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抓住寧兒,嚴刑逼供
“要不,你過去看看?”吳豐亮擰眉問。
“恩,我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花椒說完,就施展輕功朝自家飛去。
“王妃,危險!”郝劍丞想也沒想就跟了過去。
到花椒家院子裏停下后,花椒疑惑的皺眉問:“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郝劍丞點頭:“跟別處的花香不一樣,也跟我早上在這裏的時候聞到的味道不一樣。”
花椒擰擰眉,然後打開房門:“你能聞出這味道的來源處嗎?”
郝劍丞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朝屋內走去。
花椒沉默的跟在他身後,最後兩人在書房門前停下了腳步。
推開書房的門后,花椒立刻捂着嘴驚叫出聲:“完蛋了,玄墨回來后,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回發火的。”
說完,就快速的進屋,把倒塌的書櫃都扶起來,正準備把那些凌亂的書都撿起來放好時聽到郝劍丞沉聲說:“王妃,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你快看看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沒有。”
花椒撿書的動作頓住,疑惑的仰頭看向郝劍丞。
“末將認為,敵人苦心積慮的設了這樣一個局,為的就是這屋裏的某樣東西。”郝劍丞一進屋就開始左右環顧,無奈這房間實在太過凌亂,他完全看不出對方究竟翻找了些什麼地方。
“花四年時間,就為了來這裏找一樣東西?”花椒擰眉起身,覺得肯定不是郝劍丞說的那樣。
“王妃有所不知,自從知道王爺住在這裏的那一天開始,除去滄葉滄瀾的手下,二皇子也派了不少的人在村子周圍,還有皇上的人,對方想要在那樣的情況下進屋來找東西那是不可能做到的,然而今天這卻是一個機會,王爺回京時帶走了大批的人,而此刻村民們亂作一團,所有的人都去遣散村民了,這附近幾乎沒有人留下。”郝劍丞條條是道的說著他自己的看法。
“唔,你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我不認為家裏會有那種讓他們處心積慮佈置了四年也想得到的東西。”花椒說罷又繼續開始整理。
捧了一大堆的書,起身準備放回書架的時候,忽然想起,書房都變成這樣了,別的房間會不會比這裏更亂?
這樣的想法一滋生出來,她就立刻丟了手中的書,開始逐個房間去查看。
索性除去書房還有她跟玄墨的房間外,別的房間都還不是很糟糕,雖然也有被人翻動過的跡象,這樣一來,她就不得不去相信,對方鬧上這樣的一齣戲,為了的就是要來這家裏找某樣東西。
同時對方的手段也讓她怒從心起,好在那些野豬衝下來的時候是天明十分,如果是深夜,那樣就會殺大家一個措手不及,不知道會有多少村民會因此受傷,甚至於死去。
“王妃,你仔細想想。”郝劍丞說完后,又回了書房中,在仔細的嗅了好半天後,從一個書架的角落裏翻找處了一包藥粉。
“就是這個散發出來的味道嗎?”花椒疑惑的看過去,那是一些顏色跟泥土差不多的藥粉,打開后味道變得更加濃重了。
“末將斗膽猜測,就是這個藥粉,讓那些野豬沒有靠近這周圍的。”
“那麼,你用這個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那些暴走的野豬逼回山上。”
“是,末將告退,王妃當心。”
郝劍丞走後,花椒打開窗戶想要透透氣,這氣味說不上香也算不得臭,但是聞久了格外的不舒服。
卻在打開窗戶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在跟她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就閃身離開了,花椒想也沒想,立刻就追了上去。
“寧兒,你給我站住。”
半山腰上,花椒使足了力追,也沒有追上寧兒,手中雖然捏了好幾根銀針就猶豫着遲遲沒有射出去。
寧兒笑道:“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我又不是笨蛋。”
花椒咬咬牙,出言威脅道:“你就不怕我對你兒子出手?”
聞言,寧兒的速度果然放慢了下來。
花椒趁機抽出腰間的軟鞭,勾住了走神的寧兒。
“他是無辜的。”寧兒用力的掙扎了幾下,卻是完全掙脫不開。
“當年的阿公也是無辜的,你們為什麼要殺了他。”花椒手上一個用力,捆綁住寧兒的軟鞭就又收緊了幾分。
“那是意外。”
“哦?那我要是不小心殺了你兒子,也能說那只是意外嗎?”
“你不能那樣做,他還只是一個孩子,我……”寧兒聽花椒這樣說,就有些慌了,因為此刻在她眼前的花椒,說這話時,那表情絕無半點虛假。
“你怎樣?”花椒耐着性子問了一句,不管怎樣,如今抓住了她就是好的,就算動用酷刑逼供,也要從她嘴裏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寧兒咬緊唇瓣,不在發一眼。
花椒扭頭看了一眼山下,郝劍丞似乎已經想到辦法了,此刻那些野豬正緩緩的朝山上奔來,未免繼續待下去回跟那些野豬撞上,花椒拉了寧兒往山裡走去。
山洞中,葉蓮見到花椒跟被她捆綁住的寧兒后,疑惑的眨了眨眼,問:“花椒,這是怎麼了?”
花椒滿意回話,沖一遍的陳夕悅問:“姨娘,這山洞中有審訊用的地方嗎?”
陳夕悅還沒回話,丁啰啰就出聲道:“有的,我知道在哪裏哦,我帶你去吧。”
花椒點頭,沖欲跟過去的葉蓮說:“葉蓮姐,你就在這裏,一會兒那些野豬就要被趕回山上了,等下允軒來了,你們就能下山了。”
葉蓮愣愣的點頭,總感覺這會兒的花椒跟平時變得不一樣了,表情格外的嚴肅不說,身上散發的氣息也格外懾人。
“啊……”
石屋內,花椒把第七根細針插進了寧兒的指甲蓋里,平靜的對上她痛的扭曲的一張臉。
寧兒等痛緩過去了,憤怒的大吼:“你殺了我好了,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你想要從我口中套出話來,簡直是做夢,別白費心思了。”
丁啰啰躲在陳夕悅身後,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看着寧兒,隨後有看向花椒,之前她無意中看到過玄墨責問人時的場景,那時的玄墨可是比現在的花椒可怕多了,所以這會兒她才會還沒被嚇跑。
“我不殺你,我會讓你記住這種痛楚,然後你若是什麼都不說,我就會讓你那寶貝兒子,來經歷一番。”花椒嘴角噙着淺淺笑意,說的雲淡風輕。
“你……你不是人,他還只是個孩子。”寧兒奮力的掙扎,無奈身體被牢牢禁錮在架子上,用盡全力也動彈不了分毫。
“跟我有什麼關係,今天你要麼主動招來,要麼我現在就派人去把那孩子找來,讓你們母子有難同當。”
寧兒用力咬着唇瓣,鮮血順着她嘴角往下流,她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因為被插入銀針的手指比這痛里豈止千百倍。
陳夕悅靜靜的站在一排,一言不發。
良久后,寧兒終於妥協了,垂頭問:“你想要從我這裏知道什麼?”
花椒唇角上揚了幾分,然後有垂下,問道:“你們想在我家找什麼?”
寧兒抬起頭,兩眼空洞的看着她:“兩個玉佩。”
花椒擰眉,因為她瞬間就想到了兩個玉佩,一個是玄墨娘親給玄墨的玉佩,另一個是聞人家的祖傳玉佩,而那兩樣東西目前的的確確是在家裏,要不是此時經人提起,她都快要忘記那兩塊玉佩的存在了。
“就為了兩個玉佩,你們就籌謀了四年?”
直覺告訴花椒,她們肯定還有別的陰謀,如果僅僅是為了這兩個玉佩,她們根本不必等上這麼長的時間,有了那麼便利的藥粉,她們隨時都能超控後山的野豬攻進村子裏。
寧兒抿嘴靜默了一陣,才無奈的答:“主人用四年的時間找到了那兩人的下落,今天如果我們在那屋子裏找到了玉佩,我們的人就會一舉殺進村子。”
花椒皺眉:“你孩子也還在村子裏吧?”
寧兒搖頭:“不,昨天晚上我就已經秘密的把他們轉移走了。”
花椒冷聲問:“為什麼要殺了村子裏的人?他們應該跟你們無冤無仇吧?”
寧兒聞言忽然笑了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夠了才出聲道:“主人殺人從來就不需要理由,只要他想,不管是誰,他都會去殺。”
“還真是被人看扁了,你覺得我們這裏的人就是那麼容易就能殺掉的?”花椒不爽的揚了揚眉,且不說她自己,山上玄墨餘下的這些人都已經很厲害了,而且還有郝劍丞帶來的那許多侍衛。
“你會這樣自信,是因為你沒有見識到我們馗魅谷的恐怖,等你知道了,你一定會為自己今天的行為後悔的,主人一定會卷土而來,殺了你們所有人。”
花椒靜靜的看着臉部又開始扭曲起來的寧兒,淡定的伸手把那插在她指甲蓋里的銀針往前推了推。
“啊……”
聽到寧兒的叫喊聲,花椒滿意的點了點頭:“要不是你還知道痛,我都要一位你是一隻喪心病狂的野獸。”
寧兒咬着唇瓣不接話,剛才那一下花椒可是用盡了全力,銀針前進了好長一段,痛的她全身都是汗。
陳夕悅此時出聲道:“花椒,若她說的是真的,此時馗魅谷的人應該埋伏在水東村周圍。”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無論如何也猜不到我們的人埋伏在哪裏的,告訴你們把,四年前,主人就派了足夠的人過來,只要我的信號彈一發出去,他們就會立刻攻進來。”寧兒惡狠狠的說著,說完后,懊惱的閉上了眼睛,她自己明明就把吳大哥跟孩子移到別處去了,剛才竟然還會着了她的道。
“啊,剛才忘了告訴你,豐江大哥此刻就在進村的橋上,你兒子也在,如果你們的人攻進來,你說他們會怎麼樣?”花椒記得當時遠遠的看了村民們一眼,吳豐江就站在馬花蘭的邊上。
“不可能,我明明……”寧兒一句話都沒說完,就忽然停住了,吳豐江的為人她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恐怕這些天他早就對她起疑了吧,所以才會在她離開后,立刻就趕回村子裏。
“小螺釘,去把她身上的東西都搜出來。”
“好。”
丁啰啰聽了花椒的話,興奮的上前,很快就把寧兒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擺放在花椒面前的石桌上。
花椒撿起其中一個圓筒問:“這個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信號彈吧?”
丁啰啰接過仔細的研究了一番點頭:“是。”
寧兒面色變了變,警惕的問:“你想幹什麼?”
花椒笑道:“我什麼也不想干啊,只是很好奇,你們的人這四年來都躲在那裏的而已。”
寧兒臉色有白了幾分,無端的覺得此刻在她面前小的花椒像級了地獄的惡魔,而且如今的花椒已經跟多年前那個被她放倒在樹林裏的小丫頭完全不一樣了,武功提升了不少不說,也變得更加的邪惡了。
“小螺釘,點了她的睡穴,讓她舒服點。”
花椒話落,丁啰啰就利索的點了寧兒的睡穴。
花椒起身,從寧兒的指甲蓋里抽出那些銀針,用手絹擦乾淨后,收進腕帶中。
“花椒,你打算怎麼做。”陳夕悅睨着寧兒不斷在滴血的指尖問。
“姨娘覺得剛才她說的她主人在找的兩個人,是哪兩個人?”花椒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陳夕悅捏着下巴想了想,然後回:“有兩種可能,你跟玄墨或者你爹跟玄墨他娘。”
花椒沖她點頭:“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她剛剛也說了,只要她發信號彈那些人就會衝進來,殺光村子裏的所有人,那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了我,所以我認為她家主人要找的並非是我跟玄墨,而是我爹跟玄墨的娘親。”
陳夕悅接話道:“如今那兩個人在京城,那麼馗魅谷的谷主也可能去了京城,所以玄墨才……”
花椒點頭,太后病危這樣的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畢竟太后若是真的病危,那個玄墨的二哥就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在水東村。
退一步講,就算太后真的病危,玄墨也不會不跟她說一聲就突然離開。
會讓玄墨方寸大亂的就只有他娘親的事,他肯定是得到了她娘親有危險的通知才趕過去的,還帶上了滄瀾滄燁,會叫郝劍丞過來也肯定是因為不放心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