起頭的時候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砰砰砰一陣亂槍，士兵們有的用短槍有的用長槍向著土匪們就是一陣亂射，慘叫聲咒罵聲響成一片。
等聲音都平息下來后，周圍變得鴉雀無聲鮮血流淌在草地上，草地上已經是殷紅的一片。
“補充武器彈藥五分鐘后收隊撤退，把糧食和牲畜都帶到小李庄休整。”方猛下達完命令，順手抓住了劉黑虎騎過的馬，馬背上順手放了一袋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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