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解救肉票
“哼、哼。”屋角處出了一聲輕輕的冷笑聲。
“誰?”鄭老大猛地轉頭手也向腰間的手槍摸去。
“卟卟”回答他的是兩聲輕微的槍響。
鄭老大象被人在臉上打了兩拳身體猛地向後倒了下去,還把王月的椅子帶倒了。
方猛一個箭步沖了過來迅低身一手抓住了王月胸前的衣服,一隻腳猛地抬起擋在了鄭老大的身下又順着勁盡量緩慢地放下。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弄出來的聲音還是越小越好。
方猛將王月連人帶椅子慢慢擺正,發現王月瞪大了眼睛嘴裏唔唔地叫着。
“別怕我們是來殺土匪的不會害你。”方猛鬆開手衝著王月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
說完轉身走開先把蠟燭擺到了窗戶前,這樣的話屋子裏的人影,便不會被燭光映到窗戶上了,外面也就不會發現異常。
方猛又把鄭老大身上的東西搜了出來都擺在一旁。從牆上隨便拿了件衣服包上鄭老大還在冒血的腦袋把屍體拖了出去。
“唔、唔。”看着方猛走出了屋子,王月方才醒悟過來快來救我呀,怎麼殺完鄭老大便走了呢!把我留在這,等其它土匪發現了自己的命運,恐怕會更加悲慘。
過了好半天外面又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門帘一掀,方猛二哥他們,還有嘴上扎着手帕的劉倩走了進來,胖子則被捆得結結實實扔在了秘道里。
“都小點聲,雖然我看了外面現在沒有土匪但還是要小心些。”方猛一屁股坐在炕桌前嘴裏吩咐道。
“真不錯啊!”方猛看着桌上擺的菜肴輕笑着:“鄭老大知道咱們鑽洞很辛苦還給咱們準備了飯菜。”
“嘿嘿咱們還真沒吃過這麼多好吃的呢!”大家抹了把嘴老實不客氣地拿起了筷子。
“你也快點吃,吃完了把嘴再紮上。”方猛遞過去一雙筷子板著臉對劉倩說道。
劉倩把手伸到腦後輕鬆地解開了手帕,雖然方猛還是沉着臉,但一個女人的直覺再加上經歷的事情她現在並不太怕方猛了。
“那她咋辦啊?”劉倩用手指了指王月輕聲問道。
“她被土匪嚇得夠嗆,要是把她解開沒準會瘋狂的大喊大叫還是先委屈一會兒吧!”方猛搖了搖頭否定了劉倩的想法,但還是下來把王月身上的繩子鬆了松,並連人帶椅子都抬到靠牆的位置讓王月盡量能舒服一點。
大夥也真是餓了,甩開腮幫子是一頓大吃幾個大碗很快便見了底。
方猛拿起一個空碗,將麵條拔出一半又遞給了劉倩:“不夠吃就吃點面吧!”
“沒吃飽。”二哥拍了拍肚子問道:“咱們現在幹什麼?”
“幹什麼?”方猛笑了起來說:“那就吃點乾糧,吃飽了睡覺還能幹什麼?”邊說邊將手槍裝填上子彈。
看着大家迷惑不解的樣子方猛又解釋道:“咱們先睡一覺凌晨三、四點鐘再動手,那個時候是人最睏倦的時候土匪們又喝又樂的,到那個時候肯定睡得跟死豬一樣殺八十多頭豬還要費什麼勁嗎?”
方猛一抬頭看到劉倩正饒有興趣地聽他給突擊隊講解,他拿起根筷子敲了敲碗邊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劉倩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乖巧地又拿出手絹紮上了自己的嘴巴。
“好了抓緊時間輪流休息吧!”方猛隨手又給劉倩扔過去一個棉被:“你睡炕上,你可要自覺一些別給我們添麻煩。”
轉頭又沖王月說道:“只好先委屈你一夜了,等滅了寨子裏的土匪明天就放你回家。”
看到王月點頭答應,方猛抱歉地笑了笑回手熄滅了蠟燭。
月亮升上了半空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紙將窗欞的輪廓清晰地投到射炕上地下並且緩慢地移動着。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土匪們的狂笑和哄叫偶爾還夾雜着女人的尖叫聲。
屋內的除了方猛,王月,劉倩其餘得人都是甜甜地進了了夢鄉。
凌晨三點多,沒睡覺的方猛一骨碌爬了起來微微晃了晃頭,隨後輕輕把大家推醒。
大家用涼茶水抹了把臉清醒清醒,又把身上的裝備重新檢查固定收拾利索,便準備開始動手了。
方猛看了一眼劉倩和王月兩個人都被驚醒了正睜着眼睛看着他們。
“我們出去后你把門從裏面閂好門,我們一會兒便完事。”方猛指着劉倩吩咐道。
大家躡手躡腳地走到聚義廳虛掩的旁門前,方猛透過門縫向里看了一下,幾十個土匪或趴或卧地在裏面睡得正歡,呼嚕聲響成一片,大廳內亂七八糟的桌椅和酒罈子到處都是一片狼籍,幾個火盆還在有氣無力地燃燒着。
方猛將手槍別在後腰拿着匕首,衝著大家示意輕輕地推開門溜了進去。
進門後方猛輕輕地走到躺在地上的一個土匪旁邊蹲下身子,一隻手捂着他的嘴巴,然後另一隻手握着匕非常熟練的從他的肋骨中間穿過去扎入他的心臟,那個土匪彈了兩下就在夢中死去了。然後方猛轉身小心地躲開地上的雜物又移向另外一個土匪,緊接着是下一個,不一會兒或扎心臟或扎脖子方猛已經收拾掉了四個土匪。
等大家如釋重負般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喘着氣時候。
“胖子說寨子裏一共有80個土匪咱們在外面收拾了五個再加上鄭老大外,大廳里的74個土匪應該都這了,你們看看這就是烏合之眾的下場。”方猛指了指滿廳的屍體繼續說道。
你可別喊啊!我把你嘴裏的布拿掉讓你透透氣兒。”劉倩對着王月輕聲說道。
王月點了點頭塞嘴布一被拿掉她暢快地呼吸着“你怎麼不跑啊!呆會他們就回來了。”
“跑什麼呀?我的直覺很準的,他們不是壞人再說我也怕萬一跑不掉反倒惹惱了他們。”劉倩無奈地搖着頭人人都有直覺可是女人的直覺一般會比較準確。這也是女性天生的細膩所造成的她對自己周圍的人、事、物會非常的留心不論何時何地她都會對這些事物多留幾個心那麼一旦遇到覺得能與自己身邊的某個人、事、物相關聯的事物她們特有的細膩就會給她們一個信號。
王月似懂非懂地愣愣瞅着劉倩,“你能不能把繩子給我解開啊?”王月搖了搖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劉倩想了一下搖着頭說道:“那可不行你要跑了怎麼辦?外面都是土匪太危險了。你聽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再等一會兒吧。”
“你還挺老實的嗎!”方猛對着開門的劉倩說道:“把嘴上的手帕拿下來吧,你裝得倒挺象。”
“二哥去把那個胖子帶上來吧!”方猛一邊吩咐一邊走到王月身邊,伸手摘下她嘴上的布團用匕將繩子割斷。
“委屈了這麼長時間現在你可以回家了。”
王月一下子愣住了瞅了方猛半晌立刻驚喜地要站起來卻“哎喲”一聲又跌回了椅子裏。
“別太急了繩子綁久了,血液循環不了等一會兒就好了。”方猛說道又一指劉倩說:““你過去給她揉揉胳膊和腿腳這樣能恢復得快一些。”
“哦。”劉倩答應一聲老老實實地照着方猛的話去做了,這個傢伙是個有知識的會說德語,還知道血液循環這樣專業的語言。
“老六您快過來看看這有好多錢哪!”外間屋傳來了二哥的叫聲。
聚義廳前面的空地上十幾個婦女和幾個精神委頓的男子或蹲或坐地正在大嚼着饅頭和鹹菜。
胖子去找些吃的來你看看他們餓得哪有力氣離開。”
“胖子去弄些水來給他們喝。”
“胖子去找些衣服給他們穿,你看他們象叫花子一樣。”
胖子見到方猛不到一晚便把寨子裏80個土匪殺了個一乾二淨馬上變得異常順從,也虧了他熟悉匪巢,又是找吃的又是找喝的嘴裏叨着個饅頭,被方猛支使得跑前跑后卻不敢露出一絲不滿。
方猛他踢了踢腳下沉甸甸的口袋,發出嘩嘩的響聲。使勁拍了拍手掌將底下人的視線都轉移過來。
“你們聽着我們是八路軍。這個清風寨禍害百姓十惡不赦,我們已經把清風寨給滅了,你們吃完喝完互相幫着點就快點逃命去吧。“
“好了吃完喝完準備好的就過來,我們給你們路費。”方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使勁拍了拍桌子。
“都什麼愣呀!快點過來領路費了。”二哥在一旁狐假虎威地喊道。
方猛把手伸進了口袋,突然現了一個問題,他不知道一塊大洋價值幾何一個人到底該給多少,為了在這幫混蛋面前英明神武的形象不被看成土包子決定給每人20塊大洋遣散費。
“20塊你拿好。”方猛把一摞大洋放在一個婦女的手裏。
“你嫌少呀?怎麼還不走。”方猛看着那個婦女捧着大洋愣愣地望着自己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那個婦女使勁搖了搖頭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衝著方猛鄭重地磕了三個頭哭着跑開了。
相同的鏡頭在一遍一遍重放着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
“胖子過來這是給你的。”方猛數出三十塊大洋放到桌子對着胖子說道。
“謝謝大俠謝謝大俠。”胖子跪在地上涕淚橫流。
“起來吧!一個大男人膝蓋別那麼軟。”方猛皺起了眉頭說:“以後可不能再當土匪了,傷天害理啊。拿着這些錢干點別的營生吧。”
“小的也明白,可是沒有辦法。”胖子抹了一把眼淚說:“我會點醫術,也是被土匪逼得入伙的,誰願意干這種沒良心的事呀,一輩子背着土匪的罵名連子子輩輩都是賊子賊孫。八路大俠,我不想要大洋了,也想要和你們一樣除暴安良,我是個郎中,雖然沒有你們厲害,但是大家要是有個頭痛腦熱的我還是有點用處的。”
方猛想了一會說:“行,你就跟我們走吧。“
清風寨在熊熊的大火中燃燒了起來,一間間房屋開始倒塌轟然倒地之時騰起無數火星和灰塵,方猛他們牽着從清風寨得來的五匹戰馬,馬背上是清風寨的家當,走出了清風寨。
“你們兩個過來。”方猛衝着跟後面的劉倩和王月招了招手。
“錢都給你們了,你們兩個還跟着我們幹什麼啊?”
“我叫劉倩,出身於山西的豪門世家,父親在山西有很多的房產和地契,生意很廣連北平城裏都有我們家的分號。而我一直在北平城裏讀書,並在那裏接受了革命進步思想,我父親後來送我去德國留學學醫,我回國后在北京協和醫院工作,因為小鬼子打過來了,我父親偷偷變賣了家產,並且把我從北平接了回來,準備逃離這裏到大後方去。我的想法卻和我的父親不同,我知道附近有一支**領導的八路軍,便給家裏人留了一封信偷偷跑了出來,沒有想到沒有找到八路軍,還被土匪綁架了。你們既然是八路軍,我當然跟你們走了。你們連個土郎中都要,我這樣一個正牌醫生你們也不能拒絕吧?“劉倩小胸脯一挺驕傲的說。
方猛一聽劉倩這麼說,也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又轉頭問王月:“你叫什麼名字,劉倩要參加八路軍,你怎麼不回家?”
王月留着淚說:“我叫王月,我沒有家了,不知道去那裏,就想跟着你們。”
“那好我代表八路軍全體成員歡迎你們的加入。”方猛無奈的說,又接著說“不過我們現在的這隻隊伍還很弱小,以後肯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希望你們能勇敢地堅持下去。”
“沒問題我有思想準備。”劉倩堅定地表示道。
“謝謝你們的收留,我能吃苦的。”終於達到自己目的王月眼淚也不流了高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