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十四爺危機,解
“奴婢不過是宅院中一名婦人,不敢多做評斷。(www.)”管清羽依然客氣的說道,“而且這次,弘暟並未出大什麼大事。”
“你倒是看的開,弘暟卻是因禍得福,這次不禁解了夢魔,還能夠開口能言.....”
皇上貌似不想要追究,畢竟伊爾根覺羅氏也算是大家族。
“是,奴婢也這麼覺得。大概是德妃娘娘整日求佛念經,連上天都感懷了。所以今日才開眼,解救了弘暟阿哥苦難。”管清羽輕輕的扶起了德妃,只是見得德妃心有所不平,則說道,“皇上,是否要提倡宮內妃嬪一起燒香拜佛,免得眾位阿哥在受此苦難?”
康熙聽着他的意思,那就是說這事是後宮的事情,與她無關。但是若是皇上不處理的,難免她們會禍害別的阿哥。
“額娘,弘暟這次能夠痊癒,多虧了額娘仁慈,這次就算是給弘暟積德,您就大仁大量饒了那些無望之人好了。大不了奴婢日後就不帶些弘暟進宮好了,也避免了日後的災難。”管清說道。
德妃則瞪了一眼管清羽,然後在望了一眼皇上,賭氣似的說道:“嗯,日後將欣榮也帶回去吧。”
康熙見他們一唱一和的,則吩咐說:“老四,這件事情交由你來處置,將那些禍害皇子之人,盡數交由大理寺,按規矩來。”
“是,兒臣遵命。”四爺立馬出去辦理,深怕皇上反悔了。
“謝謝皇上。”德妃與管清羽,相攜離去。
這是第一次,德妃對管清羽另眼相看。
“你快回去吧,剛剛我見弘喧有點.....只怕是那聲娘,也屬於偶然。”德妃擔憂的說道。
“謝謝額娘,奴婢必定會還您一個能說會道的孫兒。”
德妃看着他點點頭,然後就有人攙扶着她回永和宮了。
管清羽回去,並將欣榮和弘喧一起帶回去,一路上管清羽都愛着弟弟笑。
只是欣榮一直在逗弄小阿哥,只可惜小阿哥一直都不說話。
欣榮氣餒,則看向自已的額娘,管清羽則一直注視着自家兒子。
只是馬車行駛到自家店門口,管清羽則下車,看看生意。
今日特色則是火鍋。
管清羽都忍不住上去吃一把。
所以一家三口,找了個包間,讓人上菜,準備大吃一頓。
欣榮也終於感覺到,自家有酒樓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事情了。
菜色上齊全。
“額娘,這是什麼?”欣榮也是第一次吃到這種東西,甚是驚喜,“能吃嗎?”
“涮----一下---就----能吃了.....”管清羽結結巴巴的說道,然後欣榮非常鄙視的問道,“額娘,你會說話了?”
“不是說了嗎,為了獎勵弘暟的勇敢,水神讓我們都會說話了呢,是不是弘喧?”
管清羽這次用的是手語。
“弘暟啊,是這樣子嘛?”欣榮不明白的問道,其實她真的想要聽自已的弟弟說話的。
再說他額娘的用意,她早就明白。
弘暟看了看自已姐姐,然後將目光轉移到自家額娘身上,見管清羽肯定似的點點頭。
然後自已也跟着點點頭,因為管清羽結巴着的表現,讓弘喧半信半疑。
“欣榮,叫聲姐姐好不好?”欣榮可憐巴巴的求道,還好嘴巴上的油油已經被搽乾淨了,小傢伙被德妃養的不做,該有的格格禮儀,都學的不錯。
比如一樣菜就算是在喜歡,也不會動三次筷子了。
有一種感覺,丫頭不再是自已的丫頭了。
管清羽知曉現在要慢慢引導弘喧開口說話,而不能急功近利,則鼓勵的說道,“姐......姐.....”
“額娘,你好討厭啦,要弘暟叫啦,你這麼叫我會不好意思啦。”欣榮這麼說,可是那臉上則一臉的得意。
賺便宜了,還這麼的得瑟啊。
在觀看弘暟,努力的張了張口,才叫了聲:“雞....”
“欣榮,叫....”欣榮要糾正說。
“弘暟好棒啦....”管清羽好不吝嗇的誇獎道,然後欣榮無奈的扯扯嘴角,然後說了句:“弘暟乖,這個蛋蛋獎勵給你啦。”
就這樣子,管清羽漸漸的引導弘喧說話。
四爺將事情處理的很得當,就連伊爾根覺羅氏家族都受到了懲戒,只是府里的庶福晉,像是沒有危機感似的,繼續逍遙着。
不過有一天,不曉得是因為什麼,他們齊齊的搬進了園子裏,自此府里就特別的清凈了。
管清羽奇怪的問玉書說:“玉竹,他怎麼想通了,去了園子?”
“主子,您還不曉得嗎?”玉竹有些隱晦問道。
管清羽搖了搖頭,玉竹才回答說:“是咱們家小格格。”
欣榮?
“那丫頭做了什麼?”管清羽問道。
“主子,格格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是將弘映阿哥給帶入了皇宮,兩個月沒有回來罷了。”
管清羽點點頭,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啊。
皇上徹查了伊爾根覺羅氏,那麼欣榮繼續呆在宮裏的時間也就多了。
還有一件事就是雍禎的信,一直有寄來,說的事情很多,大多是都是感想,還有情話。
一年之後的某一天,雍禎已經連隔兩個月沒有來信了,管清羽依然沒有收到信,問欣榮的時候,欣榮只是攤攤手,表示沒有寄來。
再過了一個月,管清羽依然沒有收到信,可是欣榮從宮裏帶來的消息,既然是十四爺受傷了。
雖然心裏知曉,他不會有事,他會凱旋歸來,可是心卻依然不敢輕視。
欣榮曾經問過她:怎麼不回信啊。只是她自已也不知道答案。
酒樓生意火爆,弘喧的說話能力漸漸步上正規,而管清羽也不在裝啞巴了。
又過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雍禎才又回來信,是報平安的。
只不過信是給德妃的。
管清羽不得不說,沒恆心。
不過欣榮有一次,卻給帶回一個特別的消息來,說是她阿瑪病重,所以才被皇上封鎖了消息。
至於那平安信,也是被人代勞的,根本就不是他阿媽的字跡,
管清羽急了,問欣榮是怎麼回事。
欣榮只說了句:她聽皇上說的。
管清羽着急,進宮去問詢。
皇上面色沉重的望着她,說什麼為國捐軀乃是皇子的職責,讓管清羽回去等消息。還說什麼軍國大事,不是她以婦人該說的。
可是管清羽不依,非要讓皇上說明白,如果不說明白,她就去西北邊疆。
皇上瞪了她一眼,則問道:“你不是恨老十四嗎?朕看你的樣子,倒是蠻擔心十四的。”
“十四爺,是奴婢兒子女兒的阿瑪,奴婢自然傷心難道。”管清羽回答。
“你放心,十四爺若是去了,朕一定會好好獎賞他的家人,封欣榮為公主,弘喧將繼任十四爺貝勒的爵位。”康熙說道。這樣子的榮寵,誰人不羨慕?
只是管清羽卻說:“皇上,十四爺不會沒了,奴婢只是想要知道西北邊疆的真實情況,免了擔憂罷了。”
“這話怎麼說的,你兒子女兒得到如此封賞,難道還不夠?你也未免太貪心了。”皇上顧左右而言他。
“皇上,就算是在多的封賞,也換不來一個父親,一個丈夫,奴婢要那些虛無的作甚。”管清羽聲音也有些高昂。
皇上面無表情的注視着管清羽,不寒而慄啊。
“你是第一個不屑於朕封賞的人。”
“奴婢不要任何封賞,只希望十四爺平安歸來,而且奴婢知道,十四爺必定會凱旋歸來,可是若有心人使了陰謀詭計,只為了奪取權力。打擊不利自已勢力的人,禍害了大清忠臣......”管清羽說的有些激憤。
“那你說說是誰要出陰謀詭計,要打擊十四爺呢?”皇上問道。
“是皇上。”管清羽毫不畏懼的說道。
“你大膽.....”放肆。
“皇上,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十四爺此次只是做了本分,此次若是凱旋歸來,必定會誓死效忠與皇上一人。”雖然不會與八爺決斷,但是卻也能與八爺分離開。
“此話何解?”
管清羽立馬跪下來,這時候絕對不能夠與皇上撕破臉來。
“朝堂之上,拉幫結派之舉在所難免,那些官員為了自已的利益,難免會做牆頭草,十四爺若是凱旋歸來,想必以往跟隨八爺或者是太子爺之人,必定倒戈。到那是,三方或者四股勢力,不禁分散不集中,卻也能夠互相牽制,到時候皇上自然可以無後顧之憂。”
“你可知隨意猜測君心,該當何罪啊?”皇上像是被抓住了小辮子一般。
“回皇上,奴婢並非猜測聖意,不過是為皇上出謀劃策。”當皇上的自古疑心病重,雖然是自已的兒子,但是皇家無親情,自古如此。
所以皇上不得不防着自已的兒子,也不得不為了自已穩坐江山,而痛下殺手。
“可是若是十四這次犯錯,那麼?”朕就有機會對此懲戒了。
“君在外,皇命有所不受。十四爺對皇上一片忠心,對德妃娘娘一片孝心,自不會做出有違大清利益之舉動。”管清羽依然解釋。
“你倒是如此看中十四?那你又如何這般折磨他?”皇上話鋒一轉才有說道。
只是管清羽不敢怠慢,也沒有理由去猜測皇上話中意味。
“皇上,夫妻之間並非是相敬如冰才叫人艷羨,而是吵過架生過氣之後,仍然決定不離不棄。”管清羽說道,“再說,十四爺並不介意與奴婢吵架。”
“......”
沉默許久,皇上才轉移話題的問道:
“弘喧啞疾既然已經好了,那就不用再教導他從商了。”
管清羽見皇上不再提剛才的不愉快,只是心裏面也沒有絲毫鬆懈。
“皇上,弘喧對商業極其喜愛,而且從商才是對弘喧最大的保護。”管清羽說道,弘明也是嫡子,若是因為弘喧的出生,讓其有所危機,這並不是自已想要的。
“你.....他是阿哥.....”皇上糾正。
“她也是奴婢的兒子。”管清羽反駁。
“老十四不會同意的。”皇上說道。
“十四爺必定會同意的,因為他是一個父親,若是不能給與孩子榮耀,那必定讓兒子最有錢。”十四爺會同意的。
這倒是有理。
“他可以兩者都要。”皇上誘惑道。
“做人不能夠太貪心,再說做商人也沒什麼不好,不禁吃穿不愁,同樣也可隨意遊覽江南名山名水,何樂而不為。”管清羽說道。
之後皇上又有事沒事的給自已辯解着什麼來。
當她踏上回去的馬車,心才稍微安。
只是臨走的時候,皇上命李德全給了他一個盒子,命令管清羽回去在打開。
管清羽打開來,看到上面由十四爺親筆寫的信,加起來有十幾封。
而且裏面有很多都是打開過的。
管清羽不得不碎碎念道:“都是一群惡人。”
只是想了想剛才自已的說辭,管清羽卻有一絲的后怕,若是皇上沒有那個心思,而自已又那般的猜忌,皇上會不會生氣呢?
日後是不是要弘明與弘喧從商呢?
不過管清羽走後,皇上卻又下了一個密令,上面只有一個字:保。
管清羽出了御書房,卻遇見了四爺。
四爺見到管清羽,則說了聲謝謝。
管清羽卻不能接受的說道:“四爺,有今日如此,乃是自已只功勞,奴婢不敢居功。”
“你.....弟妹放心,十四爺很快就會回來了。”四爺說道。
“兄弟如手足,四爺沉着穩定,不浮不躁,它日還望多多照看十四爺,畢竟他是你的親弟弟啊。”管清羽說道。
“他是我親弟弟。”四爺張了張嘴。
“希望它日四爺,能夠記住今日的話。”管清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