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艱不拆卻偏拆
素來理性的我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癲狂狀態,我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清蓮一把抓住我的手,大聲叫道:“清揚,你冷靜!”
我冷靜不了,我的腦子瘋狂的旋轉,我好後悔,那天為什麼不追上去攔住他,為什麼啊。我心裏酸的發麻,卻哭不出來,只是一個勁的重複着:“我為什麼沒追上他,為什麼,為什麼。”
“什麼追上他?”清蓮不知就裏,只是緊緊的抱着我,狠狠罵道:“還博士,可惜那麼多的書餵了狗。人家有錢人才找二奶,他連老婆都養不起,怎麼有臉偷吃。”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縮在清蓮的懷裏,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是甜腥,是酸澀,我早已分不清。
過了許久,清蓮有些猶豫的問我準備怎麼辦?我沒有回答。她狠狠的晃着我:“宋清揚,別說你還不打算離婚。”離婚?我好頭痛,我縮着頭埋在膝蓋里:“清蓮,讓我靜一靜,好好想想。”
清蓮陪了我一會,來來回回的走,看的我煩。她索性出去走走,留下我自己好好想着。一個人躺在空落落的屋子裏,往事像電影一樣從腦海里穿過。而我驚訝的發現人的底線可以無止境的退讓。直到此刻,儘管我要抓狂,可內心深處仍然有那麼一絲絲幻想,一絲絲的不甘。
難道六年的情分真的要敗給六個月的愛情?三歲的女兒以後要面對一個陌生人委屈的叫爸爸或者叫媽媽?我不敢想。腦子瘋轉了許久,依然沒有頭緒。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手機響了,女兒奶聲奶氣的問我什麼時候回家。天早已黑了,想到暖暖,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我掙扎着坐了起來,立馬收拾好準備走,才發現姚清蓮租的房子的鎖很老舊,沒鑰匙還鎖不了。
給清蓮打電話,她剛吃完飯,馬上就到。等了二十多分鐘,姚清蓮電話已經到了樓下,我早已歸心似箭的沖了下去,卻發現清蓮正從趙以敬的車上下來,神色仍然沉悶,拎了一個膠袋,看到我遞過來:“給你打包的,一天不吃飯,打算餓死自己?”
我搖頭說著不用了,婆婆說家裏做好了飯。清蓮轉頭對趙以敬說道:“趙總方便送一下清揚嗎?”
趙以敬淡淡道:“順路。”昏昏沉沉的我沒有多客氣,和清蓮說了句“那我走了。”就上了趙以敬的車。
第二次坐趙以敬的車,依然是副落魄的生不如死的鬼模樣。一路我和他都沒有說話,我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沉默的他想着什麼。
開了半個多小時,沒人說話,趙以敬打開車上的調頻,不知什麼台放着淡淡憂傷的音樂,弄得我心裏越發酸酸的。
我忽然想起上次那條絲質的帕子我洗好后裝在包里,還沒機會給他。便從包里拿出來,放回到車上的格子裏。趙以敬瞥了我一眼,聲音很沉:“不用了,你的舊病,又犯了。”
我舔了舔嘴唇,幾分凄涼。卻仍咬牙強撐:“不小心磕的。”
趙以敬眉頭蹙的更緊,語氣幾分不耐:“弄電腦的小陸,是我幫小姚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