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終端
在任泉那個故鄉位面里，曾經流傳過這麼一個笑話——
60年前：“綾波是？”“驅逐艦啊！”“長門是？”“戰列艦啊！”
10年前：“綾波是？”“女神啊！”“長門是？”“大萌神啊！”
現在：“綾波是？”“驅逐艦啊！”“長門是？”“戰列艦啊！”
總之，在艦娘類遊戲走紅之後，歷史終於回到了正確的軌道上……
恩，至少當初任泉看到這個笑話的時候，也還真略微對此感到有些贊同。¤
但是，當他穿越到現在這個古怪的艦娘位面，在深海基地里憋了將近一個月，甚至中間還有溜去主角級吹雪所在鎮守府偷窺過，卻完全沒有考慮過有這麼一種可能——
“為什麼，戰列艦長門，就不能同時是那個長門大萌神呢？”
其實小q的抬杠回應中已經暗示得足夠明顯了，長門有希，某著名輕小說中被定義成外星人，其實是什麼統合體人形終端定位的那個，如果變成了艦娘鎮守府里的秘書艦長門的話，是不是相當地令人驚喜呢？
“驚喜個鬼啊！三話掉頭死人什麼的也就算了，緊跟着第四話玩超展開是鬧哪樣？”
“業內潛規則嘍。”
“你別裝的跟沒事人一樣好唄？話說如果對方真的是長門有希級別的存在，難道你只要祭出導彈驅逐艦的身份就能搞定？”
“反正戰設定嘍。”
不得不說，小q現在這種貌似沒抬杠的抬杠才是更令人不爽的。
但考慮到原本被自己定義為姬鬼級的她居然比想像中還要強大一些，某人便興不起什麼“追究到底”的心思了。
換個思路或者說角度來考慮的話，本來任泉就一直懷疑過，區區艦娘這種等效為二戰海軍級別的戰力，純靠數量理論上也應該堆不過深海才對，為什麼自己所在的基地里還一直對敵人如此之放任。
現在看來，“敵人背後潛藏着外星人”這種推測當真轉變成現實之後，深海基地一方的謹慎倒顯得相當有先見之明了。
雖然想也知道並非所有鎮守府都有這種隱藏boss坐鎮，但類似情況只要稍微再蹦出來幾個，深海一方真正的姬鬼級別不留在基地，而是四下外出守護一方的理由也就有了嘛。
然後，雖然口頭上在鄙視小q的戰鬥力，實際上任泉是標準的死鴨子嘴硬。
以他這個軍武盲的知識面也明白，真要是等同於052d級別驅逐艦戰力，並且附帶無限彈藥的話，這種程度的艦娘自然是具備了能跟小說或者動畫裏長門有希對峙的實力。
至少在純物理破壞的方面，應該是這樣沒錯的。
……
“你的手機現在還能用，而且依然能上網，對吧。”看着任泉皺起了眉頭，小q這次倒是先一步開了口。
剛剛把思路轉換到某位大萌神應該具備一定時空能力的任泉有點措手不及，回答就顯得磕磕絆絆了，“那個，好像，是這樣，不過後來我根本就沒顧上用，而且不是被小雷拿走了就沒……”
“那種細節先放在一邊，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明明已經穿越了，你還是能在q群里看到原本位面那些人的對話么？”
“不，我覺得剛才那細節挺關鍵的，我如果不再強調一下，早晚ipad……等等，ipad在你手裏吧？”
“你看你又這麼小氣……總之先說正事，現在的你應該知道，從泊地棲姬開始，我們選擇你就並非毫無目的漫天撒網，而是經過了一定程度的計算與比較。”
“我對那個一定表示一定程度上的懷疑。”
“嚴格來說，從開菊獸首度出現的時候起，外星侵略者的時空方面能力就已經顯露了出來。但後來包括海霧在內的一系列變動說明，對方即使具備了類似能力也未必能夠在地球上正式施展。”
“恩，老實說我也覺得深海基地的存在絕對不是什麼偶然的奇迹。”
“經歷了上百年的研究取樣，以及與一部分開菊，海霧勢力的有限度合作之後，基地這邊能夠掌握到若干類似能力也是很正常的。當然在定位方面必須優先選擇一些力所能及的位面……”
“群里有悲風，有弱鳥，看起來這並不算是巧合了？”
任泉最後那句話明顯並非詢問式語氣，剛才來自小q的那一串解釋完全沒有涉及任何理論以及具體操作步驟，相應地他也只要表示理解就足夠了。
至於具體操作嘛，他又不是搞時空技術的，能開個衛星掛就已經很不錯了。穿越過來才二十來天，折騰太多跟直接找死有什麼區別呢？
不過即使他識趣不問，有關長門的情報還是被送過來了一部分。
比如說那位名叫長門的艦娘並非時刻都處於統合思念體終端的狀態之下，或許跟維持這個狀態本身需要特定能量和條件有關係罷，通常每個月只有那麼幾天才是“她”真正降臨的時段。
這也就是某人上次偷窺時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狀，而小q當時也沒有提醒他的理由了。
畢竟已經打生打死這麼多年了，雙方對敵人的了解怎麼看也跟戀人差不了多少——
“按你這個意思，就是說完全沒了解嘍？”
“你這種大叔級別的現實思路還真是讓人討厭。”
好罷其實外星人降臨的規律的確沒那麼固定，但也正因為如此，負責保護任泉這個新人浮出水面的就必須是小q。像戰艦雷級這種力有未逮的，自然就找各種理由不跟着出門了。
相對應地，假設終端“附身”是外星侵略者在常規狀態下能夠調動的最高級別力量，那麼“無法操縱艦娘對大成后的深海基地造成致命威脅”這一點也就更加順理成章了。
哪怕任泉今天由於得意忘形而險些吃虧，最起碼還不算釀成真正的大禍。
有個提醒什麼的也是好的，即使已經能夠戰勝傻級，也不要以為可以輕易踏平鎮守府。
新人還是要腳踏實地繼續修行才成，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