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閨蜜猛於虎
和林安航現在的婚姻狀況,我很滿意。
我下班的時候,打算去商場看看孕婦守則,打了個電話給閨蜜讓她出來陪我逛街,她說沒空。
她現在談戀愛談的火熱,有時候沒空幾個星期都不搭理我,典型的重色輕友。
我自己搭了公交車去了萬達廣場,走到商場的時候,裏面的嬰兒服真是琳琅滿目,我整個人看完,全身都不好了,真恨不得現在就把我肚子那貨卸了,立馬給她穿上一套漂亮的小裙子。
這樣想法有些可怕,明知道現在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可我還是手賤買了幾套男女通穿的童裝。
心滿意足提着手中的童裝正準備出商場,等到蒂凡尼專櫃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襲淺粉色的小短裙,身形嬌小,一看就是我閨蜜那貨。
手被一個男人牽着,我一愣,心裏喜滋滋的想,丫的,終於被老娘逮着她那神秘的男朋友了。
剛想走上前去給她一個驚喜,可當那男人牽着我閨蜜坐下的時候,我整個人如雷擊中,那張熟悉了千百回的臉,揮之不去。
當時我嚇倉皇逃串,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很多人都關切停下來問我怎麼了。
我也問着自己這是怎麼了。
我怕人群中的圍觀讓他發現我的存在,立馬抄了一條小路,從五樓爬下一樓。
到達樓下時候才發現自己全身虛軟無力,像是被誰給抽筋剝皮了一樣。
蘇茜,好樣的,林安航,非常棒。
不用我多說明,其實當時心情真是糟糕透了,更多的是疲憊,其次是肚子那貨該怎麼辦,剛懷着就快沒了爹,他那負心郎的爹還隨時給她備着一后媽,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我特別平靜的回到家,也沒找林安航吵鬧,看過很多天涯神貼,各位精英們都說了,男人出軌若是對他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你真是傻蛋中的蠢蛋。
我坐在沙發上,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給蘇茜,她很久才接,我問她在哪裏。
她有些不耐煩的說,“我正逛着呢,你還有完沒有了。”
說完,便將電話掛斷了。
我冷笑了兩聲,將電話收了起來。
夜晚的時候林安航回來,我往常躺在床上這次卻沒有閉着眼睛,反而坐在床上玩着一個超級無聊的遊戲,植物殭屍。
玩了幾盤,下場都是被殭屍吃了大腦,看來我真是被殭屍吃了腦子,這麼長時間了,很多事情都講給我這唯一的閨蜜聽,可現在才知道閨蜜才是我第六感里最不確定的賤人。
林安航問我為什麼現在還不睡。
我睜着眼睛,對他笑着問,“你今天也是加班嗎?”
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似乎很疲憊,“嗯。”了一聲。
他躺在我身旁半響都沒動,我將電腦一甩,整個人就趴在他身上。
他忽然驚了一跳,把我往床下一推,我整個人就滾到床下。
他面目有些驚愕,表情特別精彩,他說,“你神經病啊!大晚上的!”
說完,大概是看我還在床下躺着,這才有些愧色,說,“你嚇我一跳,沒摔着吧。
我從地下爬了起來,沒有理他,自顧自躺好,閉着眼睛就開始睡覺。
他在一旁尷尬很久沒動,最終嘆了一口氣,關燈,睡覺。
這就是婚姻,很多時候你明顯發現了很大問題,可卻必須忍氣吞聲,按兵不動,其實我也很想和他大吵一架,和他哭哭鬧鬧。
可事實告訴自己,不可以,你必須忍着。
這段時間,日子還是往常一樣過,我工作越來越沒有效率了,有時候一個廣告案磨個半天都磨不出半個圖案。
經理把我叫到辦公室談話,我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狠狠罵了我一頓。
罵著罵著我就哭了,哭的特別大聲那種,他坐在辦公椅上手足無措。
想要安慰我,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外面同事聽到我嚎啕大哭,全部都趴在窗口看戲,那經理臉色可謂精彩。
我對不起他,讓他背了這黑鍋,其實我哭是為了這段時間的委屈,為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等我哭的心滿意足,經理臉色蒼白如紙,他說著圓場的話說,“宋文靜,我不是有意罵你的,你也知道這段時間公司忙的跳腳,你看你這段時間弄出來的廣告方案,我都不敢拿給客戶看,你快別哭了,我錯了成嗎?”
那經理硬給我賠了個禮,道了個歉,我這才心情舒暢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同事杜小蘭對我豎了個大拇指,“宋文靜,牛,經理這麼牛逼都像你服輸了。”
我摸了摸紅紅的鼻子,心裏酸了一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蘇茜,她也沒有聯繫我,直到我孩子快三個月了,林安航一直生活不在狀態時。
閨蜜打來電話問我最近在忙什麼。
我說,“蘇茜,我懷孕了。”
她當時楞了很久,電話里許久都沒有聲音,我追問的說,“怎麼了?傻了吧,不就懷個孕嗎?”
她在那邊打着哈哈,說,“哈哈哈,懷孕了啊,好事兒啊,什麼時候的事。”
我說,“就一兩個月的事情。”
她心不在焉的說,“哦,林安航肯定得高興死。”
“嗯,當然,他也不年輕了,不趁着他還行的時候給他生個孩子,不然他老林家真快沒人繼承香火了。”
蘇茜沒再說話,我問道,“蘇茜,你為我高興嗎?”
她低低說了一句,“高興。”
然後匆匆將電話掛斷了。
電話關閉,我心滿意足一笑,你丫讓你也明白一下,什麼叫難受。
之後一段時間,閨蜜終於沉不住氣了,打來電話約我出去好咖啡,我特意請了半天假說好。
當時是約在星巴克,她早早就到了,脖子上掛着一幅蒂凡尼的項鏈,我瞄了一眼,笑着入座問她,誰買的,這麼捨得花錢。
蘇茜臉上沒有笑容,反而滿臉嚴肅。
我坐下,她給我點了一杯橙汁,她自己喝的是拿鐵。
我剛喝了一口橙汁,蘇茜就問我,“文靜,你了解林安航嗎?他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你清楚嗎?”
心裏想着這事要和我攤牌的前奏,我幸福笑着說,“當然清楚啊,他是我男人,我們兩人要過一輩子的,就算我現在不了解他,可我們又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去互相挖掘了解,不急於一時。”
蘇茜臉色一白,她不冷不淡笑了兩句,說,“可婚姻是兩個心意相通的人過日子,你不覺得你和林安航兩人差距太大嗎?而且兩人專業不符,他是公務員,你是廣告設計師,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共同話題可聊。”
她說著我們婚姻的結症,我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