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夏雲箋耳里聽着他的告白,有種心酸的刺在心底扎着,可是她深吸一口氣,傲然的嘲他一笑。

「你別在意,從一開始我門之間就是一場交易,如今交易結束了,我們會彼此的感情也可以停止了。」

她沒有把握可以讓這個男人愛她一輩子,她要的並不是曇花一現的愛情。

「你累,我也累了,加上我爺爺的年紀也大了,這些年我確實讓他太失望,所以我決定找一個好男人,把自己嫁了,至少….夏氏集團好歹也要有人繼承。」

「小乖…」關孟欣想問她,他們是否還有機會從新開始。

「現在,你要的我給不起,我也不想給了。」夏雲箋給了他一記淡淡的笑。

「關先生,我不是沒人要。」我只是太想要你一個人。

然而這最後一句話她並沒有說出口,輕嘆一口氣后她便轉身就走。

因為,她的心底深處依然害怕一件事,其實是她並沒有足夠的自信能夠綁住一個對愛情毫無信仰的男人。

於是,她只能往前走,努力的尋找那傳說中永恆的愛情。

儘管最美好的愛情只出現於童話中。

要忘記一個人並不簡單,因為必須先從不想一個人開始,這是一件困難的事。

尤其在一個很想忘記的男人總是不是出現在面前,要徹底忘記這個男人真的很困難,心也很痛。

不過夏雲箋自認自己不是的軟柿子,一旦決定的事情,鮮少有人可以動了她的決心。

最近某部電視劇有句很夯的台詞─xx,我們回不去了。

有很多事情,就算夏雲箋想要回頭,也不能任性妄為,因為她必須顧及爺爺。

她不能永遠像長不大的孩子,連自己的感情事都要讓老人家操心,因此她必須被找一個好男人,有個歸宿,才不會讓爺爺繼續為她擔心。

於是,夏雲箋還是與關孟新以外的男人交往,只是交往的時間都不長,最短的隔天就被她甩了,最長維持的不到七天。

安樂笑她有七夜魔咒,永遠撐不了七天。

可是夏雲箋就不信她無法開始新戀情,全天下男人這麼多,她就不信隨便抓一個,會抓不到一個喜歡的。

有一句俗語是,挑來挑去,最後挑到賣龍眼的,賣龍眼的也沒關係,好歹還是的男人。

「我覺得,以妳的標準,會不會我的小孩都十八歲了,妳還在那裏找男人阿?」

安樂自從搬出家裏之後,最大的樂趣就是和好友練習耍嘴皮子。

「你當挑男人跟挑豬一樣嗎?隨便一指就能找到?好歹也要找一個自己是順眼的。」

夏雲箋重煙盒拿出一根煙,但只在手上把玩,卻不點燃。

為了身體好,她最後還是決定戒煙,加上她現在跟好友們一起住,想抽煙還得跑到樓下去,非常麻煩,乾脆就把煙給戒了。

「找一個順眼的阿?」安樂狀似明白的點了點頭,不過後來又側頭想了一下。

「難怪你天天都往門外看,原來就是要找一個順眼的?」

夏雲箋欲言又止,知道心底的小秘密被看穿了,但最後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

「要不然呢?」

要不然?安樂不懷好意的揚唇一笑,真要她把話說清楚嗎?「喔,沒事啦!只是某隻忠犬最近都沒有來站岡了,我還以為是某人耐不住寂寞,心慌了。」

「我沒有。」夏雲箋有些心煩氣躁的迅速否認,可是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該死,她怎麼這麼沒有用,完全沉不住氣阿!

「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安樂象是捉到她的小瓣子般笑道。

「夏大小姐,妳臉上寫着’’心慌慌’’三個字喔!」

「我心慌什麼?」夏雲箋冷亨一聲。

「我已經和關孟新把話說開,我和他之間是不可能了。」

「好吧!」安樂無所謂的聳聳肩。「既然這樣,那我應該可以說一個八卦消息吧?」

「什麼八卦?」夏雲箋懶懶得抿了她一眼。

「妳最近沒聽說希臘的知名船商之女琳達?布魯就住在關家嗎?聽說她要嫁入關家了。」

安樂身為編劇,她可是有很多的狗仔朋友,當然耳聞許多不為人知的八卦。

一聽到這個名字,夏雲箋的瞳孔瞬間放大,又聽見「嫁進關家」,她無法否認自己的心確實揪緊了一下。

但她仍冷冷的勾起淡笑。

「喔?很好阿,我聽說琳達?布魯可是船業首富的掌上明珠,關若新若真娶得美嬌娘,那就表示他終於鹹魚翻身,魚躍龍門,平步青雲,一輩子穿金戴銀,搞不好未來躺的棺材還是用黃金打造的。」

哇,這麼激動?安樂忍隱着笑意,她明明沒說對方是要嫁給關家哪位少爺阿!「聽說喜帖都印好了。」

「那不是很好嗎?」夏雲箋的嘴角微微一抽,沒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關孟新這個男人如果真是喜新厭舊,前不久還說對她念念不完,拚命求她回到她身邊,沒想到現在又傳出另一個女人要入嫁關家的消息!

關孟新,你真是好樣的!她咬咬牙,心中怒氣翻騰。

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會因為失去她而沮喪難過,至少也要像她一樣,為這場愛情哀悼一段時間。

沒想到被她亦正嚴詞拒絕之後,他竟然這麼快就將目標轉向其他富家女……夏雲箋忍不住要咬牙切齒。

「我覺得挺不錯的。」安樂不以為意的聳聳雙肩。「至少關孟新這個妖孽有女人可以收服。」

言下之意是她功力不夠,收不了萬年妖孽是嗎?夏雲箋悶悶的想着,不想承認自己的道行真的太淺。

「那真的很好。」夏雲箋咬着牙,話幾乎是從齒縫中迸出來。

「也許那個琳達?布魯是他畢生尋找的真愛,我祝他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安樂睜大雙眼吃驚的望着她。「我從不知道你這麼有度量,還祝他早生貴子。」

「對。」夏雲箋冷亨一聲。「這樣才有人為他送終。」

安樂瞬間禁聲。唔,這女人嘴巴真惡毒,一但惹怒她,銅牆鐵壁都擋不住她的毒嘴。

「如果關孟新真的要結婚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安樂小聲的問。

「我只當被狗咬了一下。」會痛,但是傷口總會痊癒,她會告訴自己別在意。

「反正我和他已經分手了,彼此總是要走向新的人生。」

因為越在意,她越忘不了他,越忘不了他,她就越走不出來。

溫詩詩這時從吧枱後走出來,手上端着可以鎮定心神的特製花茶,並附上一盤司康,上面佈滿了夏雲箋最愛的蜜桃果醬,然後再朝安樂搖搖頭,以眼神示意別再刺激她了。

「小箋,如果他真的有心認錯,你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嗎?」溫詩詩將下午茶放在桌上,便蹲在她面前,小手輕握住她柔軟的手。

夏雲箋直視溫詩詩那雙溫柔的美眸,然後忍不住輕怯一聲,「妳以為這世界上有幾個男人像韓丞燦?而且,關孟新都要結婚了!」

溫詩詩一想到已與她複合的前夫,眉眼間隱約透漏着幸福。

「我只想說,如果這輩子除了他,你再也不會愛上別得男人,那麼在他真正屬於另一個女人之前,你該再給他一次機會,兩人心平靜和的談一談。」畢竟現在還只是在「八卦」階段,她不希望好友真的錯過今生的最愛。

「溫詩詩!」夏雲箋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妳是怎麼回事?我當初要你從婚姻里跳出來,就是要你別走回頭路,你以為我會自打嘴巴,自己走回頭路嗎?」

「面子值多少錢?真愛才是無敵好不好?」安樂在一旁涼涼的開口。

「愛情就像一雙鞋,穿得在爛、在破、再怎樣的被人取笑有多醜,可是你穿得舒服,別人又能拿你怎麼樣?」

這年頭死會都可以活飆了,何況是還沒踏進婚姻的男人,再說,關孟新本來就屬於夏雲箋的,丟掉的舊鞋可以在撿回來穿吧!

「而且….」安樂又接著說。「我剛剛都說是八卦了,並沒有說琳達?布魯要嫁的人就是關孟新阿!瞧妳這麼激動,你敢說對關孟新沒有依點留戀嗎?」

「如果關孟新是千年妖孽,妳們兩個就是他旁邊的小妖,妖言惑眾,不段動搖我的決心!」夏雲箋別開臉,不再與她們談下去。「我上樓去了。」她離去之前不忘將下午茶端起,急忙走向樓梯。

她怎麼可能對關孟新沒有任何留戀呢?就是因為太過留戀,她才要與他的撇清關係,讓自己離開那樣的情感深淵,就怕再次深陷,最後換來的又是默默的流淚。

世界知名船商之女下嫁關家,果然是件大新聞,只是關家在喜帖印出來之前,婚禮的地點與時間都保密到家。

夏雲箋曾向爺爺探過口風,畢竟兩家曾有交情,不過爺爺似乎也不知琳達將要嫁入關家,聽聞后一口咬定新郎就是關孟新,於是咒罵幾句關孟新無情無義,還耳提面命要她爭氣些,看看人家分手后馬上就找了個富家女結婚。

而她呢?竟然還探問前男友得八卦…..唉,她真悲哀。

明明嘴上說不在意,但小鼻子、小眼睛的她可能不在意呢?可是,為了面子,為了骨氣,她咬牙硬撐,裝做什麼都不在意。

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管是艷陽高照還是颳風下雨,咖啡館外再也見不到那隻「忠犬」可憐兮兮的守着。

某天,夏雲箋起床后,來到陽台,低頭往樓下看去,對街依然空無一人,她才真正相信關孟新已經走出了她的世界。

是她把他趕離她的生命,不是嗎?她苦笑,把所有的苦全往肚裏吞。

詩詩說的對,她們這輩子就是太死心眼,她能愛的,就只有關孟新這個男人。

可是,她跟詩詩最大不同的地方是,她能忍痛。

在痛,她也會看得淡然。

近期好友趙小喬準備訂婚,見她鬱鬱寡歡,便邀她一起去是婚紗,希望她能沾沾喜氣,帶走她身上不好的負面能量。

好友的邀約,夏雲箋並沒有推卻,現在的她確實需要更多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於是與好友依同來到某間富麗堂皇的知名婚紗公司。

這裏的婚紗禮服都是手工打造,不少女藝人和名媛淑女都是這兒的客戶。

雖然夏雲箋不是準新娘,但畢竟在堅強的女人心底都住着一個夢幻的小女孩,她的小手忍不住觸摸那細緻的布料,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淡笑。

只是當她想起自己曾經穿着百萬婚紗,孤單一人站在教堂里,她的嘴角又忍不住垮了下來。

不,過身旁有個準新娘趙小喬,瞧她認真又幸福的站在大學學長身邊,夏雲箋還是莞爾一笑。好友身上所散發的幸福氛圍還是感染了她,誰會想到前不久趙小喬還因為失戀而消沉。

現在,趙小喬臉上的笑容,看來比任何一個公主都還要幸福快樂。

接着,夏雲箋與學長索恭旭一同來到貴賓室,準備欣賞趙小喬穿着婚紗的模樣。

才剛坐下來沒多久,她與索恭旭正聊着婚紗的樣式時,貴賓室的門被打了開來,一名衣着火辣的外國女郎興高采烈的走進來,嘴裏機哩咕嚕的說著話。

夏雲箋的目光被吸引,很快就認出這名女子是最近擠滿各大媒體版面的琳達,深着紅色連身裙的他,像一團熱情地的火焰,配上她小麥色的肌膚,看上去活力十足。

她原本可以視若無睹,可是,接着跟在琳達後方的竟是……有道是冤家路窄到哪裏都會「巧遇」關孟新。

他一臉冷漠的跟着琳達走進來,下一刻,一見到夏雲箋,臉上象是瞬間一亮。

「小乖。」他的黑眸見到夏雲箋后便有了暖意,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目光,直接奔向她。

索恭旭一見到他,便以護花使者的姿態網兩人中間一擋,揚起笑容開口:「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

關孟新一見到索恭旭,先是攏起眉,而後又望着他後方的夏雲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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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別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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