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章 懷中取暖
井底的水常年見不到光,冰涼異常,一股鑽心的涼意直往骨頭中刺進,我腿腳被凍得實在使不上氣力,一個勁兒的在原地撲騰着水,而一旁的陌生女人像是對這井底瞭然於心一般,摸着黑一把拽住我的手,將我的手摸到一根光滑的東西之上,待我仔細一摸發現是一根胳膊般粗的鐵鏈,我緊抓住鐵鏈。
女人在我胸口用手輕輕的畫著一個箭頭,示意着我順着鐵鏈向下爬去,這時胸口憋得氣息已經頂到了口中,把兩腮鼓的溜圓,已到了極限,我連忙抱緊鐵鏈向下爬去,鏈子的走向變成了橫向,腳下似是踩到了地面一般堅硬,接連不斷的流水推着我向鏈子的相反方向,瞧這樣子像是到了地下河一樣。
可手中的鐵鏈上沾着油滑的藻類,手一滑,身子一下向後傾了一下,嚇得我一張口,一股冰冷的水灌口而入,嗆得不行,跟在我身後的陌生女人見勢,在後面急忙推着我,一手摟住我的腰,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一雙帶着淡淡體溫的柔軟的雙唇覆在我的嘴上,不斷的往我的最終吐着氣息,過了好半天,我才緩過些勁兒來,抓着鐵鏈頂着湧來的地下河水悶着頭疾步向前走着。
走了雖說沒幾步的功夫,但卻累得不行,身體瀕臨着休克的危險,可就在這時鏈子一下又成了縱向向上,這時近乎於已經到了憋氣的極限,我趕忙抓着鐵鏈向上爬去,隱隱約約可見頭頂有一道光亮,我從水面探出頭去。
“群子,快上來!”張軍見我冒出頭,彎下腰急忙把我拉上去。
我爬出井口,環視了一圈四周,見自己正在一個小院子中,破舊不堪,而這井口跟陳老頭地窖中的如出一轍,上面依舊刻着“陳錚所立”,看樣子是當年陳老頭為了躲避仇家所建的一個逃跑的路線。
“那女人怎麼還不上來?”醉漢趴在井口,緊張的問道,他朝着井口大喊着“美女!美女!”
只是這喊聲在空蕩的井口中回蕩着,聽得讓我心頭一緊,我轉身也趴在井邊兒看着,可是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任何的動靜,張軍嘆了口氣,叫糟道:“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
“呸!呸,烏鴉嘴,別竟說不好的!”醉漢連着吐了一口。
這時水面輕微波動一下,只見那女人從水中探出頭來,吐出一口水,見她沒啥事兒,我們仨人提在嗓子眼的心一下落地,連忙搭手把那女人從井裏拉了出來。
我仔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一身緊身的泳衣把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圓潤緊緻的屁股高高翹起,泳衣緊貼在腰際顯不出任何一絲的贅肉,而兩個如碗一般大小的肉球凸顯在胸脯之上,更是引人遐想連篇,而往她的臉上看去,更是應了“出水芙蓉”這四字,狹長的柳葉彎眉如畫中人般勾襯於眼眶上,一對兒如水明眸中蕩漾着清純之氣,無一絲雜質,臉蛋兒如凝玉白紙一般,吹彈可破。那人解開捆綁着頭髮的皮筋兒,如瀑一般的烏黑長發披散到腰際。
她似是察覺出我在盯着她看,小臉兒一下羞得通紅,尷尬的沖我笑了笑,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嬌聲說道:“我...頭一次穿這種衣服,有點兒...”
我愣了片刻,剛要回聲,這時一邊的張軍搶聲道:“沒事兒!挺漂亮的!”說著,他哽了哽喉嚨,咽了口口水,雙眼木訥的盯着美女的臉看着,一臉花痴的模樣。
“那就好!”美女轉過身衝著張軍側了下頭,眼眉略微一沉,眼角彎成一輪彎月,笑着回道。
“你叫...什麼名字?”張軍頓了頓,遲聲問道。
我見這張軍是擺出了一副吃定了這美女的意思,我也不討那個沒趣兒,靠在井邊兒坐着,看着他倆。
從他倆的談話中得知眼前的美女叫顏妙語,家裏是在紅川河邊兒上的漁民,世代相傳的河梟子,從小就在水中游泳,水性極好,可一想起她頭一次穿泳衣,真是讓我不解她以前在河裏游泳穿的是啥。
我看張軍和顏妙語倆人相談甚歡,像是把剛才死裏逃生的事兒忘到了腦後,我回頭瞧着井裏昏暗無光的井水,生怕萬一,一不留神從河裏冒出個人來把我拽下去,想着,我急忙站起身,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倆的郎情妾意,“咱還是離開這兒吧,我總感覺這井裏危險的很!”
顏妙語聽我一說,“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雙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縫,“放心吧,不會有人再上來了!”
“諾?為什麼?”我疑聲問道。
“剛才我在井裏沒上來就是把鐵鏈的另一端給弄斷了,就算那幫人跳下來,地下河的水的衝力就直接可以把他們沖走了!”顏妙語微笑着說。
我聽她一說才想起張軍光顧着探聽顏妙語的底細,一直都沒問及她怎麼會知道我們在地窖中被困的,我好奇着問着顏妙語。
她兩隻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圈,似是想了些什麼事兒,沒有回答,而是打量了下我和張軍,問道:“你們兩個誰叫王群?”
張軍聽她這麼問,瞪了我一眼,悻悻的低下頭,嘆了口氣,嘟囔道:“群子,怎麼什麼好事兒都讓你小子給佔了!”
顏妙語一聽,轉頭瞧着我,往我面前走近兩步,把嘴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陳師父讓我把一樣東西交給你,你跟我走吧!”
看這樣子,是陳老頭派顏妙語過來救我們的,看來他還真是個神一般的存在,可他讓如此一等一的美女交給我的東西是什麼,我一時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衝著顏妙語點了下頭,轉頭對張軍說道:“你和醉漢倆人先回去吧,我和她再去辦點兒事兒!”
張軍瞧了我一眼,走到我身邊,拍了下我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晚上輕點兒,要懂得憐香惜玉!”說完,他衝著醉漢招了招手,憤聲道:“走了,別他娘的在這兒當電燈泡了!”
醉漢嘿嘿的笑着,晃着身子跟着張軍走出了小破院子。
顏妙語見倆人走遠,一把拉過我的手,沖我笑着說道:“走吧!”
我沒吭聲,我捉摸了下就算她是個壞人,一個女人又能把我咋樣,到頭來吃虧的還不是她自己,賠了夫人又折一宿的,我也沒多想,跟在她身後走着。
走出破舊的院子,一瞧這周圍一片廢墟,頹圮的屋圍,凌亂的磚礫瓦片,明晃晃的月光撒下來,泛着慘白的光,讓我背後脊梁骨嗖嗖的直冒冷風,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不會感冒了吧?”顏妙語手感覺我身子顫了下,連忙轉過頭關切的問道。
“沒...”我話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顏妙語眉頭顰蹙,嘟着小臉兒,把手覆在我的額頭上,她驚訝道:“怎麼這麼涼?”
我抬起手摸了摸,和手的體溫完全一樣,沒啥特別的,可頭卻感覺愈發的昏沉,我苦笑着回道:“可能是井裏的水太涼了,現在還沒緩過來!”
“怎麼可能?你一定是發低燒了,東西咱們明天再去取,先在這兒過一夜再說!”顏妙語說完,就攙着我往破舊的院子裏走去。
走進院子,她環視了一圈院子中的兩間房子,思緒了片刻,徑直攙着我往正屋中走去,顏妙語拉開半倒的門,見屋子中就一個大的房間,一覽無餘,空無一物,她也沒多想,讓我坐下先呆一會兒,她出去弄點兒柴火回來給我暖暖身子。
說完,她轉身直接走出了屋子,我只感到自己的身體愈發的發冷,直打着哆嗦,而黑漆漆的屋子中,恍若有什麼東西一般,讓我的心中發慌,我抱着膝蓋,往屋子的角落挪了挪,極力的瞪大着雙眼,不敢有一絲絲的倦意。
過了不知多久,“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顏妙語站在門口抱怨着,“真是的,現在這些人怎麼不把那些磚頭都拿走啊,一根木頭都不剩了!”
“那...那怎麼辦?”我身體打着哆嗦,聲音顫抖着說道。
“你冷嘛?”顏妙語蹲在我身前,雙手貼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發燙,睜大着一對兒水靈靈的眸子盯着我,眼神中流露出關切,輕聲問道。
“冷...”我點了下頭,回道。
“那怎麼辦?現在又沒有火!”顏妙語眉頭一皺,面露幾分難色,自顧自的嘟囔着,不知她想到了什麼,藉著月光,我隱隱看到她的臉上現出羞紅之色。
顏妙語低下頭瞧了瞧自己的裹着全身的緊身泳衣,思緒了良久才開口道:“要不然...我抱着你跟你...給你取暖吧!”
我呆愣了許久沒有應聲。
顏妙語見我沒吱聲,以為我默許,竟拉開自己泳衣的拉鏈,兩隻玉兔掙脫了束縛一下彈了出來,她把拉鏈拉到腰間光着上身,緊緊的摟着我,滾燙的體溫溫暖着我冰涼的身子,我把手搭在她的背上,一陣陣暖意包裹着身體,不知過了多久,眼皮愈發的沉重,竟趴在她的肩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