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陪伴是最長的告白(一)
都說女人婚前是公主,大婚當天是皇后,孕期十個月是貴妃,生子后便是老媽子。……www.……
還有人說,一個女人過得幸不幸福,要看她的手,是不是白嫰細滑。
看着手背上的滯留針,我不知道自己是貴妃和還是幸福,因為我已經被周圍那些叫聲,給徹底嚇呆了。
像是,像是……鬼哭狼嚎的叫聲,聽起來可怕,看她們的表情更加可怕!
很快我也要加入她們的行列嗎?難道生孩子就是這麼痛苦嗎?
我皺起眉頭想像着自己痛苦大叫時的情景,越想越害怕,走着走着我突然就停下來。
那邊墨燁一臉戒備的看了看四周,柔聲的哄着我。
“老婆大人,是不是走累了?不如咱們回房間?這裏太吵了。”
吵?
我看他是怕我跟那些孕婦聊天吧。
自從一個月前,墨雪生完孩子,他就明令禁止墨雪不許跟我說生產時的痛苦,一直到現在我走一步他跟一步的。
生怕我知道生產的過程,然後我會找他退貨一樣的小心。
或許是心煩,又或許是意亂,我狠狠瞪了一眼,跟前的男人。
“都怪你,你這個罪魁禍首,要不是因為你,圖一時的快樂,我怎麼可能受這份罪,趕緊的給我消失!”
“我一時的快樂?難道你全然沒感覺?”
墨燁半眯着眼睛,上下掃了我一眼,我居然看到他正在吞咽口水。
這個該死的!
他在想什麼我一眼就能看穿。
正當我想發火的時候,墨燁不咸不淡的說了句。
“如果我消失了,誰給你舉針?”
他舉了舉跟前的鹽水袋,一副無可奈何卻又必須伺候的模樣,讓我不由想笑。
我在想,明天生完了,他還會這樣寵着我,慣着我吧?
是不是隨着生產,我的貴妃生活也該結束?開始老媽子的苦命生活?
卸磨殺驢!
我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就想到這四個字,墨燁總是會無奈的說我:汪小琪,你是不是得了產前暴躁症?
我嘆了口氣,我想我是真的得了產前暴躁症了。
眼看着四周那陣孕婦因為陣痛,而折磨的不成樣子,我就在想,我是不是應該聽從墨燁的建議,去選擇刨宮產。
畢竟打上麻藥然後睡一覺,然後孩子就會出生了。
“老婆?”墨燁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緊張:“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怎麼聽怎麼感覺這句話有些彆扭呢?
難道他想我哪裏出事是嗎?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孕婦都像我這樣,情緒上下波動着,反正此時卻很是煩躁,還有緊張,有些害怕。
雖然我心裏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生孩子其實就好像,我用自己的力量,去努敢把被困的寶寶救回來。
這件事情,只能我一個人去做,誰都幫不了,想要救自己的寶寶,只能我自己去努力。
可是聽着周圍,那些亂七八糟的叫聲,我怕了,但回到病情,我又心急,因為我的預產期已經過了六天了!
呼呼!
我深深吸了口氣,直接一屁股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副豪情萬丈的樣子。
“我不怕,不怕,就是不怕!”
“噗!”站在跟前的墨燁不由笑了。
我抬頭看了眼前面前的男人,結婚已經快八個月了,我和他還是蜜月一樣溫馨,唯一不同的便是,好久沒親熱了。
肯定是把他急壞了吧,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最容易出軌。
可是孕中期醫生說,可以適當的做些運動,我明裡暗裏的表示,他居然絲毫不為所動。
有那麼一刻時間,我在想,他是不是也像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一樣,在外面花錢解決了,畢竟發生了陸明軒的欺騙之後,我不得不懷疑。
可是幾個月觀察下來,並沒有什麼異樣,然後某一天,我不知死活的就問他了。
我說:從多倫多回來那次,一直到現在,你就不想?
然後墨燁拿眼睛瞥了我一下,又用那副不鹹淡的語氣說道:從出生長到31歲,我不是也沒死嗎?
我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子,的確,像他說,之前的那些日子都能忍住,為什麼現在忍不住了呢?
懷孕不單單是女人的事情,同樣也是男人的事情。
所以,等他坐我跟前時,我攬過他的脖子,吧嗒,親了一口。
這麼帥的男人,站在跟前,不親白不親,再說,他還是我自己的男人呢。
“哎呀!”下意識我雙手捂着肚子。
“怎麼了,老婆,是不是有陣痛的跡象了?”
看着墨燁一臉緊張的樣子,我沒心沒肺的笑了,“臭小子,他們兩個居然同時踢我呢!”
“我看是臭小子一點都不錯,全部給我聽好了,不準亂踢,再不聽話,等出來以後,老子要打屁屁!”
艾瑪,眼前這個自稱老大的人,還是墨氏的董事長嗎?我怎麼看怎麼不像?
“呀呀呀,疼,疼……”
小腹處突然一陣像拉肚子似的疼痛,讓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正當墨燁抱起我時,那股雙疼痛好像又消失了,我跟墨燁說沒事,他卻一臉凝重,不由得把我抱到產檢室。
結果一檢查,宮頸已經開始張開了,不過醫生建議我最好選擇刨宮產。
因為我肚子是雙胞胎,再加上婆婆,也就是墨夫人的貼心伺候,我這體重已經到120斤了,雖然本人沒怎麼胖,但肚子卻是出奇的大。
“小琪,既然醫生都這麼建議了,你還是放棄自己生的打算,萬一骨縫全開,再想選擇刨宮產到時候就什麼都來不急了,乖,這一次,我不能由着你再任性了,其他什麼事都依着你,好嗎?”
聽着墨燁輕言細語的聲音,我心裏不禁嘀咕着,真好聽,好迷人的聲音。
“那兩個人孩子的名字,也歸我管嗎?”
幾代單傳的墨燁,雖然沒有重男輕女的念頭,但是我那婆婆可不行,之前她就暗示過我,孩子姓名一定要家裏的男長輩來取。
所以,很明顯老爺子離世了,唯一能取名的那便是眼前的墨燁了!
“好,不是一個名字嗎?”
“不對,是兩個!”我不依不繞的還價!
墨燁好脾氣的理了理我額頭的短髮。
“好,你說幾個就是幾個,以後再生十個八個,名字全部交給你來取,這總行了吧,以後這個家,也由你掌管,等你滿月了,我就允許你出來上班,怎麼樣?”
“你當我是豬啊!”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不過說歸說,氣歸氣,最後我還是無條件同意墨燁的建議,畢竟他也是醫生,他最有發言權。
“不要害怕,不要擔心,我會全程跟着你的,主刀的人,是爸爸生前的好友,安全方面你絕對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發出一點意外的,現在能安心了嗎?”
我像個孩子一樣點了點頭,其實我並不是害怕,只是怕萬一產房發生意外,我該怎麼辦?
我好捨不得眼前擁有的幸福,我還沒有跟他白頭到老呢。
現在有了他的保證,再加上麻藥的作用,沒有幾分鐘我就感覺眼皮越來越沉。
我沒做夢,感覺就是閉上眼睛,然後睜開眼睛的瞬間,唯一不同的便是,再次醒來全身特別的虛弱。
好像身體全部的力氣由內而外的抽走,別說開口說話了,就連呼吸也會覺得很累,很累。
稍稍歪了歪腦袋,緊接着我的肩膀,有兩個粉粉嫩嫩的小傢伙。
正閉着眼睛呼呼大睡,他們的父親則是趴病床邊睡著了,我累到沒有力氣叫醒他,就這麼看着他們,看着窗外的夜空。
此時,不停眨呀眨着眼睛的星星,好像在訴說著什麼是幸福,而我腦中卻在思考着,該取什麼名字才好,滿月該大辦還是小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