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結束抑或開始
第二天一早,顧鈞風塵僕僕鬍子拉碴的出現在我面前,滿臉愧疚的單膝跪在我身邊,不停地說著:“揚揚,對不起,對不起。”
見我不吭聲,他緩緩的解釋着,蔣荻今天就走了,昨晚想見他最後一面,但是被他拒絕了。傷心失落之下,和那個叫許瑩的女孩子去了工體酒吧,結果被幾個混混盯上了,許瑩害怕,給顧鈞去了電話。顧鈞過去之後把她們接上送回學校,但是宿舍已經關了,蔣荻又醉的不省人事,只好在他辦公室呆了一晚。
好一個凄美動人的故事啊。我聽的心裏的小火苗一點點竄了起來。
他依然是邏輯縝密,滴水不漏。我閉着眼睛終於聽他講述完畢后,忽然睜眼盯着他:“你和她昨晚做什麼了?”
“你想到哪去了。什麼也沒有。”顧鈞坦誠的看着我。我細細打量着顧鈞,依然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心懷坦蕩,還是演技高超。我幾乎要抓狂。
狂亂中,我慌不擇路的用最原始,也最低級的辦法:“你發誓嗎?用你的事業?”
顧鈞遲疑了一下:“發什麼誓?對天發誓這種事兒農村婦女才幹,你怎麼也來這套?”
我的手緊緊攥着床單,指甲摳到了肉里,也不覺得疼,紅着眼絕望的看着他,聲音嘶啞的低吼着:“那你說,我怎麼才信你?一次次的,你讓我怎麼信?”
顧鈞看我這樣,有些害怕,緊緊抓着我的手點點頭:“好好,我發誓,沒和她做任何事,好了吧?”
他的手機忽然響了,短訊的聲音,顧鈞看了一眼,如釋重負般的遞給我:“你自己看看。”
我瞟了一眼,蔣荻的信息:我已經上飛機了。再見。你給我的一切,都很美好。
“她已經走了,你還計較什麼嘛,過去的都過去了,咱們的日子不是還要過嗎?”顧鈞緊緊抓着我的手,聲音滿是誠懇。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什麼叫你給她的一切,你給她什麼了?”
“揚揚,你怎麼不依不饒了?你以前不是這麼胡攪蠻纏瞎鬧騰的。”顧鈞有几絲不耐。
我看着他那副薄情的嘴臉,從心裏泛寒,我不像前兩次那麼好哄,他就沒耐心了?昔日千般好,如今萬般錯。我冷笑:“我鬧?我要是想鬧,昨晚就和趙總直接追着你捉姦去了。”
“捉姦?”顧鈞的神色慌亂起來,“昨晚是趙以敬送你回來的?你們跟蹤我?”
“跟到二環,我們就走了。”我淡淡的看着他,“顧鈞,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進尺。”還有一句“你要是想離婚就說。”被我生生壓在了喉嚨里,原來,我害怕說那兩個字。
“我已經和你都解釋了,你要是再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顧鈞皺着眉頭,似乎思索着什麼,“趙以敬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我扯過被子蒙住了頭,不想在說話。
蔣荻走了,我努力想忘記過往的痛楚,只是我沒料到,那僅僅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