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章 瘋狂飆車
可是等了半晌還沒見到於東的身影,我轉過頭急聲問着身旁的醉漢,“這到底是咋回事兒?要是於東不來了,咱倆還在這兒等着啊?”
醉漢雙手抱着膀子,手摩挲着下巴,雙眼經盯着路口,只見他嘴角微微一揚,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喜的情緒,說道:“這不是來了!”說著,他抬起手之指着路口一輛朝着三中門口飛馳而來的車。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見一輛出租車正以亡命一般的速度開來。
“呲...”
一聲剎車,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響,車停在我倆面前,見於東打開車門沖我們招着手,滿臉的急色,急聲吼道:“群子,快上車,後面有尾巴!”
我往路口又瞟了一眼,見路口又一輛車冒出頭來,我拉着醉漢打開車門,一下鑽進車裏,於東一腳油門踩下,車一下竄了出去,似是亡命飛車一般,於東踩着油門離合,拉着手剎,車尾平移着,我只感到身子一傾,緊貼在一邊兒的車門上動彈不得,我拉着車頂的手柄,轉過頭向後看着,見沉厚的那輛黑車仍是緊追不放。
醉漢轉過頭瞧着滿頭大汗的於東,眼露出幾分驚慌之色,急聲喊道:“你快點兒開,要不然咱就玩完了!”
“媽的,閉上你的嘴!”於東憤聲罵了句,把身旁的醉漢噎的說不上話來,於東雙手緊握着方向盤,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路,一路朝着市郊區開去。
街旁的高樓愈發的減少,映入眼中的只留下一些低矮的平房,路漸漸的變得窄了許多,我不時的轉頭瞧着後面的車與我們的車之間的間距,只見出租車畢竟不如自家的私家車的馬力好些,兩車之間的距離變得許多。
“咣…”
那車在後面用車頭猛力的撞擊着我們的車尾,撞得車子猛烈地晃動了一下,讓我身子向後一靠,頭撞了下車座的靠背,疼的不行,我見要是以這樣的情形來說,非得被這些車給攔截住不行,我拍了下於東的肩膀,驚慌的說道:“於東,快點兒開啊,要不然咱們就….”
“砰…砰…”
還沒等我說完,突然傳來兩聲槍聲,嚇得於東的手一抖,方向盤偏向一側,車子差點兒扎出路邊兒去,於東連忙深吸了一口氣,手扭着方向盤,正了下車位,聲音顫抖着回道:“群子,要是照這架勢咱今兒是凶多吉少了!”
我見他也慌了神,轉過頭瞧着醉漢,琢磨着他好歹閱歷全一些,這種場面多多少少也見識過一些,醉漢見我盯着他看着,連連擺了擺手,說道:“你別瞅我,我可沒見過這種陣仗!”
這時於東微微側了下頭,對我說道:“群子,抓好扶手,看來只得搏一搏了!”
話音剛落,於東將油門踩到底兒,車如同火箭一般飛速竄了出去,我手緊抓着車頂的扶手,轉過頭往後面看着,見後面的車也提起了速度,兩車基本保持着勻速狀態,這時於東猛地踩了一腳剎車,車尾直接堵在後面的車前,只見後面的車被撞了這麼一下,車左右晃了下,於東見狀趕忙加速,將後面的車甩開了一小段。
後面的車追了上來,想從左側超車,可是這時早已開出了紅川市的市區,四周成了光禿禿的山,路也變成了山村裏的土路,只有一車多寬,而路兩旁遍佈着灌木溝壑,後面的車頭剛調過一個頭,可也就只得悻悻的打了退堂鼓,退到了我們的車後跟着。
於東不時的把頭轉向兩面朝著窗外看着,似是在尋找着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側過頭對我和醉漢說道:“一會兒灰塵最大的時候,打開車門直接跳出去,別猶豫,別出聲!”
“灰塵?這土路上都是灰,哪兒來的灰最大?”醉漢往窗外瞟了一眼,不解的問道、
“別廢話,我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於東沒好氣的說了句,見他車猛地停了下來,向後退着,車尾死死的頂着後面的車,車輪在地上飛速的轉動着,帶起土路上的沙粒,捲起濃重的灰塵,只見灰塵愈發的多了起來,將整輛車包圍了起來。
“跳車!”於東吼了句,打開車門,身子向外一鑽,一個躍身,直接跳進了路旁的灌木叢中,醉漢和我也顧不得多做反應,跟着往外跳去。
灌木叢中的倒刺兒颳得刮爛了身上的衣服,颳得身子生疼,落在地上,地面的石子兒尖銳的邊沿硌着皮膚,似是要突破阻礙往身子裏鑽一樣,我找着於東和醉漢兩人,見他倆正趴在草叢中眼睛緊盯着路上的車。
我環視了一下自己的周圍,見這段路兩旁挖着一條排水渠,而年久失修已作廢,路兩邊茂密的灌木遮擋住,從上面向下看壓根什麼都瞧不出來,我瞧着身邊的地勢也算是明白剛才於東往窗外看着的目的。
於東匍匐着往我身邊兒爬了爬,透過灌木叢的縫隙指着路面上的三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壓低聲音說道:“要不咱仨把他仨給收拾了,問問是咋回事兒!”
我心想,三對三,雖說誰都占不到便宜,誰也吃不到虧,可對方的人手裏有槍,而現在我們三人赤手空拳的,要是真動起手來,弄不好把自己的命都丟到裏面。
我搖了搖頭,低聲回道:“不行,這也太冒險了,要是弄不好咱仨的命都交代到裏面了!”
於東白了我一眼,嘴角一揚,滿臉洋溢着一股自信得意之色,說道:“咱哪兒能硬來,咱不是有地盤的優勢嘛!”
“地勢優勢?”我疑聲道,這排水渠雖說是天成的藏身之所,除了藏身也沒啥優勢可言,“這地方除了藏身還有啥優勢?”
“你瞧我的!”於東手支起身子,微微弓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轉身往我們的另一側跑去。
我想喊住他,可轉頭一瞧路面上的那仨神秘的人正往路旁打量着,生怕招來了他仨的注意。
於東貓着腰穿梭在排水渠中,不時的發出“咕咕”的叫聲,引得那三個人的注意。
三人中一人手舉着槍,指着於東剛剛穿梭過的地方,衝著身後的倆人招着手,冷聲道:“跟我過來!”
那人一聲兩下,身後的倆人緊跟着那人往排水渠靠近,於東撿起一塊兒石頭猛地站起身衝著帶頭的那人腦袋砸了過去,疼的那人憤聲罵了句,拉上槍栓。
“砰…砰…”
照着於東的剛剛的位置就是幾槍,而於東則背緊貼着排水渠上,躲避着子彈,看得讓人驚心,見於東原地停了片刻,又彎着腰在排水渠中跑開,撿着地上的石子兒朝着那仨人砸着。
帶頭那人明顯已被於東給激怒,雙眼瞪得渾圓,怒視着排水渠,憤聲罵道:“把他媽的手裏的子彈都給老子打出去,就不信打不死那小比崽子!”
“砰…砰…砰”
連着幾槍,嚇得於東趴在排水渠水泥底面上,身子緊緊往側壁上貼着生怕挨到了槍子兒,那仨人的子彈打了會兒沒了響,於東面色一怔,微微抬起身子朝外面看着,見那仨人一時也不敢湊到前來,便沖我和醉漢倆人招了招手,輕聲喊道:“動手!”
我估摸着是子彈已經打光,見醉漢微微探出頭去往外瞄了一眼,抄起手頭的一塊石頭蹭的一下竄了上去,我跟於東倆人剛反應過來,見醉漢已經衝到了那仨人的面前,我急忙也拿起一塊石頭跟了上去。
那仨人一瞧我們手裏拿着石頭,而自己手中只有沒有了子彈的槍,一時成了落荒狗掉頭就跑,可見醉漢速度之快,追趕着仨人,他們見也跑不掉,只得轉過身想要同我們來一出硬碰硬。
其中帶頭一人抬起手示意我和醉漢倆人先停一下,咽了咽口水,雙目之中流露過一絲慌恐,喃喃道:“我們並沒有什麼弄死你們的意思,就是追錯人了!”
追錯人?這人可真會解釋,媽的這理由都好多年沒聽人用過了,我心中暗罵道。
這時不知於東從哪裏繞到了仨人的身後,輕手輕腳的,眼瞅着到了他們身後不遠,於東猛地一個箭步衝到帶頭的人後面,縱身一下高高跳起,舉起手中的石頭猛地朝着那人的後腦勺砸下,“咣…”一聲悶響,那人面色一怔,雙眼一翻,“噗通”一聲趴在地上不動了地方。
“老子弄死你們!”醉漢嘶吼了一句,抄起手中的石頭塊,迎面朝著剩餘的兩人沖了過去,這時可把他倆嚇了一跳,轉身拔腿就要超車上跑去。
還沒等倆人邁出一步遠,於東抬手直接在身後拽住他倆的衣領,倆人見跑不得,一齊轉身,兩記勾拳照着於東的臉砸了過去,於東趕忙鬆開倆人的手,順勢將身子向後一仰,躲了一下。
可剛甩掉於東的兩人還未等動身,醉漢足像是一記狗皮膏藥一般,黏住了兩人,我快步沖了上去,只見醉漢已一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脖領子,手中的石頭已經高舉過頭,正要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