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因為愛,所以慈悲---墨雪
張小嫻說過:我愛你,為了你的幸福,我願意放棄一切----包括你。……www.……
所以,慕清揚,即使我坐在你和小琪的中間,但你的眼神里,能不能不要帶有幽怨。
我,墨雪,並不是想橫刀奪愛。
更不想強求和勉強你什麼,只是希望你能清醒一些。
畢竟汪小琪看我哥的眼神,我懂!
那是愛人間才有的眼神,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同樣我相信我的感覺,更相信她和大哥的感情。
恰好那個時候,小琪去洗手間。
我剛想開口勸解你,卻沒想到,你居然緊挨着我靠過來。
醫院長長的躺椅,你把胳膊隨意的搭在後面,即使沒接觸我的身體,但我依然不由得緊張,不由得坐直身體。
那一瞬間,我差點忘記手術室的爹地。
慕清揚,你知道嗎?
我是真的愛慘了你!我是真的好愛好愛你!
從十歲那年開始,你一點一點住進我的心裏,肺里,我想那個時候,你已經融入在我的血液里。
“小丫頭,墨叔叔的事,你別擔心,有墨燁在呢。”
你用放在長椅的胳膊,拍了拍我的肩頭,無形中安慰着我。
看着左肩頭你的大手,然後我再向右側看向你,慕清揚,那個時候你知道嗎?
雖然你只是安慰,雖然你並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從外表來看,我和你現在的姿勢,像情侶,像男人對女人的呵護。
我像是被你攬在懷裏一樣。
雖然我的後背和你的胸膛還有一段距離而已,但我卻心跳加速了。
我想喊慕清揚,不想再喊清揚哥哥,最終我改了,叫你幕哥哥,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
“慕哥哥,我知道你心裏的人是小琪,可她不喜歡你,她和我哥是真心相愛,我……”我並不是想強求你。
後面這句話還沒說出來,你那放在我左肩頭的手掌,居然擦過我的耳垂,然後摩擦着我的臉頰。
慕清揚,你知道嗎?這樣的動作,對於一個愛你的女人來說,是多麼的蠱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處於極度激動和緊張中的我,居然聽到你說,最終陪你走入婚姻禮堂的只是一個最合適你的人,那個人便是我!
慕清揚,你知道嗎?
那一刻,我的心,真的痛了。
看見你親吻小琪,我不痛,聽到你跟小琪告白時,我不疼,可是聽你說這句話,我心在滴血!
你說喜歡是喜歡,愛是愛,喜歡的人最終並不能在一起。心裏所愛的人,並不可能會陪你白頭到老!
然後陪你走入婚姻的人,是最合適你的。
慕清揚,為什麼我在你這句話,聽到認命,聽到敷衍,聽到無所謂。
那種感覺好像是,反正最愛的人都不在了,娶誰都無所謂,特別是娶一個合適你的人。
那一刻,我真的想問,合適你的人,是指我的家庭還是我這個人。
我想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吧!
慕清揚,你是看中了我的家庭嗎?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心裏很清楚,你對我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所以我清醒了。
我伸手拿你那雙帶着溫度的手,更加推開你靠近,淡淡的笑了笑,什麼話都不想多說。
我走到窗檯前,看着萬里無雲的藍天,我想我該開始新的旅程了。
手術室的門,就在這個時候開了,我的心也緊了起來。
“哥,爹地的情況怎麼樣?”
抬頭的瞬間,我才看清楚大哥的臉有多蒼白。
前胸被汗水浸透,臉上流滿了汗水,救治的過程不言而語。
聽到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不由得舒了口氣,胸口莫名的疼了一下。
病房裏,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只是靜靜的位着爹地的手,淚水一直在打轉轉,可是我沒讓它們流下來。
我很慶幸,爹地睜開眼睛時,臉上正掛着淺淺的笑意。
“我的丫頭,又哭了。”
“爹地,你……下次不準再喝酒了,不對,不準再有下次。”
我的心裏,很簡單的認為爹地的犯病跟昨天晚上喝酒有病。
其實,卻不然。
前一天,媽咪在越洋電話里發號施令了,她要大哥和詩琪姐一周后訂婚。
不用想,大哥肯定不會同意,媽咪在大哥那裏受癟,最終的最終,火氣肯定會全部撒在爹地的身上。
這也難怪那天爹地的心情很低落,而且還說出放手也是一種愛。
或許這些年以來,如果不是為了大哥和我,爹地和媽咪早已經分開了吧!
三天後,爹地的病情,終於得到穩定,而我同樣也決定離開這個我生活了27年的城市。
我需要旅行,需要慢慢調整心態。
所以,我果斷的離開了,我來到海拔最高的城市。
看那滿山遍野的青草和無拘無束的羊群,聽着天籟一般的歌聲,喝着馬奶酒,苦澀的回味着過往的一切。
想着那個別有用心的親熱,那些喝醉的夜晚。
夜晚的篝火晚會,男男女女在一起開心的跳着屬於他們的舞蹈,好不快活。
我受邀摻雜在他們其中,臉上明明掛着大大的笑臉,可是心卻仍然會痛。
歌舞中,我居然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慕清揚!
他來了,他居然來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他怎麼會找到這裏?巧合還是路過,又或是專程而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都不知道。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穿着異族的服飾,就這麼走過來,我那麼一刻,我以為眼花了。
“小丫頭,怎麼,見到我,難道不高興?”
“……”我痴痴的看着這個愛了17年的男人,心底不由得疑惑,他為什麼會出現。
就在我決定放手的時候,他居然出現了,為什麼。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會愧疚!”
慕清揚指了指前面不遠的草坪,示意我過去坐坐。
我和他一路都沒說話,就這樣一直走着,走着。
草原很大,很寬,我和慕清揚走了很久。
一直到把篝火晚會遠遠的甩在身後,一直走到聽不見他們的歌聲,慕清揚這才停下腳步。
他套掉外衫,鋪在草地,這才讓我坐下。
沉默了很久,我打破寧靜,“你什麼時候來的?”
“下雨那天。”
我心一驚,來的第二天,剛好下起了大雨。
他居然那天就趕來了!
那我最近幾天所去過的地方,他都知道?他都一直跟隨?默默的守護嗎?我能這樣理解嗎?
“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坐在路邊,幼稚的小臉卻帶着倔犟,眼神帶着絕望,那個時候我就想,這個小公主究竟經歷了什麼,居然會露出那麼傷感的樣子,後來我就想,她笑起來一定很漂亮,所以我一直努力着,讓她笑,你知道為什麼嗎?”
慕清揚給我理頭髮的動作,看起來特別自然,特別順手,好像做過幾百次那般的老練。
“因為,她笑起來好美,好漂亮。”
聞言,我不由得想像,慕清揚說過,他找到那個愛笑的女孩子,現在他跟我說這些又是什麼?
慕清揚,或許我沒跟你說過,雖然我愛你,愛已成癮,但我沒失去理智。
所以,我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時,笑了。
“其實愛情本來並不複雜,來來去去只不過都是三個字,不是我愛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嗎?對不起!所以,慕清揚,跟我說一句對不起,又或是說一句算了吧!”看着草原的夜空,我吸了口氣:“爹地說,放手也是一種成全,所以,我放手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背對着慕清揚,我怎麼也沒想到,他突然會從背後抱住我。
我和他的距離那麼近,近到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還有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說了,你肯定不信,我近期才知道,擁有那個笑容的女孩是你!所以,墨雪,你一直都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你知道嗎?汪小琪,是老天給我開的玩笑,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麼愚蠢。”
慕清揚的話,說得我很懵,那個笑容,為什麼我一定印像都沒有?
見我沒反應,慕清揚顯得有些急切,不由分得板過我的身體,猛得拽了一把,我就這麼被他拽進懷裏。
他的力度很在,拽得我手腕有些疼。
撞上他的胸膛時,胸口都有些悶,他特別用力的抱着我,炙熱的吻,緊跟着落在我的耳垂上。
過電般的感覺,自頭頂一直傳到腳底,我的整個身體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除了他,我沒接觸過任何一個異常,對於一個27歲的女人來說,是最大的失敗。
我是真的緊張了,楞了楞,打算推開他的時候,他的吻已經由耳窩馬上轉移到嘴角。
眼看着就要吻上我的唇,我害怕了,猛然用力推開他。
“慕清揚,請你自重!”
“我……”他深吸了口氣,不多會又開始吞着煙霧。
“別再跟着我!”
仍下這句話,我轉身決然的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我早早的就出門,直到很晚才回來,故意不去理會慕清揚的任何消息。
同樣,他就像消失了一樣,再沒有任何音信,當我以為他已經離開的時候,他居然再次出現了。
一身的酒氣,頭髮也跟着亂糟糟的,還有眼圈猩紅,一看就知道是幾天幾夜沒休息好。
我問他,你怎麼了,居然搞成這樣?
慕清揚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小雪,你真沒良心,七天,整整一周,我房門沒踏出半步,你居然問都不問我一句?恩?就算我是你哥的同學,最起碼你也要關心關心吧!唉!女人,說無情起來,還真無情!”
女人?我在他眼裏,居然是女人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居然以女人的身份,出視在他的視線里?我居然一點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